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温映雪动了动身子,“我不需要。”
“让你盖就盖着,哪这么多废话!”
温映雪不动弹了,眉头却依旧是皱着,南彭宇那冰冷的习惯性的命令语气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的鼻子一向是很灵,盖在身上的衣服,很是轻易的捕捉到了南彭宇身上常用的香水的味道,淡淡的,依旧是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
返回G州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刚刚好是中午。
今日的天气难得的暖和,南彭宇强行将李助理递过来的大外套穿到了温映雪的身上,稀里糊涂的温映雪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披着一件根本就不合身的外套返回了房间里。
下午过后,南彭宇直接过来锤门,“温映雪,开门!”
他的拳头落下的声音很重,可是过去了很久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转身,正打算去拿钥匙的时候,那扇门却是慢慢悠悠的被拉开了。
门内,温映雪披散着一头的黑发,身上裹着那厚厚的被子,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蚕蛹一般,迷迷糊糊的视线有些晃晃悠悠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摇摇欲坠一般。
“你这是干什么?”
南彭宇蹙眉,温映雪只是用力的裹紧了被子,那样子好像还没有睡醒一样,“就是有些冷,你有事情?”
“我让你做家务,你倒是裹着被子在睡觉,你以为我在养猪啊?”
“可我真的不怎么舒服。”
温映雪那眼睛都好像是要完全的闭上一样,声音都慢悠悠的,懒懒的。
南彭宇上前一步,盯着那张脸的时候,已经扬起了手臂,探向温映雪的额头,随即面色一愣,“你个笨蛋,生病了都不知道?”
他的语气很冷,连拖带拽将温映雪拉到了床边,强行将她按下去,“给我好好躺着。”
下一秒,走出房间的南彭宇已经拨下了一个电话,直到二十多分钟之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才才出现在别墅里,他身后跟着的助理拎着医用箱子。
“秦伦,你进去给她看看吧。”
“好。”
没有多余的解释,走进房间的秦伦脚步很是淡然,直到看到躺在床上的那抹身影时,面容中出现了一丝的震惊,不过随即就平静了下来。
温映雪不过就是受凉发烧了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交代助理挂上点滴,他就退出了房间。
望向等候在走廊里的南彭宇时,只见秦伦笑,那笑容有些无奈,“你倒是真拿我当你家的御用医生了呀,你一个电话,我还以为是你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发烧这样的小事情,你也让我这个院长替你来跑腿呀。”
他说笑着,见南彭宇不回答,也就明了,“你到底还是让她回到你的身边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你。”
秦伦轻轻的锤了他一拳,“别只关心别人,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下个周抽个时间来我的医院做个检查。”
“看情况吧。”
南彭宇淡淡的留下了四个字。
“要不是咱两认识多年的交情,像是你这样的病人,我一定直接给丢到垃圾桶里,在我接触过的病人中,一个你,一个叶囊萤,两个人都是倔脾气。”
“行了,你再唠叨下去,跟我哥还真的有一拼了。”
秦伦只得摇头,“算了,我医院还忙,先走了,回头联系。”
秦伦离开了,温映雪舒坦了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坐起来的时候,她穿上了拖鞋,第一反应是推开了房间门。
门外,南彭宇倚着栏杆,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烟,空气中还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的烟味,听得身后开门声的他很是自然的抬头,“看来你已经没事了。”
温映雪点点头,视线却是并没有离开那根烟。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南彭宇抽烟,他的动作看上去很熟练,好像是抽烟了很多年的样子,正好已经是傍晚了,走廊里穿过的是那柔柔的傍晚橙色的阳光,刚刚好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样子看过去,这抹高大的身影有些落寞,这是,温映雪第一次在南彭宇的身上寻到了这样一抹气息。
他又抽了一口烟,“还有事?”
温映雪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你怎么抽烟了?”
犹豫着,她还是开口了,可是,原本她想问的是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在她的印象中,南彭宇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乖巧的男生,可是,他从不抽烟。
在大学的时候,周围已经有不少的男生开始抽烟,可是,南彭宇并没有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