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
飞箭与飞镖从四面八方的向她涌来,她不由得冷笑一声,即便是自己武功再高,这次也是必死无疑。
见君昭歌被暗器所纠缠,朱鸿慌不择路的要往门外走,君昭歌皱眉,不悦的在空中翻了个身。狠狠的踩在了桌子上,凭借着桌子的借力悬挂在房梁之上,顿时飞镖与飞箭悉数掉落在地。
见朱鸿已经打开房门,她猛地追了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从东北角射出来的最后几根飞箭。待她觉察时已经晚了,抬剑去挡,一只飞箭被她打出去正中还在奔跑的朱鸿背脊。
朱鸿当即倒地而亡,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可君昭歌因为这下失神而被一支飞箭射中肩膀,痛的一条腿跪在了地上。
府中传来如此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人没有听见,府中吵吵闹闹的,君昭歌只觉得声音朝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近。她起身,咬牙将胳膊上的飞箭拔了出来,当即脸色变得煞白。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她颤抖着用右手拿着剑,从窗外而逃。
寂静的街道上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身后十几个侍卫提剑追着她而来,若不是左手手臂受了伤无法抬起来,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巷子幽深且冗长,几个人渐渐的追了上来,君昭歌单手与他们打斗,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个侍卫死在她剑下。
见越来越多的兄弟死在她手里,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敢再往上冲。君昭歌冷笑,想转身走人,就在那一瞬,心口忽然疼了起来,似是有几万条虫子在噬咬着一般。
她暗自咒骂了一声,竟然忘了今日是月初,看来是毒素发作了!
见君昭歌弯下身子不说话,几个侍卫对视一眼,提剑朝她而来。此刻的君昭歌根本就直不起身子,只能弯着身子去阻止他们的前进。
可是一个手臂受伤,毒素发作的女子如何是几个正常男人的对手,即便是君昭歌的武功再高,她的身上还是挂了彩,也多了几条口子。
心口被人猛地一踹,她当即摔倒在地,额前的头发也因为疼痛而被汗水所打湿。躺在地上,视线有些模糊,右手放下剑死死的拽着心口,蜷缩成一团。
难道,今日就要死在这里?她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见状。一个侍卫趁她不注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提剑对着他而来。剑尖已经插入她的腹部,下一秒却失去了掌控掉了下去。
原来是楚谨瑜带着苏蓝、苏青及时赶到,那人被楚谨瑜一脚踹开,倒在了墙角。
见君昭歌躺在地上,楚谨瑜忙过去瞧她。只见她脸色苍白,右手死死的拽住心口处的衣服,胳膊上的血也蔓延到他的手心里。
楚谨瑜眸中顿时阴沉下来,像是被暴风雪席卷过一般,他抱起君昭歌,冷冷道:“杀无赦!”
“诺!”苏青和苏蓝见到君昭歌的这副模样也有些不忍,既然得了命令,那这几个人也无需留了。
君昭歌松开右手猛地抓住楚谨瑜的衣袖,艰难的睁开双眼看了他一眼,嘴唇轻轻地蠕动了几下,最终却是什么都要没有说出来,手垂了下去。
“王妃……昭歌?”楚谨瑜忍不住喊出来声,匆匆忙忙的抱着她先行回了王府,留苏青苏蓝善后。
“砰”地一声,楚谨瑜大力地推开房间地大门,正在房内焦急地不知所以地溪鸢闻声望去,只见楚谨瑜抱着满身是血的君昭歌回来了。
“王妃?”她忍不住喊了出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楚谨瑜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吩咐随后赶来的管家,道:“把苏城找来!”
“诺!”管家也知道事情的事态紧急,慌忙的去别院把专心致志研究医术的苏城请了过来。
“苏城,快,快跟我走!”管家推开门弯下身子,喘着粗气喊道。
头一次见管家这么急切,悠闲的坐在那里看书的苏城还以为是楚谨瑜出了事,收起自己的医术飞快的往楚谨瑜那里赶。
“王爷,您怎么样?”人还未到,苏城急切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楚谨瑜大步走到门边拎起苏城的衣领,二话没说的将他丢在了床边,用不容置否地语气吩咐道:“救活她!”
苏城快速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竟是王妃?虽然有些诧异她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但他还是熟练的替她号脉,从袖中掏出自己的银针来。
……
半个时辰后,苏城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脸色不好的看了楚谨瑜一眼,这一眼令楚谨瑜有些不安。苏城是神医,脸上何时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如何?”他有些焦急地问道,这丝焦急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
苏城关上房门,轻声道:“胳膊上被飞箭所伤,里面还残有倒刺,属下已经清楚完毕;腹部的伤口不深,未伤及要害,血已经止住了。不过,王妃体内的毒甚是凶险!”
“毒?”
“嗯!”苏城点点头,看着溪鸢说道:“此番王妃会晕倒也是因为体内的毒,这种毒我从未见过,相信身为王妃的贴身侍女,你应当知道。”
楚谨瑜将视线投向溪鸢,眼中的沉重逼地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忙跪下解释道:“王妃,王妃体内一直都有这种毒。”
“此话何意?”楚谨瑜不悦地皱起眉头问道,一直都有?难道这毒是她在君府就有么?连苏城都不知道的毒,究竟是什么?
溪鸢不知道该如何跟楚谨瑜解释清楚,但事态紧急,她不能不在乎君昭歌的性命。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但她觉得,与其继续为君开宇卖命,不如将事情原委告诉楚谨瑜,或许他有办法救自家主子呢?
这样想着,她起身郑重地说道:“王爷,奴婢能跟您单独聊聊么?烦请王爷屈尊移步!”
见溪鸢如此神秘,楚谨瑜点了点头,示意苏城照顾好君昭歌,随后带着溪鸢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溪鸢二话没说地便跪了下去,道:“王爷,实不相瞒,这毒跟了王妃已有三年每个月月初的时候,若是没有拿到解药,王妃便会觉得心口疼痛,似如刀绞。”
楚谨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地问道:“这毒,是何人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