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
温映雪疑问,疑问叶囊萤的话语,也疑问着她自己内心的想法,有些事情,她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就觉得整个人好像是跌入了一个无底洞一样,黑暗中,不停的摸索着,却又害怕会触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是少有的一种无助,而她能够求助的人就只有叶囊萤了。
“当然。”
“就是这样。”
叶囊萤薄唇一张一合,淡定而又肯定的讲出了两句话,他说话的样子是那少有的认真,认真到不允许温映雪做出任何的质疑,那样子就好像是他说的话语就是真理一样。
“好吧,可能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在叶囊萤的引导下,温映雪那原本彷徨的情绪变得更加摇摆不定了,她是真的看不清了,索性就干脆跟着叶囊萤走了。
听到了这样的两个字,叶囊萤那放在温映雪肩膀上的双手力量好像是放轻了,整个人明显的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庆幸着什么事情一样。
“那就这样,今晚你就好好的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再去想南彭宇,一点都不要去想他。”
叶囊萤望着温映雪那疑惑的眼神,依旧是采用一种要洗脑的架势,那认真的样子不容许温映雪有丝毫的拒绝,难得,连温映雪都觉得少有的竟然也能够从叶囊萤的身上看到稍微带有一丝霸道的一面。
“好,我会的。”
她用力的点点头,好像是担心叶囊萤会看不到一样。
彻底放心下来的叶囊萤已经松开了温映雪的肩膀,他转身,目光落在了放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礼盒,“对了,早上范宝儿那家伙给你送来的东西我放在那边,你自己去收一下吧。”
他好像是在转移着话题,转头时刚巧看到了那个,就顺道用上了。
温映雪点了点头,早上的时候快要迟到了,走的实在是太急了,竟然也顾不上这个了。
睡前,温映雪喝了一杯热牛奶,早早的睡下了,可是叶囊萤却是彻底的失眠了,整个人明显是丝毫的睡意都没有。
坐在卧室沙发上的叶囊萤开了一瓶酒,修长的手指端起那高脚杯,轻轻的摇晃着,那桃花眼中的视线透过那红色的液体望了过去,他好像是在看久,又好像是在走神。
房间里淡紫色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脸颊上,为这样迷人而又帅气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他倚着沙发坐在那里,整个人变得好像是从童话世界中走来的魔幻人物一样。
没人猜的清楚,这样一个整天嬉笑而又幽默的男人,此刻到底是在琢磨什么。
“不要!”
温映雪很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放大的瞳孔,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的光亮,面对着的是那在黑暗中闪耀的吊灯。
沉重的呼吸声,胸口起伏难平,她久久的都没有办法平复这样的心情,缓缓的挪动着身子,坐起来,侧身的她伸出手臂,已经打开了床头灯。
光亮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淡淡的,坐在床边的温映雪手指还握着身前的被子,额前还有那丝丝的冷汗,微微张开的唇,她打开的呼吸着。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幸好,只是一场梦。
真的记不清到底是有多久没有梦到南彭宇了,梦中,南彭宇跟叶囊萤竟然同时出现了,两个人被吊在悬崖边上,她只能救一个,另外一个就会死掉。
这,好像是个千古难题,前几天的时候,在办公室里,曲萌还再次的跟她讨论过有关于婆媳同时落水的故事。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她竟然莫名的做了这样的一个梦。
而梦中,她选择的人是叶囊萤,那个眼睁睁的在她的面前掉入悬崖的人是南彭宇。
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而且是一个完全不可能发生的梦。
很久之前,南彭宇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那个时候,她没有回答,现在,这个梦,温映雪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了,想这样的无聊问题做什么,反正又不会发生。
侧头,远处的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在了2上,凌晨两点钟了,被噩梦惊醒的温映雪突然觉得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清醒的,清醒的有些不怎么困了。
凌晨两点钟,她一向是不太喜欢这个时间点,这个时间点,在她看来睡着的人跟死亡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即使是发生地震了,也不会知晓。
这个时间点,对温映雪来说就是长噩梦。
曾经,七年前跟南彭宇刚刚分手的那段日子里,她几乎每个夜晚都会在这个时间点醒来,侧头便是叶囊萤熟睡的容颜,抬头就是那个指在2上的钟表,所以,她讨厌2,非常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