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彭宇再次开口,好像是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他还是说到了这个问题上,重新再见面的日子里,他跟她好像都刻意的躲避不再去谈论这个问题,可是有些问题,不是不谈论就可以完全忽视的,比如,南国松,比如她的母亲,她曾经幸福的家庭。
“不仅如此,更重要的原因是,”温映雪咬咬牙,从来都没有觉得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困难,“我已经不爱你了。”
她说的很是坦然,说这话的时候,放在身前的手指握的更加用力了,手心里好像有冷汗冒出来。
这句话就如同是一个锤头一样,十分用力的敲了下来,将剩下的南彭宇所有的疑问都给解决了,好像也结束了这样的话题。
南彭宇不说话了,可是,温映雪好像还没有说完,话已经说到了这样一种程度,那就趁着现在将所有的事情都给一下子说清楚吧。
“南彭宇,你跟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我们都是成人了,所以,别再纠结这个事情,如果你愿意,我跟你还可以当朋友,撇去曾经的关系不说,我跟你毕竟是同学,多年的老同学,就继续当同学吧,其实,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温映雪淡淡的问着,明明是在问南彭宇,可是,此刻的她却是不敢去看南彭宇,心底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又或者是她害怕从南彭宇的眸子看到什么其他的情绪,会引起她动摇的情绪。
这样的坐在这里,此刻的她变得那么的沉着冷静,头脑中还在回荡着自从重逢之后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没有办法问心无愧,也没有办法说过一点都没有动摇。
曾经差点就要拿命去爱过的男人,曾经,让她牵肠挂肚了很久的男人,曾经,让她觉得对爱情彻底失去爱的能力的男人,如今,他再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用各种理由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偶尔的关心,偶尔的闹别扭,偶尔的记得她的小习惯,他变得跟曾经那个懵懂的少年不一样了,他懂得去体谅别人了,也没有曾经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可是,他依旧是南彭宇呀,是那个可望却不可及的南彭宇呀。
他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她也变得不一样了,其中六七年的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支离破碎,她跟他原本就应该是两条平行线,偶尔的交叉不过也是个错误,如今,还是该回归到平行线的程度了吧。
“可我不愿意。”
南彭宇沉重的声音打破了温映雪的沉思,“我思考了很久,才鼓足勇气对你开口,我不愿意看着你站在其他男人面前,不愿意看着你跟其他男人说笑,不愿意你把我当成个普通朋友。”
“你别说了,”温映雪深深的呼吸,局促的打断了南彭宇的话语,她突然害怕他继续说下去,“你,你这样,我还真的不习惯。”
是啊,不习惯,以前的南彭宇从来都不会说这样的话语,这样的话语从那一向是冰冷的南彭宇的口中说出来还真的是一件有些怪异的事情。
“你可以慢慢习惯。”
蹭的一下,温映雪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到时间了,我先回去上班了。”
这次,她转身,不再给南彭宇任何反应的机会,走的特别的快,匆匆的开门,关门,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她就是那样消失在温映雪的面前。
收回视线的时候,南彭宇只看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还放着温映雪忘记带走的钻石项链,就是那样平静的落在了椅子上,他侧头,朝着窗外看去,楼下的路上,他清晰的看到温映雪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匆匆的离开。
温映雪匆忙的返回到公司里,因为南彭宇的一顿饭,中午不仅没有吃好,连同着整个下午都在晃神,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回神时才想起来,南彭宇的那件风衣还放在她的家里,看来是得抓紧时间还给他了。
下午下班后的温映雪第一时间就是返回到家里,将那件风衣打包好送去快递公司了,她想,还是寄给南彭宇才会更加的合适吧,填好快递单子的时候,那收件的快递员还朝着温映雪看了一眼,好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可是,让温映雪头疼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第二天上午的时候一条新闻铺天盖地而来,那趋势简直是是要扫荡整个网络一样。
“映雪,怎么回事呀,你什么时候开始跟南彭宇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