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输一场球对萧阔而言就是赔个几千上万的事,但是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先是失去让张扬跪地求饶的机会,再是错过了那个漂亮的女人,最后自己两个月的零花钱二十万都给搭了进去,虽然他早就在门口叫人埋伏好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今晚当着酒吧这么多认识他的人输了,他心中不甘。
张扬在球赛结束的一刻就领到了自己的本金和奖金,一摞十万的现金用精致的手包装着,张扬拎着包走到一脸恨意的萧阔面前
“不好意思,我赢了。”
原本平淡的语气比萧阔刚才的嘲讽更加有杀伤力,仿佛是实质性的巴掌啪啪打在萧阔的脸色一般,周围不少人都随时注意着二人的举动,只见张扬说完话后,便很自然地将萧阔摆在吧台上的银行卡装进裤兜,看都不看萧阔一眼,便扶着又昏昏沉沉的鸭舌帽女孩出门而去。
萧阔坐在原地,一把扯开精致昂贵的衬衫领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毫不掩饰一股杀人般的恨意,掏出手机:
“男的断手,女的弄晕,等我出来!”
已是晚上十一点过,大街上行人寥寥,张扬搀扶着鸭舌帽姑娘走出酒吧,姑娘此时又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就连呼出的气息就带着一副浓浓的酒味,虽然张扬用手托着姑娘的腋下,但是还是低挡不住她摇摇欲坠的趋势,无奈,张扬只能把姑娘绵软无力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右手自然而然地扶着她纤细的腰身,向着街边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啊?”
姑娘好像还有一丝意识,只是已经口吐不清了,经过酒吧外的冷风一吹,说了两句就作势欲吐
“本人……盛。。盛浅予……家在……哪里啊……哇……”
无语的张扬只能扶着她走到树边吐了起来,正好街边一辆出租车看见张扬招手,车灯一打,就稳稳停在二人侧边,可是不待张扬走近开门,两个穿着背心光膀子的纹身光头,便走上来满脸横肉地骂走了司机。
看着出租车深怕遇到麻烦事,一脚油门踩出老远,张扬才发现,原本空旷的酒吧门口,此时已经从各个暗处走出来十七八个汉子。很有默契地把张扬围在中间,方才喝走出租车的光头大汉上下大量了张扬几眼:
“小子,今天你踩着屎了,有人花钱买你两只手。”
说着,便有两个黑衣汉子,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两把蹭亮的大刀片子,一米多长的锋刃在昏暗的街灯下寒光逼人,两人也不说话,提脚便向着张扬走去,张扬眼若含霜,想不到萧阔找的人居然不是一般混混,这些人话语不多,按照规矩表明来意之后便立刻动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和街头闹事打架的混混明显高了几个档次,做事手法也经验老道很多,说要张扬的双手,下手也会毫不犹豫,很明显几进宫亡命徒的套路。
原本张扬还不以为意的内心此刻也暗暗震惊,也顾不得盛浅予还想吐了,伸手一拦,就把一副曼妙身材轻松带进怀里死死贴住,脚下发力旋转两圈离开原来的位置,贴身的二人像是在跳华尔兹一般,堪堪躲过两个持刀汉子的第一波攻势。吐了两口清醒很多的盛浅予此时看到耳边一闪而过的巨大刀刃,发出一声尖叫,却听见纹身光头对持刀两人大怒吼道:
“你们俩是猪么,别伤着那女的!”
听见光头的话,张扬心中松了一口气,却见原本贴在胸膛的盛浅予伸出两只玉手死死抵在张扬的胸膛上,想要挣开张扬的宿府,嘴里还小声地念念有词:
“吓死。。宝宝了,你个坏蛋……放手啊,他们……是冲你来的!”
张扬刚想放手,一旁的光头又补了一句话。
“把那姑娘打晕就行,待会儿萧老板要带她去酒店!”
盛浅予一听这话,立马吓得全身一震,酒也醒了七八分,原本用力抵在张扬胸膛的双手,此时又紧紧抱着张扬的腰,嘴角还带着刚刚吐出来的残渣,整张脸都贴在张扬胸膛,好像这还不放心一般,就连两只脚都踩在张扬的脚背上。嘴中又是一阵念念有词。
“找不到我……找不到……”
一向平静如水的张扬此时也被折腾得头大了,这都是什么人啊,来不及感叹,两个刚刚失手的持刀汉子再次提刀上前,这次明显谨慎了很多,他们也看得出来张扬是个练家子,不下点功夫是拿不下了。张扬心急事心急,但还没到自乱阵脚的时候,要是平时他自然不怕这两人,但是现在带着盛浅予,还赤手空拳,难免吃亏。
正一边闪躲一边在周围寻找趁手的武器,可周围除了挡住他去路的其他汉子,哪里还有武器,又闪躲一刀,凌冽的刀锋已经刮破了张扬的衣服之时,张扬无意间放在盛浅予腰间的手,突兀地摸到一条金属铁链腰带,当下心思急转,也管不得盛浅予同意与否了,右手探入两人贴身处,直向盛浅予的平坦的腹部下方摸去,很快,随着张扬甩手一拉,一条长度接近半丈地铁链出现在手中。
就在此时,一个汉子手中的看到已经挥过空中,以刁钻地角度砍向张扬地左肩,这一刀要是落实了,肯定连肉带骨砍掉一半肩膀不是问题,只见张扬手中的铁链像是出洞灵蛇一般,在千钧一发之际,灵巧地爬上来势凶猛的砍刀,随着力道吃老,哗哗几下便盘绕了几圈死死缠住刀刃,就在这时,铁链末尾的张扬猛然一垃,原本朝着张扬肩膀落下的刀身突然拐歪朝着另一个偷袭汉子落下的砍刀撞去。
两把砍刀相撞发出渗人的摩擦声,被张扬拉住刀身的汉子用力过老却砍了个控,连带着身子也失去重心闪了几步,却被张扬逮住机会欺身上前,一记推窗望月狠狠打进胸膛,随着胸膛下陷和骨头断裂的咔擦声,汉子吐出一口鲜血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落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