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菲认认真真的研究着菜单,看着陈扬和岳霓裳,“你们俩平时喜欢吃土耳其菜吗?我还挺喜欢,比较小众,这家店也只是我无意之间发现的。”齐菲顽皮的笑了一下。
“你们俩吃过卡八没?就是烤肉,我觉得这家做的还蛮好吃,虽然很我在土耳其吃到的差一些距离,但是也是蛮好的了!”齐菲冲站在门口的服务生摆了摆手,“你好,点餐!”
齐菲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菜名,各种舶来语,让岳霓裳有些混乱,毕竟她没有在土耳其住过,对土耳其文化不是很了解,听着这些稀奇古怪的菜名,岳霓裳有些不自在。但是齐菲这人大大咧咧,岳霓裳也很快与她打成了一片。
这家土耳其餐馆以痛击感官的方式迎接陈扬他们,香菜,孜然芹,小豆蔻,漆叶香料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混合成一片;一个个木桶装了香料籽状的包心菜,起伏成堆的米色鹰嘴豆泥,鲜艳粉红色的核桃甜椒蘸酱、翠绿的炸笋瓜面团,瞬间,齐菲已经用汤匙舀起软白奶糊状的东西送到嘴里,这东西吃起来口感象高脂浓厚鲜奶油,柔滑带有辛味,好吃得难以置信。齐菲乐呵呵地看着我们的表情,“这个”,齐菲指着碗里白色的鲜奶油一样的东西说,“不是普通的酸奶,是山羊奶做的。”
岳霓裳品尝着桌上的美味,看着齐菲,心里有些难以理解,为何这样美貌的女子性情竟如此奔放,自己甚至有点崇拜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小麦色的皮肤给人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但是丝毫掩盖不了她的霸气,黑百相间的休闲服把她衬托得似神秘似纯洁。给人感觉,除了酷就是酷。
吃过饭后,陈扬又向齐菲问起有关于那个姓林的男人的事情。陈扬把自己的手机打开,他记得自己相册里有一张林浩的照片,还是当初为了调查林家,陈扬特地从机关部门的朋友那借来的,只是一直没有用上,陈扬没有想到这张照片回是以这样的方式派上用场。
“你们难道认识?”齐菲看到照片之后,惊讶的看着陈扬,“照片里这个人虽然比我的那位客人胖了一点,但是我确定就是同一个人啊,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齐菲的眉头皱成一个问号,“虽然道上的规律是不能透露客人信息,但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扬笑了笑,心里有了底,“这个人现在瘦了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我把他家的公司搞垮了之后收购到麒龙来了,他对我怀恨在心,应该是正常的,但是我想不清,他为什么要假扮我,这对他来说,没有好处啊,”陈扬摸了摸头。
“唉,对了,就在我给这个林先生做粘合的时候,有一个姓温的女士经常给他打电话,粘到一半还开了视频,我以为那是他女朋友,但是他们却说着一些令人费解的话语。”陈扬听着听着,陷入了沉思。
吃过饭后,岳霓裳提议要送齐菲回去,一回生二回熟,吃过一顿饭后,齐菲跟岳霓裳也就熟了,齐菲坐在后排,问到“陈扬,你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啊?”好奇心驱使着齐菲,她看着正在开车的陈扬。
“林浩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一起在澳大利亚读的书,”岳霓裳回答道,“他前一段时间用了一些手段,把岳氏的股份挪走了一半,他用这种手段逼我跟他结婚,恰好陈扬那段时间去了江州,但是陈扬回来之后,动用了国际上的关系,才结束了这件事情。”
“林浩因为这件事,林氏企业被整顿的支离破碎,上次我跟陈扬去度假村,林浩就因为之前的事情把我绑架了,只不过陈扬早早地找到了我。”岳霓裳解释道。
“也就是说,林浩,也就是我的客户,是想要报复,可是他没有做出实际行动来啊,为什么绑架了陈扬还对他那么好啊,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而且他如果只是为了恶心霓裳姐,没有必要做一个扬哥的易容倒膜啊,而且您说林氏垮台,可是也没的人都知道我齐菲做易容的价格,之前他拿出几万块我是信得,可是现在,他在我这做的是七万块的倒膜,这就意味着,他一定有很稳定的经济来源,或者说,他背后有金主之类的人在支持他。”
齐菲顿了顿,又说到“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们记不记得我说过一个姓温的人,好像是个女的,林浩一直在跟他说有关于什么计划之类的,而且,听他们的口气,这七万块八成是这个温打给我的,银行的转账记录还有,你可以去查一下,如果没错,就是这个温没错了。”齐菲坚定的说到。
陈扬听着后排两个女人的交谈,没有插话,他默默地开着车,想着那个温,没准就是温慧玲?不,不是的,上次就误会了温慧玲,陈扬慢慢的开着车,敞篷的车在夜里开着有些凉意刺骨,陈扬轻轻踩了踩油门。
这样的夜晚,岳霓裳因为喝了酒,有一些微醺,齐菲却已经倚在岳霓裳肩膀上睡着了。
“陈扬,她睡着了,要不把她带回家吧,我们也不知道她住在哪啊。”岳霓裳对着陈扬说到。
“好,听你的。”成熟稳重的声音从陈扬口中说出,岳霓裳摸了摸齐菲的脸,微笑着闭上了眼,好像是困了。
夜晚,海风从中海的西边徐徐吹来,夹杂着一股腥咸的气味,湿湿的,凉凉的,从陈扬的脖子处划过,轻轻触摸着三人的发梢。陈扬在路边靠了靠,停了下来。
“霓裳,你别睡了,这个给你,”陈扬下了车,从后座的收纳箱子里,拿出一条爱马仕的丝绒毛毯,轻轻的盖在了岳霓裳身上,“这样睡觉是会感冒的!还记不记得上次你感冒有多难受?”责备的语气里全是对爱人的心疼。
风吹着他们向前走着,车子缓缓的来着,路上不乏有许多来来往往的车子和行人,只是就算整个世界都放在陈扬眼前,他现在眼里只有岳霓裳一个人。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星星像是被过滤掉了似的,如若不是仔细去看,就根本找不到它的影子。城市远处的山,隐隐约约,像云,又像海上的岛屿,仿佛为了召唤夜航的船只,不时地闪亮起一点两点嫣红的火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远处的灯塔那微弱的灯光,使夜更显寂静了。每家都开着灯,灯光像一串串玛瑙,是那深蓝色的衣服上的一丝色彩。柔弱的月光与灯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光与影在澳径上那样混在一起,好象不是树与路组成的,而是晃来晃去的透明的房屋。天空,深蓝色的,似乎是一时地疏忽,墨水在宣纸上泛开了,肆无忌惮地蔓延向远方,而远处颜色却淡了。
陈扬把车停在了车库里,岳霓裳也醒了,他们两个人将齐菲抗到了客房里,本来前几天把陈扬挤到客房住了几天,但是现在看来,陈扬今天只有睡在岳霓裳身边了。陈扬暗自窃喜,又能抱着这个女人睡觉了,抱着岳霓裳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安全的感觉,不知道为何,很任何女人在一起都没有这种感觉,那是一种安稳,让陈扬不再失眠,不再做噩梦,像是一种药,能够治愈陈扬强大表面下的脆弱内心。
安顿好齐菲之后,陈扬抱着岳霓裳,闭上了眼睛。
“晚安,宝贝儿。”虽然肉麻,但是岳霓裳听了还是嘴角上扬的笑了。
“晚安,爱你。”女人回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