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微微有点沉,但是双手依旧紧扣着苏蔓的十指,停了片刻才说:“没关系,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打赌么?”
“我一定会赢了你,宫明诀!”
苏蔓的眼眸里氤氲着水雾,即便是泪水可能顷刻之间就滑落在脸颊,可是苏蔓还是倔强着抬头。
似乎等了半晌,那个倨傲冷漠的男人终于才肯开口:“很好,苏蔓。你的骄傲和自信令我十分欣赏,但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了。我不想在幽冥殿进行这场赌局,就现在……就在这里。”
“怎么赌?”苏蔓知道也许接下来会是背水一战,但是她不能松了这口气。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苏蔓或许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站在宫明诀面前冷言冷语,还能够见到太阳的人。
当宫明诀的双手松开了苏蔓的十指,胳膊却瞬间被他拉住,下一刻腰上却被一只大手用力揽进怀中,宫明诀的下巴坚硬地抵着苏蔓的额头。
粗重的呼吸之间,苏蔓已经闭上了双眼。
“你输了,苏蔓。”男音低沉着落地,随即而来的是危险的轻笑。
是啊,苏蔓你输了。
她从未输的如此的彻底,甚至短短的时间不过几秒钟。
一张脸仅仅隔着那么近的距离,苏蔓那一瞬间闭上双眸的时候脑海里面全是被这个男人吻着的感觉……
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幻想着什么?!
“然而这个赌局只是输和赢而已,更大的赌注还在后头。”宫明诀说完,直接倾身压覆。
辗转苏蔓被他抱到了卧室内,这个吻似乎带着惩罚和发泄的性质,丝毫不肯怜惜她的香气和低泣。
“更大的赌注是什么?”苏蔓此时脑海里只存在着比赛,只想要赢!
她丝毫没有享受着这个吻,也不敢令自己再度的投身其中。殊不知原来在苏蔓和宫明诀的这场爱情里面,她自己就是一个赌注,这场爱情就是一场巨大的博弈!
“赌注是你,今晚陪我睡。”
宫明诀说着,修长的手指掠过苏蔓那张已经渐渐地水蜜桃一样红嫩嫩的脸颊。
他几乎没有半分思考的回答令苏蔓更加的紧张和恐惧,苏蔓轻咬着下唇,冷冷的道:“宫明诀,你不要太自信了,难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会赢吗?”
但事实确实是这样,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输这个字。至少……他目前还没有输过。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就说你输不输得起吧!”宫明诀得意的挑起眉,似乎已经预示着这场赌局他一定会赢。
男人的目光深的像海,将苏蔓浓稠的包围。
苏蔓还是睁开他,起身站在窗口处:“南宫音知道你每天都这样饥渴难耐么?昨晚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宫明诀?”
如果昨晚宫明诀真的和南宫音在一起,并且……发生关系。今天,现在,恐怕宫明诀不会一大早上就出现在苏蔓的别墅里。
“女人,我发现你好像越来越聪明了。”他不冷不淡的道。
即使苏蔓如此的心神狼狈,面容不堪,可她还是能够分辨出来一些是非的。“如果你昨晚真的和南宫音发生了关系,为什么大早上出现在我的别墅里?你当我是傻子吗宫明诀?”
可既然两个人没有在一起,为什么苏蔓的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空落落的感觉。
此时的苏蔓站在窗口处,远远地望着宫明诀所处的那个位置和方向,然而他只是微微一笑,从桌子上那包香烟里面抽出一支放在唇上。
火机点燃了香烟的瞬间,他才开口:“昨晚喝多了,所以没能和南宫音春宵一刻,现在想想……啧啧,都觉得有点可惜呢。”
那低沉着的男人的回答一遍遍地在苏蔓的耳边回荡着,她却倏然之间笑了起来。
笑的好像心脏的位置都有些许的颤抖了,苏蔓蹲了下去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迈着修长的双腿站在她的面前。“苏蔓,你觉得我说的话很可笑吗?”
“你在笑什么?”他的声音里面仿佛带着极端的愤恨。
聪明雪顶的苏蔓当然知道他什么话是真,什么话是假。
至少没能经得住细致推敲的宫明诀的话,一般来说都是敷衍的谎言。
苏蔓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还是颤悠悠地开口:“宫明诀,你说过你只有两个优点。其中一个就是不会说谎!”
女人的声音里面带着极为锐利锋芒的东西,令宫明诀好像如坠深渊。
他终究还是怕的,最怕的是,苏蔓看透他的心思。就连他最为卑微的,脆弱而又敏感的,从不为人知的弱点都被她悉数察觉。
宫明诀从来不喜欢那种感觉。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南宫音,昨晚我们确实喝醉了酒,才没能做些什么美妙的事情。”宫明诀站在苏蔓的面前吞云吐雾,语气不冷不淡的响起。
一只大手就那么的悠然地伸到了苏蔓的面前,她还是自己站了起来没有拉着男人的大手。
就算是最后的决绝,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宫明诀,你酒量向来不差。据我所知,你不会轻易的喝醉。更遑论一个十八岁的女孩,竟能够把你灌醉?”
苏蔓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男人发出一声很浅的叹息,却亲手把苏蔓拦腰抱起,丢在大床上狠狠地蹂躏。“苏蔓,你太聪明了,聪明到了让我想要把你吃掉的地步!”
“可恨我现在还不能就这么赢了你,如果可以……赌注会是让你日日夜夜都禁锢在我的床上!”
宫明诀的声音就是地狱之门缓缓的开启的声音,但是苏蔓早已经承受过他所有黑暗和危险的一面。
此时的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只是微微一隅而已,苏蔓吸了吸鼻子,乖巧的小手柔软地勾着宫明诀的脖子,一个亲吻落在他的颊边。“话别说的那么满,简燃谈不成至诚集团和SE的生意,对安谨惠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不是么,安谨惠的儿子,宫先生?”
她的声音里面仿佛带着一种细丝一般的东西,敏感又细腻,轻轻浅浅的拉扯过宫明诀的心上的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