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一句话吗?”夙璃紧紧盯着他:“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北宫鹄早就看出她身体的不对劲儿,自然也想到了缘由,可他没料到,这女人竟要让自己帮她解毒。
方才她不是为了捍卫名誉
那场面,北宫鹄看着都疼。
北宫鹄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挡住前面,生怕她是在考验自己。
“你有些得寸进尺了。”
夙璃挑眉望他,莲步轻移,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前襟,呵气如兰:“这样便宜的好事,你还要拒绝?”
这女人定是个妖精,北宫鹄心道。
但那颗冰冷的心反倒起了几丝悸动。
“我不是随便的人。”北宫鹄冷冷地看着她。
“妈蛋,老娘也不是好嘛!”夙璃已经有些急躁了,鼻息间的喘气声开始加重,若不是药劲强大,她无法抵御,怎会这样轻易将自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可现在看来,这男人还有拒绝的意思?
他是脑子有坑?还是个禁欲的人
“若是你觉得我是那种上了床之后就对你死缠烂打的女人,那你尽可放心,事成之后我自会乖乖离开,咱们再无瓜葛。”
她这话明明是北宫鹄所愿,可偏偏她这副不屑一顾地说出来,北宫鹄莫名有些心堵。
夙璃看他仍是不为所动,心中更是急躁,只能使出激将法:“哪个男人像你这样磨磨唧唧,不就上个床吗?有什么好犹豫的,难不成你真是性功能有障碍?”
北宫鹄的脸色骤然变的阴沉:“你说什么?!”
“我说,你连个床都不敢上,是不是……唔……”
夙璃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突然将她拉入怀里,低头吻了上去,堵住了夙璃接下来的话。
一支红烛燃到天亮……
纵然心中再难为情,夙璃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显露出一丝一毫。
她故作镇定,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衣裳,本欲穿上,却发现衣裳早已被昨晚的疯狂撕的粉碎。
面色微微一热,却掩盖地极好,不假思索地将北宫鹄的外套罩上,索性又将头发揪成男子发髻。
虽然北宫鹄的衣裳比她的身材宽大许多,看起来不甚和谐,可总归比赤裸着身子出门要好。
穿戴完毕后捡起北宫鹄的亵衣走到他面前,看他面色赤红,瞥了他一眼,端着腔调,不紧不慢道:“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还不如我个姑娘家。”
北宫鹄:“……”
别的女人跟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大多都会出现小女子姿态,而面前这女人不仅没有其他女子的扭捏,反而一派淡然。
若是没有床上那抹殷红,他几乎要认为这女子定是与别的男人做惯了这等羞人之事才这般云淡风轻。
“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个女人。”
夙璃呵呵一笑,不放在心上
北宫鹄面色一赧,总觉他被这女人调戏。
堂堂镇远将军被一个女子拿住,传了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大牙。
他起身掀开被子拿起亵衣,一边穿一边道:“若是你觉得满意,不如再来一次?”
“想得美。”夙璃给了他一个白眼:“能上老娘一次你就该烧香拜佛了,知足吧。”
夙璃说着,拿了桌上的银两,起身便往外走:“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了,谢谢你的银子,还有衣服。”
“等等。”北宫鹄突然出声,目光直视她:“你的名字是什么?”
夙璃连头都没回:“萍水相逢,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
“你是哪家的姑娘?”北宫鹄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夙璃转过头来苦笑一声摊摊手:“这个问题,只怕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说完,看北宫鹄半信半疑的表情,夙璃眼珠一转,绝美的脸上带了几许魅惑:“怎么,良心发现,想要负责了?”
北宫鹄冰冷的双眸此时竟复杂起来,语气似是呢喃:“若是你愿意,也未尝不可。”
“哈。”夙璃只当他在玩闹:“不必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束缚。”
说罢,转身打开门潇洒离开。
北宫鹄看着她的身影,伫立良久。
直到夙璃消失在他的视线,他的眸子才又重新变得冰冷。
打开窗户,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