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偏偏要自己的命,还要安谨惠的命,除非……她想要报复的想要威胁的不仅仅是元琪儿和尹慕白。
“SE不是我的,我没有办法做出取舍。”说着,宫明诀默默地走到了苏蔓的面前,想要替她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却被她一把推开。
冰冷的表情凝视着宫明诀,“你有那个能力,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说服安谨惠给你提供五百亿的资金。SE而已,你当然可以做到。”
“你,”宫明诀确实被苏蔓给气到了。
这次是真的。
她毫不犹豫的和他亲吻,却狠狠地咬伤了他;还用胸针抵在咽喉处威胁他;甚至……一心想要宫明诀和安谨惠死么?
“你到底要SE做什么!苏蔓,你知道SE对于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那是父亲留给母亲的东西,她这么多年来的心力都在SE上面!”宫明诀皱眉望着苏蔓。
这个时候,苏蔓才知道,原来无论如何,母子是连心的。
宫明诀即便是再怎么不给安谨惠面子,即便是多少次和她语言相悖,但是心里面依旧是向着安谨惠……
在关键的时候,原则方面他还是站在安谨惠那一边。
“所以,什么狗屁的承诺。什么只要我要的东西,你都会尽全力去争取?都是假话而已!”苏蔓站在宫明诀的面前,眸色冷漠的看着他。
“宫明诀,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即便是你可以五年之内不结婚,但我能等到那一天见到楠西吗?”
不可能!
苏蔓从宫明诀的眼中看到了从容不迫,但是她却觉得那么可笑。
他一手搭在苏蔓的肩上,致使她无从躲闪他的灼灼目光。“只要我们努力,就可以见到楠西!”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会和元琪儿签订五年条约?”苏蔓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难道他不知道五年对苏蔓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宫明诀只是沉默。
苏蔓却笑了笑,“你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因为我在英国生活了整整五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吗?五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五年之后我和你说什么关系和状态就连老天都不知道!”
也许现在宫明诀说喜欢苏蔓是真的,但是一年后呢?两年后呢?五年后呢!
他们还会维持现在的情人关系么?还是说……像元琪儿那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分崩离析?
黑眸瞬间地暗下来,宫明诀抿着唇微微动了动:“苏蔓,五年你确实改变了,你不像那晚上那么坚定的对我说出那些令我都感觉震撼的话。我没有推开你,就像现在一样,所以五年后……我依旧站在这里。”
如果说宫明诀喜欢博弈,那他打赌这一次,苏蔓还是会和他站在一起。就像是他拿着他的命作为赌注,为苏蔓挡下海拉那一刀;又像是他拿着LK作为赌注,换取苏蔓能够从英国回来他身边。
他从未输过。
说完,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忽明忽暗的烟卷的红点在宫明诀的指尖闪烁着,苏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似乎我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她微微蹙着眉头,心口围堵一般的难受。
仅凭着现在她的身体状态来说,即便是回到了英国也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杰西在国内,特别是元琪儿还没有和宫明诀离婚的这个节骨眼上,苏蔓怎么能放心杰西独自一个人在这里?
“这么说,你已经想清楚了?”宫明诀说着,吸了一口烟。
烟圈轻柔的吐在苏蔓的面前,苏蔓清冷的笑了一声:“我要SE百分之十的股份。这点,相信你很容易就能做到。”
宫明诀看着苏蔓此时此刻的面部表情,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心中所想的一切!
苏蔓现在已经拥有SE的百分之三十二点多的股份,已经算是SE的第二大股东!她还野心勃勃的想要得到百分之十,也许她将超越安谨惠手中的持股!
“怎么,这点要求依旧达不到?”苏蔓目光清冷的看着宫明诀,“如果这点都达不到的话,我可能会怀疑你的诚意。”
宫明诀听了苏蔓的话,手中的烟卷瞬间被他用手指掐断,鞋子在地上将它拧碎。
其实苏蔓也清楚,宫明诀此时看着她,一定想要将她剜心蚀骨,可苏蔓在听到元琪儿开口说了那五年契约的时候……她的心里何尝不是宫明诀现在的滋味?甚至更甚!
“好,”宫明诀开口答应。
声音落地那一瞬,宫明诀缓步走向苏蔓,仅仅与她隔着一抹鼻息。他伸手轻轻地捏住苏蔓的下巴,她的双眸也紧紧的盯着宫明诀。
“苏蔓,请你记住我们今天的约定。”宫明诀的声音里面透露出浓浓的愤怒和钻心的疼痛。
苏蔓感同身受。
他此刻所感觉痛苦的难以承受的东西,只是苏蔓的三分之一。
“其实五年,SE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只赚不赔。”苏蔓说着,轻而易举的推开了宫明诀的手,转身走进了卧室内。
宫明诀难以置信刚才和他进行了一场生死博弈和灵魂的对话的人竟是苏蔓,他是何时给了她丰满的羽翼和振翅高飞的力量,能够让她今日甚至一夕之间变得强大的令他心灵都震颤?!
如今想来,他还是喜欢她即便心有城府万千,但依旧装作平常与他相安无事的样子。
但是现在,那些日子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
和元琪儿离婚之后,五年内不能与苏蔓结婚,这是宫明诀与元琪儿的五年协议。其实,就连宫明诀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对苏蔓是不是爱情……
“苏蔓,你已经有了百分之三十二的SE的股权,我能问问你还想要百分之十做什么吗?”宫明诀走到了大床前,双手撑着身体不解的望着苏蔓。
其实他心里面都清楚,即便苏蔓只是拿着那些股份什么都不做,就足以要挟宫明诀和安谨惠按兵不动。
“你以为我会拿它们来作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苏蔓此时在宫明诀的心里面,恐怕就是一个手段卑劣的小人。
“如果我是元琪儿,你可以试着想想我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