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惊骇的瞪着杨子健不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以后，方才皱眉道：“难道你这神级系统，还有以命换命的力量？”
杨子健惨然一笑：“这道不是，这个系统是工厂系统，不是生命转换器！”
“那你说什么胡话，用你的命去换陈珊珊和李茹菁的命！”唐修有些恼怒了，他蹙着眉，“我知道这两个女孩的情况让你很担忧，但在焦急也不能做傻事儿，这世上哪有以命换命的方法？”
杨子健望着唐修的眼睛，十分镇定的说道：“有！”
唐修愣住了，好吧，杨子健所遇到的其余确实如同神话传说，自己无从反驳。
“一年前，我刚刚创立‘童年’的时候，有人为了报复我，买凶杀人，直接在大街上开车撞我。我为了保护萧珂，被撞了个正着，差点儿就死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但是后来你又神奇的恢复了健康，并且体质也变得更好了！那些医都称这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唐修关注杨子健已经很久了，这些事情早就拟定成档案放在唐修的办工作上供他检阅过。
“嗯，我当时重伤欲死，差一点儿就就不会来了，但很快我又神奇的痊愈。但这并不是什么医学史上的奇迹，而是神级系统帮助！神级系统的点券商城里，有一种叫做生命药剂的东西，它能够补充人体流失的生命力，只要还没有彻底死亡，它都能把人救活！”
“有这么好的东西，那就快买呀！换什么命！”唐修激动的说道。
杨子健苦笑：“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这种生命药剂最低级的也要1000点券，而我最近半年为了发展势力，已经把大多数的点券都花光了。现在我身上只剩下300点，而要救珊珊姐和茹菁，必须要两瓶生命药剂，也就是2000点。神级系统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软件，他驻扎在我的大脑之中。若点券耗尽，神级系统就会自动删除。而删除也就意味着我的大脑也会彻底失去功能！”杨子健说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今天去看望珊珊姐他们的时候，我已经用神级系统扫描过了，她们的生命迹象十分微弱，如果不及时救治，最多到今天晚上十二点，她们就会死亡！很可惜，现代的科技，救不了她们！”
唐修纠结的望着杨子健：“子健，你冷静一些，有一句话叫做节哀顺变，我知道你很爱她们，但是除了她们，你还有四个女孩需要照顾。再说了，你是神级系统的主人，是对付那个神秘老板的最强力量，你不要为了儿女私情，就弃整个华夏于不顾呀，要不然陈珊珊他们这次的伤不就白受了么？”
杨子健狠狠抽了一口烟，随后抱着歉意说道：“唐修哥，对不起，在爱人面前，我无从选择！我知道这样做对萧珂陈芳她们很不负责，也辜负了龙头和你的信任，但我没办法看着她们在我眼前死去。在我死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解决里面这两个人，为以后的审讯提供便利，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了。”
“杨子健，你到底在想什么！”唐修有些愤怒的低吼一声。
“唐修哥，要是换了雨露姐和海棠姐躺在病床上，你会怎么选择！”杨子健不闪不比，直视着唐修的眼睛。
唐修一怔，不知怎么反应。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这一次受伤的是林雨露和海棠，唐修也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她们的健康。
“对不起唐修哥！”杨子健包含歉意的低下头，“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实在无法原谅自己没有保护我所爱的人。在我死之前，会处理好‘童年’和李家的一切，到时候他们会全力与你配合，一起对抗那个神秘势力。
唐修深深的谈了一口气，身形萎顿的靠在了墙壁之上：“儿女私情，名族大义，真是难以抉择呀，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你！”杨子健惨然笑着，将最后一口烟抽完。随后他打开了神级系统，以透支的方式买下了两瓶小型生命药剂。
“叮！系统提示，宿主点券已经透支，请及时补充空缺，若二十四小时内点券仍是负数，系统将自动删除！”
神级系统立刻传来警告声，整个系统所有的操作界面也瞬间锁定不能使用，红色的倒计时数字仿佛变成了催命符，随着时间的缩减，杨子健明显感到自己的生命力量也在逐渐流失。
他苦笑一声，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系统。
“珊珊姐，茹菁，有很多事情我一直瞒着你们，着并不是有意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将。这一切我已经全都讲给了唐修哥，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自己问他。我的时间不多了，系统毁灭的时候，我也会死。我不想在你们面前失去生命，不想看到你们是伤心难过的模样，所以你们醒后，请不要来找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度过生命最后的时间吧。
那个神秘的组织已经彻底将触手伸到华夏大地，他们的势力很庞大，不是我们独自能够应付的，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尽力帮助唐修哥，一起对付这个势力，也算是为我报仇了。多余的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里向你们道歉吧，我没有遵守承诺陪伴你们一生一世，请原谅我的自私。还有萧珂，陈芳，小小，还有茹芯。你们还是好女孩，早点儿忘了我，去找属于自己的归宿吧。
老爹就拜托你们了，你们就跟他说，我是死在战场上的，马革裹尸，也算是对得起老爹军人的身份，身为他的儿子，我也算继承了他的遗志……珊珊姐，茹菁，我爱你们，对不起不能陪你们走下去了！“
杨子健掐断了录音，却已经泪流满面。与爱人的诀别，是怎样的痛心疾首，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哭过以后，杨子健将手中的生命药剂和手机一并交给了唐修：“唐修哥，拜托你把这些带过去吧。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唐修默默的结果生命药剂，深深的叹息一声，随后扭头大步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重新陷入了寂静当中，杨子健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在他身边摆着十几包香烟，有的只剩下两三根，有的甚至还没有开封。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只能迷茫的坐在地板上，一根有一根的抽着烟。
审讯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曾经和朋友一起看过一篇小文，文中有一个问题。
当你的生命还剩下最后一天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这个问题当年对杨子产生了很深的触动，朋友们对这个问题展开了讨论，有人说自己回去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有人说自己会去向自己的女神告白，无论成不成功，有人说自己会最后疯狂一把，飙车，酗酒，打架。
答案纷繁，每个人都不同。
当年自己的答案是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当时大家讨论的很激烈，却没有几个人认真想过，权当一个玩笑来说，却不想时过境迁，自己真的遇到了生命最后时刻的遭遇。
杨子健惨然一笑，望着满地的烟头，不经自嘲一句：“想不到我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是躲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抽烟！”
虽然自嘲了，但他却没有站起身走出这个房间去做别的事情。即将要死的只有自己一个，总不能真的放纵自己去报复社会吧？他现在很想立刻跑回医院，陪在自己的爱人身边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但却始终不敢迈出这一步。
有很多文人墨客说，死亡不过是分别，总有再相会的时刻，但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杨子健才发现，这些话都是放屁，死亡就是诀别，就算做了再多的事情，有再多的爱人，也只不过会成为她们的回忆。
既然是诀别，那还是自己默默的走吧，在她们的记忆中留下自己光辉的一面，现在和他们越是相敬相爱，对她们造成的伤害越深。与其给他们带来难忘的回忆，不如自己默默死去，总好过她们更加难受吧？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杨子健觉得被药物强化的身体里那股澎湃的力量也逐渐消失，生命力正在被不断抽取，连点烟也有些使不上力气了。
地上已经满是烟头，所有的香烟几乎都被抽光了，最后半盒躺在杨子健身边，他却连拿起它的力量都没有。
看了看时间，还剩下三个小时了。真没想到，神级系统的自毁倒计时，会带走他身体的力量，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杨子健苦笑一声，用尽力气让自己躺在地面上，此刻他的已经彻底忘却了等待死亡时候的惶恐和不安，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祥和之中。
眼前突然浮现出曾经的过往，就仿佛是许多文学作品中提到的死亡回放。杨子健的嘴角轻轻勾起，不曾想，不知不觉，自己经历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