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梓珍看着兰陵彦的着急,叹了口气,道:“他们想要对付的人是涵儿。他们觉得若不是因为有了涵儿,花想容也不会委屈下嫁给宛丞相,若不是因为生涵儿的时候伤了身子,花想容也不会那样年轻就去世了。”
兰陵彦皱眉,道:“那帮人是把师姑的死都推到了涵儿的身上?”
宛梓珍点头道:“是的,他们原本附庸灵王,不过是想要借灵王的手对付朗照皇帝,然后杀了涵儿。可如今灵王已经不再了,他们没有办法对朗照皇帝出手,便想要直接对付涵儿。”
宛梓珍眉头也不皱一下的说出了兰陵彦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
兰陵彦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他们具体想要怎么做?”
也不知道为什么,兰陵彦凭直觉就知道宛梓珍一定知道那些人究竟计划了些什么。
宛梓珍摇头晃脑的道:“我是谁啊,我肯定是知道的了。不过,我不想告诉你。想要知道啊,哄得我高兴啊。若是我高兴了,我也会告诉你的哦。”
宛梓珍说着,无比得意的背着手往春雪和宛梓涵住着的小院儿跑了过去。那兴奋的模样就好像吃定了兰陵彦一定会为了宛梓涵向她低头一样。
兰陵彦摇了摇头跟上去,他了解宛梓珍,她是个话痨,就算自己不问,她过一会人也会憋不住了,自己跳出来说的。
果然,走了一段路,宛梓珍就忍不住了,拉着兰陵彦的衣裳,有些无奈的问道:“你当真对我想要说的事情不感兴趣吗?难道你就不担心涵儿的安全吗?还有,涵儿如今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你若是不能好生的保护涵儿,只怕你的下场也会十分的凄惨的。朗照皇帝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哦。涵儿是他唯一的女儿。”
兰陵彦停下了脚步,幽幽的望着天,半晌才道:“哎,就算如此,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坚强的面对的,不会牵连到你,你放心吧。”
宛梓珍白了兰陵彦一眼,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的谁。”
兰陵彦一阵错愕,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兰陵彦也无可奈何,看着有些兴奋的宛梓珍,兰陵彦摇了摇头,道:“好珍儿,你就告诉我吧。若是我和涵儿当真出了什么事,只怕你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吧。”
宛梓珍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当真是本姑娘欠了你兰陵彦的。我告诉你吧。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说是涵儿不日即将启程回去朗照国接受册封。所以他们打算守在兰亭殿去朗照国的必经之路上,劫持涵儿。”
说完,宛梓珍耸了耸肩膀,道:“没有了,就只有这么多消息。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够帮到你和涵儿。”宛梓珍的口气中颇有些无奈,她也知道这样的消息其实对于兰陵彦来说也是不痛不痒,就算没有宛梓珍的提醒,兰陵彦一定会把宛梓涵保护的妥妥当当的。
兰陵彦看着宛梓珍有些失落的脸,却意外的安慰道:“珍儿,你也别想太多了。你的消息对我来说很有用,对涵儿来说更加相当于是救命良药,我们都会感谢你的。”
宛梓珍吸了吸鼻子,道:“少来了,我才不需要谁的感谢。只想着若是当真能够帮涵儿度过这次危机就好了。”宛梓珍说着,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十分认真的看着兰陵彦,道:“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宛梓珍很少这样认真的说话,搞得兰陵彦也有些紧张了,笑道:“你说吧,有什么问题?若是我能够解答的问题,我一定好生和你解释清楚。”
宛梓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一定会跟着涵儿去朗照国的,对不对?”
兰陵彦瞬间明白了宛梓珍的想法,微笑着看着她,道:“怎么?你是害怕我会丢下你吗?其实你多虑了,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朗照国的。想必涵儿也会很喜欢你和春雪去陪着她。”
原本也只是闲话一句,宛梓珍却好像是捡到了宝贝一样的笑道:“此话当真?”
兰陵彦点头道:“我亲口承诺的,自然是千真万确的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宛梓珍的头瞬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笑道:“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嘿嘿。只要你们也愿意要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嘿嘿。”
宛梓珍说着,俏脸陡然一红,随即在兰陵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踮起脚尖在兰陵彦的额头印上轻轻一吻,然后如同一只小鹿一样的蹦跳着离开了。
兰陵彦顿时愣在了当场。兰陵彦从来都是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女性敢在他面前这样轻浮。不过宛梓珍刚才也这样做了,可兰陵彦却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并没有特别的反感,甚至都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宛梓珍。
略微疑惑的摇了摇头,轻轻摸了摸自己刚才被强吻了的嘴唇,抬脚跟了上去。
“宛梓珍!”大老远的就听见春雪的大呼小叫,然后就听见两个女孩子激动的大声喧哗的声音。
“春雪,小点儿声,你宛姐姐还在休养呢。你这样也不怕吵到她的?”兰陵彦进来就看见两个激动的抱在一起,又蹦又跳,十分开心。
春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拉着宛梓珍坐了下来,道:“珍儿啊,我可是很想你的啊。怎么样了,你被那阴阳怪气的灵王抓过去,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啊?他有没有对你劫财啊?有没有对你劫色啊?”
春雪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宛梓珍转来转去,就好像在看一个珍贵的动物一样。
宛梓珍只觉得头上有无数的乌鸦飞过,不等春雪说完,她就迫不及待地掩住了春雪的嘴,有些尴尬的道:“春雪,你在说些什么呢。怪不得呆呆老是说你口不择言,如今我瞧着,倒是真的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以后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才会容忍你这样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