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冥邪,放我下来,可以了!”
见身旁的男人非但没有被自己给恶心到,还抱自己抱的挺开心的样子。墨以岚有些郁闷的开口说道。
“卿卿不生气了?”
看着怀里小女人一脸因为没有整到自己而失望的小表情,君冥邪无奈又好笑的低头问道。
“哼!”
冷冷的哼了一声,墨以岚没有回答男人是这个问题,明显是还在生气的样子。
不生气。
怎么可能。
而且,现在。
自己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气了。
凭什么这个男人可以整到自己,而自己却拿他没辙那!
说好的洁癖,说好的恶心,难道那黑鹰真是骗自己的不成。
“君冥邪,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洁癖啊!”
没忍住心底的疑问,墨以岚还是询问了出声。
“有!”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是听的墨以岚眉间一皱,这男人还真有洁癖?
怎么可能!
开玩笑的吧!
只是,还没等墨以岚质疑出声,君冥邪那低哑又魅惑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除了对你!”
除了对你!
除了对你!
除了……你!
这四个字,开始无限的在墨以岚脑海中回放。
紧缩的眉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舒展开来,微白的脸颊也隐约的染上了一层绯红。
墨以岚没有想到,算上前世,自己都已经是二十多几的老女人了,现在竟然还会被这男人的一句话给弄的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被君冥邪抱在怀里的身体有些僵硬。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才反应过来般,墨以岚开口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了。”
之后,一个眨眼,便消失在了君冥邪的面前。
玄冥镯内。
看着突然出现的自家主子,娘亲。
豆宝和毛团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欢愉的唤了声“主人!”“娘亲!”后,都上扑身上前。
只是,在嗅到墨以岚身上传来的腥臭味,以及看到她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不明红黑色脏东西后,齐齐止住了脚步。
在三米开外停了下来。
“娘亲,你这是掉粪坑了吧!”
丝毫不知委婉为何物的某毛团,很是直接就将心底想法给问了出来。
说完,还略带嫌弃的皱了皱鼻。
闻言,墨以岚那刚舒展开没一会的眉头又锁了起来。
看得一旁的豆宝冷汗直接从脑门冒了出来。
经验告诉自己,往往女人最不好惹的时候就是她们形象最不佳的时候。
看自家主人现在形象这么不佳,豆宝偷偷咽了口口水,然后上前拎过飞在空中的某毛团。喊了声:“主人我们去开垦药田了。”后,一个溜烟,便消失不见了。
呵!
见状,墨以岚只是轻轻勾了勾唇。
幸亏这两只小东西闪的快,否则她可真的是忍不住要辣手摧花了。
尤其是毛团那家伙,还真是欠教育啊。
……
将自己全身浸泡在了温泉之中,感受着每个毛孔舒张开干净清新的味道,墨以岚这才舒服的呼出了口气。
经过上一次的洗经伐髓,现在这温泉对她而言已经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了。所以,此刻她感受到的,只是那阵阵舒适的温和感。
……
玄冥镯外,君冥邪看到突然落跑的小女人,失笑的摇了摇头。
看他家卿卿现在这么容易害羞,日后可如何是好那!
想到两人的今后,君冥邪的眼底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神色。
低头。
在看到自己衣服上沾染上的污渍时,君冥邪好看的剑眉终于皱在了一起。
一个闪身,也消失在了原地。
……
等墨以岚出玄冥镯,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看到端坐在一旁,正烤的不知名某肉类的某男人,墨以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走到了他身边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吃吧!”
见小女人在自己身旁坐下。
君冥邪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将自己已经烤好的山兔肉递到了小女人手中。
墨以岚正好感到自己肚子饿了,顺手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烤肉。
只是,在她看到君冥邪那双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此刻却是通红一片红,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之后,便是断断续续压抑不住的大笑。
这个变扭的男人,一看就是在自己离开后,也去将自个儿浑身上下洗了个透彻。看他这手背皮都被撮红了的样子,还不知道清洗了几遍那。
洁癖,果然是标准的洁癖。
而且,这男人在洗了澡后还故意穿了和之前一样的衣服,这是在企图遮掩些什么吗!
呵呵!
哈哈哈!
看来自己还是整到了这个男人的啊!
一旁。
君冥邪看小女人此刻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没好气的开始替她顺起背来。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他本来就有很严重的洁癖,小女人不在怀里了,那他又怎么可能受得了那腥臭的味道啊!
小女人不知道吗!他的洁癖,仅仅是对她无效罢了。
感受到背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墨以岚边摇头,边开口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见自己现在这高兴的确实有点过头了,墨以岚这才直起身子,端坐在了一旁。
然后一脸言辞恳切的说道:“君冥邪,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你有洁癖了!”
说完,还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开心了?”
闻言,君冥邪无奈伸手揉了揉小女人柔软的发髻,开口问道。
“还挺开心的!”
毫不掩饰的回答,墨以岚此刻心情是真的愉悦。
“呵呵!”
见小女人如此真诚不做作的反应,君冥邪只是低低的浅笑了一声。
听到男人的浅笑,墨以岚下意识的抬头撇了男人一眼。心里莫名的有些甜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男人身边,她便不需要遮掩些什么。
想笑就笑,想恼就恼!
一切都是最真实,最原始的反应。
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尝试过做这样的自己了。
墨以岚只知道,从自己救治了第一个人开始,当她十四岁成为了邪医的那一刻起。她便丧失了对一切人或物坦诚相对的能力,因为无论何时,她脸上都会带上一层淡淡的冷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