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个绑匪头子便开始在苏蔓的胸前乱摸着。
身边一个绑匪随即叫嚷着,“老大说的没错,我们不怕什么宫明诀!”
“再说了,我们今天绑的就是宫明诀的老婆,她只不过是宫明诀老早的情人,已经被宫明诀玩过时了!哈哈……”
正当苏蔓以为自己可能就要这么葬送在一帮绑匪的手里面的时候,她闭上了双眼,只要她反抗或许就会听到一声枪响,接着就是自己倒在这篇废墟当中的景象。
她想着南宫音现在应该已经到达了安全的地方,苏蔓心满意足了。
可是耳边却忽然传来了几声枪响,紧接着便是没有节奏的慌乱不堪的人群四下流离的声音,还有那种厚重的沉实的脚步声……
好像极为平稳的,踏破逶迤而来……
“干妈……”是南宫音呼喊着苏蔓的哭声。
“苏蔓,你还好吗?”安澈在不远处呼喊着苏蔓。
还有简明言直直的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跑过来,但是苏蔓的目光所至,看到宫明诀一脚踹飞了一个绑匪,另外一脚几乎踹断了那个绑匪头目的肋骨,那个人手中的枪都被宫明诀给夺走……
见到头发凌乱的苏蔓,胸前的衣物都被撕扯开来,宫明诀的眼中流露出猩红的狠厉。
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却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苏蔓的身上。
“我没有事……我没有受伤。”苏蔓盯着他,他就这么抱着自己,一步步的踏过安澈和简明言的视线。
宫明诀直接把苏蔓抱进了他的车子内,许久都一言不发。
当车子发动起来,苏蔓转过眼看了身后的废旧的建筑工地上面安澈和简明言,还有威廉还在打斗,也许再过十分钟警察就会来了……
她觉得一切都值得,南宫音也平安无事……她终于沉沉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沉沉的睡去……
“把蓝琳和A市所有的医生和专家都给我请来!”
“现在,立刻,马上!”
男人的声音几乎划破黑暗的天际,声音预示着危险和恐惧……
整个室内流淌着的空气里都在丝丝缕缕的蔓延着他的冷冰和危险。
林妈和所有的下人都杵在原地,那一瞬间却四下散播开来,唯独威廉回来了之后站在那里像是一种无声的黑暗祈祷。
而当苏蔓醒来的时候,显然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不是在那片起起伏伏脏乱的废弃的建筑工地上,而是极为平坦温暖的地方。
“诀……”
她轻轻的嘤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身边躺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是南宫音!
阿音安全的回来了,是吗?
苏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身边四周的这一切……她无力的躺在大床上,这看起来像是宫明诀的卧室的摆设和装饰,但又不是之前自己住的那个别墅……也不是宫宅……
直到苏蔓看到了林妈端着东西走进来,林妈猛然间落了泪叫喊着:“苏小姐,你终于醒了!”
“我……终于醒了?”苏蔓轻启朱唇,面带疑惑。
而正在此时,她猛的侧头看向自己的身旁,南宫音被她的声音惊醒了。
门外的男人几乎是直接迈步穿过了林妈和南宫音,行至苏蔓的旁边。伸出手来扶着苏蔓,“你还好吗,西尔维娅?”
“我……我还好。”苏蔓回答着,又开口问道:“宫先生呢?”
简明言的黑眸微微的收缩,见苏蔓立刻想要坐起身,简明言扶着苏蔓,身边躺着睡着了的南宫音甜腻却慌忙的声音开口:“宫先生刚刚送蓝琳小姐回去别墅,怕是待会儿才会回来。”
“干妈,你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安总监在抓捕绑架犯的当时受伤了……”南宫音说着,缓缓的息了声音。
苏蔓当即感觉身上都没了力气,只是撑着身子柔弱的看向简明言:“阿音说的是真的吗?我昏睡了一天一夜……安澈也受了伤?”
“威廉,威廉呢?”苏蔓开口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焦急地问道。
那个时候,威廉从门口走进来站在门内距离苏蔓视线所及的地方。
“威廉在,”威廉开口道。
男子的唇瓣稍稍的上翘,扬起一个微笑却十分严肃郑重的弧度。瞧见苏蔓得以在视线之内看到他安好无恙,威廉也放下了心,苏蔓也放心了。
“阿音,你没有受伤吧?明言……你也没有受伤吧?”苏蔓几乎一个个地开口问了身边的人。
当时简明言深邃地目光一紧紧的盯着苏蔓,双手紧紧地握住苏蔓的肩膀,似乎是在给与她力量。
简明言和南宫音都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受伤,我们很好。”
“苏蔓,我本想带你回去照顾,但是宫先生这里具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和条件,我也就放心了。”简明言说着,还是温和温柔的语气。
苏蔓知道整件事情当中,简明言也是提心吊胆的,她才得以明白简明言是那么的在意她,因而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阿音,你和简先生一起回去吧,我……我在这里威廉照顾我,请你们放心。”苏蔓说着,一手扶额。“我也有些累了,大概是昨天实在是压力太大了。”
这个时候苏蔓闭上了眼睛,被简明言安置在温软的枕头上。
简明言拉着南宫音起身,“那我们先回去吧,不要太过担心了,这里有宫先生和威廉先生在,还有许多医生和下人们。”
当简明言转过身去,苏蔓感觉着他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终于沉沉的睡去,而缓缓的朝着苏蔓的方向走来的,是一个高大的黑暗的身影。即便是此时正面对着苏蔓,可他黑暗深邃的双眸就像是来自天边的黑暗流星。
他沉着著声音对着威廉开口,“她醒来过吗?”
“刚刚您开车送蓝琳小姐回去的时候,苏蔓醒来过一次。”威廉低沉声音说道。
此时宫明诀转过身去,背对着苏蔓,走向了窗口边,任凭海风咸凉地吹拂着他的衣领和脖颈。声音就像是沧桑了近千年万年的枯井,“当你开口对我说,追踪器显示了没有信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