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哥,”温映雪终于抬起头来看向紧挨着她的南鹏程,“谢谢你。”
“没事,我说过都是南家欠你的。”
温映雪接过了南鹏程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鼻子,“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好心人,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恨南家,可是,对你,我恨不起来,即使明知道你是替别人赎罪。”
“所以,我才说你善良。”
他很自然的抚摸了一下温映雪的头,温映雪只是不停的用手纸一阵乱擦着。
“你们在干什么!”
书房的门猝不及防的被打开,南彭宇好像是石化般的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此刻蹲在地上的两个人,他哥哥的手落在温映雪的头上,而温映雪的手还去拿南鹏程手中的纸巾,看上去,当真是无比的亲密。
他的拳头紧紧的攥起,盯着两个人的目光不曾有任何的转移,那样子活脱脱的一副好像是在捉奸的样子。
南鹏程收回手的同时只是很自然的将温映雪给扶了起来,却是并没有理会南彭宇的问题,“我先送你回房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在南鹏程的眼神示意下,南彭宇没有再多做纠缠,只是让开了一条路,望着温映雪离开的背影,他才转身,气势汹汹,“哥,今天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了,你们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就急了?”
南鹏程不理会他,“她想起了段往事,难过,就蹲在地上哭,我安慰她一下而已,就这样,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
听得南鹏程的话,南彭宇的眉头这才慢慢的舒展开,今天如果是换做其他人,他的拳头早就挥舞过去了,哪还能这样的心平气和。
南彭宇改了改语气,“也是,她那样的女人哪能入得了你的眼。”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温映雪一路坐车从G州返回A州,距离上次回来已经是几个月了,以前,恰逢她母亲的忌日她都会在上午赶回去,只有今年有些例外,她是下午回去的。
寒冷凌冽般的吹的温映雪头发乱舞,冬日的鲜花都显得那么的寂寥。
她站在墓碑前,表情淡然而又有些漠然,看不出到底是哀伤多一些,还是愤恨多一些。
裹着羽绒服的她站在那里,冷风吹的有些刺骨,她的神情专注,专注的望着那张照片,专注的看着鲜花被风吹的不停的摇摆,摇摇晃晃的久久都没有办法彻底的停止一样。
“你难道是?”
身侧传来的声音将温映雪专注的神情打断,她转身看过去。
看清面容的时候,却是狠狠的咬了咬牙。
“像,真像呀,你应该就是她的女儿吧。”
他望着温映雪的时候,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我好歹也是你母亲爱的人,来看看,也是应当。”
“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害死我母亲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母亲又怎么会跳楼自杀,南国松,你不配出现在这里。”
南国松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只是伸手制止了身后的人继续跟着,他朝着墓碑的方向走近,“我们只是分手了,我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想不开,会选择自杀。”
“我跟她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合合分分我以为她已经看得很透彻,想不到竟然也是个糊涂的人。”
“南国松,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你欠我家的,我都会一一的让你还回来的!”
温映雪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不知当初她的母亲几乎要抛弃整个家庭不知羞耻的要跟着的男人竟然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德行,她气的甩身就走。
山脚下,她才停下脚步,再次的望向山上那个有些看不太清的黑色人影。
南国松,我可是很记仇的,你欠我的,我定要让你偿还!
回来了一趟,温映雪没有想到还要受到这样的一份气,回到G州的时候就忙着去接叶囊萤出院了。
温映雪一直都觉得叶囊萤这个家伙是个怪胎,不过就是出个院而已,搞得好像是要开庆祝会一般的隆重。
“小雪花,我瞧瞧你,怎么一离开我就变瘦了,真不好。”
这次,总算是可以正常走路的叶囊萤径直来到在走神的温映雪的面前,扬起的手臂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的观摩着,更像是在饶有味道的欣赏一件东西一样。
“恭喜你出院啊,我什么礼物都没带。”
温映雪没有心情跟他玩闹,他却是一把揽住了温映雪的肩膀,“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礼物比你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