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乍一见到宛梓涵,太后心里就觉得有些不高兴了。如今宛梓涵明明白白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当她看清楚宛梓涵身上的头面和衣裳的时候,那一张脸,实在是精彩。
今夜的宛梓涵,的确算得上的满场所有的女人中最耀眼的一个。不止是因为她那一张娇媚的面容,更加是因为她那一身华贵的衣裳和头面儿。满场的女人都被她比下去了,就连荣妃在此刻也不及宛梓涵。
太后也是女人,深知在这种场合下,女人和女人之间那种无形的攀比。
今日容妃是精心装扮过才来的,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们都顾忌着荣妃,穿着打扮自然就没有那么招摇。荣妃今日也是自信满满而来,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今日的风头竟然会被宛梓涵给抢了去。
虽然说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实际上荣妃的心里早就已经把宛梓涵诅咒了一个遍。而心头也不断盘算着应该要如何让宛梓涵出丑。荣妃的心里在不停的盘算着,也没有注意到场中的变化。只是那一道道凌厉的目光时而不时的剜向宛梓涵那边,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都放到了宛梓涵的身上。
眼下场中诸位大臣们也已经献礼完毕了,主持寿宴的礼部大臣便开始安排歌舞上演。
歌舞顿时响了起来。可面对着那些精彩纷呈的节目,宛梓涵却是高兴不起来。此前那些贵妇人们的眼神,虽然是赤果果的嫉妒。可那些嫉妒到底是不伤人的,在某种程度上,宛梓涵甚至还享受那些嫉妒。
她们嫉妒,是因为她们没有像夜双楠这样的男人在她们的身边。而宛梓涵的虚荣心也在这样的嫉妒的目光中得到了急速的膨胀。可同时那道来自荣妃的目光里头的不怀好意,宛梓涵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此刻的宛梓涵可是不惧荣妃,以前的宛梓涵也不惧荣妃,只是那个时候的宛梓涵生活在皇宫里,和荣妃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加上荣妃有太后撑腰,宛梓涵才不得不时时处处让这她。再说那个时候的荣妃,就算是不喜欢宛梓涵,也会在表面上做出一副十分和善的模样。而如今,荣妃眼眸中的不喜已经是明目张胆。
不过眼下宛梓涵身边坐着的人可是夜双楠,依着夜双楠的个性,定然是不会舍得宛梓涵受到一丝一毫的欺负。所以当荣妃的目光再一次投射向宛梓涵的时候,夜双楠便是毫不客气的回敬了过去。荣妃脸色一阵苍白,在那一丝敌意当中,她甚至是有些羡慕宛梓涵的,一个女人能给得到自己的夫君如此的疼爱,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羡慕的吧。
以前宛梓涵在宫里的时候,夜双羽对她也是十分的宠爱,特别是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简直是专房专宠。加上那段时间太后对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荣妃心头对宛梓涵是绝对痛恨的。
宛梓涵上次小产之后,若不是荣妃及时的将玉贵人推出来挡灾,只怕她自己也会被牵连其中。
太后也曾经几次三番的以后宫妃位多悬为理由,劝谏夜双羽广纳群美,也都被夜双羽否决了。宛梓涵离开的这三个月,夜双羽基本是就没有踏足后宫。表面上说是朝政繁忙,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过就是因为离宫的宛梓涵罢了。只是表面上的这一层面子,谁也下不了狠心去将它抹开了。
歌舞过半,宛梓涵看着场中那些推杯换盏的大臣们觉得甚是无聊。若不是此刻场合不对,她都要起身离席了。可巧的是,眼下觉得无聊的也并非是宛梓涵一个人,首座上的荣妃也觉得有些无聊了。便对着太后笑道:“太后,臣妾觉得这每年的歌舞都是如此单调的重复,岂不是太过于无趣了?臣妾倒是有个新巧儿的法子,想要博得太后欢心,只是不知道太后是否愿意给臣妾这个表现的机会呢?”
荣妃的声音软软糯糯,算不得高亢,却刚好将那轻轻浅浅的丝竹之声掩盖,让所有的文武大臣包括女眷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太后对荣妃向来都是宽容的,此刻自然也不会驳了她的面子,便笑道:“哀家素来知道你是个有心的。此次宴会若不是想着你打理后宫太过劳累,定然是会交给你来筹办的。既然眼下你有法子,你就赶紧说出来让哀家也高兴高兴。只是,若是这法子不好,哀家可是要罚你的哦。”
荣妃巧笑倩兮的起身,端起案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既然太后都如此说了,那臣妾先自罚一杯。”
太后笑吟吟的看着荣妃,很显然对荣妃的节目充满期待。
只见荣妃清了清嗓子,道:“太后的千秋,能来恭贺太后的人想必都是有些孝心的。可是挂在嘴上的孝心,根本就算不得是孝心。本宫这边有个法子。在座的夫人小姐们,但凡年龄在二十以下的,都即兴表演一个节目。自然了,表演的好了,太后自然是有赏赐的。”
荣妃一边说着,一百年转过头去征求太后的意见。
太后满面笑容的点了点头,道:“哀家还当荣妃当真是想要让哀家好生开心开心,却不曾想着荣妃原来是帮着这些夫人小姐们来讨赏来了。不过哀家今儿个高兴,哀家准了。”
荣妃知道太后一定会应允的,可还是装出了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道:“既如此,那臣妾就多谢太后了。”
荣妃瞧着不光是那些夫人小姐们跃跃欲试,就连夜双羽也表现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了。在眼睛触及到宛梓涵的时候,一抹诡异的笑容却是缓缓的绽放了。
“既然这个提议是本宫提出的,那本宫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表演了。然后按照席位依次下去,不知太后意下如何?”荣妃迅速的做了安排,脑子里也迅速的思量好了,这才征求了太后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