“你别看我,我不知道!”
唐默沉白了他爹一眼,这个蛇把他也吓了一大跳,这种恶作剧的把戏,是他干的吗?
等等
唐默沉回头看了一眼顾倾歌,他好像记得,这个礼物是他吩咐买的,说买什么都好。
所以。她就买了这么一个东西?
因为对他不满意,从而迁怒到奶奶身上?
大家都注意到唐默沉探究的眼神,想起了礼物是出自谁之后,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开始声讨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女人。
“是你干的吧?奶奶和你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吓她?”
“想不到你年龄不大,城府挺深啊!要不是我们家送礼品都有备注的,怕是很难查到你吧?”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
顾倾歌被一阵阵声讨下倍感委屈,方才她也吓了一大跳,这蛇她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她买的明明就是首饰,怎么会变成蛇呢?
顾倾歌眼眶红了,委屈的解释“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我买的是首饰,不是蛇。”
她的解释在众人眼中变成了掩饰,没有人会相信作风有问题的女人的话。
“顾倾歌,你你该不会是因为怨恨我,所以才故意这样的吧?”
陆瑶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看着那条仿真蛇,眼里满是恐惧和不可置信,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
“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倾歌察觉到其中有问题,但却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说不上来。
“你送寿礼是假,想把这条蛇拿来吓我是真的。因为你知道奶奶喜欢我,一定会把默沉送给她的礼物送给我,所以你就自己偷偷换了礼物,想以此恐吓我?”
陆瑶的身影像秋天的银杏叶,在风中飘摇不定,随时都有坠落的可能。
加上她强忍的哭腔,与单薄的身躯。让人不由得生出怜悯、心疼。
顾倾歌正打算开口解释,话还没出来,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呸!”
唐妈妈啐了一口顾倾歌,为她“所做”的行为感觉不齿。
“你叫顾倾歌?小姑娘我告诉你!不要想着做什么手脚,你只不过是一个临时工,现在瑶瑶要和我儿子订婚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就滚吧!”
“不要在这里耍什么心机,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自以为你这么做会让瑶瑶离开默沉吗?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唐妈妈的话一字一句,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是剑拔弩张的模样,化作最锋利坚韧的箭。
万剑齐发,百发百中。
她抬头看了看唐默沉,他也用震惊且愤怒的眼神看她。
难道他也认为是她干的?
也对。
顾倾歌默默低下了头,尽管不情愿,也必须低头,因为人在屋檐下。
唐默沉是不了解她的!他和她从来都是契约关系,只是为了某种利益而催发出的床上关系。
他从来都不过问她的事情,不了解过她,她怎么就能够觉得这个男人出了事情会相信他呢?
“真的是你!”
唐爸爸气愤的抄起椅子要砸过去,唐默沉适时的阻拦了下来。
“爸爸,你做什么?”
“我要打死这个老鼠屎,哪里冒出来的下贱玩意,心机那么重!”
唐爸爸的口水在空中肆意的飞溅,像是一个会移动的花洒。
他情绪激动,心情愤慨,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20多岁的女孩子竟然为了争风吃醋可以如此不择手段。老太太还躺在沙发上一口气喘不过。
“是不是你做的?”
唐默沉拿着拦下的椅子,冷漠的问顾倾歌,他的周身散发着寒气,顾倾歌不用抬头都能够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是不是?”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到达了极寒的边缘,再下去,他就没有任何的耐心了。
“不”
“砰!”
一声剧烈的声响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唐默沉抄起那把椅子狠狠的对着顾倾歌身后的玻璃玄关砸了去,巨大的玻璃应声破裂,洒落一地的玻璃碎碴。
“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遍!”
唐默沉将话说完,便驱车离开了。
顾倾歌站在原地,狠狠的掐着手心。
不能哭,顾倾歌,你不能哭,你要坚强一点。你一哭就真的一点点颜面都没有了,你必须忍着!
她走到座位上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径直走了出去,一路上没有人拦她,也没有人刁难。
她在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唐默沉驱车转弯,两人四目相对,他冷漠的将头撇了过去,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就开着车飞快地离开了。
地处偏僻,深夜寂静,除了空荡荒凉的路灯和没有一辆车子驶过的马路,陪伴她的只有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夜虫鸣声。
确认后面不会再有任何车辆跟过来,顾倾歌忍了一夜的委屈才得以发泄。
她一路上边走边哭,眼前的路灯从光亮到模糊,再从模糊到光亮经历了几个轮回。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礼物是她挑的,东西是她买的,但是她从此都没有想过排挤谁,或者是膈应谁。
但是那些无端的事情却莫名其妙的跑到她身上。
她的本意是希望唐奶奶过个开开心心的生日,自己不需要讨她欢心,但总会不会让她心里不舒服。
现在可好,不仅不舒服,还让她的寿筵变成了一个闹剧。。
她将手机打开,已经是深夜12点,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联系的人。
除了赵逭和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和同学,她竟然没有地方可去。
她的拇指在划了一圈联系人,回归了平静,之后再点开了打车软件。
这个地方太过于偏僻,她是第一次来。不认得回去的具体路线不说,而且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在街上游荡,难免会发生意外。
幸亏了某打车神器,有失眠的司机在另一个地方扫到了她的单,因为她出价高。便接了这个本来不想接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