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晨一怔,她刚才说的话?她说什么?脑子快速转动,她想起来了,她说如果他帮了他,他有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他!
她真是急坏脑子了,怎么能跟他说这种话?不过他那么厉害应该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不等她开口,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就拉着她往酒吧里面走,淡冷的抛来一句:“既然开了口就要兑现诺言。”
男人身高腿长的,被他拉着走一时无法跟上他的步伐,江恬晨跌跌撞撞的走在他后面,心里一阵狐疑,他现在就有要她帮忙的?她怎么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身后的人见秦默西进去了,连忙跟着走进去,不过,他还带着那女人,这真是他的女友?
江恬晨真心不知道秦默西要她帮什么忙,还是趁机让她赔偿她撞碎的花瓶,她有一种刚逃离狼窝又上了贼船的不安。
偏偏这男人就是不肯放她走,现在他走在前面,她被迫走在他后面,她身后是他那几名忠心耿耿,永远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的下属,她被看守在中间,没有一点逃跑的机会。
跟着这么一群人,他们来到最尊贵的包厢,先前在门口等候秦默西的那群人走在最前面,所以现在开门的也是他们。
“西少,请进。”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里面传出男人和女人恣意的笑声,江恬晨虽然被站在她前面的秦默西挡了视线,但一听这些笑声就能感受到里面的气氛非常浓烈。
前面的人依序进门,她看着秦默西进去了,她有些迈不开脚步,抓她来这里干什么?陪人喝酒?唱K?
见她站着不动,后面的夜越微提醒她:“江小姐,进去吧。”
江恬晨一怔,有些诧异秦默西这下属认识她?终于还是迈动步伐走进去。
进去后,江恬晨完全就被秦默西凉在一旁了,因为他是来这里会客的,包厢里,坐在暗红沙发上一左一右搂着两女人在唱歌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就是秦默西今晚要见的人。
忠爷,M市最有说话权的人,刚好M市有一个海上项目要启动,难得他今天来了A市,秦默西便邀了他来此见面,这个项目是块大肥肉,很多人摩拳擦掌等着夺下,而这个忠爷是个难以揣摩的人,简单来说,就算是秦默西这样有身份压力的人,他都不一定会把项目给他。
忠爷的下属进来后就附到他耳边汇报秦默西来了,他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依旧和女人们看着大屏幕唱歌,唱功嘛……自然是不怎么能恭维。
秦默西也不恼,自顾自又极具优雅的在单人沙发里坐下来,这是他的习惯,这种场合他只会选择坐单人沙发,以免有些不识趣的女人坐到他身边来。
江恬晨和夜越等人站在秦默西身后不远,她看这情形,貌似和她没多大关系,这下是稍稍安了心,只在心里嘀咕,这西少无聊了点吧?抓她来这里听他们唱歌?
一曲唱完,忠爷终于转头看向秦默西,一脸笑容,好像他们很熟似的:“哎呀,这位就是西少?果然是年轻有为,令人刮目相看啊。”
秦默西表情没多大变化,万年的冰山脸,只是他坐在那里就自有一种不能让人忽视的气场。
“忠爷说笑了,不知忠爷今夜可玩得开心?”秦默西自是了解过这位爷的脾气,所以也没有一上来就谈项目,他这也算是尽地主之谊。
忠爷点点头:“不错不错,你给我找的这两位都很能唱,也能喝。”他看看身边的女人,忽然皱眉:“去,赶紧给西少倒酒,真不懂规矩。”
左边的女人眼底一喜,就要起身过来倒酒,秦默西却抬手阻止:“不用她,这里自有人倒酒。”说完,他微侧首,琉璃灯火下,他那张绝世惑人的脸转向愣在一边的江恬晨:“你,过来。”
江恬晨左右看看,确定秦默西是在看着她,她才指了指自己:“我?”过去给他倒酒?
男人微眯起惑人的眸子,轻挑起长眉,不冷不热的语气怎么都透着一股冷魅:“你不是这里的服务员吗?”
江恬晨下意识低头看自己,没错,她现在还穿着这里的工作服,她今晚确实是来这里兼职的,她嘴角一抽,原来这男人打的是这个主意,让她来倒酒,服务他?
他以为这样是侮辱她吗?那他就错了,身为服务员给他倒酒非常正常,所以她没什么扭捏的走过去。
倒是那个原本想给秦默西倒酒的女人暗瞥一眼江恬晨,什么时候进来的服务员?真是多余。
江恬晨倒满一杯酒,还非常有礼貌的对男人说:“西少,请用酒。”
秦默西也没看她,薄唇轻启:“端来。”
这男人还真是……会使唤人!江恬晨皮笑肉不笑,依言把酒亲自端给他。
这一幕让忠爷的下属看得一头雾水,这不是西少的女友吗?两人玩什么呢这是?
秦默西没为难她接过了酒杯,江恬晨松一口气,暗忖这下完事了吧?哪知这男人还真是多事,他紧接着来一句:“过去给忠爷倒酒。”
江恬晨这下是确信秦默西抓她进来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这一晚她就要留在这里服侍这两位爷了是吗?算了,大女人能屈能伸,她不跟小气男人一般计较。
她依旧含笑端起酒壶去给那位忠爷倒酒,这位忠爷也是个人精,虽然他的下属没有跟他说在门口发生的一幕,他还是看出秦默西看着服务员的目光有些不一样。
所以当江恬晨倒好一杯酒端给忠爷时,他伸出手接过酒杯的同时抓住她的手腕,江恬晨蓦然一惊,笑得看不清眼珠子的忠爷放轻了嗓音说:“这丫头长得真是水灵,真是这里的服务员?”
江恬晨没应付过这种经过无数风浪的老江湖,也就不懂他话里试探她身份的意思,只想摆脱他的手,干笑着说:“我……我不过是来兼职的。”
“兼职?”忠爷忽然扣住她的下颌毫不遮掩的审视她,须臾笑道:“看样子不过是二十出头的丫头,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