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聂无虚脸色苍白，不止聂无虚，就连九公主神色都变了。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在场的人都看着聂无虚，谁也没有说话。
“小丫头，你过来。”还是黄莺最先反应过来，看了看聂无虚，又看了看那个小丫头，黄莺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宁书玉偏着小脑袋看了看黄莺，没做理会，仰着小脑袋，乌黑溜圆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
“抱抱，哥哥，抱抱。”
这时候，聂无虚却是反应了过来。弯腰，蹲下身，伸出臂膀，将宁书玉抱了起来。
“香主，这个小丫头我认识。”聂无虚笑着说道。
“是吗？”黄莺冷笑着看向聂无虚，那目光，似乎可以看穿聂无虚的内心。聂无虚表面故作淡定，内心却惊恐到了极点。
“聂无虚？”李山陡看着聂无虚，从头到脚，认真审视着，“你是聂无虚。”
“香主，他是聂无虚。”李山突然转头，对黄莺说道。“属下见过他们，那天，属下刚见到这个小丫头时，这个小丫头就是如此依赖着聂无虚。这样一个年龄幼小的小丫头，唯有对极其亲近之人才能毫无防备。属下可以断定，此人，就是聂无虚。”
“大胆。”聂无虚陡然喝道，“我芈风乃是香主的亲传弟子，你居然如此不顾一切的泼脏水，企图栽赃陷害于我。风使者，我倒想问问，你是在怀疑我？还是在质疑香主？嗯？”
聂无虚一边说一边走近李山，目光无比慑人。李山则不敢直视聂无虚的目光，聂无虚每前进一步，李山就后退一步。
“我知道，封我为护法，你一直心中不服。你可有栽赃我，陷害我，甚至在暗中对我使绊子，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我师父，挑衅我师父的威严。我岂能饶你？”聂无虚不等李山开口，便率先发难，开始质问李山。
“你……”李山没想到，聂无虚居然敢如此嚣张，“你，你，你嚣张个什么劲儿？你说说，这个小丫头为什么认识你？她为什么对你毫无防备，如此的依赖你？如果不是亲近之人，小丫头绝不会如此依赖你。这个小丫头住在龙渊村，龙渊村是什么地方，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如果你不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止是我，就算是香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信服吧？”
“哈哈哈哈哈哈……”聂无虚纵声长啸，“哈哈哈哈……李山，身为使者，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上下尊卑，看来风使者全然抛之脑后了。看来，我有必要给风使者一个教训，让风使者知道我是凭什么当上护法的。”
“李山的确没有资格质疑你，你也没必要对李山做出任何解释。”黄莺突然起身，“但是，我却有资格问你。说说吧，你怎么会认识这个小丫头？”
“香主。这个小丫头是我在襄城的时候就认识的。我本是耀襄王的属下，跟着耀襄王多年。香主见多识广，想必也知道襄城的情况。我们义军，屡次被朝廷镇压，因此，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在丘墟山脉。这个小丫头，就是丘墟山脉其中一个小山寨中的人。我和她舅舅速来交好，后来，官兵进山清剿我们，她所在的山寨也被攻破了。当时，我在丘墟山脉潜逃流浪，准备去投奔她舅舅，却发现那个山寨已经被攻破了。整个山寨，再没有活人。我还以为，她也死了，却没想到，她被带到了江州城。”聂无虚说道，“这件事情，我曾向我表姐提起过，如果香主不相信我，可以向我表姐芈瑶求证。”
“是吗？”黄莺很狐疑的看着聂无虚，“你说的话，我不信，还是让她说吧。”
“小丫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黄莺问道。
宁书玉偏头看了看，却不说话。
“呵呵……香主，小丫头怕生。”聂无虚苦笑着脸说道。
“哼。”黄莺冷哼一声，“小丫头片子，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装傻充楞，可没有你好果子吃。”
“哥哥，我怕，我们回家。”宁书玉一边揪着聂无虚的头发，一边扁着嘴说道，眼角还挂着泪水。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孩子。
“看来，要是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黄莺冷着脸说道。
“香主。”聂无虚大惊失色，“她还是个小孩子。我们对这样一个小孩子痛下毒手，这未免太过残忍了。”
“香主。”这个时候，李山突然凑了上来，“香主速来仁慈，如果香主不忍心动手，属下可以代劳……”
“李山。”聂无虚大怒，“你是想死吗？你可以怀疑我，暗地里使绊子，加害于我。但是，她，是我好朋友的外甥女，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要你脑袋。”
“哼。”李山冷哼一声，“你只不过是凡人境八阶的修为，狂什么狂？你这样的废物，我一只手可以打你十个。”
“李山。我告诉你，我不是聂无虚。如果你还用这个问题来质疑我，我就是把你击杀当场，也没有人会替你说半句话的。”聂无虚冷笑不已，“你说我是聂无虚？那我表姐呢？她不就是九公主了？香主呢？她难道是水楚国的国君不成？不知道你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香主的智慧与眼力？”
“我……”李山勃然大怒，“你不要狐假虎威，我什么时候质疑香主了？香主她容颜绝世，才智无双，你不要用这顶大帽子来压我。”
“香主封我为护法，你心中不服，这事情，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聂无虚冷笑不已，“甚至，你还觊觎我师父的香主大位。”
“我……我没有。”李山看着黄莺，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香主，聂无虚他血口喷人，属下对香主忠心耿耿，又怎么会觊觎香主你的位置？”
“哼。”聂无虚冷笑一声，“再说一遍，我不是聂无虚，我叫芈风。”
“哦，对了。”李山突然想起了什么，“香主，我见过聂无虚。聂无虚的修为，也只不过是凡人境八阶，芈风护法，也是凡人境八阶的修为，这未免也太巧合了。香主，属下断言，此人，就是聂无虚。属下怀疑，聂无虚有某种易容秘法，变换了容颜，潜入了我江州分坛。香主，此事不得不防啊？”
“李山。”九公主迈出一步，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果他是聂无虚？那我又是谁？我难道是九公主不成？你是在怀疑我表弟？还是在怀疑我？或者说，你是在怀疑香主？”
“芈瑶。”李山大喝道，“你不要被此人骗了，你表弟在襄城多年，却突然来投奔于你，这件事情，你难道不感觉到蹊跷吗？说不定，说不定你表弟早就死于非命，此人，就是聂无虚改头换面变换了另外一副面孔。”
“既然你如此血口喷人，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九公主冷笑不已，“李山，你可以暗中使绊子，加害我表弟，甚至，你可有杀了他。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用什么样的阴毒加害于他，我必然用十倍百倍的手段施加在你身上。如果你为了争权夺利，害死我表弟。你，他，还有他，你们三个都要死。你们不要怀疑我的实力，我芈瑶说得出，做的到。”
“香主。”李山脸色十分难看，“芈瑶护法被聂无虚这个狗贼给骗了，虽然芈瑶护法威胁于我，但我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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