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秋儿得知,竟然有人抢夺陈向东所在研究所的成果,准备在博览会上抢先发布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哥哥的东西,竟然也有人敢抢,不要命了?”
在安南,很多人认为她是伏波神的在人间的代理人,但她从不这样认为。
相反,如果伏波神真有什么代理人的话,她认为那个人不是她,而是陈向东。
虽然没见识过陈向东的真实战力,但她坚信,和他做对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国际会展中心的停车场。
今天的展览不是公开对外的,重头戏是省里的领导和安南高级访问团。能受邀前来的,不是知名的专家学者,就有头有脸政坛商界人物。
停车场里,豪车虽然不是很多,但起码也是小几十万过得去的,相比之下破旧的面包车显得格外显眼。
所以南城研究所一行,一进场还没下车,就吸引了众多关注的目光。
“那是德高望重的钱老。”
有人说道,他可以把‘德高望重’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周围的人发出会心的笑声。
搁十几年前,钱书业的名望是配得上‘德高望重’这四个字。
但自从他踏入‘黄花蛇舌草’这个深坑之后,名望一落千丈。
这时候,大家都知道,‘黄花蛇舌草’的研究被岭西研究所抢先一步出成果,钱书业的声望更是跌到了谷底。
‘德高望重’,不用说,更多的是嘲讽的意思。
钱书业听到这嘲笑声,只是皱了皱眉,没太多的表示。
肖华脸色一沉,捂紧拳头说道:“欺人太甚,小陈,呆会儿你一定要好好给老师出这口恶气。”
陈向东说道:“行,打脸我是专业的。”
陈宇飞从后备箱抱出种着黄花蛇舌草的大花盆,自我解嘲的说道:“能者多劳,我无能,就安心做苦力好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哎吆,这不是陈宇飞吗?怎么当起苦力了?小心闪着腰。”
陈向东转眼看去,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陈宇飞一脸尴尬,低声说道:“这是我同学,名叫齐云,在岭西研究所实习的。”
“这是……你们是南城研究所的吧?冯老师刚才还提到你们,生怕你们不敢来。看样子,冯老师多虑了。”
齐云笑嘻嘻的说道,一副欠扁的模样。
“来来来,我们研究所的摊位在这边,我给你们带路。想必你们一定想早点看到我们栽培的黄花蛇舌草吧?没办法,谁让你们搞了十几年,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们研究所,随便弄弄就成功了。哇哈哈哈……”
齐云得意的仰天大笑起来。
“羞羞羞!不知羞!偷别人的研究成果,还到处宣扬。”马秋儿用手指刮着粉嫩的小脸,羞齐云。
齐云愣了愣,旋即笑道:“小丫头,不懂就别瞎说。我们可没偷别人的研究成果。”
“是非黑白,到时自有分晓。钱老师,我们走吧。”陈向东斜了齐云一眼,淡淡的说道。
钱书业点点头,带头往会展中心大门走去。
这时候,一辆警察呼啸而至,一个急刹堵住了他们的退路,然后会展中心大门处冲出一队人马,两面合围把他们包夹在中间。
有人大声喊道:“放开那个小女孩!”
等等……这不是我的台词吗?陈向东无语望天。
“这是怎么回事?”
“同志,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钱书业急忙对不远处的警察喊话。
为首的警察叫道:“老爷子,您赶紧闪开,那个是拐卖儿童的危险分子。”
“是说我吗?”陈向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无辜。
马秋儿抱紧陈向东,一脸坚定的说道:“哥哥是好人,我不会让你们带走他的。”
“你们看,她是自愿的。”陈向东摊摊手,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模样。
边上的齐云则跳了起来,叫道:“陈宇飞,没想到你朋友竟然是人贩子。人以类聚,我看错你了。”
陈宇飞嘴角抽动了两下,要不是手里的花盆很重要,他都有一花盆砸死这货的冲动。
这时候有人喊道:“局长来了!”
“局长,我们找到那个小女孩了。”
“你看,他就是那个家伙劫持小女孩的。”
人群分开,一个停着啤酒肚的中年走了出来,正式南城市局局长,曾经在虎丘和陈向东有过一面之缘。
陈向东夸张的叫道:“局座,自己人啊!赶紧和你手下兄弟言语一声,我是大好人呀!”
“呃……”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局座?是说我吗?”局长愣了愣,暗自庆幸自己不姓张,要不然就是张局座了。
不过他定睛一看,看清楚对面的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他记得很清楚,对面那个看起来很清秀的高中生模样少年,以一敌百,轻松取胜。省长大人都对他恭敬有加。
“陈……陈先生,你怎么在这?”局座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们……还真认识?!
周围的人全都面面相觑。
陈向东揉了揉马秋儿的脑袋,说道:“她是我妹妹。”
“嗯哼!”马秋儿很认真的点头。
局座忽然想起,马秋儿留下的小纸条“我去找哥哥了,找到就去国际会展中心和你们汇合”。
“你就是她哥哥?那个……我们好像搞错。真是不好意思。”局座连声道歉。
同志们惊呆了——局长,不能嫌疑人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吧?
局座扫了同志们一眼,那能不明白他们的心思,沉声说道:“这位陈先生是顾省长的朋友,万万不能失礼。”
“啊!”齐云惊呼出声,省长的朋友?这反转的也太快了吧。
陈宇飞给他递了个挑衅的眼神,笑道:“人以类聚,确实如此,我和省长的朋友是朋友。话说,前几天我还和省长一起谈笑风生呢。”
齐云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扭头就走。
这时候,一裂奥迪打头的车队驶了进来。
顾子夏和安南常委阮近勇联袂而至。
“秋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阮近勇长长舒了口气。要是伏波神的使者,在他手上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前段时间那场风波,安南不少高官可是随着白马大王被伏波神诛杀,而一同罹难的。
顾子夏则面带微笑道:“小陈啊,原来这事是你干的呀,难怪了。”
陈向东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干。不对,我见义勇为,把她从人贩子手中解救出来。”
“人贩子?”阮近勇感觉自己的心脏很不争气的噗通噗通狂跳两下。
马秋儿说道:“是呀,一个阿姨冒充我妈妈,要把我拉走。我不愿意,她还使劲打我屁股。”
阮近勇脸色铁青,转头对顾子夏说道:“你们这治安,堪忧啊。”
顾子夏脸色很不好看,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猛抽了一顿耳光。
局座急忙说道:“那个人贩子,还有她的同伙,都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光抓一伙怎么够?”顾子夏冷哼一声,“我们需要一场严打,还南城市民一个朗朗乾坤。”
“是!我马上安排下去,进行专项行动。”局座啪的一下立正行礼。
陈向东摸摸马秋儿的脑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也算是你为南城市民做的一点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