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生虽然偷营,并且发现了水楚国军营的情况,但并没有对那些失去反抗之力的普通士兵痛下杀手。只是劫掠了一些水楚国军营里的大饼,吃饱喝足之后,又顺带着抹了一些钱财,陈月生就准备离开军营。
就在准备离开军营的时候,陈月生发现了辎重营里的火光,这些火光,就是先前那三十多个刺客放的,那些刺客,心肠歹毒,不仅准备刺杀掉聂无虚,还准备烧掉整座大营。
火光将陈月生吸引了过来,当陈月生赶到这里的时候,恰好看见张道玄用绳索捆缚住了那两个身高一丈的大汉。
因为刘世荣的缘故,陈月生对这些使用旁门左道的人深恶痛绝,认为这些人都如同刘世荣那般,心肠歹毒,腹有山川之险。这类人别的本事没有,专门进献谗言,祸害忠良贤才。
又加上聂无虚和张道玄的那番话语被全都落入了陈月生的耳朵里,陈月生先入为主,把那两个身高一丈的壮汉当成了受害者。
“休要啰嗦。”陈月生并不理会聂无虚的问话,冷声道,“快把他们放了,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聂无虚正准备答话,却听到辎重营外,有喊杀声传来。
熊安在聂无虚的中军大帐守株待兔,约定的时间是子时初刻,过得两刻钟,刺客还没有出现,熊安就知道上当了。聂无虚的安危关乎着水楚国十五万大军的生死存亡,熊安当然不敢怠慢,立即带兵奔赴辎重营了。
“杀啊,击杀刺客,保护聂将军。”熊安一马当先,率领百余名士兵,一路狂奔,杀向辎重营。
“好啊,援兵来的这么快。”陈月生说道。
听声音,那些援军很快就会到了。援兵到来,陈月生不敢逗留。可是,陈月生怒火中烧,实在是恨极了那些个使用旁门左道之术的人,就走上前去,准备给聂无虚和张道玄一个教训。
可张道玄并不知道陈月生的身份,更不清楚陈月生的意图。张道玄以为陈月生和那帮刺客是一伙的,陈月生也要刺杀聂无虚。所以,陈月生刚有所动作,张道玄立即催动了缚龙索。
缚龙索乃是灵器,张道玄这一催动,绳子无风自动,一圈圈绕动,那两个大汉第一时间就被松了开来。松开那两个壮汉之后,张道玄催动缚龙索,准备将陈月生给捆绑住。
陈月生原本只是想将两人打晕,然后再用剑割开绳子,将那两个大汉松开之后,就和那两个大汉一起,赶紧离开水楚国的大营。
可是就在靠近聂无虚和张道玄两个人的时候,陈月生突然瞥见一条绳索如同灵蛇一般,在空中飞舞,迅速的向自己飞来。
陈月生又惊又怒,看见张道玄的嘴一张一合,就知道这是张道玄在捣鬼,直接飞起一脚踢在了张道玄的脑袋上。
这一脚力道倒是很重,张道玄直接被踢的晕了过去,张道玄晕了过去,那条缚龙索失去了控制,跌落在了地上。那绳子的一头,恰巧落在了聂无虚的身上。
“好贼子,死性不改。”陈月生大怒,“看来不给你们一些教训,你们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陈月生将长枪插在身后,一手一个,将聂无虚和张道玄给提了起来。张道玄晕了过去,聂无虚却神志清醒,在被陈月生提起来的时候,聂无虚悄悄的抓住了缚龙索。
那两个刺客是雍王和定襄王派来的,空有一身蛮力,脑袋却也简单的很。到了这个时候,援军就快到了,陈月生也并非他们的盟友,这两个刺客居然还要击杀聂无虚。
为了击杀聂无虚,那两个刺客悍然向陈月生发动了攻击。陈月生的身形虽然没有那两个刺客高大,但一身武力,却是不凡。
陈月生提起聂无虚和张道玄,却跟拎了两个小鸡似的,丝毫不觉得吃力。陈月生身形矫健,动作奇快无比,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其中一个壮汉的膝盖之上。
那壮汉身形高大,重心也是偏高,陈月生这一脚,力道着实很大,壮汉中心不稳,跌了个狗吃屎。
在击倒那个壮汉之后,陈月生并不停留,带着聂无虚和张道玄,迅速隐藏到了夜色之中。
“兄弟们,杀啊,击杀刺客,保护聂将军。”
在聂无虚和张道玄被陈月生掳走之后,没过多久,就赶到了辎重营。在辎重营里没有看到聂无虚的影子,却发现了两个身高一丈的大汉。
那两个大汉运气也着实有些不好,简直衰到了极点了。陈月生前脚刚走,武平侯熊安就带着数百军士杀到了辎重营。
两个大汉急着突围,又在第一时间向熊安那群人发动了攻击。熊安乃是征战沙场的老将,那一百人也是水楚国北山大营的勇士,虽然不如聂无虚侍卫营的侍卫们武力高,但是一百人打两个空有蛮力壮汉,局面却是一面倒。
熊安没费什么力气,那两个壮汉就被擒住了。战斗结束之后,熊安还没来得及审问那两个壮汉,就有军士上报。
“熊将军,快点去救聂将军,荡寇将军,他被贼人掳去了。”一个浑身乏力的军士说道。
这个军士也在辎重营里,当时刺客进入辎重营大肆屠杀,许多人死于非命,这个人却是幸存了下来。
“贼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出了辎重营,贼人往西面去了。”那军士说道。
“快,大家随我一起,捉拿贼人,解救聂将军。”听得汇报,熊安来不及清点辎重营的人员损失,立即带人去追击贼人去了。
“将军,这两个人怎么办?”熊三问熊安说道。
“刺杀聂将军,万死难辞其咎,立即砍了。”
“诺。”
熊三带着几个军士,立即将那两个刺客斩杀当场。
“你们几个,赶紧随武平侯去捉拿贼寇,我去趟茅房,随后就到。”斩杀刺客之后,熊三对那几个军士说道。
“我们这就去。”其中一个军士说道,“熊三,你这个草包。赶紧着,就你屎尿多。”
“知道了,你们快去吧。”熊三说道,“去的迟了,小心武平侯责罚你们。”
在那几个军士离开之后,熊三也离开了辎重营,只不过,熊三没有去寻找武平侯熊三,却是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离开水楚国大营,往雍国去了。
熊安带人连夜追赶,直到天亮,也不曾发现贼人的踪迹。出的大营,熊安进入丘墟山脉,在大山中一连搜寻了三天。
“将军,我们只有百余人。丘墟山脉如同一个大海,我们这些人,如同沧海之中的一粒粟米,根本就寻不到,再深入丘墟山脉,我们就很可能迷路,出不来了。”一个军士说道,“荡寇将军被贼人掳去,如果将军再迷失在丘墟山脉中,我水楚国十五万大军,群龙无首,很容易出现骚乱。恳请将军以我十五万大军的性命为重,暂时停止追击,回营整顿军马,防止山匪偷营。”
“可荡寇将军怎么办呢?”熊安垂头丧气,羞愧不已。
“将军,荡寇将军他福大命大,定然能够化险为夷。”那军士继续谏言道,“恳请将军回营整顿军马,以我十五万大军的性命为重。”
熊安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丘墟山脉群山连绵,这百余人想要找到山匪的踪迹,简直难如登天。
事情不可为而为之,那是愚蠢至极,思虑再三,熊安带着人离开了丘墟山脉,退回了水楚国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