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当晚,微微带着点酒气的赋雪和长乐在赵仲庭的随性保护之下来到了大牢之中。留下赵仲庭在外面守着,赋雪和长乐二人一同走进了大牢之中,前去查看那个今日上午的时候被活捉回来的唐宁,希望能够从他口中得到一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看着唐宁那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再想想之前的时候那个抢夺玉萧的刺客,赋雪做足了准备,在确定唐宁没有办法自尽也绝对不会因为中毒或者怎么样突然毒发身亡后,双手背后开始对他进行审问,“唐宁……好吧,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叫不叫唐宁,总之,说说看吧,你当初的时候为什么要从唐静手中偷了玉萧嫁祸给我,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你要如此对我。又或者说,是不是有人在你背后支使你这么做、让你用这种方式来陷害我,之后还陷害我杀人。”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唐宁冷哼,始终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现在还不想说吗?当然没有关系了。”赋雪轻笑出来,转而看向了一边行刑的狱卒,“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办法折磨你,一直折磨你到你想说的时候为止。我们就来比一比,看看到底是你的脾气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说罢,她转过身看向了旁边的衙役,“按照姑墨审问犯人的方式,一样样的将姑墨所有的逼供方式都上一遍,至到他想说了位置。不过你可要千万注意了,千万别把人给玩死了。”
见那行刑的狱卒表示明了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拿起了旁边一块已经被烧得火热的烙铁,赋雪嘴角微微扬起,转过身重新坐回到了长乐对面的椅子上,悠闲的开始和她品茶,并聊起了天来,仿佛完全都要忘记自己现在还在大牢之中的事情。
响起了之前在大殿之上赋雪所出的题目,长乐不解开口询问,“赋雪,你今天在大殿之上所出的那几道题目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真的能够悉数做到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管哪一个,好像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啊。倘若那个柔然王子到什么时候终于想不出来放弃了,你确定你真的有办法解开吗?”
“我既然提得出来问题,便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赋雪轻笑,“放心吧,倘若到最后那个柔然王子终于决定放弃了,我是有足够的把握能够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的。至于解决问题的办法,等到时候你自然也就知道了。我现在还不能说,因为说出来了的话,就不好玩了。”
然而,两个人就这么闲聊了没有多长时间,那边便已经传来了那个唐宁求饶和妥协的声音,“够了!不要再继续了!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对于他们来说死并不可怕,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生就这么画上句号。等到重新转世,便又会忘记了曾经的那些事情。然而,真正可怕的,从来都是生不如死,是那种被人折磨得精疲力竭伤痕累累,想死却还是死不成,只能继续绝望的活下去,看不到任何一点希望的曙光,每天与黑暗为伍。不过倒也是,见不到阳光对于一个大活人来说,确实是件比死亡还要痛苦的事情。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赋雪才会如此的防备了他所能寻死的一切方法。
抬手示意行刑的人停下来,赋雪缓缓起身走向手脚都被分别帮着的唐宁,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你说你也真是,明明一开始的时候都能够猜想得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了,竟然还非得要受一番折磨才肯说。你说说你,我要是你的话,就一开始的会后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别人问的问题了,至少现在不至于被折磨得这么惨。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原本没有名字,是认识了唐静之后才有的名字。其实……其实唐静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知道那张人皮面具的事情,知道我的一切。但是我也是被人所迫才偷了那玉萧陷害你的,他们说如果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那他们就杀了唐静。唐静是我的全部,我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即使她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恨我,会再也不愿意见我。反正,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我们两个也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赋雪皱眉,“你的意思是说唐静不是你杀的?你不会是还不知道唐静已经死了的事情吧?就在你来找我的当天晚上,唐静被人活活勒死在了家中,有制造出来了自杀的假象。通过唐静临死前所中的麻药和杀人手法,我们断定那个杀人凶手是个手法娴熟的杀手,想来应该不是你第一次作案了。而从麻药上面,我们所能判断出来的就是那人是个南朝人。”
“你说什么!唐静死了!”听到赋雪的话后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他拼命的挣扎,弄的身上的贴脸‘咣当咣当’不停作响,“怎么可能!他们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他们就会放过唐静的!他们怎么能这样!”
“他们是谁!”赋雪皱眉凑近,“你又到底是谁,和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其实我本来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这姑墨城中靠着乞讨为生。直到我八岁的死后,那些神秘人突然出现将我和其他很多乞丐抓了走,我当时很瘦弱,只能任由他们欺负听他们的命令。到最后为了他们的行动需要,我甚至成了现在不男不女的模样。在那之后,我开始偷偷的学习练武,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逃脱他们的控制。可是没想到到最后,我竟然还是连我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更甚至连她已经死了都不会知道,还在这里一无所知的替那些畜生卖命!如果不是我,唐静也不会被牵扯进来,更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