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小狐狸它怎么了?”聂无虚大惊,立即翻身,过去一把抱住小狐狸,却发现小狐狸浑身僵硬。
“没什么。”嬴说道,“刚才你练功,这只小狐狸可能觉得你有危险,就准备凑过去看看,我怕小狐狸打扰到你,就用定身符定住了小狐狸。”
嬴很随意的说道,在嬴说话的同时,龙渊剑中又飘出了一道符箓,这张符箓飘到小狐狸身上,符箓炸开,消失不见,小狐狸也恢复了正常。
聂无虚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没想到这只小狐狸这么有灵性,聂无虚想起当初第一次看见小狐狸的时候,小狐狸不愿意看见老婆婆身首异处,居然傻傻的自己跑了出来。
小狐狸真是一只重情重义的好禽兽,看着缩在自己怀里对自己如此依赖的小狐狸,聂无虚再一次坚定了这个想法。
“走吧,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聂无虚对小狐狸说道。
龙渊剑不断的缩小,变成一把短小的匕首,聂无虚将龙渊剑化成的匕首插在腰间,带着小狐狸,悄悄的返回了大营。
北山营地的二十万大军乃是守护江州城的精锐,整个水楚国,就军队战斗力来说,要数皇城内的禁卫军战斗力最高,然后就是守护江州城的北山大营以及江州城东面的东营水军,边疆上常年血战的边防军次之,最后是水楚国内部和平地区的军队。
北山大营的二十万大军,毫无疑问是水楚国的精锐部队,整个北山大营,旌旗密布,军营一座又一座,呈战阵排列。
北山大营的守备极为森严,明稍、暗哨、巡逻兵马、斥候等等,百步一岗,五百步一哨,守备极其森严。
巡逻士兵往来穿梭,岗哨的口令一日换三次,整个大营,充斥着一股肃杀铁血的气息。
“回禀将军,武平侯刚才来过,说有要事相商。”
聂无虚穿过数十个岗哨关卡,遭遇了十几支巡逻队伍,最后才返回了中军大帐。尚未进入大帐,守护在帐外的士兵就向聂无虚回禀消息。
“宣武平侯进帐议事。”聂无虚吩咐了一句,随后带着小狐狸走入了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之中烧着一小堆火,火上架着一只小水壶,聂无虚修炼一夜,早就疲惫不堪了,拿起水壶,倒了一碗热水,先喝点热水,补充一下水分。
一阵风吹了进来,中军大帐中那堆篝火的小火苗东倒西歪,一抬头,聂无虚就看见武平侯熊安龙骧虎步,大步走了过来。
“熊将军,快请坐。”聂无虚当即起身,虚抬着手,让武平侯熊安坐下,“不知武平侯半夜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刚才到营地外面巡视了一番。”
聂无虚自然不会说自己潜出营地偷偷修炼五灵五皇图去了,只是一口咬定自己到军营外面去巡视。
“回禀聂将军。”武平侯已经五十多岁了,在战场上戎马半生,为水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聂将军乃是我水楚国君王亲封,北山营地二十万大军的性命皆系于聂将军你一人身上。如果聂将军觉得巡逻的力量太少,我加派人手就是了,甚至,我们可以派斥候到营地外面巡视。还望将军以二十万大军的身家性命为重,万不可以身犯险,独自一人到营地外面去巡视。”
“哦?”聂无虚陡然醒转,“熊将军此话何意?”
武平侯熊安只是直直的看着聂无虚,却一言不发。
“你们几个先退下,没我的命令,不许靠近中军大帐。”看到这种情况,聂无虚走出帐门,对守卫在大帐外的军士们说道。
“诺。”
这时候武平侯熊安也出了大帐,冲远方喊道,“把人带进来。”
随后,有士兵押着两个相貌猥琐、眼神飘忽、身形瘦弱的大汉走了过来。
“你们几个退下吧。”武安侯冲那几个士兵说道。
那两个汉子被押入大帐,聂无虚看了一眼,两人都已经身受重伤,只剩下小半条命了。
“这两个是什么人?”聂无虚看着熊安,问道。
“把你们刚才说的,再给聂将军重复一遍。”熊安上前踹了那两个人一脚,“说错一个字,我当场活剐了你。”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那两个人跪在地上,叩头不止,“我们两个,乃是雍王手下。因为将军在朝堂之上公然谏言,让皇上削去雍王封地,雍王就派出大批刺客,前来刺杀将军。小的们不是刺客,只是前来打探打探消息。”
“胡言乱语,北山营地的大军乃是守卫京师的精锐部队,聂将军更是皇上亲封的统兵大将,雍王身为皇上的儿子,又如何会派人刺杀大将?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过?”熊安怒不可遏,拔剑直指其中一个人。
熊安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同样也是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臣。聂无虚知道,熊安这几句话是说给他听的,如果继续追究下去,恐怕事情会闹的非常大,到时候,谁也讨不了好。
“雍王乃是皇上的儿子,又是一方重臣,雍王熟知我水楚国律法,怎么会干出这等事情?”聂无虚冷笑,“你们胆敢欺瞒本将,恶意诽谤一方重臣,你们真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小的不敢,小的万死不敢欺瞒将军。”两人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地叩头,“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很好。”聂无虚点头,“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来这里打探什么消息?如何打探?打探之后如何把消息传出去?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了,如果有半句隐瞒,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是。”两个人继续求饶,“小的们一定如实禀报将军。事情是这样的……”
……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聂无虚说道,“一定要严加看管。”
“诺。”听见聂无虚的号令,早有军士进来,把这两个半死不活的人给带了下去。
“聂将军,”熊安看着聂无虚,“这样做,只怕会让圣上很为难。到时候,恐怕……”
“我心里有数。”聂无虚笑说道,“那些刺客,一日不除,终究是个祸患。倘若大军出动平叛之时,他们再来行刺,那就不好了。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将那些刺客一网打尽。”
“将刺客一网打尽?”
“不错。”聂无虚笑说道,“熊将军,我们需要……”
……
“将军英明。”武平侯熊安大笑道,“如此一来,定然能震慑住雍王和定襄王,准教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此事就有劳熊将军了,注意,事情一定要办得滴水不漏,不能留下任何尾巴。”
“将军放心,我这就去安排。”熊安朗声说道,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中军大帐。
聂无虚依旧每天到各个营地去巡视,暗中考察各级将领,同时每天苦读兵书,仔细研究排兵布阵之法,熊安特意给聂无虚弄来了整个水楚国的地图以及各州各省的地图,山川地势,一目了然。
自从熊安来过之后,聂无虚也不到军营外面修炼了,直接在军营当中给自己划出一片空地,每晚直接在北山大营之中修炼五灵五皇图。
军营中的日子,劳碌而又充实,聂无虚每天都很努力,二十万大军的性命皆系于聂无虚一人身上,聂无虚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压力。
有消息来报,大农令羊余正在火速调拨粮草,全国各地都在紧密锣鼓的做着大战前的准备工作。
襄城平叛,这将是聂无虚的第一战,如果得胜,则名垂青史,如果败了,聂无虚只怕小命不保。
压力,如山一般的压力,扑面而来,聂无虚都有些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