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时间,因为没事,所以温映雪早走了几分钟,回到家时,何子俊早已经回来了。
“妈说明天要过来住几天。”
何子俊扯出了一根领带,望向正在穿礼服的温映雪。
“好”。
温映雪没有转身,拉着拉链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气氛沉静了几十秒钟,她穿好了礼服,他也打好了领带,同时转身的两个人正好看到了彼此。
“映雪,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那天最后,你还是让我戴上了杜蕾斯。”
何子俊的声音有点沉,温映雪踩着高跟鞋,拖着长裙朝着他走过来,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我就是还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两年前,你也是这样说的。”
面对着温映雪那温柔的目光,他反握住她的手,声音也终究是彻底的软了下来,“映雪,我们结婚已经两年了,我们要个孩子,不是更好吗?”
温映雪抬起了头,入目的是那最为真挚的神情,她垂眸,又抬头,像是在思索;而他的眼神从未变过,更像是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终究,差不多是一分钟过去了,她给出了答案。
“那就顺其自然吧。”
温映雪轻轻一笑,笑的何子俊所有紧绷的神经都松了下来。
“好了,我们赶紧走吧,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
她握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间。
去往宴会厅的路上,何子俊的心情明显的有些轻松,而温映雪一直看着窗外,有些说不清,一直到达酒会现场时,她才觉得不该来的。
“南总,幸会幸会,你还真是年轻有为呀。”
“李总客气了。”
远处,酒杯觥筹交错着,温映雪不经意的看过去,而后收了收目光,微微侧头,小声开口,“酒会是谁举办的?”
“是南总。”
何子俊垂眸,回了三个字,然后便拉着温映雪走过去打招呼。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南彭宇一笑,已经迎上了远处走来的两个人。
“何州长,怎么样,给点意见?”
南彭宇朝着酒会的现场一指,悠然的开口。
何子俊连忙摆手,那样子倒也算是不卑不亢,“不敢,不敢,南总举办的很好。”
南彭宇一抬高脚杯,幽深的目光转而落在了温映雪的身上。
一身黑色晚礼服映托着身体的修长,高高束起的长发尽显气质,留下耳边的一缕微卷秀发,将那份性感与高雅演绎的格外完美。
南彭宇也就是扫了一眼而已,笑得却是很有深意,“何太太很适合黑色。”
“谢谢”。
唇角勾起,温映雪大方一笑,回了两个字。
何子俊来了,很多公司的老板都过来打招呼,他忙着左右寒暄着,温映雪便走开了。
她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见那些人在一旁似真似假的聊天攀谈,她不感兴趣,也就没有打算过去取经凑凑,就直接走开了。
庭台的门没有关紧,一推就开了。
到底是秋天了,一阵风吹来,有些凉。
木质的地板被踩的哒哒的直响,脚步停下时,扶着栏杆,温映雪微微的仰头,今夜是满天的繁星,很亮、很美。
许久后,风吹动她的长裙,吹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不禁伸出手轻抚了一下手臂,想着该进去了,转身时,远处的那扇门再次被推开了。
她定在了原地,顺着皮鞋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彭宇。
他的一只手里依旧勾着一只高脚杯,荡漾着那透明的液体,脚步稳,又好像是不太稳。
移开视线的温映雪已经再次的抬步,却被那带着醉意的声音阻挡了去路,“何太太,你好像误会我的话了。”
几分讥笑,几分嘲讽,还有几分的冷意。
“你是适合黑色,黑暗、残忍、无情、冷血,都是一团的见不得光的东西,跟你,真是太相配了。”
他的脚步停在了温映雪身旁,最后一个字也完全的落下来了。
温映雪一咬唇,似乎懒得理会南彭宇,抬起脚步,擦过南彭宇身旁时,却是被拽住了。
“就这样想走?”
“难道南总想跟我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待在一个空间里?”
微微的侧头,她笑着,笑得毫无温度。
庭台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星光模糊的照亮着两个人,冷,更冷了。
“你不是喜欢有钱人吗,怎么,不打算靠着我爬的更高些,我给你的可比你那一穷二白的老公给的多。”
醉意袭来,温映雪的手臂被南彭宇握的有些疼,用力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