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渊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齐峥嵘和宋槿昔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他却觉得真的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可思议？因为，在他们说之前，洛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和这么‘高大上’的人有什么关系。
更没有想过，原来大家都没有死。这个就很有意思了，就像毕业后，说要重聚，一年两年没什么动静，但是，十年之后却再聚首。
尽管当年的面孔已经发生变化，可是，感情是不会变的。
现在这个情况大概也是这样吧，就是时间久了点，要以千作为单位。但是，人还是这群人，一个个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死的。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千年之后再见面，还是注定你死我活。
其他的洛渊之前是有了解的，但是，没想到，棠挽的两个师兄还活着，甚至那个棠挽口里的敌人康宁也可能活着。
“那你们的意思是？”洛渊试探地问道。
说实话，他就是个普通人，真的是接受不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来都来了，他也注定逃不掉了。
从他被国师收养开始，不，应该是从他出生被抛弃开始，他就逃不掉了。一切看上去没有关联，可是，都是有关系的。谁也逃不掉，必须面对。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应该怎么去选择。
国师和棠挽的矛盾，已经是化解不了的。不管棠挽想怎么办，能怎么办，只要国师这边吧松口，就只能对上。这样，对棠挽确实是不公平，可是，不公平又能怎么样。
就像国师说的，这个世上不需要公平。而且，他们但觉得自己没有错。
国师觉得自己大义灭亲，为了苍生，牺牲棠挽一个人是值得的。对，站在国师喝苍生这一边看确实如此。
而棠挽，觉得自己就是想好好活下去，碍着谁的事情了，凭什么要死。而且，要是真的像国师说得那样，棠挽就更没有死的必要了。
她死，苍生活，她若是不死，那么，她和苍生都要死。怎么样结局都是一个死，他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英雄，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做英雄。谁都有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权利，在棠挽的角度是，她的做法也没有错。
毕竟，从楚棠到棠挽，好像苍生从来没有为她想过，那么，她为什么去给苍生着想呢？
“当然是帮小师妹了。”齐峥嵘说道。
洛渊：……
“是不是啊，师兄？”宋槿昔在齐峥嵘的注视下，才点了点头。
洛渊却疑惑，“为什么？”
齐峥嵘道，“难道你不觉得我小师妹很可怜吗？她还那么小，什么都没有做错，师父将一直想要杀了她，凭什么对小师妹不公平啊。要是小师妹知道了，多伤心啊。”
说到可怜，洛渊觉得，棠挽是挺可怜的。但是，楚棠却未必可怜啊。虽然，棠挽不记得以前了，可是看看那些故事就觉得，楚棠也不是什么善茬吧。尽管，很多传言不可信，但是，总有几件事情是真的吧。
而且，说楚棠小，这个就……都一千多岁的人，还能小到哪里去。尽管，脸看上去确实显小。
至于伤心，这一点洛渊就不知道了。如果是棠挽，应该不会伤心吧。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什么好伤心的。尽管是师徒，但是，在棠挽看来就是陌生人。
如果棠挽恢复记忆了，应该也不会伤心吧。不是说，楚棠的死是因为国师吗？大概是想要报仇多一点吧。
但是，看着眼前这两个自称是棠挽师兄的人，洛渊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啊。
不怪洛渊多心，实在是现在他不得不小心。而且，这两个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找他，真的是没有顾及，他能不多想吗？
“不骗你，真的，洛渊，你说说我们骗你有什么好处？”齐峥嵘说道。但是，洛渊还是不相信。
很多事情，没有好处的同时也没有坏处。而且，他为什么要相信呢？要是真的是诚心诚意的，那么就约在这样一个吵闹的地方见面？是不怕被别人发现，还是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不知道。”
“那不就行了吗？再说了，我们看上去真的很像骗子吗？”齐峥嵘说道。
洛渊犹豫了一下，解释道，“不是你们，是你。”和宋槿昔人高马大看上去就比较实在的一个人相比，看着病歪歪的齐峥嵘就有那么一点点的油嘴滑舌了。
齐峥嵘看看自己，再看看有些老实的宋槿昔。他真的很想告诉洛渊，有一个词是人不可貌相啊。能不能不要只看外表，就不能发现一些他的心灵美吗？
而且，长成这样，不好看吗？齐峥嵘的相貌不可能不好，就算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小公子。
但是，这个的前提是他不要故作高深的挤眉弄眼，真的很不好看。相比之下，宋槿昔人高马大的，一看就很老实可靠。现在的社会，虽然大家都希望自己是人精，但是还是喜欢别人都是老实人啊。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老实人好欺负，而且不会坑人嘛。
但是，宋槿昔会告诉你，并不是这样。像齐峥嵘说得，长什么样，也不能怪他啊。没人说老实人就不能一肚子坏水，尤其宋槿昔还是国师的大徒弟，下面一群爱搞事的师弟师妹。
他就是不怎么搞事，喜欢安安分分的。但是，出生在那个年代，怎么可能真正的纯良无害？
“呵呵。”宋槿昔一笑，洛渊突然觉得看，可能是他判断错了。
“你！”齐峥嵘指着宋槿昔，动作很不文雅，“你竟然笑我。”
“呵呵”
……
楚檀是提着两个大大的塑料袋回来的，把塑料袋放到桌子上，大白好奇地过去瞧了瞧。还好，就是超市里买的零食和蔬菜。
大白还以为它的铲屎官把康宁剁了带回来了，吓死喵了。
楚檀懒得看大白傻乎乎地样子，拿出手机摆弄一下，给顾清晏发了一个消息。
楚檀：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
过了大约四五分钟的时间，顾清晏才回了一个“回”字。
想了想，楚檀又发了一条消息：那我给你做饭。
顾清晏看到消息后，想了想打上几个字，又觉得不好，删了再输。楚檀就看到上面一直显示的是，对方正在输入中……
很久之后，顾清晏回了一个“好”字。
楚檀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回道：我照着百度做，你放心。
其实，楚檀做饭水平挺好的。就是现代的东西用得不是很熟悉，但是，有棠挽的记忆，也不是很难。只是，她做得还是很简单的几道菜。
毕竟，还要参考着棠挽的水平，一下子突飞猛进有点不好。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楚檀慢慢悠悠做好之后，见顾清晏还没有回来，也懒得等顾清晏了。她自己的肚子也饿了，今天活动得也足够了。把菜留了一半给顾清晏，剩下的楚檀自己收拾收拾吃了。
“喵呜”大白跳到椅子上，还有小爷的饭啊。大白可怜巴巴地看着楚檀，软软地叫着，看着特别无害。
楚檀弹了一下大白的小铃铛，看看大白空了的碗。去拿了一包进口猫粮，给大白。猫粮很好吃，但是，大白还是看着桌子上的小鱼干。
它想吃小鱼干啊，可是，看了楚檀一会儿，发现楚檀没有喂它小鱼干的意思。只能委曲求全地跳下去，吃自己碗里的猫粮。
吃完饭，楚檀懒得收拾，坐在沙发上吃东西。觉得顾清晏在家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起码，她知道以前每天吃完饭，顾清晏都会给棠挽摆果盘的。
而现在，楚檀“哗啦”一声拆开一包薯片，她自己懒，没顾清晏那个闲情逸致切果盘，还是吃零食吧。倒不是说，怪不得棠挽这么喜欢吃零食，味道还真的不错。
电视剧，嗯，也可以。但是，也不是很好看。楚檀有些自恋，觉得那些人演技没自己好，长得也没有自己好看。她摸摸自己的脸，软软的，真好。
顾清晏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楚檀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其实，刨去楚檀想要做得事情之外，其他的还是和棠挽差不多。
比如说，有点懒，当然，楚檀的懒是没有机会表现出来，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啊。
“吃零食不好。”顾清晏说，楚檀懒懒得看了顾清晏一眼，懒得搭理顾清晏。顾清晏也没有多说什么，去厨房给楚檀切了一盘水果，放到她眼前。
“多吃水果。”
“哦。”楚檀反正有的吃就可以了。
顾清晏切果盘的时候，顺便看了看厨房，对楚檀道，“你今天出去了？”
楚檀点点头，“不然我吃什么啊，零食都没有了。”
这个理由，顾清晏也没办法反驳，只是补充道，“尽量不要一个人出去，”看了看家里的那只猫，退了一步道，“你可以带大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