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了!
欧阳的眼前一黑,窗口闭合,一块石板落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尘土飞扬,烟雾弥漫。欧阳双眼微闭,全身放松下来,耳畔听见赵刚的叫声,“妈的,又上当了,完蛋了!”
等到尘埃落定以后,外面没有了任何声音,秋艳的手中还有火把,她快速走到窗前,用手拍怕石板,“这石板很重,而且厚达五寸,我们是无法突破的,没有炸药,只能用机关开启,我们被困住了。”
“司马父子看样子凶多吉少了。”赵刚担忧地说。
“没事,司马父子都是高手,他们能保护自己,我说的对吗,秋艳?”
“或许吧。”秋艳喃喃地道。
“怎么个意思,你不是司马准的老婆吗,你应该关心他才是,听你的语气不冷不热的,难怪你们夫妻感情不好,哎,这也难怪,你这样一个如花玉的大美女,司马准对你也好像冷冰冰的,你们的婚姻貌合神离,不会名存实亡了吧?”
“赵刚,你少说两句。”欧阳出声呵斥,但是赵刚好像是兴头正浓。
“我说错了吗,司马家族应该很有钱吧,现在的时代没有资本是不行的,司马准有个好爹,还有个势力庞大的家族,谁都要为自己考虑,有钱至少不是一件坏事。”
秋艳的脸色在火把的照耀下越发苍白,她用愤怒的目光盯着赵刚,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她的胸口颤动,差点呕出来,欧阳还以为秋艳是被赵刚刺激到了,立刻大声道:“好了,赵刚,适可而止!”
秋艳扶着石壁,干呕了几声,她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她的小腹,欧阳的目光里渐渐露出吃惊的表情,“你怀孕了。”
密室里顿时寂静无声,赵刚的眼睛瞪得好像牛眼,他的话硬生生地憋在喉咙里面!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你想说我很贱,我是个很物质的女孩,说我经不起诱惑,你说什么,我其实都不在乎!”秋艳脸色反倒有些红晕起来。
“我们无权过问你的私生活,但是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你肯定有苦衷。”欧阳说,“算了,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出去,这间密室封闭的很好,没有多少氧气,我们挺不过两个小时。”
赵刚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没想到你有了宝宝,我以为你和这件事有某种神秘的联系,实在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算了,您不需要道歉,你说得很对,我的确不爱司马准,我没有自己的生活方向,我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包括仇恨!”欧阳轻声问。
秋艳颤抖了一下身体,她的神色有些怪异,但是她迅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就算了,也没必要明白,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秘密的。”欧阳意味深长地说。
赵刚没理会他们说什么,他的注意力放在寻找出口上,他觉得窗口闭合,肯定会有开启的机关,因此他趴在石壁上面,双手在那些报纸上摸索,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他有些恼火,他大口喘息着说,“这些家伙真是歹毒啊,居然没有出口,混蛋,欧阳,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
欧阳说:“我们是被关进来的,凶手故意设计这样一个局,让我们请君入瓮,凶手的用心很歹毒,我们能否出去,还要请老天保佑。”
“那我们是不是该念阿弥陀佛了。”赵刚沮丧地说。
欧阳说:“你们别说话,我好像听到一些声音,是争吵的声音,嘘。”
密室里寂静下来,欧阳,赵刚,秋艳,三个人全都侧耳倾听,墙壁里果然传来一些争吵的声音,好像是一男一女的争吵声,欧阳轻轻地趴在墙壁上——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个贱人!”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细,有些嘶哑,欧阳轻声道:“是司马准。”
“我就是贱,你能怎么样,你还敢怎么样!”
欧阳吃惊了,赵刚把目光转移到秋艳身上,随后这个女人的声音绝对是秋艳的,可是她的声音怎么会从墙壁里传来,而听见自己声音的时候,秋艳的脸色更加惨白!
啪!
墙壁里传来一记耳光的声音,这一记耳光好像抽到秋艳身上,秋艳颤抖起来,但是欧阳和赵刚继续倾听——
“你打吧,最好你能把我打死,如果不打死我,你永远都活在你爹的阴影里,你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永远都是一个懦夫,你将永远顶着耻辱和懦弱活着!”
啪!
又一记耳光,这一下耳光十分响亮,赵刚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忍不住再次看向秋艳。
秋艳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她咬着牙,好像一只冷静而残忍的母狼,她的目光在火光下闪烁着狼的光泽!
“你这个不忠的女人,你给自己的老公带来不可饶恕的耻辱,打死他,打死这个女人!”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更粗野而阴鸷,令人不寒而栗,是司马非的声音,原来他也在场,他的声音是极度压抑地道:“打死她,打死她,这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接着又响起耳光的声音,男女打斗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好像秋艳是反抗了,然后是东西被打破的声音,随后是司马非的怒吼,“她打破了我的古董,贱货,打她的肚子,把那个野种给我打掉!”
哗啦!
再听下去,声音好像又归于沉寂,赵刚说:“欧阳,我现在迷惑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是司马准的!”
因为听得太认真,发现又是这么令人震惊,赵刚的话是脱口而出的,他好像忘记了当事人正站在他的身旁,说完之后,他闭口不语,表情尴尬极了,但是欧阳却严肃地道:“如果孩子不是司马准的,那么,你的内心肯定充满了对他的仇恨,我的判断没错,你仇恨司马准,甚至是司马非,你这样做,肯定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