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文,你吃炸药了?”
逢人就发脾气,他当是个王爷就可以随便发王子病了?若是讨厌我的话,直接说一声,我绝对不搭理他,何必这样折磨人呢!
太阳都快要下山,车夫在一旁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宁修文自顾自地上了车,却是冲着我说道:“穆浅浅,一撞见你本王就控制不住自己,真是令人要疯了。”
月光光,黑高高。
明明已经是就寝的时间了,可是久久不见宁修文从外头进来,偏偏现下修王府的侍寝妃子只有我一人,按照皇室的规矩,没有宁修文的批准,若是他没有上床,我就不能入睡。
“究竟是哪个老不死的订的这糊涂规矩!”
听到这规矩后,气得我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珠宝箱上,木屑四溅,恭喜我,成功的又败了一次家。
那日见证我以一干几十的侍卫对我的臂力是见怪不怪了,心里的敬佩之意愈来愈浓,他抱拳半跪在地。
“王妃息怒,这是老祖宗定下的家规,我等也没办法啊。”
呸,收回刚刚的话,不是老不死的,是老死了还害人的。
我白了侍卫一眼,宁修文那小子八成还在生不知道哪门子的气呢,最怕碰上这种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硝烟弥漫的气氛。
不行啊,可不能因为宁修文不睡我就得一夜睁着眼干坐着吧?抬首望了望侍卫,让他将府中年纪比较大的一个婆子叫了进来,那婆子一见是我传唤,进门便跪。
“奴、奴婢参见王妃。”
想是那日我揍了劫匪的事在王府里都传遍了,因而婆子眼中会有如此畏惧我的神色,也罢也罢。
我撇了撇嘴,然后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和善起来,眼睛弯了弯,对着婆子招了招手。
婆子会意,连滚带爬地走了过来,“王妃有何吩咐?”
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一问,王府里头有没有那种药?”
婆子满腹疑惑,“不知王妃说的是哪种药?”
“就、就是……”我挥了挥手,“哎呀,就是那种可以让人.......的药,你也看到了,王爷近来忙得慌,我怕他身子出什么问题,这不,为他着想嘛。”
婆子是终于懂我的意思了,她笑得讨好,慢悠悠从腰带夹缝处掏出一个白颜色的纹花的小瓷瓶来,她靠了过来,将瓷瓶上的红色布塞拔下。
“王妃,这里是民间最管用的迷香,就算是习武之人闻了,也不见得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身子。”婆子笑得横肉都挤在了一块儿,我问她,“你怎么随身带着这药呢?”
婆子尴尬了一小会儿,支支吾吾地说:“奴婢的丈夫……”
“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这个时候我对婆子也只能说是敬佩无比了,如此令人娇羞的话题在她口中和家常便饭似的。
我和婆子请教了迷香的使用方法之后就让她下去了,随后又令一名贴身伺候宁修文的丫鬟把迷香给宁修文点上,唬骗她说这是宫里送来的熏香。
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这才挑选了一件看上去比较性感的薄纱穿在身上,然后手脚麻利地从书房打开的窗户翻了进去,稳稳地落在书房的地板上。
真是好样的,放着金玉暖香窝不睡,要跑来这老木冰冷硬塌上吃苦。
“谁!”
不曾想我刚一进去,宁修文就大喊一声,把我吓得浑身一颤。
他不如别的读书人发狠,烛火早早就吹灭了,书房里黑不溜秋的,想必是难以看出我的面孔。所以除了大喊一声以外,这小子还一把银剑朝我袭来,我连忙侧身一躲,避开这冰冷的危险。
几招过后我竟有些打不过宁修文了,他出手力道很足,避开最后一次攻击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好啊宁修文,你竟然这么厉害,原来以前都是扮猪吃老虎啊!”
听到是我的声音,他可算收手了。
就见方才那袭击我的银剑咻的一身飞回剑鞘,而熄掉的烛火也被他一记掌风给燃了回来,房内顿时敞亮了,我的身姿也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好不诱人。
“你怎么在这?还穿着这样不知礼耻的衣服。”宁修文冷冷地看着我。
我忽略他挑衅的话,耸耸肩说道:“这也没办法,你们大凤朝有个变态的规定,没有你的指令的情况下,你若不来睡我,我就得坐在床边等你一夜。”
他自知理亏,皱眉说道:“本王给你下令,你可以一个人就寝。”
他的气息很混乱,乱的不像一个武功高强的公子,当然也源于我不停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的功劳,我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轻声笑着说:“现在让我一个人睡,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