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对这个世界一点留恋都没有了吗?
一直到返回别墅,温映雪都是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人给小心翼翼的从车上弄下来的,她身上的绳索因为一路上不停的挣扎而捆的更加有些紧了,连同着身上的外套都多了几条不好看的痕迹。
南彭宇走在温映雪的身后,也是被保镖们给搀扶着才回到三楼的房间,他疼的眉头用力的皱着,侧身躺在床上,等待着秦伦的到来。
秦伦到来不过是前脚后脚的功夫,接到南鹏程的电话时,只听说南彭宇受伤很严重,揉着眉的他愣是放下了整个会议室的人,匆匆的从医院赶来了。
上楼的时候,更是三步并作两步,迈着大步子轻车熟路的走向南彭宇的房间,来这里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对南氏两兄弟的小别墅当真是了解的透透的。
“兄弟,你最近是不是得了受虐狂?”
秦伦坐在床边,戴上手套掀开被子望向南彭宇那已经发紫的后背时,眼神认真,却是在上药的时候忍不住开口,似乎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又或许是对这样子的南彭宇有些无奈。
南彭宇只是咬着唇,感觉到后背上的疼痛因为上药的缘故越来越清晰,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好像是集中到了背部一样,那么清晰的感觉到秦伦手指的力量在他的后背上划过。
安静的空气里,秦伦不停的摇头,而后就是轻轻的叹气,“你看看你全身上下还有块好的地方吗?”
“手臂、手掌、后背、前胸,你不用这样的挑战极限吧,我真想那天对你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你就不能小心点。”
秦伦是有些生气,气南彭宇,所以,恨不得上药的时候再使劲用点力气,让南彭宇知道受伤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映雪那边,你去看过了吗?”
很是用力的咬着牙齿,南彭宇似乎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来跟秦伦调侃,头脑中萌生的只有这样的一个想法,结果得到的是秦伦很用力的将他的手指点在南彭宇的后背上。
“我已经让助理给她打镇定药物了,来的路上,程哥大体已经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说这映雪倒是也好命,有你这样的人心甘情愿的替她受罪,不然的话,估计她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
秦伦这要唠叨起来,似乎又没有办法停下了,“以前见她时候,觉得还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也不像是会轻易的选择轻生的人,看来呀,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好歹她也跟叶囊萤青梅竹马,怎么一点都没有收到叶囊萤影响呢。”
“你说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伦还忍不住去询问南彭宇的意见,身体前倾,瞄到了南彭宇那张已经噙出冷汗的脸,随即摇了摇疼,“估计你疼的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不过我还是得说,我估计你跟映雪这辈子绝对犯冲,趁着还早,赶紧远离吧,我真的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有半条命差不多葬在了她的身上。”
南彭宇已经是不说话,只是看他那认真的神情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帮南彭宇完全的处理好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累的他整个人已经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他觉得他这辈子跟南彭宇可能也是犯冲,平白无故而又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南彭宇的家庭医生,好歹他也是糖糖的院长呀。
打完镇定剂的温映雪慢慢的睡着了,身上的绳索也被撤掉了,只是那四个魁梧的保镖却是各自站在了她床边的四个角上,将她给牢牢的看起来,即使是在她睡觉的时候,也不能有任何一丝的妥协。
这样一直折腾了很久,或许温映雪也真的是太累了,所以这一觉睡了很长的时间,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慢慢的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开的眼睛,余光中出现了几抹暗黑色的视线。
目光渐渐变得清晰的时,那原本还停留在睡梦中的大脑却是在瞬间清醒,紧紧攥着身前被子的她已然坐了起来,“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温小姐,我们奉二少爷的命令,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我要上厕所!”
温映雪起身,却是被其中一人伸出的手臂挡住了去路,“温小姐,请你再稍等片刻,来接替我们的女保镖马上就到了。”
他的声音冰冷,看上去一点情面都没有。
“我就要现在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