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侍女拿着手上信函式的东西,恭敬的递到了司徒清影的面前,“这是太子命人送来的。”
听到太子两个字,司徒清影眼前一亮,昨晚不是刚见过,怎么现在就给她送信了。难道他还真要来找自己?
司徒清影示意让她放到一边,侍女按照吩咐做了。
“小姐,奴婢来帮你梳头吧台”
接着她便把梳子放到了侍女的手上,“好。”
丫鬟接过了梳子,连忙到了司徒清影身后,双手撩起她那如墨般的长发。
很顺手的梳了起来,司徒清影则拿起来桌上的信函,看封面,像是邀请函。
她将信函打开,里头整齐的字很是赏心悦目,司徒清影一一念了下去。
大致的内容就是安勒言邀她今日午后去京城的最有名的荷花池赏花,司徒清影看着莫名的想笑。
怎么她还没嫁给他,这个太子就擅自约她出去了,他也不怕旁人笑话司徒清影越来越觉得这人很有意思。
她倒想看看这个太子想刷什么花招,将信函扔在了一旁,这个时候头发已经梳的差不多了。
丫鬟也安排了洗漱用品,大大小小的程序走完,已经不早了。
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穿射了进来,司徒清影打开了房门,去了厨房。
今天她起的格外早,所以一早上没吃东西,肚子时不时传来叫声,她已经忍不住了。
飘进她鼻中的不是这满园的花香,而是厨房的饭香,带着诱人的味道。
府上的饭菜要比她在尼姑庵里吃的好很多,尼姑庵大部分都是素的,她只能偶尔去山上抓野兔吃。
现在不一样了,想吃什么都有人给她做,包餐一顿后,司徒清影很是满意的回了自己房间。
巧的是,根本没有人来打扰她,司徒风更是对她不闻不问的。
任由着司徒清影,前几日她还记得司徒风让她学规矩,刚开始还有嬷嬷来教自己,现在连人影都没看到。
一切都是她进宫以后,或许是上面给的指挥吧,司徒清影也不是很在乎。
午后,烈日当头,司徒清影那半遮面的面纱给她填了几分神秘感,影子和她并排站着,可想这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看着这么大的太阳,她有些不想出门了,在阴凉处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去赴约了。
她司徒清影也不是那种放人鸽子的人,既然答应了就去陪那个太子好好玩玩。
司徒清影心里已经有了预谋,不是看荷花吗,那她就让满池的荷花瞬间凋落。
看着手中的药瓶,这正是她刚炼制出来新品的,上一次对司徒青玉用的药并没有什么蛮好的效果,司徒青玉脸上的东西几天就消掉了,这一次里面可是家了大量,估计会弄死人。而这次赏荷会,正是她实验的好时机。
司徒清影微挑起了嘴角,高冷的笑容让人难以接近,好在此刻她身旁没有人发现她这抹邪魅的笑容。
上了轿子,太阳则被据之在外,里头虽然闷热,但好过外头,时有风吹动窗帘,以及她那墨色的长发。
颠簸的路程司徒清影连打个顿都不允许,早知道这么麻烦,她会选择自己一个人走着去。
忍耐了许久,终于到了荷塘池边,司徒清影下轿子后伸了个懒腰,恰巧被安勒言看到了。
“有这么累吗?”声音突然从司徒清影背后传来,她被吓了一跳。
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之前的模样,手按了按酸掉的肩膀,“当然。”要知道现代的汽车可比这个舒服不知道多少倍。
司徒清影的目光正直视着安勒言,最后不知道是谁先转移的视线,亦或是同时。
司徒清影则是觉得可笑,看到一个可能成为自己敌人的人,她的眼中居然没有带着怒火。
而是极为平常的眼神,眼眸深处也带着别样的情感。
但是她没有多想,而是走到了荷花池边,把安勒言一人丢在了身后。
满池的荷花,司徒清影第一感觉不是觉得有多美丽,而是忆起了她刚穿越的那会儿,似乎也是这么一个荷花池让她险些丧命。
今日便是她报仇的日子,她要让那些开的正艳的花,一朵朵枯萎。
勾嘴浅笑,准备从衣袖中拿出药来,身后的安勒言却叫住了她。
“荷花可好看?”生生打断了司徒清影的动作,司徒清影只好将药塞了回去。
对着安勒言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为何?”安勒言不解,一般的女子可都是喜欢这些凡尘之物,难不成她司徒清影不是一般女子?
不过回想起昨夜之事,他的猜想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司徒清影的功夫仅仅在他之下。
假以时日,或许会超过自己。
就在不远处划来一座靓丽的画舫,越来越近,里面不时传来女子们的欢声笑语和歌舞声。
安靳言走到已经靠岸的画舫上和船上的人交谈了几句,便向司徒清影走来。
踏上画舫,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对着司徒清影身边的男人行了个礼。
歌曲继续演奏着。
到了画舫的司徒清影更是一直无奈,自己兜里的这瓶药药怎么洒出去啊!这里这么多人,要是被看到了就不好了。
撒完药的司徒清影心里特别的满足,但她的神情却被不远处看着她的安靳言净收眼底。
要知道这可是受了他的准许的,不然司徒清影在拿出药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抛进水里了。
安靳言查过司徒清影。
想当年司徒风还是一个小吏的时候,为了快速上位,便设计娶了老丞相之女夏清荷。
但是司徒风并不喜欢夏清荷。他喜欢的是他的一个表妹尹雪鸢。
后来司徒清影的母亲生她出月子的时候,把她母亲夏清荷推进了池塘里。本来她还想害死她的,却被司徒风因为个人利益给救下来。
司徒清影在三岁时,唯一护着她的老丞相也理她而去了。
虽然皇上给她赐婚太子还是被司徒风以祈福的理由送去了城外的尼姑庵。
想到这里安靳言便由着她去做了。
谁知没过多久,水面上竟然瞟起来一具具尸体,可将画舫上的人吓了一跳。
是刚刚才死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瓷瓶自己的药有这么厉害吗?
画舫内所有人乱成一团,还不时有人掉到水里,不过幸好救得及时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名黑衣人落在画舫的上方,只见水里陆陆续续的多了几具尸体,画舫的周围本该清绿的水瞬间被染红。
两个画舫的人不停的纠缠着,司徒清影不为所动,只是找了一处角落吃着花生米。
这些人又不是冲着她来的,她可不想出去多管闲事。
头上掉下一层灰,直接让司徒清影面前的吃食已经不能吃了。
顿时一肚子的火气瞬间冒了起啦。
不知道她没吃饱啊!
司徒清影直接来到了画舫外面,指着正和安靳言过招的男子打骂。
“你知不知道你影响了我吃东西。”说着手里的一根银针直接射日了男子的颈部。
没人看见她如何出的招,就在男子坠入池中的时候众人才回过神来,黑衣人见她伤了他们的人,直接提剑想司徒清影刺去。
眼见就要一剑杀死司徒清影,可是被面前察觉到来的安靳言挡了下来。
这里只剩下司徒清影和安靳言,其他的人在画舫靠岸的时候已经跑调了,只留下一池子的尸体。
司徒清影刚要走就听见自己后面传来了一声闷哼声。
本来身上并没有伤的安靳言硬生生的被他自己割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血直接顺着手臂划下来,滴在本已经染红了的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对于安靳言的举动,司徒清影是晚饭的不解。
“没事,你走吧!今天你没有出现在这里,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说完安靳言就往一旁的医馆走去。
他要营造出一种被刺杀却险些死的效果,不然那个皇宫里面的女人一定会起怀疑的。
要司徒清影走只不过是不想牵连与她的。
看着安靳言往一个走去的背影有些摇晃,司徒清影有点像上去服一把的冲动,最终还是没有上前。
只是看着安靳言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