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她关上门,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很是烦躁,看看手里的药,是消肿止痛的,冷哼一声他也知道他昨晚有多野蛮了?
她现在只愿自己做出的牺牲能换得讨债人的宽限,她也明白自己昨晚不过是跟秦默西做了交易。
韩芊璇换好干净的衣裙从房间出来,正好有两女人从门口走过,他们在聊着自己的话题没有注意到韩芊璇。
只听一人说:“昨晚那个陆家的孙女可真厚脸皮,攀忠爷不成最后还想攀西少,我一看她就是不安分的女人。”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她一女人家能在男人的世界立足,只怕是下了不少那方面的功夫……”这女人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暧昧,还满嘴的嘲讽。
韩芊璇握住门把的手蓦地一紧,眉宇里透出一抹凌厉,陆家的孙女?昨晚是这个女人进了秦默西的房间?
她倒是有听闻过这个陆伊菲,一个女人家却撑起陆家的产业,她起先还挺佩服这样的女人,原来不过是靠着爬上男人的床为自己铺路。
韩芊璇眼里闪过狠意,不管是谁,敢打她男人的主意,她都不会轻饶!
“芊璇小姐,西少还在餐厅等你。”侍者见韩芊璇出来便说道。
“我知道,我有点事要办,我一会自己过去,你不用跟着我。”韩芊璇打发走侍者,独自一人往客房的方向走。
她很快来到秦默西住的套房,刚才没有找出那个女人,她确信那下贱的女人就躲在屋里,她不死心的回来就是想抓那女人。
她扭转门把,这门居然没有锁,她阴沉着脸推开门进去,一眼就看见宽大的床,之前消失的床单这会倒是出现了!她更是确定那女人之前就躲在屋里!
韩芊璇兜着一股怒气开始疯狂的寻找,只是整个屋子寻找了一遍都没发现任何女人,她眸光沉下,这女人肯定还在游轮上!
夜越带江恬晨要去坐游艇上岸,可惜被告知游艇都被他人开去游玩了,想上岸就得等他们回来。
他们别无办法,只能等。
江恬晨今天没吃预防晕船的药,加上昨晚的折腾,她今天状态非常不好,此时脑子开始犯晕,胸口一阵阵发闷,她这是晕船了。
夜越见她脸色不对,不由得问道:“江小姐,你怎么了?”
江恬晨捂住胸口,努力压下排山倒海的恶心,皱着眉头说:“我晕船。”
夜越不敢再耽搁,让身后的下属去拿晕船药来,又打通秦默西的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
秦默西轻蹙眉:“让人马上开游艇回来。”声线染着冷冽寒意。
夜越立马应是,本以为他没有吩咐了要挂电话,他忽然加多一句:“安排直升机在码头等着,一上岸就带她回A市。”沉稳的声音不容拒绝。
夜越已经见识过自家主子为这个江恬晨破了多次例,对于主子这样的安排他也是见怪不怪,领命照做就对了。
报上秦默西的名字,游艇果真很快就开了回来。
秦默西刚挂断电话,韩芊璇就款步走回来,见他眉宇轻蹙,她不禁好奇:“谁那么大本事让你皱了眉?”
秦默西修长的手捏着手机,长眉舒展,淡声说:“没什么。”顿一顿,转移话题:“还想吃什么?我让厨师准备。”
韩芊璇哪里有胃口:“我不想吃了,我们出去看看海如何?”
秦默西在玩转手机的动作倏然一顿,抬眸直视她:“不急,先吃完这些食物。”
韩芊璇正想说什么,突有一道声音插进来:“哟,是西少在这里用餐呢?我说谁那么霸道,把整个餐厅都包下封场不准我们进来。”
两人转头看去,来人正是陆伊菲,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从哪里进来的,秦默西原本波澜不惊的眼底簇起锐光。
韩芊璇也盯着来人,就是这个女人,陆家的孙女,昨夜就是她缠上秦默西的?真是下贱的女人!
陆伊菲假装没看见秦默西慑人的寒眸,韩芊璇眼里的敌意她已看见,她脑子转了转,很快就明白韩芊璇为何对自己这般仇视。
她抬手撩一下风情万种的波浪长发,笑得盈盈动人,假装不懂的说:“咦,这位不是西少你昨晚那位小女友呀?说来你的小女友可真是有福气,不仅得到忠爷另眼相看,还能陪西少你出海。”
她说完这话果真看见秦默西眼底寒煞之意震人,浑身都透出一种冷然的气场,她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可话已说出,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只能保持笑容:“那我就不打扰二位用餐了。”她倒是够精明,赶紧溜之大吉。
陆伊菲哪里认不出坐在那里的是韩芊璇,她分明是故意说这话给韩芊璇听的。
韩芊璇也不是太笨的人,自然听出陆伊菲话里的意思,昨晚陪秦默西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陆伊菲没说。
等陆伊菲扭着腰离开,韩芊璇便忍不住问:“西,昨晚是谁在陪你?”她想尽量缓和语气,可这已经是在质问。
面对韩芊璇的质问,秦默西眸色微沉,有一丝不耐划过,寒冷的气势表明他现在的不悦,他不喜欢被人过问他的私事,即使这人是韩芊璇。
韩芊璇也料到会引起他的不悦,可她当真不甘心,那么多年了,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岂能轻易让其他女人靠近他?
手机铃声就是在两人气氛微僵的时候响起,手机就在秦默西手里,他看一眼就接了起来,听完夜越的汇报,他温漠说一句:“我知道了。”随即挂断电话。
秦默西这次终于把手机手机收回裤袋,站起身,脸上恢复一贯的波澜不惊:“不是说要去看海吗?走吧。”
韩芊璇坐着不动,话都说出口了,她不想憋着得不到答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秦默西双手插进裤袋,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个闹脾气的女人,他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坦然却又无情。
许是韩芊璇眼里的伤感让他叹一口气:“不过是一个女伴,你何必介怀?”这是他最大的让步,若她不是韩芊璇,他不会做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