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梓涵一面娇羞无限,一面有些忐忑的看着夜双羽,生怕夜双羽说出拒绝的话。不过还好,夜双羽始终都是低着头,一声不吭,不管皇上和皇后说什么,夜双羽都没有出声。
宛梓涵心理却是知道只怕夜双羽这个时候心理有些不痛快。
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就算现在没有帝王之姿,那骨子里的高傲也是不容亵渎的。不管怎么样,宛梓涵都不想要夜双羽和自己的婚姻是因为被胁迫才在一起的。
如此想着,宛梓涵便撒娇道:“父皇,母后,你们都不心疼涵儿。哪里有女儿刚刚回来就着急的想要给女儿赐婚的父皇和母后啊。”
宛梓涵如此说,皇上只当他是有些害羞,便哈哈大笑道:“哈哈,那朕就不多管闲事了。一切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宛梓涵偷偷抬眼看了看夜双羽,发现他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了下来。
她还是了解夜双羽的,不管夜双羽是不是失去了记忆,他骨子里的骄傲始终都是存在的。而且,宛梓涵敢肯定,那种骄傲,一定是只多不少。
不管怎么样,只要夜双羽高兴,宛梓涵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哪怕,哪怕他不想要娶她,可只要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而且他一直对她这样的好,宛梓涵也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宛梓涵那满足的笑容,朗照皇帝心理也十分的高兴。道:“涵儿,你回来的正好。明日便是皇后的寿辰了,朕已经下令要好生的为皇后操办。”
宛梓涵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自己回来歪打正着竟然赶上了皇后的寿辰。
看着皇后那娇不胜羞的模样,宛梓涵心理就忍不住的高兴。只是在皇后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宛梓涵向来就喜欢探寻秘密,便笑道:“涵儿瞧着皇后可是高兴的很。皇后肯定有什么大喜事想要告诉我们,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来个喜上加喜吧。”
皇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皇上,那意思仿佛是一切都凭皇上做主的模样。
皇上哈哈大笑道:“皇后,既然涵儿都问了。那你就说出来,让朕也高兴高兴。”
皇后闻言,更加不好意思了,轻声道:“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只是……只是……”
皇后越说,声音就越小了,到了最后,简直是细不可闻。
春雪的性子向来的跳脱的,瞧着皇后如此模样,就猜到皇后肯定是说不出来的了。便笑道:“启禀皇上,娘娘的日子,已经迟了好些天了。怕是,有喜了。”
皇后连忙轻斥道:“多嘴的丫头,这不是还没有请太医确诊么。你怎么这样的贫嘴贱舌的。若是胎儿小气,岂不是……”
皇后一边说,一边着急的不知道什么样子。
太子看着春雪那委屈的模样,分外的心疼,道:“母后,春雪这也是好意。母后在这样藏着掖着不肯告诉父皇,怕要出大事的。横竖如今皇姐也回来了,母后不凡来个喜上加喜。让太医给母后确诊?”
皇上也连忙点头,觉得这个注意当真不错。
不多时,太医就被叫来了。
皇上一脸兴奋的道:“太医,你赶紧帮皇后瞧瞧。”
太医沉着的为皇后号脉,过了半晌,起身道:“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这是喜脉。”
皇上连太医都来不及打发,便和春雪一起保护着皇后去坤宁宫去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嘱咐宛梓涵晚上去坤宁宫用膳。
因为知道宛梓涵和春雪的关系十分的好,皇后也开恩让春雪陪着宛梓涵多坐一会儿。
皇上和皇后走了,宛梓涵突然觉得大殿里头的气氛一下子就缓解了,轻轻叹了口气,道:“天子之威不容亵渎,这句话倒是真的。这里是养心殿,我们也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的离开这里吧。”
太子笑道:“皇姐一路跋涉辛苦,还是早些回去梓涵宫里歇着吧。你走之后,那名叫做笨笨的宫女可是很惦记着你呢。再说,你和春雪也有不少的话要说。”
看着太子和春雪之间的光景,宛梓涵也明白了不少,便打趣儿道:“太子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交代啊。这春雪我可宝贝着,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的。”
太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皇姐的终身大事都没有着落,做皇弟的哪里敢抢先啊。”
一行人慢慢的往后宫那边去了。因为夜双羽身份有些尴尬,几个人不方便去宛梓涵的宫里,就去了御花园中坐着。
坐了一会儿,宛梓涵脸上的疲态已经无法掩饰了。
夜双羽才分外心疼的道:“涵儿,我瞧着你好像特别的累了。不然你早些回去歇着。皇上还说让你晚上去坤宁宫赴宴呢。你这样的精神状态,怕是有些失礼啊。”
宛梓涵略想了想,很认真的对着太子,道:“皇弟,我可是把羽哥哥交给你了。若是明儿个我瞧见羽哥哥有半点儿闪失。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太子有些为难的看着宛梓涵,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宛梓涵没来由的就觉得刺眼,便道:“有话不妨直说。”
太子这才道:“皇姐你有所不知,你离开的这一段时间,虽然说上奏折请求皇姐你下嫁的人基本上没有了。可各大世家都在明争暗夺。你以前不在京城,自然是米有什么的,大家都能够保持表面上基本的和谐。可如今,你回来了。只怕京城里的那些贵公子们又要开始骚动了。”
太子一边说,一边看着夜双羽,看到他神色不变,才在心理叹息道:“有帝王之气的人就是不一样,听到这样的消息也还能沉得住气。”
宛梓涵听到太子如此不忌讳的把事情直接抖出来了,有些着急的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忌讳,怎么能在羽哥哥面前胡说八道呢。你当真是……”
太子还想要说什么,夜双羽便道:“涵儿你别生气,这件事情,生气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自古以来,皇家的公主的婚姻很少有能够自主的,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