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嫣一直没有动静,冯意云就再次把手指戳在了她的背上。时而轻时而重的力道,冯意云把夏可嫣整的十分别扭。
“大龙虾同学,请你出去,不要扰乱我的课堂!”段安渊愠声开口,“你是想自己走还是我让学校保安送你一程?”
教室里突然一片安静,诡异的气氛徐徐的升起。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冯意云的身上,而他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起了身便自己走了出去。
夏可嫣一直表情凝固着,双手在桌下把纸条撕了个粉碎,这可是罪证啊,此时不销毁,自己怕是会被段安渊给销毁了!段安渊继续讲课,前头的插曲似乎见光死了,而且死得灰飞烟灭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天之后,冯意云来得时间已经不是每天都来报道了,时不时的会冒出来吓唬人。夏可嫣每天上课都胆战心惊的,因为段安渊对她的盯梢越来越紧了。因为冯意云的出现真是激怒了段安渊的底线,所以他还真是带着夏可嫣去吃了一顿龙虾。
看段安渊给龙虾大卸八块的凶狠摸样,似乎真是再拆冯意云的骨头!夏可嫣不知道神通广大的段安渊看没看出冯意云的真身,可是她心有余悸啊!
“今天去我那,好久都没吃到你做得菜了!”
夏可嫣正低头看书,进行着日常补课工程。而段安渊突入的一句话让夏可嫣抖了抖肩膀,去他家?夏可嫣不想去,所以就得找个合理的理由。寻思了一会儿,夏可嫣婉言说道:“最近闻到油烟味就恶心,不想自己做!”
真是没事找事,他家有佣人,非要自己亲自去做菜?他真当自己是个女仆了,他说用一下就用一下?可恶,资本家,恶霸!夏可嫣腹诽一阵,面上却和颜悦色。
段安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夏可嫣,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生气。夏可嫣都有些心里发虚了,这个男人是要爆发了吗?
安静了许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夏可嫣在春天的尾巴上感受到了秋风瑟瑟的侵袭。看不出来段安渊眼中的那种神色代表着什么,夏可嫣有些紧张起来了。
“你不是怀孕了吧!”段安渊低头盯着夏可嫣平坦的小腹,指尖抚弄着自己的下巴,那眼神越发的毒辣。
“……”哈,夏可嫣彻底无言以对了。段安渊这是什么思维逻辑,这是在诋毁自己的尊严!他们之间好久都没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了好不好,怎么可能是怀孕!
“要不要去医院确诊一下?”
“段老师,你多虑了!我身体很健康,肚子里没长乱七八糟的东西!”夏可嫣头痛,被误解的方向太扯了,真是尴尬!
“那就去我那做一顿晚餐,我想吃你的手艺了!”这丫头都每天早上给李艺明带早餐,让她给自己做一顿晚饭还这么困难?还有那个大龙瞎,有时候来上课竟然抱着一个要饭的钵子?威胁利诱的从李艺明的餐盒中抢早餐,真是衰死了!
大龙瞎是段安渊最后给冯意云的定义,因为他墨镜不离眼眶,又喜欢穿红艳艳的衣服。那衣服的款式更换的频繁,颜色倒是大同小异,怕是就担心夏可嫣一眼注意不到他!
“段老师你家太远了,来回一趟挺累的!”夏可嫣面色为难,想用娇弱的态度打动段安渊的心意。
段安渊零压力的一笑,“不去我家也行,我找个有厨房的地方!”
搞什么啊,夏可嫣泄气,段安渊这种无乱不做的男人果然不能小瞧。他都能把你所有的推辞原封不动的推翻,然后还给你一个完全随你的效果。末了,段安渊还很肯定的补充了一句:“很近!”
根本就没有再拒绝的机会,夏可嫣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夏可嫣终于勉强答应了,这样段安渊开始琢磨什么时候去买菜,什么时候让人打扫一下教师宿舍。因为段安渊一开始也不喜欢住在学校里,所以学校分下来的房子他一直也没有使用过。
一想到住在学校里,那些无聊的女生会围追堵截,段安渊从房子分下来的时候就闲置着了。里面的装修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以实用为主,当时段安渊就想了,如果真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处理,有必要留校睡个安稳觉的时候,这个教师宿舍就派上用场了。
没想到教师宿舍是这样被用上的,段安渊心情愉悦。至少装修没白费心思,用上一次也是值得的!脑中闪过一种想法,要不要煽动一下夏可嫣的心思,让她搬进教师宿舍得了。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日思夜想,却不能去夏可嫣那里找她了!
夏可嫣咬着下唇,一接触到段安渊那色迷迷的眼神,想拒绝却没了胆量。段安渊是个大妖孽,你拒绝的次数多了他是要暴怒的,后果更严重!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上吧!”段安渊拍了拍夏可嫣的肩膀,“今天就学到这里,你回去带几件换洗的衣服!”
什么?做一顿饭还要带换洗的衣服!夏可嫣脑筋拧劲儿了,思维有些不畅通。段安渊的话就像是在说让夏可嫣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主动躺在餐桌上,不用做什么下酒菜了,直接把自己切吧切吧吃进肚子里好了。
段安渊从座位上扶起夏可嫣,然后推着送出了办公室,她的书本也都没给她带着。夏可嫣就游神一般的离开,直到回了寝室还脑中一片混乱。记得走去段安渊的办公室时,他最后一句话就是说,等到傍晚他会到女寝楼下等她!
天,难道这是命中注定吗,这辈子就逃不出段安渊的掌控了!夏可嫣跌坐在沙发上,捂着双颊,晚上……段安渊这个色狼还不趁着夜色借题发挥?
刚接近傍晚,段安渊的催命电话就来了,夏可嫣还真的乖乖的带着换洗的衣服下了楼。看到段安渊满意的目光,夏可嫣的心头竟然也舒坦着。夏可嫣有种已经逆来顺受的感觉,可能是在段安渊长期压榨的坏境下,她的暴脾气也被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