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备马车!”
白芷疑惑的问道:“王妃这是要去哪?回蒋府么?”
蒋颜玉微微一笑,道:“不,去四皇子府!”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白芷还是乖乖的听从她的话去备马车。
……
后花园里,君昭歌闲来无事在教着府中下人习武,一来是提高整个府中的防范意识,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至于身边没有人。二来是最近楚谨瑜都在忙着京家一案,没有时间陪自己,就连楚安皓也整日跟在他的身后。
“皇妃,贤王妃想见您!”管教快步走到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
君昭歌猛地收回手,眉头微挑,她可不记得自己与蒋颜玉有什么交情。不过,既然人家已经来了,岂有不见之理?
“请王妃上座,我去换身衣裳。”说着,她将手中的剑扔给了溪鸢,自己朝着房间而去。
管家请蒋颜玉上座,自己在一旁陪着,耐心的等待着君昭歌的到来。等的时间有些久了,白芷忍不住小声嘀咕道:“王妃,这四皇子妃还没来,根本就没有将您放在心上嘛!”
蒋颜玉淡淡的笑着,轻声道:“四皇子妃不是这样的人,既然她有要事,本王妃等着也无碍,所幸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白芷撇撇嘴,还是有些不满,她瞪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管家,将满腔的怒气发在他的身上。
“让贤王妃久等了,是昭歌的不是,还请王妃莫怪!”须臾间,君昭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快步地走了过去,屈伸行礼道。
蒋颜玉拉过她,十分熟络的模样,倒是让君昭歌起了防备之心。蒋颜玉看见她眼中的疏离,看着自己握住她的手,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收回手请她坐下。
她笑着看着君昭歌,和善的说道:“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王妃王妃的叫了,倒是生份了许多。”
她的笑容很清澈,让君昭歌没有觉得不舒服,心里的防备之心也慢慢的淡了下去,颔首道:“三皇嫂!”
蒋颜玉开心的笑着,一旁的管家识趣的退了下去,君昭歌默不作声,意在打探她今日所来的目的。
蒋颜玉暗自抿了一口茶,不骄不躁的说道:“昭歌是不是在想今日我来的目的?”
蒋颜玉没有隐瞒的戳破了自己心中所想,君昭歌也不觉得尴尬,只觉得眼前之人很真实,但却也不敢擅自说些什么,只好点头道:“四皇嫂当真是个通透人,就连昭歌心中所想也知道了。”
蒋颜玉示意白芷离开,见她如此,君昭歌也让溪鸢离开,一时之间,前厅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实不相瞒,今日我来是想向昭歌学习的。我还未出阁时就听闻昭歌是京都的才女,近日来闲着无事,想来请你指点一番。”
蒋颜玉的这番话说的极为客气,让君昭歌的戒备心又升了起来,笑着应道:“四皇嫂说的哪里话,说起来也是昭歌的不是,没有早些去拜访四皇嫂。”
见君昭歌不肯与自己说实话,在这里打着太极拳,心里有些失望,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让楚陵阕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直到多年后蒋颜玉才明白,只是因为她身上的那股倔强,那股自己永远都学不会的倔强。
“听闻昭歌棋艺了得,闲来无事,不如我们对弈一番如何?”见实在是找不到话题了,蒋颜玉只好将主意打在其它方面。
君昭歌在心中苦笑一番,她什么都会,偏偏就是不会下棋,以往与楚谨瑜一起下棋的时候,都是他一步步教她,让着她。
看见蒋颜玉脸上期待的神色,她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当即就吩咐下人在庭院之中摆棋上茶。
二人对弈一番,蒋颜与也看出了君昭歌下棋的技艺实在是不敢恭维,只好一步步的让着她。君昭歌虽然不会下棋,但也能看出来她是在让着自己,当下打趣道:“昭歌棋艺不精,四皇嫂见谅!”
陡然见她露出少女般的羞涩,蒋颜玉也松了心神,笑着道:“今日倒是让我见识了一件事。”
“哦?何事?”君昭歌几位自然的应道。
蒋颜玉俏皮的眨着眼睛说道:“传闻尽不可全信也!”
听出了她是在打趣自己,君昭歌一扫之前对她的戒备,像个孩子一样说道:“今日一见,倒也是让我大吃一惊。”
“说来听听?”蒋颜玉吃掉她一粒子,如同唠家常一般。
“传闻蒋国公的嫡女贤淑凉德,在我心中,原以为会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闺中小姐,不想今日一见,倒是让我见到了有血有肉的人儿。”
这番话倒不是夸赞,而是真心实意,按道理来说,像蒋颜玉这种活在他人口中才艺兼备的人,应当会高高在上。
蒋颜玉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答道:“这些都不过是他人眼中的自己罢了,自己的品行如何,难不成还要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一番话点醒了君昭歌,让她顿时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来,就差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二人聊了一会儿,感情越来越好,待傍晚时分蒋颜玉回府时,君昭歌亲自将她送上了马车。
蒋颜玉的马车刚走,恰逢楚谨瑜骑马回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贤王府的马车。见君昭歌站在门口目送着贤王府的马车,他顿时就吃味了。
君昭歌瞥见他回来的身影,特意站门口等着,见他下马忙迎上去问道:“今日如何?”
“这案子牵连甚广,时间久远,不是两三天就能解决的事情,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的处理好这件事。”说着,他将她的包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迎风骑马回来,握着缰绳的手已是冰凉一片,君昭歌冷得打了个激灵。瞧见她这模样,楚谨瑜轻笑了一声,暗道:让你盯着别人看!
二人相携着往屋内走去,见君昭歌没有开口解释,他按耐不住的问道:“方才是何人,还需要你亲自送出去?”
君昭歌在心里偷笑,她是故意不说,看看楚谨瑜是不是能忍得住,果不其然,他还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