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动了动,却始终什么都说不出口,她想,所有的该听到的,不该青岛的,南彭宇应该都已经听到了吧。
站在门边上的那抹高大的身影,此刻就好像是一个来自黑暗的王者,恐怖到让她不再敢向前走一步。
“这就是你答应打赌的原因,让我再次不可自拔的爱上你,然后被你狠狠的甩掉?”南彭宇的拳头攥的很紧,那样子更好像是要将牵头给拎到墙上一样。
她站在原地,就好像是被定罪的罪人一样,无话可说。
“温映雪,你倒真是狠心呀,比六年前更加的狠心!”
她依旧是站在那里,等待着南彭宇所要给与她的任何一个罪名,可是,她很是用力的咬唇,她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她并没有想过要利用南彭宇来复仇,她真的没有想过。
所有的想要解释的话语她说不出口,就好像是喉咙被什么给用力的攥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即使,她那么努力的想要解释。
南彭宇轻闭了一下眼睛,“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你就试试吧!”
他没有再给温映雪任何解释的机会,高大的身影带着那抹黑色的风衣很是淡然的转身,消失在温映雪的面前,剩下的只是她那样落寞的站在原地。
温映雪缓缓的蹲下来,她的手臂轻轻的放在胸口,手指中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颤抖,她的头慢慢的埋在双膝上,原来,这里还是会难受。
刚刚,她明明那么清晰的从南彭宇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抹的失望,是比六年前更为彻底的失望,她不想伤害他,真的不想,即使她那么清楚的知道他们本就应该是仇人。
长长的走廊里,南彭宇的脚步走的很慢,每一个脚步都好像是踩在针尖上一样,缓慢中似乎带着一些疼痛,他咬牙启齿,终于停下的脚步,握紧的拳头那么用力的朝着墙壁的方向挥舞过去。
“砰!”
硬碰硬的声音那么的明显,下一秒,墙壁上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迹,那么的鲜明。
时间仿佛是过去了很久,终于平服了心情的温映雪已经缓慢的扶着桌子的一角站了起来,她走出了书房,扶着楼梯的栏杆,一步步的下楼,直到走出大厅的时候,身后却是响起了一阵的声音。
“映雪,等等。”
南鹏程已经追上来了,他的脚步很快的走到了温映雪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刚刚的他大体已经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南彭宇耷拉着惨不忍睹的手返回到房间询问他六年前他的父亲跟温映雪的母亲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事情到底是要被彻底的解开那层面纱了。
他垂下的头,只见温映雪的脸上是那未干的泪痕,她那原本水灵的大眼睛更是红肿的有些难看,一侧的发丝还轻轻的挂在了他的面前,整张脸看上去是那般的难堪。
南鹏程扬起的手臂擦过了温映雪的面容,将她那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给整理好,然后轻轻的为她戴上了帽子,在她的印象中,温映雪一向是很怕冷。
“去哪儿?”
他轻轻的开口,试探着问她。
温映雪只是有些木讷的摇摇头,她的目光看上去有些涣散,整个人看样子好像是在神游一样。
“有没有可以去的朋友家,我送你去?”
“先把我送回G州吧。”
“好。”
南鹏程点头,已经去取车。
返回G州的路程显得那么的漫长,温映雪依旧是一路上保持着安安静静的样子,她的头轻轻的垂着,好像是在看她那攥在身前的手又好像不是。
“你跟彭宇都需要冷静一下,等过段日子,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了,你再回别墅吧。”
“还要回去?”
温映雪转头,她深吸了一口气,经过了今天的事情,难道南彭宇还会让她继续留在别墅里吗?难道她跟他之间的两年的约定不会因此而终止吗?
南鹏程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问,瞄了她一眼后才轻轻的点点头,“这是彭宇的意思。”
“我也以为他会因此而让你离开,却是并没有想到他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六年了,他果然是长大了不少,不再像是以前那样的冲动了。”
温映雪不说话,重新低下了头,是跟六年前不一样了,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南彭宇,势必会直接跟她一刀两断,就如同是六年前一般,断的如此的彻底,可如今,在这样的一个时刻,他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