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梓涵倒是没有注意到南宫无奇的故意,紧张的道:“那会怎么样?需要多久?”
南宫无奇笑道:“倒也不用太久,只需要十天半个月。”
宛梓涵舒了一口气,原本她以为需要更长的时间,没有想到的差不多的。其实她早就拿定了注意要不留伤疤,只不过是想要多了解一些罢了。
“涵儿,还是不用了。本王不会介意这些的。”夜双楠刚才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宛梓涵烫伤的时候是如何疼痛的。不过他走在外面的时候就听到了宛梓涵的惨叫声,他可不想宛梓涵每日都要忍受这样的痛苦。
宛梓涵抬头看了看夜双楠,然后迅速的低下了头,轻声道:“妾身自己会嫌弃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之不孝。妾身不想要做那不孝之人。”
随即眼神坚定的对南宫无奇道:“南宫先生,还请为我配药,我宁愿忍受着十几天的痛苦。”
南宫无奇点了点头,似有意似无意的道:“王妃能够有这样的勇气,实在是难能可贵。不过无奇有必要提醒王妃,这药,是需要一日三次。内服外敷……”
“南宫无奇,你有什么你就一次性的说出来,你不要一点一点的慢慢说可不可以?”夜双楠觉得自己都要暴走了,认识南宫无奇这么多年了,就从来没有发现他原来这样的让人讨厌。
南宫无奇好笑的摊了摊手,道:“没有了,就这样。剩下就是我去开药方,重新配制膏药。然后按时涂抹就可以了。”
夜双楠咬了咬牙,然后道:“那眼下,不需要做什么处理吗?”
南宫无奇抛出一个小药盒子,道:“先涂抹一点这个吧。有镇痛的效果,不过王爷下手可千千万万要轻一点儿。”
南宫无奇说完,就准备离开。
夜双楠焦急道:“涵儿舌头上的烫伤应该如何?”
南宫无奇头也没回,道:“山人自有妙计,王爷稍安勿躁。”
话音一落,南宫无奇的软轿就已经出了宛梓涵的房间。
宛梓涵惊讶的看着南宫无奇的速度,有些语无伦次的道:“这南宫先生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来无影去无踪吗?可他眼下的腿伤?”
夜双楠毫不在意的道:“他身边那四个轿夫都不是普通人,抬着他健步如飞那也是可以的。眼下涵儿你什么都不要管了,好生养好你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宛梓涵乖巧的点了点头,眼下就算她想要去哪里,都不能去啊。她不得不顾忌着腿上的伤口,若是付出那样大的代价还不能痊愈,那宛梓涵当真是要去哭去了。
若是让她知道原本那龚一柳想要毁掉的是她这张脸,那宛梓涵的心情肯定不会有眼下这样的轻松。
“涵儿,你忍着点儿,本王要给你上药了。”夜双楠低头看着宛梓涵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心口就是一阵抽痛。
给宛梓涵涂抹药膏的手,都是有些颤抖。
可就算夜双楠已经分外小心了,可当他的手触及宛梓涵的伤口的时候,宛梓涵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很疼吗?”夜双楠皱着眉头,悬在空中的手不敢放下去了。
宛梓涵强忍着,轻轻摇了摇头,道:“王爷,妾身没事,你可以继续了。”
夜双楠心疼的看着宛梓涵那皱成苦瓜一样的小脸,道:“若是太疼,你就喊出来吧。不要忍着,喊出来就会好很多了。”
宛梓涵点了点头,可还是依旧强忍着,没有哼一声。最后忍不住了,纤细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夜双楠的手臂,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夜双楠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由宛梓涵抓着,就好像能够用这种方式为宛梓涵减轻痛苦,他也是心甘情愿的一样。
夜双楠都已经将药膏的盒盖盖上了,宛梓涵的身体依旧紧紧的绷着,似乎那股疼痛的劲儿还没有下去一样。夜双楠长叹一声,将宛梓涵抱在怀里,轻声道:“涵儿,对不起,都是本王的疏忽,才让你……”
宛梓涵截断了夜双楠的话,道:“王爷不必自责,这些事情,哪里能够怪王爷呢?是妾身自己时运不济,也怪不得任何人。不过眼下也好了,妾身也就不用时时刻刻想着要出去透透气了。否则,依着妾身这样的性子,在这房间里,只怕是不能安安稳稳的呆上这一段时间的。”
夜双楠无奈笑道:“那依着涵儿的意思,本王还应该好生感谢那龚一柳将你烫伤了?”
宛梓涵轻笑道:“王爷要这样想,那妾身无话可说。不过王爷刚才答应妾身的事情,可要兑现。龚姐姐对妾身实际上也还是不错的。王爷切莫因此错怪了龚姐姐才好呢。”
夜双楠叹息道:“涵儿你的心,也实在是太善良了。本王答应你便是。”
慕湮这时候又端着一碗药上来了,道:“启禀王爷,王妃此前的药都让龚王妃给洒了,奴婢又给王妃煎了一碗。”
夜双楠很自然的将手伸了过去,道:“这里有本王就够了,你去南宫无奇那边将药方拿回来。”
慕湮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南宫先生刚才出门的时候和奴婢说过了,说是要等些时候才能配好药。让王爷不必着急着催促。”
夜双楠皱了皱眉,冷声道:“既如此,那你就过去等着,直到他将药配好为止。”
慕湮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不过瞧着她那模样,也定然是愿意的。只见她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是”,就赶紧的下去了。
这房间里,也就剩下了宛梓涵和夜双楠。喜儿和双儿自然是守在门口的。里面有夜双楠,她们都很乖巧的站在外头,不来打扰。
“涵儿,本王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夜双楠的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仔细看去竟然有些红,就好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让他有些羞涩一样。
宛梓涵原本想要打趣儿一下他,可在看到他认真的面容的时候,宛梓涵那打趣儿的话就梗在了喉咙口,再也说不出口。点了点头,道:“王爷有话请讲,臣妾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