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么?
杨玉兰还想说些什么,被张扬拦住了。因为他太了解二伯母一家了,典型地占不到便宜就觉吃亏。更别提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这次占不到便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回治他个服服帖帖。再者,虽然之前受的伤挺重,但是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了。以张扬的能力,收拾收拾一个跆拳道黑带还是不成问题的。
曹丽看张扬在那里不说话,还以为他害怕了。
“我说张扬啊,这样,如果你赢了你表哥,那五千块钱我不要了。你看怎么样?这个钱用不用还,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张扬其实早已拿定主意,听了曹丽的话,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顺水推舟地说。
“那一言为定,既然二伯母都这么说了,而且堂弟那么有兴趣,我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那我就不推辞了。”
曹丽一看张扬上钩了,笑得花枝乱颤。因为她太了解儿子的实力了,跆拳道黑带啊那是,可是响当当地名号啊,平日里在学校里那也是横着走的,三五个人一起上都不惧,更别提受了那么重的伤的张扬了。所以她才放心的抛出诱饵。
而杨玉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本想制止,但是看到儿子坚定的眼神,她相信儿子绝不会鲁莽行事。但是,儿子大伤未愈的事实摆在那里,她怎么会不担心。听了张扬一番话,她焦虑直搓手。
倒是张彻一家比较轻松,脸上都洋溢着得意的神情。甚至曹丽向儿子张彻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一定不要手下留情,为自己报仇。张彻看后心领神会,在那里摩拳擦掌,捏得拳头“嘎嘎”直响。
然而这一切猫腻都没能逃过张扬的眼睛,看到张彻一家的举动,张扬轻蔑地笑了笑,暗骂了一声:烂泥扶不上墙。
“二伯母,我们切磋切磋起来很危险的,正所谓拳脚无眼。砸了东西那到没什么,要是伤了你金贵的身体,那可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不如我和表弟换个地方切磋切磋,我家门前有个广场,我看不错,要不咱去那比划比划如何?”
曹丽一听张扬揶揄她,心里恨得牙直痒痒,恨不得让张彻现在就把张扬大卸八块。再者上次被张扬打了两下,现在还心有余悸,万一被误伤了那可不得了。所以自然是一万个同意,慌忙点头。
张扬看曹丽点头了,对张茜说道:“妹妹,外面风大,你在家照顾着妈,等我消息,别乱跑。”
“嗯嗯,哥哥,你一定要加油哦。一定要小心,不许再受伤了。”张茜乖巧地嘱托着张扬。
不让杨玉兰跟着去,她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她知道儿子的犟脾气,一旦做决定了,一万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只能听从张扬的安排,但反复叮嘱着张扬一定要小心。
张扬又安抚了杨玉兰几句,然后用手一摊,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曹丽一家人趾高气昂地走出门,张扬穿了件衣服也跟过去了。
现在正值夏季,天气比较热,而张扬家门前的广场正巧在树荫底下,所以经常有三五九流的人来这里打牌乘凉,喝茶打诨。
张扬一行人来到广场处,闲话没说,就找了个没人地方拉开架势,准备比划比划。
“打架了,快来看打架啊!”这边还没开打,就不知哪里嚎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不要紧,广场里面闲散的人“唰”的一下子全都聚过来了,把张扬和张彻两人团团围住,除了给他们留出了方圆三米的空间外,里里外外围满了人,聚了好几层,甚至差点把曹丽他们挤出去。
张彻看着阵势,洋洋得意起来,因为他知道他赢定了。如果张扬健健康康的,他可能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站在他面前的张扬,是个刚刚受伤未愈,现在还缠着绷带的“残废”,他还是有底气的。
“表弟啊,你看现在人那么多,如果你输了多不好看啊,以后在这个地方可怎么混啊,不如你现在求求我,说不定我能饶你一次呢。你说对吧,啊?”张彻嚣张地嘲讽道。
“渣渣。”张扬听了,轻蔑地笑了笑,吐出了两个字。
张彻还想还嘴,周边看热闹的人急了:“还打不打啊,再不打我们可走了。别浪费我们时间。”张彻可不愿意放弃这次当众表现的机会,看人嚷着要走,慌忙出击,一个侧踢朝张扬飞过去。
然而,张扬丝毫没有把这招放在眼里,连躲都没躲,只是简单地用掌轻轻一隔,就把张彻的飞腿弹开了。张扬一动不动稳如泰山,张彻却失去了平衡,连跌带爬出去两米多远,摔了个踉跄。
“哇,这小伙子厉害啊,后发制人!”
“一看就是练家子,底盘真稳。”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朝张扬竖起了大拇指。曹丽却一脸紧张,急的虚汗直流。
张彻感觉好没面子,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然后恶狠狠地朝着张扬冲了过去。
勾踢、侧踢、后踢、回旋踢,一个个腿法,又狠又准,打得张扬连连后退,引得众人声声叫好。
张彻听了众人的叫好声,越发的勇猛起来,根本不给张扬的出手机会,拳拳到肉,腿腿向心,一点不留情面。
其实,前世的张扬可是八卦掌的武术高手,哪里会把张彻放在眼里,那些拳头,飞腿,在张扬眼里,就像慢动作回放一样,他可以轻易地躲掉。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张扬想让曹丽他们在高兴一会,这样一会他们会更加绝望。
不一会啊,张彻累得粗气直喘,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而张扬还是巍然不动的站在那里。
围观的人这就看出一点端倪来了:看似张彻风头正劲,占据了主动权。但其实不然,张扬不是被动挨打,而是已退为进,韬光养晦。而反观张彻,虽然看起来攻击很猛,但却一下也没打到张扬身上,全都落了空,徒受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