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言明显的能够感受出来,简燃在吻着他的时候神色厌倦,可是却隐含着略微动情的情绪……那究竟是什么,他只能在松开了她的唇齿的时候直视着她眼中含情的目光。
“你以前的时候,从来不会这么对我,从来不会在我放开你之前先放开我。”简燃说完,直接转身回到了简明言的卧室内。
闷闷着脸色,一声不吭不讲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自己放在简明言卧室里面的东西,安眠药……睡衣睡裤……内衣……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香烟和针管针剂。
“这个牌子的冲剂,苏蔓觉得味道还可口吗?”简燃感觉到了身后男人的默默靠近,转过脸来问道。
可没想到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把她柔软娇小的身子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亲亲她的头发。“她觉得味道很好,一直在用。”
“那就好。”简燃淡淡的回答。
下一瞬间,男人直接捞起简燃纤细的腰身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一声温存到了极致的低醇的男音柔然发声在她耳边问,“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把我和苏蔓订婚的消息散布出去?”
“这样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简燃的目光深邃,抬起头看着现在已经大手游离在自己腰间的男人,她只是索性由着他在他怀里蹭了蹭。“明言,你知道你自从进门的那一瞬间……已经对我改变了称呼了吗?”
“以前,你无论对外界还是对我,对所有人都是叫我燃儿。也许外面的人会以为我们兄妹关系很好,但是我听起来会觉得是对我亲切的昵称。但是现在你不是了,你不是那个会亲切叫我燃儿的简明言了。”
简燃话音落地就像是重重的在简燃和简明言之间砸出来一个大坑。
简明言的脸色有些阴沉死寂了下来,可还是温雅的令人头晕目眩的笑容撑起在唇边。“燃儿……你也变了,变得计较更多。”
说完,简明言忽然冷笑了一声松开了停留在简燃胸前的大手。
半晌,他在躺在自己的大床上面斜斜地望着一脸惊悚疑惑的女人:“简燃,你这是吃醋了。吃我和苏蔓的醋,没来由的。”
可是简明言错了。
简燃吃简明言和苏蔓的醋怎么会没有来由呢?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
“因果循环,其实我最羡慕的人不是苏蔓,而是蓝琳。”事实上,简燃最羡慕的是可以甩手走开重新生活的蓝琳。“她现在活得很好,被自己深爱着的男人深爱着,这是所有女人都艳羡的一生。”
蓝琳当时也喜欢简明言,甚至在这个世界上,简燃根本找不到一个女人不喜欢他。
但唯独,简燃在这二十年间都没有喜欢过他。又或者是,在欺骗着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他。
“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醋了,特别是你的。大概是从蓝琳和你分开之后,因为太早就放弃了成为你人生中特殊并且唯一终于的这个人的想法和设定;我只是你的妹妹,亲爱的妹妹……”
简燃说着,看着地上箱子里面自己收拾着的一切药品和生活用品。
“什么时候,你就像是箱子里面平稳摆放着的这些药品一般,成为了我的日常所需?”
就连此时简燃开口直视着一切事实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惊讶和激动不安。
对于简明言此时脸上的神态和表情,以及身体上的每一个细微到了极点的动作,似乎简燃根本没有能力判断出来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当简燃拎起了大箱子即将走出简明言卧室的门的时候,男人的一只手从背后搂住简燃纤细到可以触碰到了肋骨的腰身。“每个人总会有生命中特殊且重要的人,不可被涂抹,不可被替代。”
“也许只是分管着某一个方面或是某一个阶段,我自问承受不起某个人全部的精神重量,当然也不想要有人承受我的。”
简明言陈述完了自己这一番话,感觉着简燃的呼吸依旧是平稳异常。
转过她的小脸已然有些苍白难堪,可是简明言伸手去擦掉她眼角一颗泪。见她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但是现在对你来说,苏蔓是那个特殊且重要的人,并且会是你生命当中的例外,对么?”
因为简燃的固执己见和难忍的苦痛的情绪,他只能笑着无奈着低头伸手,捏着她的小手慢慢的揉。
“你回答我,简明言!”简燃颤抖着的时候,简明言能感觉到整个房子都在抖动。
他不得不直视着面前的简燃,她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平常的千金小姐应该有的骄傲的姿态。
“在二十六岁的年纪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她与我是极为相配的,并且你知道父亲也十分的赏识她。”简明言说着,热气呼在简燃的脸上。“不管是能力还是位置,她都足以和我结婚。”
而且苏蔓,是简钧天极为少数很赞许的女人之一。在众多的千金和贵族小姐当中,苏蔓是极为出色的一个,除了出身和经历。
简燃冷冷一笑,“你这根本就是在敷衍我,要出身要背景,有太多的千金小姐胜过她!你却要能力和位置,因为她现在是LK集团的总裁吗?还是因为她手里掌握着SE的命脉!她是SE集团的大股东?!”
“闭嘴!”
简明言难得的对简燃怒吼。
因为简燃终于戳到了简明言的心窝子里面去,一语中的。
其实简燃对这些商业方面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但是简明言越是这样一副被踩到了尾巴的触痛感,简燃却越是要说的起劲。“怎么,因为你也想要SE对吗?或是,你想在父亲那里求得赏识和一席之地?”
“用来保护你这未来至诚集团继承人的席位?”
简燃开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简明言只是敷衍的笑了笑,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还有荒凉的悲触感和无奈之意。
转过头他看向了此时窗外的午后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张扬和温暖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是,难道你想要看到外面的野生的人,来和我抢至诚集团继承人的席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