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扬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客厅里,母亲正往自己额头上面敷着热毛巾,满脸都是担心的样子。
转动了一下眼珠,张扬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也就是说自己最起码昏迷了两个多小时。
“妈,我没事了。”
张扬咧嘴笑了笑,毕竟除了这个动作之外,以他现在身上能提起来的力量,也的确是做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周贺龙的匕首上面肯定有麻药之类的东西,今天也的确是惊险,周贺龙似乎只是过来警告他一下,如果他真的想要命,张扬现在就醒不过来了。
杨玉兰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儿子,她知道,自己儿子脸上的笑容都是强撑起来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被休学,也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昏迷在自家小区外。
“扬扬,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杨玉兰语气有些急促的问了一句。
杨玉兰不管怎么说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嫁给张阳的父亲以后也是当的富太太,眼力自然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本来一直就感觉张扬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儿子什么都不肯说,自己也就没有办法去多问什么,毕竟这么大的孩子了,肯定要有自己的小秘密。
可是张扬右臂上那道窄长的伤痕,明显不是什么东西刮破的,因为衬衫的破口很干净,而且被鲜血染红的痕迹也是从中间慢慢扩散。
这种伤口,绝对是有什么人拿着利器,速度很快的在自己儿子手臂上划了一刀,杨玉兰甚至怀疑,自己儿子晕倒在小区外,都是因为这把刀可能不是很干净。
张扬舔着嘴唇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妈,我最近跟几个朋友合伙,打算去荣城区开一家快递公司,而且前期工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张扬满脸真诚地抬起了头,说道:“妈,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直接到我那里上班吧,公司大小事务交给您,我也放心。”
杨玉兰脸色一正,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扬扬,你也说了,公司是你们合伙开的,如果你让我过去上班,你怎么跟你的朋友们交代?”
“妈……”张扬怒了努嘴,还想再劝几句。
虽然家里的条件改善了许多,但是母亲一直都在偷偷打工,生怕家里面再出什么变革,无论张扬怎么劝,她都不肯听。
“叩!叩!”
敲门的声音忽然不适时地响了起来,张扬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周贺龙才跟自己打过了‘招呼’之后,立即就有人上门来了,如果要说这两者之间什么联系都没有的话,打死张扬,他都不带相信的。
因为张扬一家自从搬过来了以后,母亲一直都忙着打工,妹妹平时又要上学,张扬一般也是住在学校寝室里,跟周围的邻居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来往。
“嘶——”
张扬深吸了一口气,满脸微笑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平静的说道:“妈,您先去睡吧,可能是哪个邻居来串门了,我去招呼他们两句。”
杨玉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自己儿子满脸的笑容中,却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意思,甚至……还有几分担心!?
“好。”
轻轻地点了点头,杨玉兰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担忧的说道:“扬扬,如果你有什么事要做,提前让妈心里有个准备,如果你再出了什么事,我……”
母亲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哽咽,张扬很清楚,前世母亲跟妹妹的接连离开,那种痛苦的感觉及时换做现在的自己,他也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嗯,我知道的,妈,您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去看看公司选地呢。”
张扬依然保持着满脸微笑的表情,再一次催促自己母亲先回去休息。
目送杨玉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张扬面无表情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虽然有些吃力,但是他保持着自己满脸的笑容,缓缓打开了家门。
门口两个身穿黑色西装,一身肌肉疙瘩隆起的壮汉一左一右的站着,大晚上的还依然是一人戴着一副墨镜,就像电影里面的美国特工一样。
张扬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敛,磨着牙齿说道:“哥俩个又是谁的人啊?大半夜来我家,是不是耗子嘬猫B,嘬死呢哈?”
张扬的言谈有些粗鄙,但是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好好聊天跟谁都能聊得来,但是一见到这种打扮另类,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找到自己家,他心头就是一阵无名火起。
左边的壮汉笑呵呵的摘掉了自己脸上的墨镜,陡然伸手推了一样张扬,这一下直接让刚刚才恢复不久的张扬失去了平衡,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右边的壮汉抬手一指张扬,低吼道:“你小子都特么这幅德行了,你还牛逼什么?啊,你先站起来告诉爷,你还牛逼什么?”
张扬磨了磨牙,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寒声道:“跪下,喊声爷,我今天考虑让你们离开这个小区,否则后果自负。”
“我去……”
左边的汉子叫骂都才说了一半,便感觉一股巨力直接从自己身后袭来,随即整个人保持着一副狗吃屎的模样,摔进了张扬家的客厅里。
一脚踹翻了一个,光着膀子的淳于海动作不停,又是一嘴巴抽到了右边壮汉的脸上,然后就直接伸手搂住了这个壮汉的脖子。
淳于海也是真的猛,这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在他手里,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被他勒着脖子直接摁到了地上,半天都没喘过气来。
刚刚被淳于海一脚踹翻的汉子双手一撑地面,似乎是想直接站起来,他的动作很快,淳于海确实更加迅捷,直接往前跨出了一步,一脚就踹在了这壮汉的脑袋上。
壮汉整个人再一次被踹了回去,而淳于海鼓着自己灯泡一样的眼珠子,疯狂地朝着这个壮汉贴在地上的脑袋进行着践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