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姐,您老人家能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吗?我害怕?”度小白一关上门,转身看见苏暮影探视的眼神,全身一个机灵,双腿都忍不住颤抖,他承认,起初他是挺看不惯苏暮影的,不就是一个路边摊搞设计,要求艺术那种莫名其妙,温饱都难以解决的流浪设计师吗?可是他一向崇拜的姐姐居然将她视若珍宝,还力推搞进K·M国际,而且这女人一开始看起来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等大家能打成一片的时候,我勒个去啊,起初从他这里受到的白眼,一个子儿不差的归还给他,这就算了,人家还加倍还之,搞了半天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苏暮影记仇的那股劲已经浓到你打过几个骚扰电话她也能丝毫不差的奉还之。
苏暮影难得的自我检讨,“度小白,你这是做什么?看上去你吃了多大亏似地,我可没有剥夺你的人权。”
我连说话都要看你脸色还不算剥夺我的人权?度小白心里喊天,硬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等酝酿好了,脱口而出的话却非常窝囊,“影姐,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度小白赶紧的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苏暮影把玩着手里的签字笔,“度小白,我想听听,你来A市是为了什么?找工作?旅游?避难?还是找乐子?”
度小白的眉梢越蹙越紧,复而松开,也不跟苏暮影客气,直接拉开苏暮影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做上去,“影姐,我想在A市留学,可是我妈一定不会同意的,我还为这事苦恼着呢?”
“度小白,你丫丫也不看看你啥专业的,来A市留个毛线的学,建筑系不是应该往西方滚吗?你22年来都不知道爱国,现在马后炮个屁啊!”苏暮影一开口就尖锐张狂,一张俏丽素雅的脸蛋带着看不明白的炙冷,“别说你妈不同意,我要是你妈,我直接将你折起来丢进塞纳河,不对,这多污染环境啊。”
度小白,“影姐,我没说来A市是因为我爱国,你这么打击我真想去跳长江得了。”
苏暮影眼前一亮,打定主意的轻轻敲打桌面,“哎哟喂度小白,你算说道我心坎里去了,赶紧去跳,咱们公司不远处就有一条临江。”
度小白故作正色,“刚才过来看见在污水处理呢。”
苏暮影:“”
这会儿你反应怎么就这么机敏呢度小白?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度小白,劝你打消A市留学这个念头,A市不适合你的专业,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A市,可是你姐跟你妈绝对是双手双脚的反对,如果不想你妈跑到英国去跳泰晤士河的话,安心留在老人家身边,你以为你翅膀长硬了,现在不将你妈放在眼里么?”
“为什么我妈要跑到英国去跳泰晤士河,法国没河给她跳么?”
这孩子听话只听自己感兴趣的那条信息,其他信息自动屏蔽,而且偏偏对自己母亲跳那一条河感兴趣,苏暮影一下子找不到说话的原因在哪里了,只是愣怔的看着眼前精致得有点过分的漂亮脸蛋,度小白真的很漂亮,而且看起来很柔弱,却不会被误认为是女人,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询问的目光盯着苏暮影,祈求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五秒后,苏暮影败下阵来。
“度小白,如果我是你妈,我一定掐死你。”
“咦,我妈也说过这句话,只是她说的是如果我知道你长大是这个样子,我一定掐死你,怪不得觉得耳熟。”
“”她觉得,人和人的代沟真是三岁划一线是正确的分配。
“影姐,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度小白很努力的回想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觉得没问题,探视的眼神盯着苏暮影猛瞧,苏暮影敲了敲他的脑袋,“非在A市不可?”
“最好是能在A市,我不想在待在巴黎了,我都厌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巴黎的浪漫气氛根本不适合我这么单纯的人。”
“”
看着办公室紧闭的大门,莉莉放下手里的杂志,走到吴茜身边坐着,拐了拐吴茜的手肘,“吴茜,你说那个小正太是总监的谁啊?”那种长相正是她喜欢的风格,正太的面孔,稚嫩的年纪,跟自己完全不搭调的张扬。
看着莉莉这幅花痴像,吴茜送她一记鄙视,“你怎么不直接问总监?反正不是总监的男人就对了,莉莉,我看那正太好像很怕你,你别一副狼见到羊的饥渴模样好不好,搞的我看见也觉得你很色诶。”
莉莉双手合十,一副期待浪漫偶像剧剧情的幻想表情,自我陶醉,“吴茜,我觉得啊,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将他拐上我的床。”
吴茜双手一抖,手里的笔和设计图差点掉在地上,嘴角狠狠一抽,“呵呵,莉莉,你真的有一半血统是这的吗?”为什么这儿人的矜持到你这里就掉链子了,为什么?
莉莉蹙眉,“千真万确,为什么怀疑我?”当目光触及到吴茜桌上放着的鉴定师申请培训表时,莉莉蹙紧的眉头松开,伸长手臂夺过桌上的申请表,目光错愕,“吴茜,你打算调组?什么时候的时儿?为什么?”
吴茜不动声色的浅笑,“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不适合设计部,鉴定方面的工作我还蛮感兴趣的,所以申请这么一个调换也不觉得有什么。”
“总监知道吗?”
吴茜点头,“这件事是总监授意的,她只是看了过去的一些资料,就将我的特长完全挖掘出来,我们的总监,很厉害,不是普通人。”
莉莉耸肩,然后一笑,“我当然知道,影系列的珠宝可不是摆设,能在蒂芙尼,梵克雅宝等高端奢侈品牌中站稳一只脚,而且销量不错的情况下,那不是任何人都有实力站上去的,我倒觉得苏暮影来当这个总监还是浪费了。”
起初看见林姗姗处处为难苏暮影,莉莉不是看戏,而是在观察一个人成功之路艰难,忍受力是不是也加倍,苏暮影给了她答案,而且好到超出了预期,所以他服气苏暮影,也在苏暮影荣登总监后站出来。
苏暮影的魄力和人格魅力是一大亮点,没有高端设计师的架子,亦没有看人眼低的讽刺,她很坦然,你拿你的真心去对她,她必回敬之,你若胆敢冒犯她,十倍百倍的给你还回来,这就是苏暮影,她们设计部的总监。
谜一样的女人,白云一样的干净。
吴茜难得听到莉莉这么去赞美一个人,这会儿觉得特别惊奇,“哇,莉莉,你还会赞美别人的啊?我以为我这辈子听不到你说换了几个几个男朋友之外的话了,还好还好,我听见了你的赞美句。”
莉莉大囧,“吴茜,你别将别人短处时时刻刻呈现揭开的状态行不想,我真想将你的嘴封起来,免得影响心情。”莉莉作势要去捂住吴茜那张嘴,恰好苏暮影办公室的门被打开,苏暮影似笑非笑的看着设计部的众人。
“谁不想写报告的请举手?”
她的笑容太阴暗了,所有人均不敢举手,只有吴茜摸了摸鼻子装死,慢悠悠的将手举起来,莉莉使劲拧她的腰,切齿的在她耳边低语,“你没看见总监的笑容多变态吗?举手做什么?找死啊!”
苏总监多好的听力的,这样的耳语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诧异的挑眉,双手抱胸,“哦,莉莉,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笑容很变态?”30度的完美微笑,面瘫得令人膜拜,度小白抖了抖,又来了。
莉莉干笑两声,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总监,幻听,一定是幻听。”
苏暮影,“”目光投在了吴茜身上,苏暮影一笑,“吴茜,真的那么不想写报告?为什么呢?”
不想写就是不想写啊,那里来的为什么?
“不想写。没理由。”吴茜老实回答,无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暮影,她吴茜就不信她今天能死在苏暮影麾下。
吴茜的直白拉回了度小白看戏的心情,他转头看着一脸无辜,寻求真相吧的姑娘,觉得这姑娘多有意思啊,拒绝苏暮影这样的变态也能这么的面不改色,他是想要膜拜的,苏暮影勾唇一笑,“吴茜,你下午放假,陪度小白逛一下A市,让他熟悉一下环境,至于其他人,既然都这么想写报告,我当然乐意成全。”
“啊”
全部姑娘面色痉挛,总监,算计人你心里就这么的平衡么?看见别人痛苦您就这么的高兴吗?只有吴茜一个人做了一个耶的手势,道来句谢谢拉着度小白的手就闪人了,深怕苏暮影收回成命,岂不是难逃一死。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设计部安静了下来,苏暮影摸着自己尖俏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哀怨的众位姑娘,“哦,忘记告诉你们,我最爱的事情就是将自己的喜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因为看见别人不痛快的脸,我心里只会出现一个字,那就是——爽!”
众人:“”
总监,你还能在无耻一点吗?其实苏姑娘很想告诉大家一句,我的无耻才刚刚开始。
436
度小白被吴茜拖进电梯,看见电梯门被合上,吴茜才松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在电梯镜面上,度小白暗忖,这不至于吧,怎么这姑娘见到他家影姐比他见到了还要害怕?为毛?
“姑娘,你很怕影姐?”
吴茜这才将脑袋放正了睨着度小白,看着度小白虚心请教的样子不禁发笑,“小白弟弟,你还小,不懂事,我看你也挺怕总监的啊!”
“我是挺怕她的。”度小白耸了耸肩,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怕苏暮影有什么不对,可是这么坦然就承认了,不免让人觉得很奸情。
吴茜有点诧异了,“小白弟弟,你跟总监有一段?”
“我宁愿跟你有一段。”
小白笑得有点无赖,有点得寸进尺,吴茜索性紧紧闭上了嘴巴不在废话,有的人是不适合在一起开玩笑的,会跑调。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瞬间沉默下来,度小白打量着豪华的电梯,啧啧两声,一边抱怨T集团真浪费,一边骂着T集团的总监是个变态,吴茜好心提醒,“度小白,全公司上上下下全是总裁的眼线,劝你闭上嘴。”
“我才不将他放在眼里,抛弃影姐的渣男。”
吴茜:“”
总裁是渣男?你居然说总裁是渣男?度小白,你脑子长包了是吧?被门挤了是吧?
“度小白,你就是一上了户口的马。”
她是真的词穷,找不到能形容度小白的词儿,她觉得这度小白被这么形容,完全是抬举了他,度小白蹙眉,沉思一下,不解道,“上了户口的马是什么?”
我该跟你说是驴吗?吴茜心里想着,电梯却已经到了地点,吴茜拎着度小白的衣领拉出了电梯,一边走一边接受前台投来的好奇目光和公司走动员工含笑看戏的眼神,吴茜向来不在乎自己在别人心里是怎么样的一个形象,生活,只要自己开心,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么?所以自己活精彩了,何必去在意别人看你的眼光。
“小白弟弟,T市能玩的地方除了科幻园还有欢乐谷基本上没什么玩的,我只能给你说T市的夜景很不错,不过现在是下午,天没黑你也看不见夜景,我先带你去吃饭怎么样?”
吴茜介绍着T市,一边取车,度小白看着眼前出现的路虎,诧异的看着吴茜,“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开这么剽悍的车,你也太搓了你。”
“度小白,你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吗?我觉得这车性能好,适合我开,我有钱买,我想开,难道有问题吗?”
度小白:“”姑娘我只说了一句话,你至于吗?至于吗?
打开车门坐上去,吴茜随即驱车离开,车在公路上缓慢滑行,吴茜一边不停的给度小白介绍周围的风景及建筑,T市是比较富有的城市,各种大厦和写字楼占据了一环到五环,中心广场更是载歌载舞,耸立的高楼大厦之间镶嵌着巨大的屏幕,播放着华丽奢靡的广告及T市的宣传片,美食,娱乐,任谁到T市,待上两天以后,便会这样评价T市,不夜城。
它有美女美景,还有人才济济的市区规划。
这里有全球五强的公司,也有百强公司,人才多,据点高,仿佛成了T市的招牌,吴茜是不折不扣的T市人,从小到大,轻言见证了T市的变化,所以介绍起来根本不难,据说T市有一个建筑行业的公司很大,属于瑞士。
听到这里,度小白振奋了,两眼发亮,“吴茜,你说的是双L设计事务所?”
吴茜点头,“据说老板是瑞士的,总公司也在瑞士,所以当初进驻T市很多人不看好,一来这个公司在世界上设计的标志性建筑很少,二来是因为这个公司的人很少,总共不到一百人的小团队,可是没有人相信在五年不到的时间,他们居然跻身世界五百强,我不能说天时地利,我只能说,那两个老板很有头脑。”
度小白说,“我们学建筑的,最希望进的就是双L设计事务所,我不知道外人怎么看,但是于我而言,未来十年内,双L设计事务所的发展据对能跻身白强,因为它在不断壮大。”
吴茜歪头想了想,“是不否认任何一种可能。”
兜风兜了一圈,度小白也有些饿了,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吴茜扫了他一眼,度小白干笑两声,“我饿了。”
“想吃点什么?法国餐馆?还是其他?”
“我想吃川菜系。”
吴茜倒是没说什么,轻车熟路的找到一家川菜馆,直接领着度小白上楼,老板娘看见吴茜,笑眯眯的走上来,扫了一眼吴茜身边的度小白,道,“吴茜,终于看见你带着男朋友来吃饭来了。”
这下误会可大了,吴茜心里扭曲,一边给老板娘赔笑,一边解释,“老板娘,他可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一个好朋友,刚回国不久,带他出来逛逛,他说想念川菜,就想到了老板娘你家正中川菜馆了。”
听到称赞的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了,“对啊,我家的菜式,真的正宗得没话说,吴茜,今天吃点什么?”
“就来几个招牌菜吧。”
老板娘一听顿时乐了,几个招牌菜要价可不留情,很昂贵,老板娘招呼两人到了一个能观赏到T市夜景的包间,这才离去。
度小白说,“吴茜,你经常来这里?我怎么感觉老板娘怪怪的啊?这里真是正宗的川菜馆吗?你一说招牌菜,老板娘嘴都合不拢了,没这么高兴吧!”
吴茜选择沉默,顿了顿道,“度小白,吃完饭我带你去观光台看夜景,所以我们可以吃慢一点。”
度小白点头。
叩叩叩苏暮影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礼貌的敲了几声,苏暮影头也不抬,“进来。”
安骆斯缓慢的踱步进来,将手里的几张设计图递到苏暮影前面,“这是林总监离开你现在的位置接下的任务,现在既然你上来了,总裁的意思是你来接手。”
“这是什么文件。”苏暮影单手接过来,翻看了几页,越看,眉梢褶皱越深,她不解的睨着安骆斯,“你没搞错吧安骆斯?还是贺少他记错什么了?当初我接手总监这个位置的时候,贺连凛可是屁也没放一个,现在来先斩后奏?”
安骆斯镇定的清了清嗓子,“苏总监,这是总裁的意思,总裁说你若是不满意,随时上去找他。”
苏暮影:“”
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贺连凛,我宁愿天天对着自己不喜欢那些渣事,也不要去贺连凛的办公室。
安骆斯见苏暮影默不作声,暗忖着自己是不是先离开,太子真是太狡诈了,狡诈啊狡诈,看看苏暮影真是没辙了,安骆斯说,“既然苏总监没什么问题,那么我先走了,关于圣诞节的珠宝展问题,我想苏总监的问题一定不大。”
“安骆斯,我跟你去见贺连凛。”
嘎?出现幻听了吗?
“苏总监,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你去见贺连凛。”苏暮影重复道,安骆斯摸了摸鼻子,点头,“没问题。”
贺少正在办公室里面和欧美市场的负责人开视像会议,欧洲方面表示,上次卫蓝设计的同系列玫瑰为原样的设计在欧美的销售并不乐观,被K·M国际一个年轻设计师的水晶系列比了下去,在欧美,奢华大气切独立性强的珠宝首饰更容易被接受,可是卫蓝的作品居然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身上,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欧美负责人查尔斯表示,“太子,我觉得欧美方面的设计,更应该着重做一番调查,看看欧美需要的是什么,在欧美,T集团并没有K·M国际做得好,但是东南亚地区,则不同,听东南亚区的执行总裁柏松说,卫蓝的作品就很受青睐。”
“我们销售的利润跟K·M国际比起来,差多少?”
“他们比我么多两个百分点。”
贺连凛面不改色,唇角微微勾起,此刻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看见来人,贺连凛并不以为意,远观之,站在来人身后的安骆斯则是一脸的惊慌失措,贺少朝安骆斯摆了摆手,那状况好似在说,你可以跪安了。
安骆斯眼角抽了抽,转身离去,几年不见,苏暮影真是越来越暴力。
“哟,贺少挺忙啊!”
苏暮影悠然自得的走向贺少,贺少也没正眼看她一下,而是继续跟屏幕里的人交谈,“将现在手里的资料给我一份,圣诞节的珠宝展,不能出半点问题,还有,将卫蓝比下去的K·M国际新人,你有详细的资料吗?有的话立刻给我拷贝一份传过来,关于其他方面,我现在有我的顾虑,开完会我会给你们一个方案,在圣诞节之前,不能有任何纰漏。”
“是,太子爷。”
关上大屏幕,贺少才将目光投向苏暮影身上,脸色很难看,“苏暮影,关于设计,你是怎么都必须交出两个方案。”
苏暮影怒,“贺连凛你个混蛋。”
看见苏姑娘炸毛,贺少的心情顿时美丽了,唇角一勾,“混蛋的下属也是混蛋。”
苏暮影:“‘”
贺连凛,你对得起你的智商吗?
437
苏暮影索性不说话,沉默。
贺少走到她面前,伸手扣着她的下巴微微抬高,挑眉,“怎么?现在没话说了?”
“呸,贺连凛,你有病吧你,T集团能走到今天这位置,你到底给税务局和T市市长塞了多少钱呐你。”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是塞了不少。”贺少此人敢作敢为,即便没做过只要自己想承认也未尝不可。
苏暮影忍不住吐槽,没格调的男人。
一巴掌拍开贺少握着自己下巴的手,苏暮影转身走到一组意大利进口的沙发上坐着,这才仔细观察起贺少的办公室,亦如他的人,凌厉,尖锐,冷硬,跟正常人格格不入。
整间办公室走的是简约欧式风格,很有格调。呃苏小姐不禁懊恼,刚才还判定他是个没格调的男人来着,现在怎么觉得很有格调很有风格?
见鬼。
看着她眉梢一下子松开,一下子紧蹙,贺少不由的嘴角微扬,走到吧台边上为苏暮影取过一杯果汁,在她面前稳稳坐下。
“难道你这几年学的是怎么咒骂上司?”
臭丫头,几年不见你得瑟个屁,老子不发威你真当我病猫了,你是请了天王老子怎么的,竟敢踢老子办公室的门。
贺少敛住笑意的脸阴恻恻的,苏暮影不禁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贺少,我错了。”
“虚伪!”
这破丫头片子的表现让贺少冷哼了一句,冷艳的别开目光,“苏暮影,我告诉你,这设计图你给我交定了,反正你跟我公司有签合同,老子有权利打压你怎么了?”不爽揍我啊。
“我不要做。”苏暮影想也没想就拒绝掉了,贺少眯起眼睛,沉沉的看着她,苏暮影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很顺溜,端正坐姿,“我”
“我不喜欢讨价还价还有延期商量。”
苏暮影心里郁结,“贺少,我签约你公司是来上班,不是来给你做奴隶的。”
“有差别吗?”贺少优雅冰冷的嗤笑。
苏暮影选择闭嘴,一句话也不想说了,太过分了,这男人是个人渣,当初她眼睛哪里出问题了,她要预约去看眼科。
“贺少,我明天要请假,我要去医院看眼科。”苏暮影正襟危坐,一脸正气。
“哦?”贺少看了她一眼淡淡到,“你眼睛出毛病了?”
“对啊对啊,我觉得我看人有问题,几年前就该去换一双眼珠子,我眼瞎成这样,我今天才发现,真是罪过。”
贺少的眉心间隐约跳动着怒火,一丝冷笑划过眼底,眸底迅速升腾起一股阴霾,“苏暮影你意有所指?老子不批。”
破丫头,贺少大怒,就想抓住眼前的杯子砸死她。
“恶霸,自私,没格调!”这个该死的男人,你以为你天王老子啊,老天天天膜拜你。
贺少怒,双拳在桌下捏得死紧,“你这个白痴,你不觉得老子五年后还能在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吗?你不觉得你应该烧高香拜拜神仙感谢你祖坟埋得好吗?”
苏暮影一愣,看着面前俊美非凡的男人,看上她她该去烧高香?
“去你妈的贺连凛,老子眼瞎了五年前才看上你。”
前几次两人交锋,从未如此激烈过,现在本性出来了,两人也都刹不住车,一个劲的鄙视对方。
贺少的脸全黑了,执起沙发上的外套准备出门,这女人不识抬举,他想一脚踹死她,“老子现在要去开会,晚点跟你算账,苏暮影,你倒考虑清楚了,你跟我签约签的是十年,你要是不合计着点好好伺候我,老子让你没作品现世。”
妈的,你的意思是你将老子彻底封杀了?划不来,苏暮影想着忙上前去拉贺连凛的手腕,“贺少,我设计,我设计还不成吗?”
“老子改变主意了。”贺少轻藐的瞪她,这女人,相较五年前的青涩,现在更加的能屈能伸了,可是他现在很不爽,全是这破丫头害的。
“贺少,你不能改变主意,不能不能。”苏暮影厚着脸皮拉着他不放,面容含笑,带着些许献媚的讨好,开什么玩笑,她跟亚瑟有过约定,现在还不是跟贺连凛翻脸的时候,当她的设计超过了影系列的影响力,她一定先一脚非了贺连凛。
人渣,混蛋,自私鬼,恶魔,万人嫌贺少冷哼,“滚,老子要去开会了。”
“贺少贺少,别这样,我保证,我能认真的在圣诞节之前将作品完成。”苏暮影放软了语气,讨好的笑道。
她的笑容极美,有种优雅到言辞无法形容的纯净,就如沉睡的西府海棠,耀眼夺目。
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恶霸?自私?没格调?”某人开始算账来了。
苏暮影猛然摇头,“贺少你一点也不自私,我自私,全世界就你最有爱心,我最自私,你一点也不恶霸,我最恶霸,你最有格调我最挫。”
贺少满意了,扬唇一笑,勾着苏暮影的下巴抬高,冷艳的说,“我考虑一下,下午我去你家吃饭,记得弄好吃一点,让我看到你在敷衍我,你想都别想。”
带着好心情的某人,洋洋得意的离去。
苏暮影在他身后粉拳紧握,我呸,你个混蛋王八蛋,老子逮到机会一定将你抽筋剥皮。
整个下午,苏暮影在办公司诅咒了贺连凛一天,就差没做小人插针了,该死的,这混蛋相较五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连莉莉进来将文件送到她桌上她也没反应,莉莉好奇的敲了敲桌子,“总监,你游魂了?”
你才游魂了,苏暮影摆了摆手,“今天到这里,我先下班了,至于报告,你们别写了,不用交了。”
提起一边的包包,苏暮影便匆匆离开了公司,莉莉一头雾水,走出总监办公室,一群姑娘全部围上来,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莉莉,总监她怎么了?你刺激她了?”
莉莉摆头,“咱们总监那么身后的功力不刺激别人就不错了,我能刺激她?”
你们在说笑话吧。
站在总裁室门口,苏暮影抬手敲门,然后推门进去,大摇大摆的走到贺少身前站立,摊开了手,“给我钱买菜,你的生活标准不在我的工资范围内,我没义务养你。”
贺少抓起手边的钢笔差点一笔飞过去砸死她。
苏暮影心有戚焉焉的看着炸毛的贺少,觉得心里无比畅快,暴力男,恶霸男,龟毛男。
咬牙切齿的瞪她,“你的意思是我不付钱,休想吃饭?”
苏暮影点头,废话,你以为我家是救助站啊!
贺少怒,随手扔过去一张卡和一沓红艳艳的毛爷爷,苏暮影一把舀过,转身,走人。
看着她的背影,贺少阴沉的脸色越发黑暗。
破丫头片子。
打车到菜市场,苏暮影心里得瑟的想着,又不是我的钱,坐车心情都不一样了,好不美丽,一个字——爽!
她家小区不远处的菜市场面积很大,买菜很方便,苏暮影想着要不要先回家然后再来买菜,合计一下时间,决定还是一道做完就好了。
菜市场的大婶们好不热情,说着什么什么在打着,什么什么的产地在哪里,哪个品种的蔬菜是无公害的绿色食品,苏暮影笑着一一拒绝,电话却响起,看着来电,苏暮影忍着脾气接了电话,“贺少您又怎么了?”
“我不吃葱姜蒜白菜,茄子、胡萝卜、一切蔬菜我都不吃,还有,肉我只吃鱼肉,鱼肉我只吃三文鱼,还有我不喜欢”电话那端,贺少说得没有一点停顿。
苏暮影怒,“贺少,你说完了觉得还有能入你口的东西吗?”
贺少:“”
“贺少,你这是折磨我。”
“我不管,你看着办。”
苏暮影暴怒,“贺连凛你是不是人,你脑子被门挤了吧你,你知道你的要求多么的外太空吗?你是哪个世纪过来的,赶紧滚回去。”
“你好像很不高兴伺候我?”
难道我该高兴吗?伺候一个变态?
苏暮影缓了缓气,“贺少,我知道你的要求很高,可是也得尊重我不是很牛逼的厨艺行不行?”你爱吃也考虑一下老子能不能做出来啊!
“我不管。”
看着被挂上的电话,贺少这个人在苏暮影心里彻底拉进了黑名单,变态就是变态,说再多话做再多的改造,还是个变态。
买好自己想要的食材,苏暮影费力的往自己家里赶,峯少爷拉开门的瞬间惊呆了,赶紧结过苏暮影手里的袋子,微微蹙起小眉头,“妈咪,你至于吗?怎么买这么多?你以前不是说买多了东西会放坏,所以少买一点,节约一点吗?你受到刺激了?”
苏暮影瘫在沙发上装死,“儿子,你别提了,我憋屈一天了我,这不是我的钱买的,我乐意。”
“看你一脸被蹂躏的表情我就知道了,妈咪你好可怜。”峯少爷将菜全理好整齐的放在冰箱,跪在地毯上给苏暮影揉肩,捏腿。
“妈咪,贺少折磨你了?”
“别跟我提他,他就一人渣。”
峯少爷囧,贺少你做人真是太失败了,“是是是,宝贝不提。”
苏暮影从沙发上起身,脱下外套就进了厨房,“峯少爷,贺少要来我们家吃饭,你说要不要买一瓶泻药?”
峯少爷:“”
极品哈,极品,这张开始,两个人的性格开始凸出了,慢慢来。其实贺少很可爱很可爱哈!
438
没听到峯少爷的声音,苏暮影探出半个脑袋,“峯少爷,难道你觉得应该买砒霜?”
峯少爷:“”妈咪,我可什么都没说?
贺少你到底多么的十恶不赦我妈咪这么巴不得你下十八成地狱,我表示同情。
峯少爷看着苏暮影在厨房忙绿的身影,想着怎么跟她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的这件事,他妈咪肯放行吗?万一不放行呢?他该怎么办?
峯少爷纠结了。
苏暮影炒了几个自己拿手的小菜,然后煮了拿手的海鲜汤,看着时间快到点了,自家门铃很准时的响起。
峯少爷很自觉的去开门,贺少大刺刺的走进来,应付自如,完全不用别人操心的也能很惬意的在这个家转悠,苏暮影布好碗筷,目不斜视的看着峯少爷,“峯少爷,吃饭了。”
峯少爷赶紧去洗手,贺连凛黑着一张脸,瞪着她,“苏暮影,你眼睛怎么长的?”
“贺少,我今天不是说我眼瞎么?”
贺少怒,觉得这破丫头真心欠收拾,沉着一张脸坐到餐桌上,朝苏暮影伸出手,苏暮影授意,咬牙切齿的将白米饭舀好给他。
心里忍不住吐槽,这样的男人能不被嫌弃吗?说出来谁信?谁信?
果断的,苏暮影给自己盛满一小碗赶紧吃饭,闪人。
贺少不悦的蹙紧眉梢,指了指苏暮影面前的青椒肉丝,“我不想看到青椒肉丝,给我下盘。”
苏暮影眼角狠狠一抽,“贺少,青椒对身体好,肉类补充蛋白质,多吃点总是好的,别这么挑食。”在你儿子面前好歹做个好榜样,你这么一个痞子样,带坏了优雅绅士的峯少爷怎么办?
自己渣就算了,还打算培养一个比自己更渣的接班人。
贺少你很变态。
贺少怒,“我就是看见了没胃口,倒掉。”
苏暮影也怒了,将手里的筷子啪一声砸在桌上,“你不吃总有人吃,你见不惯不会装死吗?非得将你眼睛往不喜欢的东西上面放吗?你有自虐倾向啊你!”
峯少爷很淡定的扒饭往自己嘴里送,夹着一块红烧肉吃得津津有味,原来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吃着东西,是一种很优雅的享受,啧啧,吵得这么厉害,当初两人到底是怎么看对眼的?妈咪为什么会这么的死心塌地?
还是里面大有文章?峯少爷第一次感兴趣了。
晚餐吃得苏暮影跟贺少满腔怒火,苏暮影抓着饭随意的吃了几口,转身头也不回的上楼,贺少瘪了瘪嘴,将手里的筷子砸在桌上,“切,这破丫头,真没风度。”
峯少爷囧,贺少难道你觉得你很有风度?
“贺少,你今天怎么会想到来我们家吃饭?不对啊,妈咪跟你不是离婚了吗?现在你来我们家,被记者拍到多不好,影响声誉啊有不有?”
“峯少爷,听说你要出远门?”
贺少问得漫不经心,峯少爷却听得心底一颤,贺少你要不要这么直接掀开别人秘密的?
“你怎么知道的?”峯少爷坦然承认,仿佛被贺少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贺少是他老子,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承认,贺少跟他有切不断的血缘。
“TO2信息员的身份,真的这么好玩?”
峯少爷更加惊悚了,他记得贝司说过,贺少的底子可不止T集团一个,而这么轻易将他的职业说出来,峯少爷心里还是微微不甘,他扯着小嘴笑了笑,“贺少,你的身份好像很不简单?”
“虽然我觉得你现在开始历练没什么不好,可是你好歹想一下将你养大的母亲的心情。”贺少鲜少跟峯少爷谈正事,这会儿峯少爷老实巴交的坐在贺少对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贺少双手环胸,细长的眸子带出精锐的冷光。
“我可以答应让你去,可是条件是,让你妈咪跟我去墨西哥,三天后的事情。”
峯少爷暗骂贺少无耻,脸上却扯出浅淡的冷笑,“贺少,你这哪里是商量,分明就是威胁。”
“我允许被你威胁,你有那样的实力的话。”贺少冷哼。
峯少爷跺了跺脚,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扭曲成一团,贺少现在的身份他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要查清楚也不是难事,只要他开发的那一套软件成功了,他一定黑了贺少。
峯少爷知道自己耍嘴皮子还不是贺少这么无耻的人对手,苏暮影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拿着峯少爷的手机。
“你电话。”
峯少爷从椅子上跳下来,小跑上楼梯接过自己的电话,“谁啊?”
“贺公子,你到底确定时间没有啊,我在T市待得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要不你先跟你妈咪做一下商量,然后在告诉我,赶紧的速度。”
峯少爷盯着苏暮影,笑了笑转身走向阳台,“贝司,现在很困难,你跟我说说,贺连凛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这么快就查到了我的身份?而且还非常的精准?”
贝司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复而悠悠一笑,“你老子估计不是自己查的,是有人亲自告知,别担心,他是你老子你怕什么。”
“那他背后的势力是?”
“T连党,墨西哥霸主,贺连凛,也是大家口中的太子爷。”
峯少爷一愣,随即咧唇一笑,“这么说来,我老子底牌还真的是硬得没话说?”
“贺公子,难道你没听过北美有T连党,欧洲有A·G帝国吗?A·G帝国和T连党还有咱们的TO2堪称世界三大帮,鲜少有人知道,你爹地的实力,怕是只有你到了墨西哥才知道他强悍在哪里。”
一个人能称王称霸的位置,必定是自己的窝,而属于贺连凛的窝在墨西哥。
那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黑暗王国。
也是鼎鼎有名的帮之一。
峯少爷挂上电话转身,客厅里面早就没有了苏暮影跟贺连凛的影子,峯少爷狐疑的打开门走到客厅,听到从楼上传来幼稚的吵架声。
苏暮影看着眼前无赖痞子一样的男人,气炸了肺,“贺少,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这是犯法的。”
“那我强迫你也是犯法的,一起犯了让你告如何?”贺少冷笑,坐在苏暮影床上不动分毫,苏暮影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耻没下线的某个男人。
咬牙切齿,“贺少,你这样子该不会想在这里留宿吧!”
你敢说是老子掐死你。
“咦,表现得不够明显吗?”贺少难得的自我反省,苏暮影站起身猛的将门合上,峯少爷刚上楼的小身子板抖了抖,抬眼看着怒气匆匆的苏暮影,扬唇一笑,“妈咪,我跟贺少谈谈吧。”
苏暮影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难看到极致。
打开苏暮影的房门,峯少爷很自觉的坐在贺少对面,“我跟你合作,前提是,你的照顾好我妈咪,还有,我并不知道贺少你现在这么对我妈咪的目的是因为你想将她重新放在妻子的位置不管不问,还是真心实意的想跟她好好相爱。”
“贺褚峯,五年来,我没有任何绯闻,还有,遇见你们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还活着。”
峯少爷看着贺少自嘲的脸,微微愣怔,随即抿唇笑了笑,“贺少,我帮你,同样的,你得掩护我离开这里,我要去磐海岛。”
贺少蹙眉,“你跟墨無那个老狐狸是什么关系?”
墨無这个人,并不好处,奸诈狡猾,当初跟墨燃打照面的时候,两人也简单的交涉了一下,一同否定了墨無的人格,墨無这个人,根本没人格。
丧心病狂,无恶不作。
峯少爷摇了摇头,“没关系,只是任务问题,放心,TO2方面有派人保护我,没多大问题,还有可以安全归来的一点是我掌握了去磐海岛的路径,我一旦消失,磐海岛的神秘将无处遁形,我想墨無还不会冒这样的险。”
“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了?”
“不,至于跟你合作,是刚才才想通的。”
“峯少爷,你该叫我一声爹地。”
好歹他有贡献,这么不将他当一回事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咩?苏暮影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教育的?
峯少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浅笑,“贺少,如果我回到了墨西哥,妈咪接受了你,那么我就叫你爹地,绝不吝啬,可是万一妈咪不接受,那么我就一直不会叫。”
某些方面来说,峯少爷是很像他的。
贺少理解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那么计划在说,现在我先回去。”
直到贺少离开,苏暮影还有点不可置信,无比崇拜的看着自己儿子,“峯少爷,你是怎么让他滚蛋的,难道你比他更无耻咩?”
峯少爷:“”
妈咪啊,你别什么都算我一份好吗?
儿子我很无辜很冤枉的。
峯少爷拉着苏暮影坐在沙发上,“妈咪,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儿。”纠结了半天,峯少爷还是决定跟自己母上好好谈谈,毕竟他是儿子,她是长辈。
苏暮影点头,峯少爷说,“妈咪,我想去外面旅游,刚才让贺少付钱了,所以他让他部下跟着我去以保我的安全,妈咪你同意吗?”
苏暮影岂会那么好糊弄,你起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好吧,是假的。
峯少爷重重的点头,苏暮影冷笑,“峯少爷,我不喜欢听假话。”
439
妈咪啊,我能给你说真话么?我敢说么?峯少爷左右为难,一脸的献媚加讨好。
心里想着该怎么解释,苏暮影揪着他的小耳朵往客厅扯,峯少爷一边叫疼,一边抓着苏暮影的手腕求饶,“妈咪妈咪,冷静,冷静,你的淑女形象。”
“你都开始瞒我了,还需要什么淑女形象,反正是装的。”
峯少爷,“”
峯少爷被苏姑娘按着坐在沙发上,然后很淡定的四目相对,“妈咪,我想去一趟国外,上次在法国妈咪你不是正好撞见我在上网么?在网上我认识几个人,总要跟他们见上一面,所以我想出门。”
苏暮影眯了眯眼睛,看着峯少爷坦荡荡的小脸,叹了一口气,“峯少爷,你才多大,自己出国你认为我会放心?”
“我跟贺少商量过了,贺少愿意派人保护我,妈咪,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次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峯少爷可怜兮兮的开始采用怀柔政策,苏暮影哭笑不得,恰好贺少从楼上打开门下来,峯少爷摸了摸鼻子,贺少你还真是会掐时间。
牛,你真牛。
苏暮影的脸顿时拉得长长的,一丝不悦划过眼底,但却没在说话,她在等着贺连凛自己说出口,贺少上前将峯少爷抱过来坐在自己身边,这才抽空看着苏暮影,“我觉得适当的出去玩玩没影响,我会让人保护他,你不用担心。”
“贺少,这是我的家务事,不需要八婆,谢谢。”
她怎么就这么想骂人呢?她不记得自己的脾气这么没定力呀,难道是因为贺少的关系?
贺少眯眼,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瞪着苏暮影,“我说苏暮影,你见到我能别这么犀利好像我欠你几百万的样子成么?”
这破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跟他横,越是回忆以前的苏暮影越是觉得现在的苏暮影是个得瑟的小混蛋。
“贺少,我要是你我就不好意思说这话。”苏暮影冷哼,将脸转向峯少爷,“你先说说你去哪里?”
峯少爷干笑两声,妈咪啊,我该说我现在出卖你了么?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下意识的看向贺少的方向,苏暮影狐疑的看着两人,峯少爷站起身,坐到苏暮影身边拉住了苏暮影的手,“妈咪,去墨西哥,只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天知道磐海岛跟墨西哥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妈咪,这次算儿子抱歉,以后补偿你,一定一定。
见儿子合作,贺少的心情顿时美丽了,没苏暮影挑起的一肚子火也消灭了不少,贺少漠然的坐在沙发上没说话,苏暮影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可是真的看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最后苏暮影妥协了,再三的警告峯少爷,只有一星期,一星期不回来,她就上墨西哥找人。
峯少爷一边点头一边吐槽,其实妈咪,贺少巴不得你立刻就去墨西哥。
只是他不敢说啊。
贺少跟峯少爷挤着睡,隔音非常之好的房间里,峯少爷大眼眨了眨,“贺少,我妈咪交给你了,你要是再像五年前一样对他,我就让妈咪改嫁。”
“你敢!”
混小子,你才多大,这样的话是你该说的吗?你还敢在目中无人一点么?
没有人在说话于是空间开始暗下来。
苏暮影一夜无眠。
将峯少爷送走以后,苏暮影投入到紧张的设计当中,她记得允诺过自己要设计出几款能上得了台面的作品参加珠宝展,一来巩固了自己在珠宝界的地位,而来,也将自己的作品上升到另一个高度。
峯少爷会每天给她一个电话报平安,这样一来,她能花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设计里面,和设计组的人开了研讨会,吴茜正式申请了职业调动,本来打算跳槽的吴茜,被半路将辞职报告打了回来,也就开始放任自己先在T集团适应。
至少将鉴定师这个素质给做牢固了再说。
苏暮影召开的小会议就是一个针对性的,主要是规划了近期每个组员的目标,还有必须完成的任务,吴茜因为调职,离开了设计组。
莉莉说,“总监,吴茜真这么走了?一点也不留恋?”
苏暮影笑,“莉莉,你这样说我会理解为你舍不得离开吴茜,难道你喜欢她?”
莉莉嫌弃,“怎么可能?”但是低头看着手里写满整个页面的任务,莉莉头痛的蹙眉,“总监,要不要这么狠的?”
“在我手下做事,一般必须得承受我给予的狠,你们要是不服气也行,将作品直接拿给总裁看,没我什么事,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工作的时候我尖酸刻薄,你们也别跟我讨价还价,因为我没有这个程序。”
全场静默。
苏暮影是历练中成长起来的优秀设计师,她的气场比一般人的还有震慑力,而她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令人深深折服,莉莉耸了耸肩,笑道,“YES,总监。”
其他组员纷纷点头,顶替吴茜位置的姚红笑眯眯的看着苏暮影,“总监,这个季度的设计是不是可以暂时歇息,而是先以手上的圣诞节作品开始费心。”
苏暮影舀过手边的一沓文件,看了看道,“这倒是不必,两边来,我曾经同时一起设计属于三个系列的珠宝,总数是20件,一个月之内完成,我依旧是赶出来了,我只坚信一个原则就是人是逼出来。”
“我现在不知道你们每个人的实力到底怎么样,莉莉的画图功底还不错,可是色彩可细节需要好好用点心,将缺点变为优点,不然别人以为你是色盲,我苏暮影的设计部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文件已经下来了,我们设计组和卫蓝带领的设计组同时PK,他是主张高端奢华的设计主线,而我则是偏向于大众生活,所以,我建议你们多去街上逛逛,说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苏暮影眉梢一挑,说得淋漓霸气,一丝妖媚的温软折射在眉心。
莉莉点头,生活化的珠宝,太平凡会被认为俗气,太奢华会被认为是伪劣产品,要说难做,她们这一头的设计更加困难,目光不禁扫到苏暮影带笑的嘴角上,怎么看都有一种算计的味道。
莉莉收回自己的目光,建议自己还是别想太多,免得难受的还是自己,于是华丽丽的囧了。
苏暮影下达的任务,在各自将自己的理清楚以后,设计部的人纷纷拿着外套和自己的单反离开了公司,苏暮影也在她们之后离开了公司,卫蓝走到设计部想找苏暮影时,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愣在了原地,还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分分钟的事情这些人就不见了?
听了卫蓝的阐述,贺少只是扬眉勾唇,起身站在了窗户边上,看向下面倾巢出动的车辆,眼角刮过意思赞赏,“卫蓝,关于这次文件上面下达的PK,你有几成把握能够赢了苏暮影?”
卫蓝听完一愣,复而扶额轻笑,“太子爷,你真会开玩笑,你也知道,生活类的设计更有挑战性也更有巨大的创作空间,而我们高端奢侈一类,不仅人群范围比较有限制性,就连设计产品的多样性也没苏暮影的多,加上苏暮影算是设计界的新锐了,所以不好说。”
对手实力越强,挑战的乐趣就越大。
安骆斯拍了拍卫蓝的肩膀,“承认自己失败,我们也不会笑你,卫蓝,这回你是真的输定了啊!”
苏暮影一直在做高端的奢侈珠宝设计,可是她是草根出声,她曾经是巴黎街头流浪设计师中最为拔尖的草根和群众,在巴黎坐在广场上,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想象着属于她们气质的设计及雏形。
苏暮影不仅天资过人,还是一个务实肯干的劳动模范,她设计之路可谓是跌撞得伤痕累累,能走到今天,实力和努力是分不开的。
卫蓝的答案贺少只是笑而不语,苏暮影的作品一向备受时尚界关注,这下子,也不知道她会造出什么样的轰动来。
大家只需要擦亮眼睛等待便知。
“那可不一定,苏暮影的团队里有不稳定性,还有合作性,只要一个的色彩弄得不协调,也是输家。”卫蓝信心满满,安骆斯鄙视了又鄙视。
“我说你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么?苏暮影的影系列,排在你前面。”
“说得那么骄傲,你设计的?”卫蓝不爽道,安骆斯张口却没在说出一句话,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朝他竖起一个中指。
说道这里,两人将眼睛同时转向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的太子爷,卫蓝清了清嗓子,“太子爷,那么你这次打算参赛作品是什么?”
贺少侧眸,茶色的眸子厉色闪过,“法国那边K·M国际总裁准备上什么菜?”
这是一场挑衅,也是一场示威。
亚瑟能玩出什么,他奉陪到底,决不让苏暮影掉价一分。
卫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复而耸了耸肩,尴尬到,“一直没有内幕消息传出来,亚瑟的设计一向一鸣惊人,不容小视啊!”
“正是因为如此,我更想打压他。”
“”好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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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蓝整理好手里的资料,然后抽出几张备份给贺少,“这里是决定参加珠宝展的第一道名单,除去我跟苏暮影和太子爷你,剩下的一共有8人报名,苏暮影那组有三人我这里有五人。”卫蓝交代,“我查看了一下他们的实力,我这组的名单,会有至少三个被淘汰下来,他们的设计比较刻板,中规中矩,运用的云母也很多,我还要考察一下,他们在冲刺阶段能不能将实力提升到一定高度,不然理应该是淘汰掉。”
贺少点头,“苏暮影那一组你了解多少?”
“只对莉莉有点了解,莉莉的设计风格比较细腻,最擅长的也是玛瑙和钻石相结合而形成的异样风情饰品,曾经备受青睐,特别是最不好开发的中南亚一带。”
贺少扫视了一下手里的名单,放在桌上,还未开口,就有电话进线,安骆斯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你好,这里是总裁室。”
“安助理,设计部一个叫莉莉的员工致电总裁。”
“接进来。”
“是!”
安骆斯说是苏暮影那一组的莉莉,让他接电话,贺少伸手接过,莉莉慌乱的声音从彼端传来,有点急,有点焦躁,“总裁不好了,刚才我们在展览馆门口瞎转悠,一个阔太太硬是说总监盗取了她的项链,总监被带到警察局去了。”
“什么!”
“总裁,快救救总监,那个阔太太是林家三少奶奶。”
“你们先回公司,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现在立刻回来。”贺少的脸阴沉无比,风雨欲来的平静,卫蓝和安骆斯不禁一颤,太子爷这又是怎么了?
交代了卫蓝组织会议,直接带着安骆斯出门,两人没有废话,按照贺少吩咐的还是良苦用心,上了车,安骆斯问道,“太子,我们去哪里?”
“警察局。”
嘎?警察局?为什么是警察局?去警察局干什么?谁出事了么?
安骆斯心里好奇得要死,但是就是不敢问,贺少在车里打了两个电话,语气很不好,阴沉的脸因为怒气变得扭曲。
安骆斯下意识的加快速度,街边的风景一股脑儿的往后滑动,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外面灰蒙蒙的,总有一点风雨欲来的架势,警察局门口局长早早等候在此,额上冷汗直冒,就怕怠慢了这位太子爷,贺连凛下车,冷笑,“刘局长,我的人呢?”
“太子爷,我在等您一起找呢?刚才我问过了,人家都说没苏暮影这个人。”
安骆斯在贺少身后错愕,原来是苏暮影出事了,那么怪不得了,可是苏暮影为什么会进了警察局,不是带着全组的人采景了么?怎么会到警察局?贺少对局长的回答显然不满意,阔步朝警察局走去。
局长畏畏缩缩的跟在贺少身后,不敢多言。
一路上,贺少的下额紧绷,蔓延着杀气,安骆斯为警局捏一把汗,要是苏暮影在这里受到了半点委屈,他一定会拆了这里。
刚进大门,一个小警察跑出来,给赵局长鞠躬道,“局长,您让找的人现在正在审问室里头呢。”
局长额际汗如雨下。
贺少阴沉的脸浮现隐忍的怒气,局长怒,“审查?谁允许你们审查的,现在立刻给我放了。”
小警察显然很为难,压低了声音,“可是局长,这个姑娘是上面交代的,要严惩不贷的呀,她得罪了林家三夫人,现在人家要将她往死里整。副局长不是说这件事跟局长您交代过吗?”
小警察显然是新来的,不认识站在一边脸色残忍似修罗的贺少,局长这里是听得冷汗直冒,爆吼,“副局长跟谁说了,我不知道,现在立刻跟老子将人放了,要是有半点损失,你提头来见。”
小警察吓了一跳,赶紧点头说是。
局长一边赔笑,一边擦汗,“太子爷你说这太子爷真是对不住,我一定会将人毫发无伤的送到你面前。”
“还不带路。”贺少冷哼,“赵局长,苏暮影可是我老婆,要是她有半点差池,你们跟着陪葬。”贺少的声音冷淡得几乎令人冻结,安骆斯摸了摸鼻子,看着可怜兮兮的局长倍感可怜,局长啊局长,原来局长也不好当啊。
局长一颤,立刻点头带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暮影坐在审问室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铁椅子上,对面坐着两个警察,两人悠闲的坐在苏暮影对面,一副审问犯人的高傲模样,正要开口问,敲门声想起来,紧接着传来小警察的声音,“阿彪,阿林,你们两个快出来,别为难里面的苏小姐,局长放话了,不准有半点问题,不然为你们是问。”
两个警察相视一眼,讥诮到,“小曾,你赶紧回家喝奶,这里没你事。”
叫阿彪的警察看着苏暮影,目光讥诮,“苏小姐,你是不是怕开口露出点什么信息,所以心虚不敢说话?”
苏暮影蹙眉,眸子懒散的扫过问话的警察,眼里的不屑一顾如此明显,“你说我偷她林三夫人的珠宝,证据呢?只凭林三夫人的一面之词?那么你这么栽赃嫁祸我,我是不是能推断你跟林三夫人有一段?”
警察怒,“苏小姐,我可以告你诽谤陷害人民警察。”
“我也可以告你诬陷。”
耍嘴皮子,谁厉害还不一定,两个警察,还真以为自己是审判者了?她苏暮影不是软柿子,也不是吓大的,有本事就将她撂倒了没有翻身机会,不然必十倍还之。
另一个警察也被苏暮影不屑的态度惹怒了,“苏小姐,珠宝是在你手上吧,当时我们赶到场的时候,珠宝确实是在你手上吧。”
苏暮影挑了挑眉,“所以?”
“珠宝是你偷的没错。”这个警察下了结论,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两人不耐烦了很多,一个警察站起来直接打开门揪着小警察的一副甩开远远的,做了警告然后回到座位上坐好,苏暮影脸不红心不跳,薄唇微启。
皮笑肉不笑的说,“就林三夫人那一串市场价不到五万块的珠宝,你以为我稀罕?再说,那窜珠宝为什么在我手上,你去问问林三夫人不是更好?”
“难道林三夫人傻了,会将自己的珠宝塞你手上?”
“你就怎么知道,林三夫人不傻?”
两个警察一愣,完全没想到苏暮影能这么忽悠人,于是怒,“苏小姐,请你配合,我们只是想尽早破案而已。”
“我若是不配合,你觉得能从我嘴里抠出一个字?”
苏暮影话音刚落,审问室的门被大力一脚踢开,轻而易举,安骆斯收脚,嫌弃的看着简陋的审问室,蹙眉不语。
贺少脸色难看得令人发寒。
他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动作随意,却性感,张弛有度却凌锐,他笑而迷惑却犀利,“你们将我老婆审问到何种程度了?”
嘴角带着一抹不羁的邪笑,透出几丝嘲讽。
两个警察就算在无能,也认识T市的太子爷贺连凛,在看到贺连凛身边一直擦汗的局长,两人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人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紧张的看着贺少,“贺少,我们我们只是来了解了解情况。”
贺少不言一句,直接上前将苏暮影拉起来,他则回身充满保护欲的挡在她身前,下巴微抬,眸光带出阴鸷之气,咄咄逼人,“想了解什么?直接问我,别打扰她游街散步。”
苏暮影站在他身后怒,贺连凛你这混蛋,说得老子好像无所事事似地,要你八婆多管闲事,靠之,你算什么东西?
安骆斯挠了挠脑袋,太子爷,你的笑话讲得越来越幽默了。
两个警察顿时有口难言,谁敢惹T市太子爷?谁敢?至少他们不敢,现在连刚才的理直气壮也理解出走了,两人难堪的看着贺少。
苏暮影勾唇,“人家说,我偷盗了林三夫人的珠宝,正准备逼我屈打成招你就来了。”
两个警察颤栗,错愕的看着苏暮影,这女人,好狠。
贺少眯了眯眼睛,复而冷笑,看向苏暮影的眼神却充满柔情,“哦?原来是这样?什么样的珠宝?”
“出至K·M国际卡琳之手的平民化级别珠宝,也是K·M国际唯一一次发行过的黄昏系列珠宝,整条珠宝由10颗钻石和很多玛瑙镶嵌而成,针对的购买群体也是35~50之间,是一款比较失败的发行。”
苏暮影娓娓道来,两个警察瞪大眼睛。
珠宝他们不懂,可是如果是针对群体而卖,那么敢问一个三十不到的女子,怎么可能看上那么老气且过时的珠宝,而且不怎么值钱?
贺少冷笑,要栽赃嫁祸,也也舍不得下血本。
可笑的人。
赵局长悻悻然上前,一边擦汗一边给贺少苏暮影赔不是,小心翼翼的道歉,贺少眯了眯眼睛,看着赵局长,“这两个人给我免职,赵局长,如果你真的不会看人,那么你的局长也不用在费心了。”
局长脸色刷一下白了。忙点头称是,两个警察面色青白,想上前求情,安骆斯中途拦下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回程的路上,贺少瞪着苏暮影,“你是白痴啊,疯狗还会咬人呢,你呢?要是老子今天不去,你打算死在里头啊!”
妈的贺连凛,你不说话你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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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影不说话,跟贺少这样的人说话,她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胜算,与其浪费时间跟贺少理论,还不如节约口水闭目养神,苏暮影对贺少的无视将贺少彻底惹怒了,“说谢谢。”
他浪费了宝贵时间来跟这臭丫头耗着,要是得不到一声谢谢,他干嘛来了他?
既然来了,也没想过要空手回去,总之今天这句谢谢他是要定了,谁让这死丫头不老实,不懂得反抗捍卫自己的安全。
“什么?”苏暮影侧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说胡话的贺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贺少,你说什么了?”
前排的安诺斯看见贺少黑得不像样的脸,眼角狠狠一抽,强忍着破口而出的笑意,有点想要立刻跳车大笑的冲动,这两人在一起太搞笑了。
贺少怒,“苏暮影,我这么不远万里,放弃了日理万机的行程来见你,你不觉得你很应该说一句谢谢吗?”
“贺少,第一,不是我要你来救我的,二,你没你说的那么日理万机。”
“苏暮影,你居然敢顶嘴。”贺少暴怒“反了你了。”
“贺少,别逢人就咬,难看。”苏暮影出言讥诮,贺少脸色青白,安骆斯看着水漫金山了,于是加快了速度,苏暮影累极,眼睛一直在打架,索性直接靠着窗户打盹儿。
贺少坐在一边愤怒的瞪她。
这个臭丫头,居然还能睡得如此香甜,你到底什么投胎的你。猪啊,真是猪。
“太子爷,去哪里?”
安骆斯很没有存在感的问道,贺少眼睛一眯,安骆斯赶紧加快速度不敢多言半句,很快抵达了自己的别墅,贺少小心翼翼的将苏暮影抱到房间,留恋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过,带着怜惜和宠溺。
客厅里,贺少站在窗前,眯起冷冽邪气的眸,观察着外面的一草一木,他的神情专注且犀利,让站在他身后的安骆斯不禁坐立难安。
“太子爷,林家三夫人这件事情,请指示。”
贺少扭头,挑起一侧的眉梢,冷冽的眸杀意四溅,让人不禁发寒,“林家三夫人?林姗姗的母亲是吧?”
“是的。”安骆斯点头肯定的回答。
“林姗姗既然身败名裂,她想弄死苏暮影,那么你就让她看见自己女儿的尸体好了,至于林家要怎么做,事情之后自会有对策。”
安骆斯错愕,却还是安静的点头退了出去。
贺少上楼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浴袍然后才进主卧,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暮影真的很累,一点也没有清醒的迹象,贺少挑眉,这样也好,白白吃豆腐,也不会反抗,走进才发现苏暮影的脸色通红一片,贺少眸子一沉,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贺少第一时间联系了私人医生,苏暮影发了很严重的高烧,持续不退,贺少一直到医生离开,沉默无言,可是紧绷的下额看得出他的担忧,尤其是医生离开前说的话,医生说:太子爷,苏小姐的身体很不好,可以说千苍百孔啊,孩子早产造成了血崩,差点死去,能挽回来实属不易,现在只能好好调养,还有,苏小姐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孕育孩子。
那一瞬间,他如雷劈中,不能言语。
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温柔的伸手拂过她的脸颊,她的脸蛋烧得通红,嘴唇干裂,是不是会出现两句呓语,一开始他还听得不是很清楚,到后来浑身僵住。
苏暮影缓缓到,贺连凛,我恨你!
一丝隐涩的疼痛划过高贵男子的眼眸,他伸手握住了她的。
苏暮影烧得全身发烫,突然而来的冷意让自己舒服了一些,他拿着刚才医生交给他的医用酒精,解开苏暮影的衣服,开始给她涂抹,胸口,手,脚,脸,房间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直到最后一滴用尽,他才靠在一边,用手擦去额上的汗水,低下头看着睡得正香的女人,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绚丽的笑。
贺少蹲在床边,近乎痴迷的看着她的脸,五年前,怎么就不觉得你这么好看呢?
“现在还是先睡觉吧。”
直接扯开浴袍,将苏暮影抱在自己怀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在一阵酒香里沉沉入睡。
可是贺少却睡不着,抱着赤裸丰腴的身子,他要是没点反应他就不是男人了他,可是怀里的女人睡得香甜,他根本不舍得打扰,贺少微微松开苏暮影,准备睡得远一点,可是怀里的温度才消失,贺少立刻不乐意了,赶紧将苏暮影再次抱得严严实实,心想着还是抱紧一点感觉好。
睡熟的苏暮影很乖巧,安静的睡在他怀里,不挣扎,也不反抗,温顺得很,贺少看着她的小脸,想着医生的话,心里难受了。
他是不知道苏暮影离开他这五年吃苦到底苦到了什么样的位置,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痛恨自己不能在五年前给予苏暮影想要的一切,那是他羽翼不够丰满,不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东西,可是呢?
现在又是怎么样呢?
陷在沉思里的贺少抱着怀里的热源,五年来第一次睡得如此轻松。
“贺连凛”苏暮影嘀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脸,愣了愣,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倏然,眼睛猛然睁大,“贺连凛!”
贺连凛还在睡,长发铺在枕头上蛊惑邪魅,侧卧的姿势,犹如华美雕塑,他的睫毛很长,五官很精致,却带着凌锐的冷意,即便如此,也完美得令人无可挑剔,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苏暮影蹭一下坐起来,由于用力过大,被子掉在了地上,看到旁边的人,视线慢慢下移,全身血液仿佛往头顶冲,呼吸越发急促起来,“贺连凛你个不要脸的色狼。”操起一边的枕头就要砸下去,一只大手懒洋洋的抓起,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气嘟嘟的脸蛋,“你也是女色狼么?”
接着某人眉梢一挑,“我只是满足你的好奇心而已。”
即便是耍牛氓也理直气壮的某人,让苏暮影反应慢了半拍,紧接着苏暮影看向自己,当意识到自己也是浑身赤裸的时候,气不打一出来,操起一边的枕头再次砸向贺少,贺少矫健的躲过,然后将苏暮影压在自己身下。
邪魅冷冽的容颜上,掠过一抹趣味,“苏暮影,你要是想来点什么,我可以满足你,若是不想,别惹我。”
苏暮影脸色惊得通红,“贺连凛,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没签字。”
你没签字管我什么事,是我让你不签的吗?
苏暮影瞪他,贺少妥协,挑起地上的被子盖在苏暮影身上,然后操起一边的浴袍利索的套在身上,苏暮影想下床,贺少将她压回去,“别动。”
“贺连凛,我要回家。”
贺少摸了摸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得不像是贺连凛本人,“烧退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为好。”
“我发烧了?”苏暮影愣怔一下,问道,完全没有半点映像还一脸怀疑的看着贺少,贺少怒,“你什么意思,老子照顾了你一夜你还这态度?”
苏暮影懒得跟他争论,索性闭口不言。
贺少洗了澡换好衣服下去准备早餐,换衣服也不知道回避,苏暮影鄙视,贺少道,“又不是没看过。”
苏暮影怒。
贺少会做饭?苏暮影觉得很玄幻,躺在床上混混沌沌的又睡着了,也许还有点虚弱,脸色微微发红,贺少在厨房看着厨具一阵茫然,直接拨打了安骆斯的电话,安骆斯以为有什么急事,没想到自家太子一开口便是,“你会熬粥吗?”
安骆斯玄幻的想,贺少你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没听到预想中的回答,贺少怒了,“你丫丫的你哑巴了也先通知一下成么?”
“太太子爷,你你想做什么?”
“不明摆着吗?老子要熬粥!”
太子爷,你是在说实话么?你?要熬粥?
“太子爷,你确定?”
“你他妈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安骆斯,你到底会还是不会,不会赶紧挂电话,现在时间宝贵。”
谁能想像,一个穿着优雅,长相高贵邪魅的男人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锅铲,两眼茫然看着厨房的样子?谁?谁看见?
安骆斯说,“太子爷,你先淘米下锅,然后小火慢慢熬,最后加点青菜,这样的粥很营养,还有”
安骆斯在电话那段一边说,贺少在这边照葫芦画瓢,然后断断续续的电话中,贺少出手的青菜粥大功告成,安骆斯被华丽丽的抛弃掉。
看着自己手里的第一件成功作品,贺少舀了一勺给自己尝,原本以为味道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结果难以下咽,贺少将锅里的粥全部倒掉,又开始动手重新做,于是一整个下午,贺少都在奋斗粥。
直到苏暮影在一阵糊味中清醒过来,外面已经全然天黑,找到贺少的浴袍套在身上,苏暮影寻着味道下楼,看见在厨房里奋斗的贺少,苏暮影赶紧跑上前将火关掉,拉着贺少的手将他带出来,“贺连凛,你想烧了你家啊!”
贺少怒,“老子在给你熬粥,你个没良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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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影觉得自己一时没办法跟火星人沟通,悻悻然的转身将贺少丢在客厅,而自己则回厨房准备慰劳自己的胃,顺便甩出一句话,“贺少,你少拿照顾我的借口搪塞我,谁不知道巴不得我早死的就是你。”
贺少黑着一张脸捧过沙发上的平板刷新闻,懒得跟没文化的人一般见识。
苏暮影拿出菜板和菜刀,没听见某人的回话,顿时觉得很奇怪,探出脑袋,看到玩得正HIGH的某人,危险的眯起眼睛,“贺连凛,擦地板。”
看你家乱得跟猪窝似地,也好意思将我带回来?
贺少觉得是不是自己脾气变好了,这女人不当他一回事,当下便扫视了一圈客厅,其实也不脏,他起床才打扫来着,不就是沙发上多了一件他才脱下的外套吗?这女人眼睛有病是不是?
难道心情不好拿他开刀?苏暮影你胆儿肥了是吧?
回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苏暮影,说道,“不脏。”
“那去洗衣服。”
“不会。”
“那去买菜。”
“冰箱里有。”
“洗菜。”
“不会。”
苏暮影怒,非常不爽,“那你会什么?”
“挣钱。”
“”
贺连凛,你行,拿着菜刀转身进去切菜,声音非常大,贺少转头看了看厨房,心想,莫不是她生气了?切,这可是他家,他都没嫌弃她,她干嘛不爽他?可是这话贺少不敢说,怕自己一时口快,将苏暮影气走了,将手里的平板往沙发上一扔,转身去冰箱里面翻了翻,找出两根芦笋和一筐青菜,慢吞吞的去厨房洗菜。
苏暮影错愕的看着身边忙碌的男人,心想玄幻了,贺少会洗菜,天下奇闻嘛。
贺少转头看她,“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苏暮影点头,“没见过。”
贺少怒,“切你的菜,哪里来的废话,老子想洗菜不行啊!”
“行啊,那一并连这个也一起洗了。”说话,苏暮影手一扬,将手里的莲藕和菠菜也一并丢在了水池里。
贺少暴怒,“苏暮影,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暮影笑得多温软啊,挑眉浅笑,“贺少,这么小气?”
苏暮影的笑容将贺少的怒气全部压了回去,贺少耸了耸肩,没在说话,低下脑袋认真的洗菜,老子今天就当被你的笑容收买了,算你好运。
不过自己洗菜能让苏暮影笑吗?既然这样,洗一下菜又有什么呢?
半小时后,贺少将手里的菜洗得非常的干净,献宝似地递到苏暮影面前,邪笑,“洗好了。”
苏暮影扫了一眼,浅浅到,“将就。”
将就?妈的苏暮影,老子第一次洗菜你就不能夸奖一下?
苏暮影将贺少推到沙发上做好,将平板拾起来递给他,“你继续。”
贺少怒,“老子怎么就这么好打发。”
贺少时不时将目光移向厨房,玩了半小时游戏,苏暮影端出了四菜一汤,凉拌菠菜,莲藕排骨汤,红烧肉,咖喱牛肉,还有一份蒜粒小白菜,苏暮影手艺不错,既有看相也有卖相,看得人食欲大增。
贺少很自觉的起身去厨房端饭,然后洗手坐到饭桌前。
“苏暮影,再嫁我一次吧!”
苏暮影添饭的手一顿,随即讪笑,“贺少,不会抱着我睡一晚上,觉得找个能暖床的还不错吧,要玩找别人,我现在没兴趣。”
“我说苏暮影,你有被害妄想症啊你。”接过苏暮影递上来的烦,贺少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缓缓到,“贺褚峯这么大了,我知道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是个早熟的孩子,但是他始终只是一个孩子,你就算在怎么看我不顺眼,不能排斥给他一个家吧。”
夹着凉拌菠菜吃了一口,苏暮影笑道,“第一,我没阻止我儿子认你,第二,我不觉得两人不生活在一起就给不了他温暖,除非你不乐意,否则在你贺少这里,什么是难事了?”
苏暮影固执,亦如五年前深深爱着他的那一会儿,他跟她说,世界上的好男人这么多,你为什么非得缠上我?
亦如那时的坚定神色,她说,因为你是贺连凛,世界上独一无二,迄今为止惟一一个能让我动心的男人,这就是理由。
现在的苏暮影亦然,她认定的事情,你终归是拉不回来。
贺少很想将手里的碗一碗砸死她,“我说苏暮影,你那一根筋的脑子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变一变思考模式。”
“抱歉,面对贺少你,已经形成了一种思考模式,没办法更改。”
啪~贺少将手里的筷子一下子砸在桌上,苏暮影吓了一跳,贺少已经起身走像二楼卧室。
苏暮影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菜,心情也不是很好,贺少的提议不是没给她带来震撼,而是她已经不敢在将砝码压在这个男人身上,如果再输一次,她该怎么办?
既然一开始就输不起,干嘛赔上一切去做赌注。
五年前他和她的缘分就走到了尽头,现在来挽回也于事无补。
再说如果在死一次,她就真的玩完了。
看着桌上的饭菜,苏暮影一阵无力感,她知道贺少这个人很执着,下午跟她熬粥,一定没顾得上自己的胃,这一整天几乎跟她一样,他应该也没进食,焦虑的目光扫向卧室,起身缓步走向卧室。
推开门,卧室昏暗的亮着一盏暗黄色的壁灯,将室内烘托在一层暖洋洋的保护膜中。
贺少站在卧室的落地窗户前,坚毅挺拔的背影,带着几分估计的苍凉,苏暮影心里叮嘱自己,别心软别心软,他一直很喜欢装,可是贺连凛,何时会露出如此孤寂苍凉的背影了?他一直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最软弱的一面。
而今天的他。
苏暮影尽量放柔了声音,“贺少,出去吃饭。”
贺少一动不动,甚至不屑于转头看她一眼,苏暮影冷冷一笑,强忍着的怒气也喷薄而出,你以为你是我儿子,老子还要迁就着你,“你28岁人了,能别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还用浪费口水哄的成么?”
“滚。”
贺少的声音闷闷的,听上去有点心酸,可是正在气头上的苏暮影见他脾气见长,也一肚子火气,“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你家垃圾桶一点不介意回收,你拽个屁啊。”
苏暮影满腔怒火摔门离去。
妈的,以为自己什么料,她还得欠着他?
苏暮影将饭菜全部收回厨房,然后打电话去一家自己经常光顾的店里要了一套衣服,从里到外无一漏过,挂上电话坐在沙发上操起贺少刚才玩着的平板玩,贺少没有将游戏下线,正好这游戏苏暮影也在玩,看了看贺少的级数,鄙视,羡慕,恼恨一股脑儿的冒出来。
这男人太能装了,居然是她玩的那一区总头。
居然已经爆棚了,这款游戏级数越高,越是能赚钱,而且这款游戏越是往上,难度越大,游戏一共有三个区域,贺少很牛。
应征了他的那句话,能赚钱。
直接登上贺少的号,一个叫世界的玩家立刻给贺少发来一个消息。
【世界】连,赶紧来无人岛,砍BOSS,我快被杀死了。
【T连】【世界】赶快来,我等你,今天不阉了他,我明天就去跳楼。
【T连】【世界】太子,你救救我。
苏暮影:“”你到底谁啊?救你什么?苏暮影赶紧切换屏幕,去了【世界】让去的无人岛,看见一个正被BOSS砍得很欢乐的长发白衣男子站在那里,苏暮影换了装备,去救人,几个连环绝招,就将BOSS消灭。
级别高了杀人就是爽。
苏暮影完全忘记了贺少这个人,连人家站在她身后了也正在投入的做任务,贺少怒,妈的,游戏有老子好看吗?都不知道哄哄人,居然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
苏暮影玩得起劲了,贺少的级数很高,做任务很给力,一想到自己几乎没有破级的号,苏暮影越发扭曲起来,一边嘀咕,“什么烂智商,居然能爆棚,贺连凛你一定不是人。”
贺少:“”
请你回头看看好吗?
贺少一直站在苏暮影身后看她做任务,苏暮影很聪明,一直在做任务,不一会儿就赚进了十万金币,苏暮影勾起唇角,“我要盗号,密码密码是多少?”
“HSLMLY。”
贺少在她身后回答到。
“谢谢啊。”苏暮影头也不回,兴奋的就要输入号码,倏然觉得不对劲啊,转身平板飞了出去,贺少伸手接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将平板伸到她面前,“不是要盗号吗?给你密码怎么反倒是不要了?”
“你是人是鬼?走路没声儿的。”
“你要不要?”
“真给我?”苏暮影不可置信的问道,一脸的难以置信,贺少没有这么大方的时候,一定有鬼,贺少怒,“送你一个号怎么了?你到底是要不要,不要老子删号了。”
“要要要,一定要。”苏暮影扑过来抢平板,拿在手里爱不释手,见她笑得合不拢嘴,贺少居然觉得自己心情美丽了,一定是见鬼了,他居然觉得苏暮影的笑容很迷人,撞邪了他,“苏暮影,我要吃饭。”
“哦,好!”
苏暮影还在拿到号的欢乐中,点头小跑进厨房,贺少挑眉,其实你可以很听话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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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影在厨房忙碌着,将冷掉的饭菜放到微波炉里面一一热过,然后端出来让贺少进食。
然后自顾自的跑向沙发打开游戏继续玩,越玩越是来劲,贺少恶狠狠的往自己嘴里塞食物,味道很不错,然后心情顿时随着沙发上那个欢愉的背影好了起来,简简单单的填满自己的胃,然后收拾。
正准备去看看苏暮影那只菜鸟玩得怎么样了,门铃好死不死的响起,贺少愤愤不平的去开门,送货小弟看着给自己看门的男人,顿时一愣,将手里的衣服递上去,“刚才订购的衣服,一共十万元。”
贺少蹙眉,正想说老子没订这样的东西,苏暮影已经将他推向一边,笑嘻嘻的签了支票递给送货小弟,“谢谢啊。”
伸手接过送货小弟手里的衣服,苏暮影顺手关上了门,贺少脸色沉寂如雪,死死盯着苏暮影,“你这买了衣服想要去哪里?”
“回家啊!”苏暮影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回答,贺少跟在她身后,危险的眯起眼睛,“回家?”
苏暮影停下脚步,不解的转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贺少,蹙眉,“贺少,你耳朵没病,家里只有我们两人,你也不会出现幻听,你确实没有听错,我要换好衣服回家,谢谢你的照顾,感激不尽。”
转身,上楼。
贺少紧跟着上去,在苏暮影想将门合上的一瞬间,贺少伸手拦住,让门怎么也合不上,苏暮影怒,“贺少,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摆明了?我现在很不爽。”她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这里菜园门?还是自由出入的展览馆?
贺少在无理取闹,苏暮影有点疲惫,愣愣的看着他,“贺少,你不爽我也很不爽,可是你不爽的源头不是我,而我确实因为你,所以为了公平,为了我们两人不会两看两相厌,我觉得现在应该立马给我让开。”
“苏暮影,你难道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跟我好好说话你会痛是不是?”
“痛倒是不会,可是贺少,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倒是提一个醒,不然我真不知道,离婚五年的人有什么好说的,说什么?你过得好吗?还是失去我你后悔吗?这样的话题我想在你我之间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不仅不重要,还没有什么可探讨性,毕竟对于今天的我跟你来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现在的中心生活是峯少爷和珠宝,至于你贺连凛,我觉得已经出局了你。”
贺少的脸色很难看,看到那张没有任何变化轻而易举将划清关系的话说出来的女人,他很想一拳砸死她,可是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五年前带给苏暮影的伤害,远远超过了他原本认为的那么个分量,现在要她接受他,简直比登天还难,这女人的脑子本就简单,不懂得变通,现在你要她再去想想现在大家之间的关系,只怕是越来越糟糕。
贺少攥紧双拳,冷笑,“换好衣服立刻离开我家,苏暮影,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然你下次真的离不开了。”
苏暮影没说话,而是将门关上,贺少被隔离在了房门之外,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隔天,林家三夫人的丑闻遍布了整个T市,林家颜面无存,林家大少知道来龙去脉,匆匆回国,面对林三夫人捅出来的篓子,林寒冷笑,“三妈自己弄出来的事情当然是自己摆平,我早就说过,别惹贺少的人,明知道苏暮影曾经是贺少的妻子,居然因为三妹将帐算到了苏暮影头上,三妈,你真厉害。”
林家大少林寒一直是彬彬有礼的绅士,难得说一次难听至极的话,可是这次回来居然将话说得这么绝,让林家人不禁担忧这件事林寒是不是决定撒手不管?
如果是这样,那么林三夫人真的玩完了。
林姗姗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委屈的双眼含泪,“大哥,那么我被苏暮影整就是理所应该吗?我现在都不敢出去见人,害怕大家对我的指指点点,颠三倒四的泼我脏水,难道我就是活该吗?”
“你笨来就活该?”正大门被推开,林叶推门进来,周围夹杂着从外面带进来的冷空气,将一室的紧绷气氛变得更加的尴尬无比,林叶冷冷的看着林姗姗,“猪还长了个脑袋,知道自己要死,赶紧开始享受生活好吃懒做,至少他还是聪明的,林姗姗我真不想说你,你看看你的德行,若不是苏暮影存心放你一把,你觉得你能活到今天?而贺连凛那样的男人是你得罪得起的吗?让我们大量的浪费时间,给你摆平烂摊子,你当我跟大哥闲得发慌是吧?”
最近几天,也就短短几天时间,林氏的股份到处被人狙击。
这件事跟贺连凛脱离不了关系,林氏他林叶确实不稀罕,可是老头子绝对会崩溃致死,他一辈子的心血全砸在了林氏,林氏要是真的玩完了,那么老头子铁定要进疯人院,这是没有悬念的问题。
可是这两个女人还嫌麻烦不够,居然去演了这么一出。
越想,林叶的神色越是犀利。
林姗姗泫泫欲泣,眨着大眼委屈的看着林叶,“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私生活不检点,可是那是几年前,我现在乖巧的很我不相信你们看不见我的进步,是苏暮影处处为难我,你们怎么就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妹妹呢?”
林寒嗤笑,“林姗姗,几年前?你确定是几年前?我女朋友是苏暮影的好朋友,苏暮影我接触过几次,她不是你说的那么不堪,苏暮影在设计界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你以为是巧合吗?我现在喊你一声三妹我都觉得侮辱智商你知道吗?”
林姗姗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二哥,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能够这么说话,林姗姗一时气不过,怒视林叶,“二哥,你处处帮着苏暮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倾情苏暮影很多年了吗?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人家根本不看你一眼,你处处维护苏暮影,看我不顺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是傻子。”
“林姗姗,你真是冥顽不灵,好,那你继续跟贺连凛对着干,看看你能活多久,到底能在T市嚣张多久。”
林寒摇了摇头,沉重的看着林三夫人,“三妈,我想你认识T市的太子爷贺连凛,你惹不起她,虽然苏暮影跟他已经离婚,可是苏暮影毕竟还是他孩子的母亲,三妈做事还是悠着点的好,不然得不偿失。”
一直缄默不语的林三夫人冷笑,呸了一声,看着两个继子,打心眼里不喜欢,憎恨,狠辣扭曲的目光盯着兄弟俩,“哟,敢情我们家姗姗差得没话说了,苏暮影会生,难道我们家姗姗不会生吗?谁的肚子先大起来还不一定了,就怕到时候姗姗飞黄腾达了,有的人巴结过来狗腿。”
“三妈你大可放那个心,我们兄弟俩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去分三妹的一杯羹。至于三妹有没有那个福气等到那一天,三妈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着。”兄弟俩异口同声到,颇为不屑,贺连凛,贺家太子爷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这两人还没搞清楚状况是不是?
林三夫人气得面红耳赤,指着两个继子恶狠狠道,“你们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家姗姗是不是?”
“三妈,别怪我没提醒你,有时候美梦并不一定会成真,相反的,会越发的令人发寒,别以为贺家太子爷是你能算计的对象,如果你以为贺家太子爷跟我老子一样没眼光,那么你就错了,太子爷贺连凛,心狠手辣那是出了名的奇葩,世间少有,识趣的劝你尽早放弃,不然得不偿失。”
林叶一席话说得林姗姗浑身一颤。
她在贺连凛手下做过事,贺连凛是个怎么样的上司,贺少在T市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已经不是她能驾驭的对象了,若是真的放手一搏,必定自伤,而且自焚也不一定,贺少她根本惹不起。
贺少唯独对女人特殊的唯一一个便是苏暮影。
谁能有这样的殊荣,可是苏暮影有,贺少更甚的是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苏暮影是他前妻,说得毫不避讳,说得理直气壮。
林姗姗抖了抖。
有些后怕的闭上眼睛。
林三夫人怒,“林叶,林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心里是怎么想我这个三妈的,你们嘴上虽然叫我一声三妈,可是心里其实巴不得我早死吧,也巴不得我们家姗姗早死吧,这样就没人跟你们兄弟俩分财产了不是吗?”
林三夫人尖酸刻薄是出了名的尖酸,林叶和林寒强压下心里的怒气,冷笑,林叶说,“三妈,既然你这么英明,不配和你怎么好意思,就如你所说,我们巴不得你早死,这样你满意吗?”
林三夫人立刻猛拍向桌子,发出碰的一声巨响,“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巴不得我死。”
林叶还想说什么,林寒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林叶转身上楼,嘴角冷笑。
贺连凛这个人向来心狠手辣,只怕命不久矣。
不自量力的东西。
444
林寒跟在林叶的身后一起上楼,两人的表情都很沉重,他们在想同一个问题,不知道贺少会不会朝林氏出手,如果出手了,他们该怎么挽回,贺少这个人,向来以自己为中心,他高兴做什么,立刻就会动手去实践,林叶脚步一顿,手握着自己房间门上的手把,转头看着自己大哥,“哥,你说贺少这次会不会来真的?”
林寒眉间敛过一抹沉重,摇了摇头,“贺少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次还真是拿不准,不知道他想怎么做,见机行事吧,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
林叶点头,开门进房间,贺少不出手,谁也想不到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林寒也紧跟着进了自己房间,林三夫人看着紧闭上的房门,踱步走到林姗姗身边,安慰道,“宝贝,别伤心,这次我看苏暮影是栽了,这么久也没消息。”
林姗姗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真的完了吗?贺连凛允许就此结束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越是平静就代表贺少的怒气越大,这次,这样的推论也是正确的吗?这次贺少是不是已经计划好该怎么做了,可是他会怎么做呢?
林姗姗越是深想,越是忐忑不安。
林三夫人将女儿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上安慰,她已经笃定了贺少不可能因为一个苏暮影跟整个林家为敌,所以才这么嚣张跋扈,不将苏暮影当回事。
林寒刚脱下外衣准备进浴室洗澡,甩在床上的手机响个没完,林寒看着来电揉了揉眉心,一抹无奈隐约跳跃在眉间,伸长手臂拿过电话按下接听键,“顾桢,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电话彼端的顾桢冷笑,“林寒,本事啊,你林家倒是在T市牛逼了是吗?你三妈算什么东西,居然敢陷害苏暮影,林寒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跟你三妈为伍,我跟你没完。”她知道苏暮影出事还是在电视上看到的,看到消息立刻给林寒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打不通电话的怒气和知道苏暮影被林家三夫人陷害的消息一股脑儿的发了出来。
林寒倦怠的揉着眉心,抬步走向阳台,浅笑,“顾桢,你这是迁怒于我,我跟我三妈会狼狈为奸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三妈一向不和,我和林叶还在担心贺少会怎么做,你放心,T市呢,我还不至于只手遮天,T市是贺家的天下这是谁都知道的啊。”
“林寒,敢情你早知道了这件事?”
顾桢冷笑,声音变得微微尖锐了一些,林寒暗叫不好,立马陪着笑。
“顾桢,你错怪我了,我本来就知道苏暮影是你好朋友,你觉得我会去动苏暮影吗?我还真怕你跟我没完没了。”
“你少跟我狗腿,你三妈莫不是想将林姗姗嫁给贺少想疯了吧,居然这么陷害苏暮影,我虽然不知道你三妈脑子什么构造,这次苏暮影回来,贺少的态度显然是不一样了,你三妈只怕是又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我等着看戏。”
顾桢说得幸灾乐祸,林寒不由失笑。
“顾桢,我怎么就感觉我是你男朋友还赶不上苏暮影对你重要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么笃定可以看戏?”
“想套我话,林寒,你还嫩着呢,姑娘我今天没机会找你算账,可是这一次我记下了,你改天跟我见面了,我在找你算账,你们林家,每一个好货。”
林寒哈哈大笑,眉眼间全溢满了静瑟的淡笑,“姑娘,我等着啊。”
“嗯,你就该等着,好了不跟你说了,你也等着看戏,苏暮影怎么说知道你是我未来男人,不可能为难你,至于你三妈,等死吧。”
“顾桢,我怎么就觉得你被苏暮影带坏了,以前你没这么没良心。”
“林寒,苏暮影说了,你有本事的就将我娶回家,不然以为老子是你保姆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我顾桢是你花钱租的,还是怎么的啊,这么廉价?”
林寒一时语塞,他就搞不懂了,自己女友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他不是正在计划着明年将她娶进门来着吗?可是现在不能说啊,惊喜不就是临时通知吗?这会儿说了,还能称为惊喜么?
林寒说,“好了老婆,我道歉,我不知道体谅你,下次见面我写检查。”
“算你识相,好了不说了拜拜。”
没问他累不累,也没问他想不想她,居然就这么挂断电话了,林寒哭笑不得,这姑娘一根筋习惯了还是怎么的,居然这么给力的将自己老公忽略到底,他是找谁惹谁了得不到老婆关心?
苏暮影将他老婆带坏了,居然学会了叛变?
只是顾桢的话中有话让林寒还是不由的陷入了沉思,看来这几天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贺少看来是准备给予致命一击,苏暮影显然是没事了,不然他老婆打电话过来,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林寒一时心里难以平静,看来不太平啊!
看着握在手里的手机,林寒苦笑,林家向来四分五裂,表面上齐心协力,实际上一盘散沙,贺少这个人要是真的想将林氏解体,看来轻而易举,只是这么没素质的事情,只是看贺少是不是想玩?
林家的新闻来得极为猛烈,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贺少出手极其狠辣,将林氏一夜之间解体分散,林寒和林叶坐在董事会的桌上,看着各股东巨变的脸,还有林三夫人一脸惊慌失措的不可置信,兄弟俩显得淡定多了。
因为在预料之中,所以显得没有任何错愕可言。
林寒凝视着各大股东难看至极的脸,笑了笑,“我手里20%和林叶手里20%的股份已经抛售,而且被人买走,至于我三妈手里15%和妹妹手里的15%好像已经被抢夺一空,被人一夜间洗劫一空,我和林叶今天出现在股东大会上,是想知道余下30%分散在各股东那里的股份,你们打算抛售还是死守就看你们的决定了。”
林叶紧接着说道,“我跟我哥打算离开T市到比利时发展,至于林氏接下来的发展,我跟我哥没有什么想法,至于各股东想怎么处理,自便。”
林寒这几年常年在国外,不仅仅是为了林氏,还在比利时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规模虽然不大,却也还是拿得出手。
林氏,兄弟两人本就没当一回事,当初林山打算取林三夫人的时候,兄弟俩已经决定了从此跟林家再无关系,如今看到林氏濒临破产,两人一点想法也没有。
因为从未在乎过,也不存在林氏倒闭了,他们会怎么办这样的问题。
股东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没想到身为林氏的继承人,居然会这么不在乎林氏的死活,曾经,林氏是T市跟贺家是最有竞争力的公司,可是没想到贺家会出来反咬林氏一口,贺家出手,林氏自然摆脱不了倒闭的情况,除非贺少收手,不然绝对逃不了这一劫。
林三夫人讥诮的看着置身事外的兄弟两人,冷讥到,“你们两人该不会巴不得林氏倒闭吧,不然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林叶放反讥诮到,“三妈,我们不说话,不做任何表示,甚至没跟你算总帐,你不觉得你应该要有一点自知之明,羞愧内疚吗?你若是不惹贺少的女人,陷害也舍不得出高成本的那一出戏,你觉得林氏会有今天?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贺少的报复也许才刚刚开始而已。”
林叶本想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林三夫人这么步步紧逼。
林寒讥诮一笑,讥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兄弟俩的一席话是说着有意,听者也有意,全部联想到了这几天在新闻上的绯闻,关于贺少前妻苏暮影的各种绯闻,还有讽刺,将苏暮影说得非常难听,而这一切是林三夫人设计自导自演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贺少的报复就很理所当然了。
全部股东脸色巨变,林三夫人一时窘迫难安。
林叶勾唇讥笑。
一场会议让在场的人全部不欢而散,林姗姗自上次的绯闻之后根本不敢出门,在家接到林三夫人的电话,一种令人后怕的直觉从脚底一直窜到脑子里,让她坐立难安,电话还没挂断,笑得非常和蔼的安骆斯神情漠然的出现在她面前。
下一秒电话被安骆斯掐断。
林姗姗抱着双膝卷缩着身子陷在沙发里,神色颤抖的看着安骆斯,声音瑟瑟发抖,“安特助,你你怎么进来了,这里,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安骆斯浅笑,修长的身影渐渐靠近全身发抖的林姗姗,“林总监,你在T集团的时间也不短,应该知道太子的脾气,可是你母亲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太子的女人,你们当苏暮影是谁?普通人,想捏圆搓扁任意为之是吗?”
安骆斯的声音冷得邻人发寒,林姗姗猛然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安骆斯手里倏然出现的匕首,猛然摇头,口里喃喃自语的说道不要。
手起刀落,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安骆斯将匕首上的血渍擦拭在洁白的沙发上,转身离去。
身后是死不瞑目,瞪着眼睛,神色惊恐的林姗姗。
死去的尸体。
445
林氏的会议在林寒直言不讳的宣告退出中落下帷幕,林叶看着各股东神色不一,越发扭曲的脸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跟在林寒身后离开了林氏的会议室,留下脸气得铁青的林三夫人和脸色各异的股东们。
“你将手里的股份卖给了谁?”林寒一边走向私人电梯,一边分神给跟在身后的林叶说话,林叶垂着眸子笑道,“哥,难道你昨晚没接到贺少的短信?”
林寒神色一愣,停住了往前的脚步,转身看着林叶诧异到,“你也接到了那只狡猾狐狸的电话?”
“那可不是,他说在这次之后,便会将手里持有的林氏股份全部退还给我们,你说这莫不是先礼后兵?”
林寒失笑,“他这样的做法可配不上那个词儿,别说来膈应我,我昨晚大概猜到了一些,说不定啊,三妹出事了,我看林三夫人这次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了,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林叶很老实的耸了耸肩,“哥,你觉得三妹的生死我会关心吗?压根跟我无关不是吗?你也不想想,贺少敢明目张胆的给我们下了一记猛药,根本不怕我们猜到结局,可是我们就算是猜到了结局又能怎么办呢?你也不想想,这T市,只怕没有人敢公然跟姓贺的较量了,表面上林家和贺家不分伯仲,实际上,实力是相差甚远,有点商业眼光的都知道,T集团根本是贺连凛的个人财产,什么叫临时CEO,别说我怀疑,说出来不是,哥你相信吗?”
林寒很老实的摇了摇头,“确实不信,真是这件事,贺少会怎么做?对了林叶,我想移民去比利时,你要去么这次?”
“这次怎么这么着急?”林叶错愕,“哥,我知道你对比利时情有独钟,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节骨眼?”
“顾桢等不了了要嫁我,而我也等不及了要娶她,你也明白,我跟顾桢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顾桢确实是个好老婆,我爱她想娶她,这是很正常的程序,她等了我这么多年,我确实是该把她娶回家了。”
说道顾桢,林寒一脸的春风满面,林叶耸了耸肩。
“看来我是要准备红包了。”
“那是必须的好吧。”林寒锤了一下林叶的肩,若有所思的说道,“林叶,我身为哥哥呢,想提醒你一句,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知道苏暮影很好,你专情于她我也能理解,可是你要明白,苏暮影跟贺连凛,如今纠缠了八年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在一起再次纠缠,更何况他们之间有一个儿子,你放弃吧。”
林寒话落抬脚继续往前走,林叶一愣,沉重的跟在他身后。
他何尝不知道苏暮影跟贺少之间,一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葛,他也知道苏暮影不是他的,加之上次见面贺少那一席占有性的言辞,他也不可能不明白苏暮影是贺少的,不是任何人的,只是一个贺连凛的。
但是即便是知道,心不由自己管束,他也想忘记,可是谈何容易。
电梯里兄弟俩一直沉默不语,林寒没说话,林叶自然陷入沉思,林寒时不时将目光投在林叶身上,心里感叹痴儿。
感情这种东西,最无形也是最伤人。
可是苏暮影不喜欢他呀,感情是不能被勉强的,除非时光倒回,让苏暮影跟林叶最先相遇,可是可能吗?如果苏暮影注定是要遇到贺连凛的,那么林叶始终是没有机会的,这就是缘分,而林叶跟苏暮影,有缘无份。
公司楼下,兄弟连见到了神色难看到极点的管家,管家朝兄弟俩打了招呼,随即语重心长,语速飞快,口齿不清、语无伦次道,“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今天我刚回去,听见李嫂说,小姐死在了家里,她快被吓死,我不敢报警,我赶到家的时候小姐已经断气,所以先来公司通知大少和二少,这可怎么办啊?”
管家惊慌失措的看着两位少爷,一时表情丰富多彩。
林寒确实没想到贺连凛这么狠,居然就这样灭口了林姗姗,而且没有任何破绽,虽然他和林叶都知道,是贺连凛做的,可是证据呢?没有证据,贺连凛可以反咬他们一口,而他们虽然没想到贺连凛会这么狠,却也没想过回去检举贺连凛的恶性。
林叶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寒,犹豫的想开口,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林寒缓缓到,“管家,我跟二少爷先回去,你去通知林三夫人。”
管家连连点头。
当日下午,林家被警方团团围住,现场被封锁,周围围观的群众也络绎不绝的谈论着出了什么事情,褒贬不一,林三夫人平日里飞扬跋扈,仗着自己家非常富有,往往不将周围的邻居当成一回事,林家别墅里,警察和林家人一起呆在客厅。
林三夫人得两眼红肿不堪,已经晕过去三次,林寒和林叶很配合警方接受问话,警察拿着手里的平板一直在记录着两人口里的当时情景。
林寒时不时看着时间,一边录口供,一边告诉警察,他很忙,没时间一直在这里接受调查,请有事就快点处理,他没时间。
林叶也显然的是敷衍警察,管家和帮佣都说当时被打晕,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她们就被击晕在地,每个人都诚惶诚恐的接受警察询问,林寒在一边听得背脊一阵发麻,总结出一个结论,跟谁为敌,也别跟贺连凛为敌,贺连凛这个人,真的太黑暗了,也太狠了,除非你是活腻了或者是吃饱了撑的,不然,别惹他。
那是找死。
紧接着来了不少记者,在林家别墅采访警察,警察在一边采集证据,一边保留着案发现场,认林姗姗的尸体谁看了都害怕,张着嘴巴,一副冤死的惊恐表情,她死之前,一定受到了惊吓,死状可谓是毛骨悚然。
林三夫人疯了,抱着林姗姗生前最喜欢的米奇,一个劲的傻笑,周围的邻居看完热闹便开始渐渐散场,谁也没在意林三夫人疯掉了这个事实。
林家发生惨案,直接在T市上了最具权威的夜煌国际频道被报道。
贺连凛的别墅,苏暮影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劲爆的新文,感慨,“贺少,是不是坏人都会死成这样,我觉得我还是多做一点好事好了。”
贺少坐在苏暮影旁边,鄙视她,“我要是你,我就会想一想,发生这种事,第一,是不是我人品有问题,招谁惹谁了,第二,干掉我的人一定是羡慕我的人,因为没我有钱没我帅,第三,这个人一定是为了博眼球,自己雇凶杀自己,很不巧,凶手一时觉得这人有病,一定是欠死,结果力道一个不小心,将她歇菜了,第四,太贱了。”
苏暮影:“”
我说贺少,你得瑟什么劲,又不是你杀的,你领功个屁,苏暮影暗忖,这男人一定有病,看见死人这么平静的男人一定是心理极为变态的欠抽型。
果断的远离。
苏暮影伸手拿过茶几上的一个苹果,看着外面全黑的天色,外头看着贺少,“贺少,你送我回家吧,我很感谢你收留我两天,谢谢,感激不尽,可是现在请你送我回家好吗?”
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家,老子又不是你的保姆,你付钱给老子了吗?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怎么了?老子心情不好,杀人了居然没奖赏,你这个女人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了?老子这么不被你重视是不是?
贺少起身往酒柜那边去,苏暮影看着他的背影,叹气,她有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这男人哑巴了,惹到他了他不会说一下么?这算什么?苏暮影关上电视,跟在贺少身后,贺少打开酒柜,酒柜里放满了各国的珍藏,苏暮影看得一阵嫉妒,男人就是有钱,这酒柜里面的酒,一定能卖很多钱。
贺少给自己满上酒,一口牛饮。
苏暮影讨好的凑上前,看着贺少,“贺少,你想吃什么?你怎么了?你送我回家吧,我犒劳你?”
“除了肉偿,其他的老子不接受。”
苏暮影怒,深呼吸,你丫丫的你以为你说,肉偿?你去照照镜子你长成什么样吗?妈的这男人一定是疯掉了居然这么饥不择食,即便心里气得快要炸掉,苏暮影还是强迫自己别生气,现在这状况一定不能惹这个无时不刻不抽筋的男人,“贺少,我给你找水蛇腰,大椰子的。”
“胸大无脑,老子不要。”
“贺少,你别挑三拣四的行不行?”
老子一直这样挑三拣四,你才知道,老子一样很没品怎么了?你刚认识我吗?
贺少傲娇的转过脑袋,不理苏暮影,苏暮影怒极,伸手捧起贺少的脸蛋,强迫他面对自己,然后眯了眯眼睛,“贺少,你要知道,我一直按照你的要求在顺着回答,你要不要这么嫌弃的。”
“就嫌弃了怎么了?不爽你上啊!”
“上你吗?没兴趣。”
贺少怒,“你不上我让我上你不就好了,老子有兴趣。”
“”
贺少,不带顶着这样一张脸耍牛氓的。
446
苏暮影跟贺少的谈判宣告破裂,贺连凛的别墅很好,很漂亮,很奢侈,很适合贵妇居住,也很给了,炸弹毁不了,机车撞不了,苏暮影打开房间里贺少给准备的笔记本,看见儿子在线,一个劲的诉苦。
DR:儿子,我被贺少囚禁了,怎么办?
二十四孝儿子:妈咪,干掉他,妈咪你真可怜,我明明知道你的身手不及贺少,这样是害死你,还是算了。
彼端的峯少爷小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响,坐在他身边的贝司睨着他,伸手拐了拐他的手肘,“贺公子,你是皮厚了欠收拾是吧?”
峯少爷:“”
他现在是安慰妈咪的孝顺儿子,这时候打断他会遭天打雷劈的,峯少爷看向正在视像会议的大屏幕,朝里面的男人笑了笑,“BOSS,我在听着呢,你说你说。”
屏幕上的男人轻扬眉峰,犀利之气一闪即逝,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峯少爷,“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贺公子你要是有急事,你先处理你自己的。”
峯少爷感激的朝男人点了点头,转身抱着平板离开了会议室,待峯少爷身影完全消失,视像里面的男人看着贝司,“以后他若有急事,让他先处理了自己的,至于我们这边,你别将他压得反弹。”
贝司点了点头,“是,BOSS。”
峯少爷捧着平板进了自己的房间,定位了一下卫星导航仪,看到自己妈咪的位置还是在T市,暗忖了一下,这贺少怎么这么不给力,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将自己妈咪拐到墨西哥,这谎言都快穿帮了,怎么还没见一点动静,庄家还没成熟呢?
没用。
平板电脑上面已经被自己妈咪的留言挤得满满的。
DR:峯少爷,快救我。
DR:峯少爷,你现在在哪里啊,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DR:峯少爷,你被拐卖了吗?我都跟你说了,一个人在外不安全,谁让你非得跟我倔的,活该,峯少爷,你回来吧,我被贺少欺负得好惨。
DR:贺褚峯,你丫丫的你哪儿去了,你忙什麽,你妈咪我快死了你居然不回一句话,找死啊。
DR:峯少爷淡定的摸了摸鼻子,这么一来,妈咪你这是没有一句话是重点啊,八怪嘞,我非常感兴趣的八卦嘞?一点都不给力,他找不到安慰的词语和落井下石的混蛋话啊,妈咪不给力,儿子很为难啊!
二十四孝儿子:妈咪,其实对贺少最好用的还是美人计,第一,妈咪你既是淑女也是美女,美女要求,路人难拒嘛对不对,而且你早就将贺少定位为色狼,这招一定管用,第二,妈咪你直接去爬墙,贺少家的房子应该是别墅才对,既然是别墅那么一定不高,妈咪你有经验,一定一举成功。
苏暮影:她儿子是在给她建议吗?确定?这样的建议真的能行得通的吗?苏暮影抽搐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建议,惊悚了,淡定的想着,儿子我在你心里面的形象差到这么没可言性了么?怎么会这样?
沉静的坐在电脑屏幕前,苏暮影陷入了沉思,果然儿子不靠谱,根本不是妈咪贴心的小棉袄,处处打击自己的妈咪,这样的儿子是白眼狼吧。
苏暮影不言不语,确实将峯少爷打击到了,峯少爷迅速打上一句话,“妈咪,来墨西哥找我吧,我现在在墨西哥啊,妈咪你见到儿子心情自然就好了。我听贺少说你要参加今年圣诞节的珠宝展,贺少逼你了?”
提到这个苏暮影就来气,心有戚焉焉的道,“可不是,谁想参加这么脑残的珠宝展,峯少爷,你说我来T集团上班怎么就天天阵痛,哎哟,我都怕我寿命缩短了都。”
峯少爷囧,立刻拿起手机给苏暮影去了一个电话,苏暮影一接电话峯少爷就说到,“妈咪,其实你不觉得今年的珠宝展很靠谱吗?亚瑟叔叔给我打电话了,妈咪,亚瑟叔叔说,柏易薇会参加圣诞节的珠宝展,我看,一定是针对你的,真是搞不懂这女人脑子里装了什么。”
“峯少爷,你居然跟亚瑟还有联系?”
苏暮影无耻自己儿子的脸皮,在一边冷哼,十分鄙视,峯少爷笑了笑,“妈咪,小姨可是说了,柏易薇要是惹你,她必然像一年前一样,狠狠修理她,虽然我觉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是小姨说了,柏易薇那老女人就是欠抽。”
“峯少爷,你少跟着无耻,你让柏松怎么面对我们?”
“柏松没管好自己妹妹,一开始就是他错了,可是现在他妹妹要来挑衅我妈咪,我为什么要顾及他的感受,她柏易薇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只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峯少爷一顿,随即浅然到,“妈咪,小白叔叔是不是还在T市?”
说道度小白,苏暮影恍然大悟,眼角很呵呵抽了抽,“度姗妮,不对,你干妈难道又打电话给你了?”
峯少爷很老实的交代,“妈咪,干妈一天一个电话,估计不知道我出门了,小白叔叔赶紧的遣送回国,这实在是伤不起啊,干妈简直担心死了,干妈说这周周末她就去T市,到时候将小白叔叔拖回去,妈咪,记得配合工作。”
苏暮影猛翻白眼,“一定打包配合。”
峯少爷称赞道,“妈咪英明。”
母子俩说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粥,苏暮影这才调转思维将电话打给吴茜,吴茜一接通电话,苏暮影就问道,“吴茜,度小白还在你那里吗?”
“苏暮影你终于记得这个二货了,赶紧的将他拖走,照顾他这几天我快被累死。”谈到度小白,吴茜说得咬牙切齿,苏暮影内疚的听着吴茜将话说完,里面包括度小白的一根筋思考和单细胞思维,吴茜说度小白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混蛋,外貌都是骗人的,他要是有外表那么单纯,老子陪睡也愿意,关键是他根本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苏暮影将电话拿得离自己远远的,在想,这度小白到底做了什么让吴茜这么生气,难道毁了她清白咩?
苏暮影听完吴茜的唠叨,笑眯眯的说了一句:那麻烦你在照顾几天。
在吴茜的尖叫声中挂断了电话,直到吴茜一个接一个的连环CALL不停的打给苏暮影,苏暮影看也不看一眼迅速挂断,吴茜在那头扭曲的笑,苏暮影,你这个混蛋真是会就地取材啊,吴茜阵亡了。
自认倒霉,扭曲的觉得自己被苏暮影虐待成了受虐狂。
半小时不到的时间,苏暮影电话又响起,看了看来电,苏暮影先是一愣,随即眨了眨眼睛,惊恐的接起电话,“苏羽墨,先说好,我不想去你混迹的地方,也不想将峯少爷丢到你那里让你培训,你死了这条心。”
苏羽墨囧,“姐,在你心里我就是专门篡夺你喜欢的东西的人吗?姐,我想问你的是,你知不知道柏易薇打算这周回T市的事情?我得到情报说,柏易薇是向着姐夫去的,姐,你小心点。”
“苏羽墨,很不好意思,五年前我已经离婚了,试问,单身的你的姐姐,你是哪里来的姐夫,你帮忙结婚的吗?”
哎哟喂,苏羽墨觉得自己胃翻腾,我亲姐啊,你是我亲姐,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厚道,苏羽墨缓了缓神,淡笑到,“姐,我早想整一整她,你不反对的话,我想弄死她。”
“你出去这些年,怎么越混越是牛氓,我记得我没教过你学小瘪三啊!”
小瘪三?
苏羽墨气结,姐姐,你看我这身子板,我这气质,我这会赚钱的能力,这么优质的长相,老子怎么在你面前就成了小瘪三了?
“苏羽墨,有事说事,没事退朝啊!”
“好了好了,只是想给你说一声加油,还有我们好久没联系了,我挺想峯少爷的,我鬼过一段时间要去澳,我会找机会去T市看看你的。”
“来了再联系,我觉得你的消息每次都不靠谱,让我看见你的人了在跟我说这话,不然还真是没办法回应你。”
苏羽墨笑了笑,很丢脸的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姐,这次我一定看看你,我快一年没见着你跟侄子了。”
“那不是因为你是大忙人么?”
姐妹两说了很久才挂上电话,苏暮影将电话丢在一边,揉了揉自己酸涩的肩膀,看着紧闭的房门暗想自己是不是要去渐渐贺少,有些事还是跟贺少报道一下,到时候贺少怎么跟柏松交代,那就是贺少自己的事情了跟她苏暮影无关。
思考了半响,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站在了贺少的房间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贺少沉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想进来就赶紧的,老子不需要门卫,大半夜的想让人做恶梦吗?”
靠,门卫,苏暮影气急,沉着脸猛然将门一脚踹开,“贺连凛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老子哪里长得像门卫了?”
贺少将目光从手上的杂志上抬起看向苏暮影,很不屑的扫视了一圈,淡然到,“哪里都像。”
苏暮影怒,冲上前就要掐他脖子,贺少多敏捷的反应,扣着苏暮影行凶的手用力一扯,将苏暮影压在身下,凑上去攫住她的红唇,用力的亲吻。
447
苏暮影气急,伸腿想将身上的色狼一脚踹到床下面去,可是贺少多敏捷的身手,凭苏暮影一个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让贺少吃亏?贺少轻而易举的将苏暮影困在自己的身下,用力的吻她,结结实实的法式热吻,他攫住她的唇舌,攻池掠地,他的吻亦如他的人,冷淡至冰冷,把怒气恒生的苏暮影强行扯进这一场混乱的情欲之中。
苏暮影本就穿着浴袍,暗忖自己不明智,跟贺少这么一鬼混,身上的浴袍乱成一团,将魔鬼般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贺少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笑了,笑得颠倒众生。
苏暮影很少见到这样的笑容,不带一点杂色,只是因为我高兴了,所以我想笑的真诚,他的笑容高贵,却带着一抹暗色的气息。
苏暮影被吻得头脑发热,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穿和不穿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贺少的眼睛血红一片,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隐忍,苏暮影被他看得浑身一颤,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是男女力量上的悬殊,让她根本毫无办法。
索性苏暮影不在争扎,让自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他为所欲为,贺少身子一震,缓缓放开了苏暮影,低头狠狠低咒一声Fuck!
起身为苏暮影整理好被自己扯得松散的睡袍,苏暮影面色潮红,被吻得红肿的唇瓣鲜欲滴血,带着撩人的蛊惑,贺少强迫自己别去看那张妖媚的小脸,起身走向浴室,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水声。
苏暮影转头看了看浴室,拉好自己的睡袍转身离开了贺少的卧室。
客厅里,苏暮影拨通了苏羽墨的电话,苏羽墨受宠若惊的笑道,“姐,舍得联系妹妹我了?我还以为你忙得没有时间联系我。”
“苏羽墨,你在忙什麽?”
“姐,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现在自然是在工作,姐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绝对有事,可是什么事情让你心烦意乱?”
苏暮影靠在沙发上,看着二楼紧闭的房门叹息,“我想离开T市,不想跟贺少再有纠缠,还有,在此之前,我想先找到峯少爷,带着他回法国。”
她想好了,这不是逃避,而是不在纠葛,跟贺少纠缠太久,她根本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会爱上贺少,如果爱上了,再让贺少伤她一次?她在死一次?不,现在她已经做不到了,她不可能还赌得起,现在她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不想在因为贺少而破坏自己的生活体系,这样不值得。
而且贺少谁敢说不是心血来潮逗她玩玩,她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贺少爱上她了,这样的理由她压根想不到。
来T市,本没想跟贺少在纠缠,只是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遇到了,也纠缠了,峯少爷一开始就曝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亦或者在逃避什么,现在每次见到贺少,她就会想到自己不堪回首的过于,所以她觉得,离开贺少远远的,自己就是安全的,她现在不需要家,也不需要爱。
因为她有人爱,她儿子够爱她,这样就够了。
“姐,你该不会是想逃吧,你回到法国,亚瑟绝对第一时间找你,你该知道,你回国的时候,亚瑟说的那句话吧!你答应过亚瑟什么?亚瑟给了你什么,姐,感动不是感情,你曾经这样告诉我,所以你拒绝了亚瑟,可是亚瑟也说了,你要么不回去,回去的就得嫁给他,我相信亚瑟是说一不二的人,姐,你不能自己不喜欢亚瑟,就觉得怎么伤害亚瑟都没事吧,他是人,知道伤心是怎么一回事,他喜欢了你五年,姐,五年不是五天,你如果不是非贺少不可,你已经被亚瑟感动了,现在你也是K·M国际的总裁夫人,我知道你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一个劲的认死理,可是姐姐,现在贺少对你明显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不问清楚,八年前,为什么他愿意娶你,而这么多年,他不知道你活着,还是不娶,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贺少我相信他有苦衷,姐你应该好好想想,一味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苏羽墨的话说得头头是道,让苏暮影找不到词语反驳。
过了一会儿,苏羽墨接着说,“姐,你忘记贺少了吗?不再爱他了吗?见到他心脏没有跳动的感觉吗?”
苏暮影一下问了几个问题,让苏暮影愣在沙发上无言以对。
苏暮影的沉默不仅让苏羽墨紧绷着神经,就连坐在自己房间,耳朵带着窃听器的贺少也不免一愣,苏羽墨的问题太犀利,太直接,太具针对性,就是一个选择题,很明了的选择题,你爱不爱贺连凛,单选,答案只有两个,还爱,已经不爱了。
贺少紧握着双拳,紧张的等待苏暮影的答案,手心全是汗,他从未想过,如果苏暮影说我已经不再爱他了,他会怎么做?
明知道自己会不好受,会难过,可是贺少还是选择自虐,听下去。
苏暮影揉着眉心,一时找不到插入口来回答这个问题,苏羽墨向来说话直接又犀利,跟个男孩子一般,她清了清嗓子,“姐,很难回答吗?”
没有很难回答,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心里那种复杂的感觉,“羽墨,我对贺少的感觉是很复杂的,也许到今天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偏偏喜欢上这样压根不会属于我的男人,他冷漠得没有一点人气,八年前我爱他似命,我觉得嫁他是我的人生目标,可是真正的嫁给他后,我知道,贺连凛不是我的目标,我太过自以为是,所以觉得只要我努力,贺连凛总有一天是会爱上我的,可是男人远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他爱你,你是他的全部,他不爱你了,你就是他的包袱了,而我于贺连凛而言,我是后者,如果没有峯少爷的来临,我也不知道,我的心思还是不是不能从贺连凛身上收回来,好在有了峯少爷,现在跟贺连凛再次纠缠,我受够了那些八卦新闻,还有贺家人时不时的警告,我很想知道,在贺家人眼里,我苏暮影到底是有多穷,多稀罕他们家的那几个臭钱,无时不刻不在提醒我,别勾引贺连凛,他不是我能肖想的,对,贺连凛身份高贵,而我们只是平民老百姓,配不上他,五年前我应了他们的要求假死离开贺连凛,不再纠缠,现在我带着儿子回来,还是骂我狐狸精,苏羽墨,这这么有狐狸精的潜质吗?”
苏羽墨微囧,这人脑子什么构造,上一秒还委屈得恨不得火星撞地球,下一秒就能走出阴霾问她,她是不是有做狐狸精的潜质?
苏羽墨微囧,“姐,你还真没那潜质,人家狐狸精长得多漂亮的一只,你还是算了,太干净了,气质比较温暖,不是小三狐狸精的料,别期望做那份工作赚钱了,没前途,还不如当扫大街的,还赚得尊重。”
“苏羽墨,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清洁工,是啦是啦,清洁工这份工作很的很高尚,也很令人尊敬,可是她可能吗?她有实力,干嘛要去做清洁工?
听了苏暮影一席话,贺少心里一紧,他查过苏暮影这几年的过去,如果没有遇到亚瑟,可能她已经消失在巴黎街头,客死他乡,心里隐隐的发痛,他很想仔细的跟她道歉,然后如他说的那句话一样,苏暮影,能在嫁我一次吗?这次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她,爱护她,让一切能伤害到她的事情远离。
他知道彼岸花,他也知道这么多年苏暮影喜欢彼岸花的寓意是为什么,听了苏暮影的内心话,他只觉得心酸,他甚至在想,若是苏暮影没有贺褚峯,她是不是连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也没有?
如果苏暮影真的消失了,他真的能那么泰然自若吗?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贺少的心就一阵阵闷疼,没有如果,苏暮影还活着,属于他的女孩还活着,浪费了八年的时间,他真的没有第二个八年了,他要让她享受属于自己的一切,属于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一切。
“姐,我不跟你说了,我觉得一向是你当我的心理辅导老师,现在要我开导你,我只能说我一定会将你劝着去自杀,我放弃这样的可能,今天我特别忙,你那里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睡,我一会儿要起床了。”
有时差的人打电话真心伤不起啊伤不起,苏暮影叮嘱了苏羽墨两句便挂上了电话,苏暮影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因为是国际长途,所以电话叫器着欠费,苏暮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索性将手机丢在一边,打算明天再来收拾残局。
抬眸,跟下楼的贺少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愣,贺少笑了笑,“苏暮影,明天离开T市,我们去墨西哥出差。”
苏暮影一愣,出差是秘书干的,她为什么要去?
“贺少,你是不是叫错人了,出差这苦差可是助理干的,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需要带一个设计师,整个T集团,数你最有经验,老子批准的,临时决定的你有意见?”
苏暮影摇头,“没意见。”贺少,我知道你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安陌跟绝爷回归了。
448
墨西哥,墨西哥城T连堡处在墨西哥墨西哥城范围的一个三面临海的地处,方圆百里均属于T连党范围,而T连堡奢华震撼的建筑处在悬崖的半山腰,看上去很壮观,亦很玄乎,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这里观摩敌方,可攻可守,外面的人不好攻进来,而里面的人很好攻击出去,T连堡的坐地地点,可谓非常的占优势。
当苏暮影看到T连堡时,那视觉震感让她狠狠的汗了一把,哎哟,谁这么有才,居然能将建筑这么来诠释,视觉上的冲击力度已经让人很接受不了了,可是那奢华和浑然天成的大气,更是让人敬仰不已。
直升机螺旋桨带出来的风力吹得苏暮影单薄的身子找不到着力点,好像随时会被吹走一样,这次来出差的人很少,加上她也就才三个,看到这样的情况苏暮影自然是高兴不起来,这是什么狗屁出差,不是说有十来个人来着吗?怎么到最后只有三个人了?
以往贺连凛出差,跟在他身边的一定是安骆斯,然后别无他人,怎么到她这里她就这么好的点子,她是不是合计着去买一下彩票,看自己能不能中一个六合彩。
苏暮影很倔,虽然举步艰难,还是不肯求助,不向贺少求助,也不向安骆斯求助,坚定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贺少冷冷一哼,他倒要看看,倔强的牛能不能被拉回来,拂袖甩手,看也不看苏暮影一眼就离开。
苏暮影怒,你个青菜萝卜的贺连凛,让老子跟着来,服务也不知道到位一点,这算什么?报复么?苏暮影提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跟在两个男人身后满脸幽怨,安骆斯转身拿走她手上的行李,讨好的笑了笑,“苏小姐,你求一下贺少,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么?贺少是软不吃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暮影索性放手,让自己手里的行李全部放在安骆斯手里,既然他喜欢提,就让他提个够好了,她乐得轻松,可是失去了行李的重量,自己走着更是困难,苏暮影瞪了安骆斯一眼,“少废话,我看他喜欢软硬不吃。”
安骆斯缄默,不敢在回话,这话要是在说下去,一会儿每个人脸上就不太好看了。
贺连凛多尖锐的听力,眉间隐约跳动着怒火,转头恶狠狠的瞪着苏暮影,“赶紧跟上,你以为你是来旅游啊!”
苏暮影索性闭嘴。厚着脸皮跑上前死死攥住贺少的手臂,持着死也不撒手的信念紧紧抱着,稳住自己的身形,也不去看贺少一眼,懒得看,又不是多好看的倾国倾城,贺少心情顿时美丽了,也没拒绝,任由某个人抱着自己的手臂,一步步远离直升机,进而一步步走向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
瞻仰有她的世界,唇边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暖笑。
不远处有一辆劳斯莱斯停在那里,后面跟着几辆迈巴赫,清一色的黑,跟黑社会似地,车上下来一群黑衣人,苏暮影觉得更想黑社会迎接大哥的场面了,好莱坞电影看了一点,电影就是这样的镜头,只见几排黑衣人弯着身子睨着贺少,“太子爷,欢迎归队。”
贺连凛粗鲁的将苏暮影塞进车里,然后弯身坐进去,弄得周围的几个黑衣人均是一愣,不知所以然的看着跟着后面的安骆斯,安骆斯耸了耸肩,转身坐进一辆迈巴赫中,贺连凛看着开车的柏松,浅然到,“开车。”
柏松笑道,“太子爷,你回去不久,新闻倒是不少。”
“全拜某些人所赐,想不出名都困难。”贺连凛意有所指,苏暮影听着就觉得别扭,下一瞬间立刻反应过来,恨恨的冷笑,“自己喜欢什么事情都踩一脚,就别怪别人觉得你上镜,亏你说的出口这么没格调的理由。”
贺少很想一把掐死她,这女人对他怎么就这态度,老子是你的衣食父母,不巴结我就算了,还敢数落我,贺少是一肚子的邪火,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柏松多聪明看眼色的人,乖乖闭上了嘴巴,认真的开车,半个时辰的路程将车开到了半山腰,这个城堡确实很漂亮,到大门之前的喷水池周围,全是鹅暖石铺设而成,带着几分复古的味道,喷水池里面是具有特色的人工假山,周围是曲幽回转的彩色鹅暖石小径,色调用得极其大胆特色,但是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又让人感觉很应该这样的设计。
鹅暖石小径周围的茂密景观树的包围中,种着仙人掌和大丽菊。
大丽菊是墨西哥的国花,是富贵、大方的象征,品种极多,颜色丰富,分区域的栽种能一眼就看得出来设计的合理性。
墨西哥的仙人掌不比国内,这里的仙人掌,个头极大,看起来很有精神,苏暮影很喜欢这个庄园,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复古的设计,让人觉得这里是年代久远的展示古堡,笑容不自觉的洋溢在脸上。
贺少让几个下属留下来听候苏暮影的吩咐,自己则去书房召开视像会议。
苏暮影想尽办法支开黑衣人都没办法让他们离开分毫,只得硬着头皮在几人的注视下游玩T连堡。
不一会儿入眼的美景就让苏暮影忘记了身后还有人,而是感叹人的审美和脑力,真是太厉害了,这样也能将大自然结合成这样,因为城堡的后面还有一个后花园,后花园跟隔着海水的临岛遥遥相望,那边有个很美艳的瀑布,美景数不胜收。
后花园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天游泳池,池水清澈,感受着这里还比较温暖的阳光。
苏暮影觉得自己很喜欢这里,很美,很自然,也很独特。
静静的坐在一颗大树下乘凉,看着临岛的瀑布落差,安静的靠在树干上只觉一阵阵的困意袭来。
直到落日下山,贺少才开完视像会议走出书房,柏松迎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脸色难看的贺少立刻动身走向了后花园,这个女人,这样的位置也能睡得下去,真是没脑子,心里这么想着,贺少每一个动作都很在意,让苏暮影不会醒来的同时还在他怀里躺得很舒服。
看得身后的黑衣人门一阵惊悚。
贺少吩咐准备好晚餐,自己则抱着苏暮影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坐了很久的飞机,又开了很久的视像会议,是该睡一下。
这次来墨西哥,主要是T连党出了一点问题,以前跟墨無合作的案例,现在被一些仇家翻出来,准备随时开战的样子,每一个人都将话说得那么狠,他到要看看,后来到底几个人能上。
蒙卡在埃及也是腹背受敌,前朝国王的儿子,还真是不好做,效忠,别人说你有二心,真的叛变,别人说你早就这么想的吧,可笑的人种。
苏暮影在他怀里睡得很沉,她估计也累了。
贺连凛拉过杯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就这么衣不解带的睡觉。
柏松和安骆斯在商讨最近T连党在加勒比海被突击的事情,那一带的海盗横行,可却不敢公然跟T连党为敌,公海那一段,T连党虽然很少触及,可是牵扯到利益的事情,T连党也是不让步半分。
安骆斯说,“上次那个叫索恩的海盗头目来墨西哥找太子支援,我想他应该不会恩将仇报,只怕是索恩他们被人劫持,自己自身难保,而劫持他们的人利用他们的名誉来将这次的事情栽赃嫁祸。”
这种卑鄙的手段在道上屡见不鲜,要想生存,一定的耍狠是必须的,可是公然跟T连党为敌,只怕那人是真的T连党的敌人。
柏松索眉,眉心拧成一个川子,“这么一来,太子难道得罪了新的人?”
“我从来不知道太子得罪的人还分新人和旧人,我只知道太子天天得罪人。”
柏松:“”太子会一掌劈死你的安骆斯,你个不知好歹的。
“怕只怕,跟哥伦比亚上次的人有联系,你也知道,哥伦比亚离我们最近,如果哥伦比亚的贝贝鲁利用手段控制的加勒比海的海盗,那么我们就得加强对加勒比海的控制,墨西哥湾没事,有冷兮在,不成问题,冷兮这个女人,狠起来鬼都怕。”
提到冷兮,柏松一个机灵,“别在我面前提这女人,老子看见她天天绕道走,一个女人比男人还要强悍,以后谁敢娶她,让她监视一下哥伦比亚方面的举动,看他们是不是想违反口头上的协定,要是真反悔了,我们有事忙了。”
柏松坚定的点了点头,“依旧是老原则,我们的地盘上,不允许贩毒。”
“那是自然。”
提到毒品,安骆斯的脸色一变,沉重又憎恨,他家里人死在这种东西上的不在少数,被人陷害也好,自己染上的也罢,他憎恨毒品。
“你们说得没错,不管怎么样,不能在我们的地盘上贩毒,除非我死。”冷飕飕的嗓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两人转头,看着穿得非常清凉的女人,妖艳中带着性感,两人一愣,立刻站起身来,冷兮冷笑,“哟,继续啊,刚才不是说得很有劲吗?”
柏松眼角一个劲的抽搐。
撞枪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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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松笑了笑,愣着眼睛看着安骆斯,“我记起来了,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呢。”话音一落,整个人溜得不见人影,跑得比兔子还快,安骆斯眼角狠狠一抽,老子也应付不来冷兮这个角色啊,整个一母夜叉,谁惹得起。
安骆斯笑嘻嘻的看着冷兮,脚底抹油,浅浅到,“我记起来了,我也有事要忙。”
冷兮看着溜掉的两人,转身坐在椅子上,将脸上的墨镜摘下来,冷笑,使劲的给她跑远点,她到要看看跑得过初一跑不过十五这句话是不是说着玩儿的。
T连堡因为贺连凛的到来,重新请了一个佣人,这个人叫齐嫂,以前就在T连党里面服务,手艺不错,人也低调,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该听的时候一字不漏,不该听的瞬间一字不听。
住在T连堡里面的几个首领级人物还是挺尊敬齐嫂的,齐嫂被再次叫到T连堡,也兴高采烈的买了很多食材,安骆斯刚出门就看见了提着东西下车的齐嫂,献媚的小跑上前从齐嫂手里拿过食材。
“齐嫂,我帮你啊。”
齐嫂讶异,随即笑了笑,也不客气,将手里比较重的肉类放在安骆斯手里,“你跟太子爷一起回来的?”
安骆斯点头,和齐嫂并肩往屋子里去,“齐嫂,我想念你的手艺了,很想念很想念,这次啊,一定要好好大吃特吃。”
“贫嘴。”齐嫂拍了一下安骆斯的头,目光和蔼,好似在看自己的儿子,安骆斯也不在意,一边跟齐嫂说了这次多带了一个人回来,也要准备那个人的饮食外,其他想吃的安骆斯也丝毫不客气的上报。
齐嫂骂他,“小安,你怎么一天就知道吃?你说太子爷带回来一个人,谁?居然要照顾得这么周到?”
“齐嫂,她虽然表面上的太子爷的前妻,可是依我看,马上就会回到正位了,放心齐嫂,她不是一般的豪门贵太太,张扬跋扈,颐指气使,你会喜欢她的。”
“你这孩子,我可是没都没说,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我关心齐嫂你嘛。”
“去去去,没见过说谎说得这么自然的人。”
受到鄙视的安骆斯噎了一下,齐嫂笑,推了推愣住的安骆斯,“怎么愣着了,不做事了,赶紧将食材给我放进厨房,真是的。”
“齐嫂,你就不能夸夸我。”安骆斯一边往厨房去一边委屈的求安慰,齐嫂没理他,只知道装可怜,这群孩子是齐嫂看着好多年的,也大致知道脾性,每个人其实心眼都不坏,只是外表看上去坏得很自然。
两小时后,齐嫂做了一席满汉全席,全是特色的菜样,贺连凛也在这时候从楼上下来,齐嫂看见他笑了笑,“太子爷,饭菜做好了,可以开饭了。”
贺连凛点头,转身上楼。
柏松凑到安骆斯身边,“你说太子爷该不会是在房间里奋斗了一下午吧!”
安骆斯:“”他不跟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的人说话,那样会降低格调。
“哎哟”下一瞬间两人同时哀嚎出声,齐嫂用手同时敲击了两人的头,“你们两人说话懂点分寸。”
“可是齐嫂,我冤枉,我什么话都没说。”安骆斯委屈,齐嫂没理他,轻飘飘的甩来一句,“你表情很不对。”
安骆斯,“”
柏松在一边揉着脑袋笑,拐了拐柏松的手臂,“走吧,齐嫂一向很护短。”
“臭小子,你们要是有太子爷一半深沉稳重,我也不念唠你们两个。”齐嫂一边准备碗筷和勺子,一边对两人说道。
两人这下真的不言不语了,神色变得分外扭曲,齐嫂,你是不知道真相啊,太子爷那不叫深沉,那叫闷骚好不好,可是一旦狠起来,看得我们分外激动得目瞪口呆啊。
贺连凛打开房间的门,苏暮影微微睁开了眼睛,很自然的抛出一句,几点了,贺少说快八点了,苏暮影这才迷迷糊糊的准备起身,贺少上前扶她,“赶紧洗洗,下面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苏暮影还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一个劲的揉眼睛,贺少见她将自己放在脑袋外面,恶狠狠的松开靠着自己才勉强支撑着身子的苏暮影,没了贺少的支撑,苏暮影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这下醒不过来的人完全醒过来了,恶狠狠的瞪着贺少。
“贺连凛,你有病啊你。”
“干什么,叫不醒你,还不让别人用不同的方法请你,怎么,还等老子伺候你啊。”
破丫头片子,居然这么跟我说话,睡着的时候多可爱,多温顺,多让人怜惜,怎么一醒来就变战斗状态的奥特曼,想不收拾你都难,贺少别过脸转身走出了房间,看着怪异的某人,苏暮影揉着摔疼的臀部,一个劲的咒骂。
小气鬼,没气度,自私,恶霸,没格调。
苏暮影是第一次见到齐嫂,齐嫂给他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海鲜汤,苏暮影笑着道谢,齐嫂仔细的观察着苏暮影的一举一动,她眼力好,不会看错人,觉得苏暮影这个姑娘是不错的,正如安骆斯所说,不张扬跋扈,反而是恬静淡漠,待人客气却多了一分疏离。
姜总是老的辣,齐嫂将目光放在贺少跟苏暮影之间来回转动,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微笑,贺少扫视了一圈桌子,问道,“冷兮呢,她不是说今天回来吗?”
“本来是回来了的,可是临时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难看的匆匆离去了,这份资料是她让转交给太子你的。”柏松从宽敞的大厅走到饭厅坐下,一边说着,走到位置上坐下立刻将手里的资料文件递给了贺少。
贺少抬眸,面不改色,“冷兮说了什么?”
“临近哥伦比亚的区域,我们受到了重创,冷兮说晚点她会联系你开一次视像会议,详细给你汇报哥伦比亚方面的事宜,这次估计是临时事件。”
柏松说得很认真,苏暮影埋头安静的喝汤,齐嫂的手艺很好,这海鲜汤,一点腥味也没有,入喉带着清香,很好喝,她也很喜欢,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暗忖,贺连凛怎么跟哥伦比亚扯上了关系,而她们既然是来出差的,怎么会在这里不忙碌,悠闲得好像再喝下午茶。
贺少眯了眯眼睛,没说话,一桌子人开始吃饭,贺少看向齐嫂,“齐嫂,你也一起来吃吧。”
齐嫂摇头,“我刚吃过然后买菜回来的,太子那么以后我就暂时住在这里吗?”
贺少点头,“齐嫂,以后一直住这里吧,你儿子要见你的话我们会送你到市区,你看这样行吗?”
“当然了。”齐嫂点头应是。
“齐嫂,居然有我喜欢的清炖鸡,齐嫂,我真是太爱你了。”安骆斯往自己碗里夹了一个鸡腿,津津有味的赞叹,齐嫂瞪他一眼,不回话,贺少冷飕飕的眼神飘过去,“再敢出声试试。”
安骆斯苦丧着一张脸,开始大吃特吃,但是不敢在出声,太子爷是恶霸,他早有领教,现在不敢触碰他的麟角。
柏松在一边啾了安骆斯一眼,乖顺的将碗递给齐嫂,让齐嫂给他来一碗海鲜汤,幸灾乐祸的看着安骆斯有苦不能言的窘态。
晚饭过后,齐嫂去收拾,苏暮影说自己想去看墨西哥城的夜景,顺便找找灵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对自己比赛有用的东西,贺少蹙眉,很不想同意,墨西哥虽是他的地盘,没有人敢公然作对,可是不免有意外发生。
想拒绝,看到苏暮影祈求的脸,却怎么也狠不下心肠来,漠然的点头,“让安骆斯跟着你,十二点之前,必须回来,这是门禁,不然以后休想出门。”
苏暮影本想骂他两句,你这是什么烂门禁,但是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要是他马上收回去不让出门了,自己岂不是亏大了,念想再三,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看好她,不然别回来了。”
贺少甩下一句话,安骆斯委屈的点头。
柏松跟在贺少身后上楼,进了书房,苏暮影才嘟了嘟嘴,率先走出了大门,安骆斯跟在苏暮影身后,齐嫂匆匆出来,叫住了苏暮影,“苏小姐,墨西哥城这个季节,夜间有点寒冷,给,围上这个比较暖和。”
齐嫂递上来一条很精致的围巾,是LV的,看上去质感非常好,苏暮影接过,笑了笑,“齐嫂,谢谢你。”
苏暮影的礼貌让齐嫂给她加了不少分,笑眯眯的点头,叮嘱安骆斯好好照顾苏暮影,别欠抽的漠不关心,安骆斯连连点头,这不好好照顾也不行啊,太子会比齐嫂还先掐死他的,迈巴赫在齐嫂的眼中远去,齐嫂这才转身进屋。
墨西哥城是个美丽,富饶,发达的城市,也称为壁画之都,苏暮影很喜欢这个城市,以前只是在网上看看介绍,等真的身处其中,才发现,这个城市的美和魅力,远远胜过了图片上看到的,看到苏暮影的心情莫名变好,安骆斯开车起劲了,一边开始给苏暮影介绍起来,苏暮影听得津津有味,却没想到在安骆斯停下车,自己打开车门,会看到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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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影一愣,显然那个身影也看到了她,微微错愕便带着温软风雅的笑容一步步走向她,安骆斯低咒一声,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居然会遇到他,苏暮影并没有避开来人睨着她的眼神,而是与他对视,他沧桑了许多,就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木,他还没走到苏暮影身边,就被安骆斯拦下。
安骆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请离她远一些。”
男人依旧笑得温软风雅,那份贵气让他的教养和耐力更比普通人来得强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暮影,而话却是对安骆斯说的,“你不是她的谁,拦不拦我,她没拒绝,你就没有权利阻拦。”
安骆斯刚想开口,苏暮影便浅浅到,“安骆斯,让开。”
安骆斯蹙眉,一抹惧色凝聚眉间,如果太子知道他办事不利,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安骆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苏暮影说,“安苏骆斯,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至于你们太子那里,你可以忽略不计。”
我不是你啊姑奶奶,安骆斯心里越来越暗自叫苦。
男人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金发男子上前,抬手就跟安骆斯扭打在了一起,安骆斯气得脸色发红,暂时也甩不开男人的纠缠,便跟他动真格的打,那边打得热火朝天,而苏暮影这边就显得宁静很多。
“没好好吃饭么?你,瘦了。”
亚瑟的声音略带沙哑,里面带着思念的压抑,他双眼满含思念和眷恋,很浓烈,很火热的想念和感情,苏暮影半垂着眼眸,浅笑,“亚瑟,好久不见。”
亚瑟一窒,他们居然到了见面只能客套的说着好久不见的见面词,心里有点堵,有点窒息,有点双手发抖,亚瑟是个极能忍耐的男人,虽然痛到极致,还是风雅温润的朝自己喜欢的女人微笑,“DR,你跟我,需要如此生疏吗?生疏到就像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客套?”
这个男人很温柔,他几乎没有脾气,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极尽包容她的个性,他心疼她,关心她,保护她,给予她最好的设计契机,让她在五年后闪闪发光,他也尊重她,她的决定他从来不阻拦,他救过她的命。
这一刻,苏暮影觉得自己很残忍,也很冷情,居然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么侃侃而谈,她微微抬眸,对上亚瑟一双碧蓝深沉如海的水晶蓝眸,里面依旧是看见她的喜悦跟炙热,还有怎么也关不住的感情。
“对不起。”
面对亚瑟,她觉得说什么都很无力,这个男人对她太好,好到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报答他,他给予得太多,导致自己没办法计量和还清。
他身后摸了摸她的头,“DR,我还是喜欢你将我当成炮灰,现在过的好吗?在他身边幸福吗?我在国外也看到新闻了,想必他对你,相较于五年前,更加的体贴吧!”
他的手很温暖,苏暮影并不眷念这样的温度,这种温度确实让她振作起来并且依赖了很久,可是她也知道,这种温度,不是她想要的那种,亚瑟收回自己的手,插在裤兜,身长如玉,彬彬有礼,他是法国贵族,本就气质绝伦,这么美的风景给他做背景,更将他衬得霸气和尊贵。
贺连凛对她好?苏暮影心里不禁苦笑,贺少嘴巴狠毒,脾气暴躁,她都觉得五年前他的伪装太成功了,居然让她误以为他是偏偏贵公子,其实不然,他只是一个披着狼皮的臭牛氓,没风度,没气度,没爱心,是个混蛋。
远在T连堡的贺少打了一个喷嚏。谁在骂他!
见到苏暮影似乎陷入一种沉思中,亚瑟眼底忧伤掠过,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溢在嘴角。
看来,他的女孩,真的过得很好,是不是代表他必须谢幕?
有时候他很恨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绅士?可是若要伤害到苏暮影,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也不舍得,苏暮影是他的劫。而他甘愿做苏暮影的跳板。
苏暮影笑言,“没区别的,对了亚瑟,你来墨西哥做什么?”
“公司要以马鞭皮革跟玛瑙结合,设计出参加圣诞节珠宝展的作品,我来就地考察,没想到会遇到你,说道珠宝展,你会参加吗?”亚瑟眉眼带笑,他的笑容很温软,不知不觉的就会将你包裹其中,感觉如沐春风。
苏暮影也被气氛感染,诚心诚意的坦诚一笑,“嗯,我会参加,你呢?会参加吗?”
“也许会做Lovestars的续集吧。”当然,这里面有一个他暂时不会告诉她的秘密,如果真的确定她幸福了,他会放手,可是若是受到一丁点伤害,他不介意赌上自己的名誉宣告世界,自己的誓言。
苏暮影微微一惊,K·M虽然是亚瑟的产业,在世界也颇为知名,但是亚瑟早在十年前已经封闭,并且宣称自己再不会着手设计珠宝,可是为什么会看着她呆脑的模样,亚瑟伸手弹了弹她饱满精致的额头笑道,“这么吃惊干什么?”
“你真敢做,媒体会说你言而无信的。”
“那又如何?”
好一个那又如何,确实有亚瑟的风格,我做我的事情,干别人何事,我不妨碍你,你为何对我言语攻击,亚瑟是冷漠的,生意场上的人都说他无情,可是她从来不觉得他无情,待在亚瑟身边,神经会不自觉的放松,就好像找到了一种栖息地。
亚瑟很温柔,跟他相处就像在沙滩上享受阳光沙滩般温暖。
苏暮影正想说点什么,安骆斯那边打得太热闹了,亚瑟拉过她的手道,“别管他们,打不死人,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找个地方聊聊?”
不容她拒绝,亚瑟拉着苏暮影坐进自己的跑车,在安骆斯充满愤怒却甩不开身边人的懊恼中离去,因为分神,安骆斯被奥斯狠狠揍了一拳。
两人选择了一间咖啡厅,音译过来是左岸,亚瑟介绍说里面的咖啡很好喝,咖啡厅外观装潢优雅,一眼望去具有墨西哥城风格的壁画晃得人眼花缭乱,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这座城市,无时不刻展示着自己是壁画之都的美名。
而门前却是用马赛克打成的浮雕,很具西班牙风格。
苏暮影观察着咖啡厅的布置,面色一喜,有种想法在脑子里迅速成型,却差点什么,苏暮影笑了笑,亚瑟依旧拉着她的手,苏暮影的手很软,手指修长葱白,非常美丽,可是这么一双温暖的小手,却让他留恋不已,如果没有五年前的相遇,他不会这么沧桑,可是遇见她,他并不后悔。
苏暮影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的手还被亚瑟握着,赶紧挣脱开,说了句对不起。
亚瑟微笑,说到,“进去看看吧,里面更是让人惊叹哟。”
门被打开,苏暮影果然看到了令人震惊的壁画,上面的主打印第安人的风俗,歌舞,就像一块历史记载墙,这样的壁画,未必出至名家之手,但那鲜艳而又浓淡相宜的色彩、那夸张而又颇能传神的构图,使人强烈地感受到艺术的魅力。
这些壁画的用色及其大胆,让人视觉冲击非常大,却不觉得不协调。
看着苏暮影的表情,亚瑟微微笑了,他就知道,她会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恬静,喜欢这里的表达情绪之地,这个咖啡厅很小,老板是个客气的人,待两位打量着自己店的人点完餐,她还笑眯眯的说看着这样的布置,心情会莫名的变好,所以局的很有归属感,也越看越喜欢了。
老板娘说,她的店里有墨西哥名产酸奶冷沙拉,问她们有没有意愿试试看,苏暮影顿时来了兴趣,忙若不失的点头,老板娘笑得非常和蔼可亲,点头为两人准备特产,看到她灿烂的笑容,亚瑟也跟着笑。
“你很喜欢吃?”
“人以食为天,来世间逛一趟不容易,当然要以吃为主了。”说道吃的,心情就会莫名的变好,这也是苏暮影的一大特点,而他清楚记得,只是一笑而过,宠溺带着温暖的笑容贪婪的看着她。
老板娘端上来的不仅有酸奶冷沙拉,还有苏暮影一直感兴趣却没吃过的炒仙人掌了,色香味俱全,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增。
苏暮影就像好几天没吃过饭的放逐者,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亚瑟好笑的递过纸巾给她,“你慢点吃,我不跟你抢。”
亚瑟问老板娘怎么没有辣椒酱,老板娘会意,挑眉一笑,转身为苏暮影送来了辣椒酱,亚瑟说,“沾一点试试,这里的辣椒酱很出名,跟你们的不同,这里的辣椒酱是将辣椒放在木碗里面捣碎,再把西红柿,洋葱,香菜,大葱切碎放进去,放点儿盐就制成了这种美味可口的辣酱。”
“你真博学,以前居然没发现。”苏暮影调侃,沾着很多辣椒酱往自己嘴里送,亚瑟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苏暮影将沾满辣椒酱的食物放在了嘴里。
亚瑟担忧的看着她,“等会儿你的胃会很难受的,这里的辣酱很辣,会让你汗流浃背,如坐针毡。”
苏暮影默,据而睁大眼睛,“这么狠?”
不会吧!
看着她后知后觉的表情,亚瑟将手抵在准变风雅高贵的笑,跟她在一起,真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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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亚瑟,圣诞节的珠宝展,你知道定在哪里举行了吗?”放下手里的咖啡,苏暮影抬头,想从亚瑟这里大致确定一下时间,本来想问贺少的,可是想着贺少那不近人情的欠抽样,就没有问下去的欲望了,反正绝对是答案没得到,反被臭骂一通。
亚瑟微微错愕,拾起一边的餐巾擦着嘴角,“你们公司没有公布吗?几家涉及珠宝的大公司定在了米兰,很好的一个时间是也会接着出现时装展,姗妮就是主设计师之一。”
因为知道苏暮影跟度姗妮的交情,亚瑟顺带连她的情况也汇报了一下。
苏暮影对地点倒是没有什么挑剔的,脑海中却无时不刻的浮起一张脸。
亚瑟问她,“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对于米兰这里不想去或者有什么不能触及的东西?”亚瑟是细心的,细腻的,很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苏暮影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这一次的国际珠宝展很盛大,我亦不是当初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些场面都需要适应,我能适应得来,只是我响起了远在意大利的一位故人而已,生性豪爽,性感撩人,性格火爆。”
“听你这么说。”亚瑟挑眉,颇为感兴趣的接着说,“有缘人,一面之缘?”
“嗯,算吧,毕竟她那样身份的人,一般人想见也见不着啊。”
亚瑟更好奇了,除了度姗妮,还有那个同性得到苏姑娘这样的首肯,苏暮影都赞叹再三,此人绝不简单,“DR,我想这个人想必有个危险的身份吧?”
“亚瑟,你合作过的,煌焱集团总裁夫人,曾经教父的女人,不过现在应该称为A·G帝国的女主人。”
“你说的是夏玉琂,墨淡焱的妻子?”
亚瑟微微诧异,但是立刻淡淡的说道,曾经那两人的故事,简直轰动了整个商业界,其他更是不用说,墨淡焱那种狠戾暴烈的男人,虽然只是有过一次合作机会,也让他颇为忌惮,不是普通人,注定了气场不一样,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杀气。
而他的女人,身份亦是令人不敢忽视,亚瑟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认识夏玉琂的?”
苏暮影一笑,轻松自在,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她说,“说起来很巧吧,只是一个契机,我们在约旦会上了一面,可是你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候你很喜欢一个人,想要跟她交朋友的冲动自然而然的就冒出来了,所以可能比较谈得来的关系,少有联系,却值得深交。”
亚瑟点头,确实,跟道上的人打交道,处理得好关系,大家相安无事,可是一旦关系破裂,苏暮影又该如何?好在是A·G帝国,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和狠辣妖娆的女人是值得深交且信任的朋友。
“可是听说那夏玉琂不好相处的,狡诈似狐,身手了得,曾经是世界排名前三的女杀手,近几年虽然淡出杀手界,可是道上只要一谈到夏玉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DR,还是保持点距离吧。”他实在是不想看到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哪怕是一点点。
“亚瑟,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一旦认定了哪个人是我的朋友,我就不会放弃,除非她背叛了我,不然就是我对不起她,不然这份牵绊不会消失,夏玉琂当我是朋友,我没有必要处处防备,再说你也说了不是吗?她已经淡出了杀手界,既然淡出了,当然是洗手不干了,那么我为什么要小心?”
苏暮影很固执,坚持己见,亚瑟哭笑不得,慌忙摇手发表自己投降的手势,“DR,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说说,你知道,我不会干涉你干任何事,我也只是说说,既然你那么信得过夏玉琂,我自然觉得她有可信之处,我没什么意思。”
苏暮影敛住超过常理的愤怒,给亚瑟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亚瑟宠溺的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你无意。”
不需要她说什么,他自是选择信任跟包容,不禁想到了贺连凛,他包容了她吗?信任过她吗?就连那三年的婚姻都带着算计,现在的贺连凛,他敢相信吗?心里的防火墙一旦筑高,就很难攻陷。
愧对于亚瑟的包容,苏暮影有点自责,“亚瑟,你是不是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感觉你好像很没精神的样子。”
苏暮影的关心让他一愣,随即风雅温软的笑了笑,“可能是认床的习惯,有点失眠,回到法国就好了。”他没有说太多,而是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沧桑,其实自从苏暮影离开法国,他的身边以后,他就没好好睡过觉,将自己投身到繁重的事业中来此忘记她曾经呆在他身边的事实,可是一个人的影子若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赶走,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两人准备离席,亚瑟要去付账,苏暮影拦住了他,“难得见一次面,我来吧。”
亚瑟蹙眉,他不喜欢她对他有借有还。
苏暮影知道他不喜欢,可是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前去付账,她手里拿的是贺连凛给的卡,全球限量版的黑卡,无限额限制,可以随便刷,亚瑟眼神暗淡,看到她拿出那张黑卡,他全身冰冷,以前他给过苏暮影钱,可是苏暮影总是找理由拒绝推辞,可是现在呢?不由的那一抹苦涩自心底蔓延,亚瑟转过头不去看那一幕。老板娘接过苏暮影手里的卡,面露难色,随即也大方的笑着给他们道别,苏暮影笑了笑,表示下次有机会还要光临。
“苏小姐,太子的电话。”
两人正要走出大门,脸上挂彩的安骆斯拿着电话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脸色惨淡的奥斯,奥斯投给亚瑟一个抱歉的眼神,亚瑟点头,并没有为难,安骆斯将电话递给苏暮影,笑声的说道,“他很生气,有点暴走。”
苏暮影点头,接过电话,彼端立刻传来贺少的爆吼,“苏暮影,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你居然敢?谁给你借的胆儿。”
“熊心豹子胆。”苏暮影很淡定的回答。“你不是自问自答了么?”
贺少在那头怒,将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砸,发出碰的一声大响,冷冷一笑,声音沉了几分,“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
安骆斯打开门,苏暮影往外走,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坦然自若的回答,“不然呢?”
跟在身边的安骆斯顾不上脸上的痛,炯炯有神的盯着苏姑娘,姑娘牛啊,谁敢跟太子讨价还价,他绝对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可是这姑娘根本不明白这个道理,回话讥诮,说得那叫一个顺溜,听得他耳朵特爽。
苏暮影以为那端定会将电话给砸了,不料贺少阴恻恻的抖来一句,咬牙切齿的声音,“谁付钱的?”
苏暮影默,没说话,这个你也要问,身为男人这么八婆不好。
没听见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贺少的脸全黑了,你妹的,居然拿着老子的钱去请男人吃饭,男人就算了,还是对你恋恋不忘的男人,你当老子是死人吗?
“我说贺连凛,你有完没完,就一顿饭而已怎么了,你不爽啊。”苏暮影也怒了,可是跟在他身后的亚瑟却异常苦涩的笑,苏暮影从不屑于跟谁解释自己做什么,可是居然跟那个男人解释,原来,真是不一样的。
亚瑟拍了拍苏暮影的肩,做了一个手势,奥斯跟在他身后离开,苏暮影跟在安骆斯身后也上了车,手机依然拿在手里贴在耳朵上,贺少不挂电话,她也是不会先挂的,不是她的电话费,更何况挂了贺少的电话,只有等死的份。
看着那辆远去的车,亚瑟眯了眯眼,疲惫的揉着眉心,风雅依旧的俊彦带着几分落寞,让奥斯不禁一愣,“总裁,你”
“奥斯,什么也别说,回酒店。”
无声息的豪车行驶在墨西哥城的繁华街道,只是一颗落寞的心在寂静哭泣。
“难道我该说哇,我很高兴你拿着我的钱去请男人吃饭吗?要不要我买鞭炮张灯结彩的给你庆祝啊!”
“贺连凛,你少阴阳怪气的,我跟亚瑟这么多年的矫情,请他吃一个饭怎么了,你在别扭什么?别扭我用了你的钱吗?”
“老子不介意老子的钱,老子介意的是你陪他吃饭。”
贺少怒吼,那怒火恨不得通过无线电波传过来一把烧了苏暮影,怒,非常怒,陪什么陪,随便甩几千几万块给他他自己不会动筷啊,混蛋,老子还没死呢?
苏暮影哭笑不得,脸上狠狠一抽,“贺连凛,你真幼稚。”
“滚,别跟老子说话。”
你妹的,不说赶紧挂电话,磨蹭什么?苏暮影小宇宙也开始熊熊烈火,脸色变了又变,“那请你挂电话。”
“你没手吗?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挂电话啊!”
苏暮影愤怒的打开车窗户,将手里的手机远远扔出去,安骆斯那句不要还没喊出口,之间自己手机被后面的车轮碾过,只剩下残缺不全的尸体,别提多惨的孩子被分尸,安骆斯苦丧着脸,哎哟,那是他新买不到一星期的手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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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苏姑娘,太子有罪,手机无罪的嘛!
T城堡沉寂在一种低气压的状态之下,每个人的兢兢战战,不敢多说一句话,半小时前,他们太子就从书房里面面色铁青的出来,杀气腾腾的脸上贴上了生人勿近,格杀勿论的标签,任谁看了都想绕道三尺,心里都在琢磨,到底谁有这本事,将他们脸色常年冰冻,零下—40度以上的太子爷的脸弄成这样?
绝?真绝。
贺连凛咬牙切齿的坐在沙发上,齐嫂给他送来一杯咖啡,也不敢停留,转身便走,贺少看着手里的电话那叫一个怒,你妹的,苏暮影,有本事你今儿就别跟老子回来,回来了看老子怎么修理你,你妹的混蛋。
想当年,苏暮影敢跟他横?什么时候不是将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的,深怕自己给予不够似地,现在是想起来贺少就觉得心里难受,妈的,自己也是贱,轻而易举获得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厚着脸皮恬不知耻的往上贴,以前巴不得苏暮影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现在巴不得她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身边。
妈的,犯贱!
门口响起了汽车的声音,贺少神经紧绷着,脸色依旧难看至极,阴沉着站起身来走向大门,只见苏暮影也阴沉着一张脸下车,安骆斯还来不及交代,只见贺少一把拉过苏暮影往房里走去。
苏暮影磕磕碰碰,贺少冷眼旁观,却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贺少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过于沉重,齐嫂想说点什么,被他一记冷眼将话憋了回去,苏暮影朝齐嫂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贺连凛,你给我放手。”
没反应,苏暮影挣扎,依旧没反应,苏暮影心悬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交代一下啊,这么蛮横的拉着人一顿乱走?
上楼梯的时候,因为脚步太急,苏暮影崴了一下,贺少蹲下身脱了她的鞋打横抱起她直奔卧室,一脚踹开卧室的门。
苏暮影几乎是被他蛮横的丢在床上,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健硕的身子随即压上来,苏暮影反应过来,神色慌张,一边推拒一边憎恨的睨着贺少,“贺连凛,你给我放开,你不能唔”她刚一出声,贺少就堵住了她的唇,吻得非常深,舌头钻进她嘴里如蛇一般钻深处,卷着她的舌,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
贺少没有什么耐心,他怒,他恨,他怒她的毫不在乎,他恨她的心无涟漪,抛弃掉他们的过去,五年前,既然那么强势的闯进他的世界,那么岂是她说抽身离去就能来去自如的?休想,以前的好,还有现在的冷淡,加上面见亚瑟的怒气,一股脑儿的钻进了贺少本就没有几分理智的脑袋,将苏暮影的反抗完全忽略。
她恨他,却更恨自己,因为她的身体,拒绝不了他。
苏暮影的眼神让贺少心口闷闷的疼,他伸手蒙上了苏暮影的眼睛,一脸的苦涩,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受不了。
单手将瘦小的苏暮影搂紧怀里,汗水滴落,苏暮影难受得想哭,微微挣扎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苏暮影,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那样我就不会失控,不会怀恋,不会顾虑,不会爱!
他的声音沙哑,隐约透着一股子性感,挺巧的鼻尖与她相碰,亲昵无比。
当自己再次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身影,有的只是空空的床铺。
两眼盯着天花板,她只觉得无力,五年前,贺少确实热衷于跟她上床,他清清楚楚的表明过,他喜欢她的身子,本以为睡一两次就会厌恶,没想到却越发不可自拔。在那时候,这样的话是对她的羞辱,将她的人格踩在地上,也将她的爱一点点的扼杀,她那时爱他爱得自己都不像自己,受了侮辱难受,确实会发脾气,可是换来的确实他一次比一次严酷的惩罚,他的惩罚,苏暮影想到这里不禁一笑,外表看起来清心寡欲的男人,其实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清心寡欲。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熟悉了贺连凛的触碰,根本拒绝不了,要说昨晚是贺连凛的强迫,不如说到最后自己也跟着配合,不存在什么后悔不后悔,只是有点不明白,五年了,贺少还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吗?
“哈哈”
倏然出现的笑声让想要进门的齐嫂吓了一跳,礼貌的敲了敲门,“苏小姐,你怎么了?”
苏暮影一顿,缓了缓声音,浅然到,“齐嫂,我没事。”
“苏小姐,你起床了吗,要不要现在下来用早餐?”齐嫂担忧的问道,苏暮影拒绝了并说自己还要睡一会儿,中午再吃,齐嫂说对胃不好,苏暮影还是拒绝,齐嫂没办法,又不能进去,只好下楼,楼下的安骆斯和柏松将头转向一边不言语的贺少,两人沉默的闭嘴吃饭,眼睛都不敢斜一下,因为贺少的脸,难看至极,满脸愠怒。
贺连凛看着安骆斯,“饭后离开,我亲自去哥伦比亚处理T连党的事情。”
安骆斯不言,只是点头。
齐嫂忍不住摇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昨晚两人吵架了?看着情况差不多了。
带齐嫂的声音消失,苏暮影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已经十点,可是她不想起床,累,而且不舒服,腿感觉酸麻,全身就像拆掉重组一样,只想软趴趴的呆在床上,不动分毫。
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的样子,房门被打开,紧接着床的一放塌陷,自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眼皮很重,不想睁开,这个城堡里,除了贺连凛,没有人敢进没有穿衣服的她的床上,贺连凛看着她红润的脸,脸上的神色微微松了松,原本以为她不想见她,原来真的是起不来,这身体太差了,以后怎么做通宵啊。
敢情贺少你是忘记了昨晚才针锋相对的事实啊!
贺少看了看时间,覆在苏暮影耳边说,“陪你睡两小时,我就会离开,苏暮影,我离开的日子里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不爱我了?如果是,别以为我会放你离开,即便是,你这辈子,依旧是我的,痛苦也好,快乐也罢,你没得选,除非我死。”
453
苏暮影自被他抱在怀里就完全清醒了,她没争扎,亦没有过激的反应,因为她觉得没必要侨情,又不是没睡过,太过矫情,那就叫作。
“贺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苏暮影全身无力,说出来的话也感觉气息不足,却未听到他的回答,只有揽着自己腰的大手加大了力道,让腰间微疼,苏暮影倏然笑了,眼神没有焦距,有点疲惫,她说,“贺连凛,五年前我拿枪逼着你爱我,你是怎么回应的?我不是你的玩具,你不喜欢的时候任意为之,你喜欢的时候立刻拿来哄哄,我没那么廉价,我给我我们机会,是你一直在拒绝,你不需要这样的机会,而且也不屑要的样子,现在做出这么深情的样子是不值钱的。”
她已经很累了,在贺少的问题上她纠结了整整八年,好不容易觉得可以坦然处之了,而他亦然强势的不顾她意愿,直接闯入她的生活。
贺少默,五年前他很混蛋吗?虽然他经常夜不归宿,可是身体从不出轨,他以为这样对妻子忠诚就是最好的给予,但是在苏暮影看来,他无心无情,他不是冷血动物,生活那么久,就算是习惯也罢,也不允许苏暮影的再次离开,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的在作怪,可是不论是什么,这次他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让苏暮影离开。
绝对不可能,除非他死。
将苏暮影紧紧扣在自己怀里,贺少说,“苏暮影,你没得选,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除非我死,不然你一辈子得冠上我的姓氏。”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吗?
贺连凛,五年前我会许会兴奋一整天,可是我已不再是二十岁的懵懂憧憬浪漫爱情的女孩,我现在已经25岁,经历的太多的人世沧桑,就算是理性或是经验,也不肯能让我再傻一次。
苏暮影面无表情,贺少心里渐冷,一丝阴霾划过眼底,接着苏暮影手里一凉,惊愕的睁大眸子,手里握着的是贺少从不离身的手枪,非常精致,可是却也非常危险,枪口直直的抵在贺少的心脏处,贺少笑得非常轻描淡写,他深邃的眸睨着苏暮影,带着一种看不透的执着和眷恋,让苏暮影心惊不已。
贺连凛说,“苏暮影,现在给你二选一,第一是一枪毙了我,让我就此长眠,我们互不相欠,你能轻易离开,不会受到半分威胁,第二,给我时间,让我证明,我后悔了五年前的作为,我会补偿,算是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此时此刻的贺连凛,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冽和疯狂,他眼底的执念几乎要将人融化,苏暮影挣扎着想要放开,现在的状况就像是五年前的倒带,她曾经愚蠢的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他爱他,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
他宁愿死也不要爱她。
如果冷掉的心脏那么容易被捂热,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离婚的夫妻?
苏暮影微抬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非常漂亮的眼睛看着跟自己面对面的贺少,贺少的脸虽冷,却很漂亮,他就有一种白衣飘飘贵公子的气质,这么近看,他的脸上也看不到半个毛孔,细密卷翘的睫毛在俊脸上投下淡淡的剪影,非常诱人,男人长成这样,真的不容易,怪不得17岁初见,她将他当成了MB。
“贺少五年了,于你于我,这样勉强都不是最方便的和解方法,我不想剩下的时间在堵在你身上,你要知道,一个人在同一个物品上放上太多精力,原本满心期待变成了不闻不问,那么再去执着是不是说明这个人有病?我们都不年轻,不再是十几岁的孩子,八年了,我不想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贺少:“苏暮影,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任和信心?”
“贺少,你本就不是一个能给人信心的男人,没错,你是高高在上的老大,下面的员工听你的,你有令他们折服的魄力,可是当头和当丈夫不是一个概念,你不懂而我相信你也不会,你不愿为了那伟大的自尊向别人低头,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家庭而放弃原本的自由,你做不到你拿什么保证,贺少,我不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
苏暮影的否定让贺少心里注满了难受,认真想想,他跟苏暮影的那三年婚姻生活,他确实是个混蛋。
“苏暮影,你是不是不可能原谅我,或者觉得我们缘分已到?难道是因为我在我们三年婚姻生活里面给予你的不痛快,你现在算在了看男人的标准里面,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亚瑟他妈的他算一个男人,其他的在你面前基本山入不了你的眼?”
贺少紧扣着她的手就要按下机板,苏暮影用劲,枪口对准了自己,“贺连凛,你做了我八年的噩梦,现在放过我,就当我们从未见过,如陌路就行?”
“你觉得可能吗?”贺少怒极反问,讥诮的手腕转动,抢下了苏暮影手里的枪,苏暮影那句你是我八年的噩梦,彻底的触到了他的逆鳞,他心浮气躁,脸色特别阴沉,翻身从床上起身下来,冷冷的看着苏暮影。
“苏暮影,如果这次我没有葬身哥伦比亚,我回来就再娶你一次,就算勉强的好了,都到这份上,我不想说什么,你休想摆脱贺连凛这个噩梦,至少这辈子,你是没戏唱了。”
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苏木因浅笑,是吗?
可是那被尘封的记忆,随着他的咆哮,就像剪辑的影片一幕幕往脑子里倒带,不停的将八年前的重重清晰呈现。
八年前。
八年前的T市,依旧是繁华,淫靡,令人沉迷,张扬的各种彩色诱惑络绎不绝,撩拨得人眼花缭乱,T市最出名的夜总会SK是令人向往的,那时的苏暮影年仅17,是个优雅清纯,高傲犀利的冷天鹅,因为高中毕业,同学们一起来到SK庆祝,苏暮影因为这件事吐槽了好几次,她说脑子被门挤了,居然拿钱来砸人家。
她的同学们都是疯婆子,一个比一个牛,叫了一杯柳橙汁,坐在一边看着自己脱胎换骨的几个同学,在舞池里扭得跟水蛇似地,苏暮影猛喝一口橙汁,摇头,扭那么带劲,也不怕闪到腰,看病还要花钱,真是没节操。
穿着豹纹装的两个妞在舞池里扭得非常性感,身边也开始围绕了不少男人,手时不时的放在那两个妞的腰上吃豆腐,苏暮影仔细观察着那两个孩子的表情,居然很投入,索性自己转头不看,真是没底线。
出来聚的同学也不多,就差不多十来个,五男五女,男人们都去舞池泡马子,只有一个男人跟苏暮影相对而坐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舞池里疯狂扭动的那群男女,直接捂脸嫌丢脸,独对面的男同学碰了碰苏暮影的手肘,“苏暮影,你怎么不去跳?”
苏暮影猛然摇头,“舞池里全是群魔,我去的话怎么看也像是自讨苦吃啊!”
男同学:“”原谅他没听过这样新潮的比喻。
劲爆得震耳欲聋的音乐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抒情非常琼瑶的调调,几个少男少女切了一声全部互相搀着回到位置上,看见苏暮影喝柳橙汁,几个人非常鄙视的看她,一个穿着豹纹装的女孩说,“暮影,你这是来咖啡厅小资来了?”
苏暮影错愕,“所以我提议去咖啡厅你们非要来这么个音乐能将人耳朵炸聋的地方,新潮啊,你们钱多也不能祸害我跟着一起拿钱砸人吧,明明知道我很穷。”
苏暮影非常无辜。
豹纹女孩切了一声,非常看不惯苏暮影的抠门劲,另一个穿着豹纹装的女孩凑上前,苏暮影往后拉开了一点两人间的距离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说,“苏暮影,我们今天毕业诶,将你那婆婆妈妈的劲收起来,本来来这种地方就要打扮成辣妹,不然怎么钓凯子?”
苏暮影回答,“为什么要钓凯子?我怎么扮辣妹也是辣不起来的那一种,我是不想我扮辣妹影响你们的整体水平,我委曲求全的好不好?”
大家一起,男男女女全送她一记鄙视。
苏暮影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她在班上本就是一个被孤立的存在,今晚这些人会叫她一起来完全是意外,在她潜意识里面那叫不安好心,她也在不停的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性格真的很令人讨厌,所以谁都不喜欢?
扮辣妹,没那资本就别这么母鸡扮金鸡,还真以为自己披上镶金的料子就能下金蛋了?人家有钱人又不是脑子进水了专门找替自己花钱的莺莺燕燕,那样还不如养情人来得干脆,服务周到也服服帖帖。
多好,多专业?
你以为有钱人都会在自己脸上贴一个招牌,哦,我是有钱人么?白日梦确实是这么做的,现在大白天的做梦也一点不专业。
倏然周围响起热烈的尖叫声,苏暮影想是不是那个明星驾到了,这么带劲,身边的人都忍不住转头看向大门,苏暮影也转身看过去,之间一个长发飘飘,仿若仙人,只是全身散发出寒冬气息的男人手里端着托盘,专业的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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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纹女孩耸了耸苏暮影的肩,“喂,暮影,他就是我们说的SK最出名的MB,他兼职服务员,怎么样,少见吧。”这女孩说得非常兴奋,好像在给人家打广告,苏暮影看了一眼,配合的点了点头,“嗯,确实少见,男女莫辩,真是少见,少见。”
这句话褒贬全带了,豹纹女孩不爽了,推了推苏暮影的脑袋,“苏暮影,你什么意思?”
另一个豹纹装女孩也不满的点头,“就是,苏暮影,我说你今天是来拆台的吧。”
苏暮影很无辜的睁大眼睛,看着这两个豹纹装同学,没错,她们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就只能称为同学,苏暮影喝了一大口柳橙汁冷笑,“我说,你们毕业了没事做,专门跑到这样的地方烧钱来了?”
“现在都什么世纪了,不趁着年轻挥霍一把,老了就没机会了。”一起来的黑衣服女孩喝了一口酒感慨道,坐在她身边的男同学剥好了手里的巧克力送到她嘴里,她张口吃下,两人非常暧昧。
苏暮影扫视一圈,大家连连点头,苏暮影惊愕了一下,一个个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居然担忧自己没挥霍的机会?
真是见识短。
那个男人一直是这桌四个女人赤裸裸注视着的珍宝,目光一路尾随,巴不得脱下人家的服装看看里面有几块腹肌,一个眼神比一个要色,如此庞大的花痴军团,那个男人是哪里这么好的定力,不回头,不买账,不理会的?
境界啊!
聚会中的负责人林叶在大家HIGH完以后才现身,看见一边喝着柳橙汁,一边摇头看着舞池里的苏暮影,笑眯眯的走上前,坐在苏暮影身边,大家看到负责人来了,全部精神了,那两个豹纹装女孩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问道,“林二少,我们这是要怎么个玩法,现在时间还早,苏暮影根本是个木头,见到帅哥也不知道欣赏,真是没劲透了。”
林二少看着苏暮影,莞尔一笑,“苏暮影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我想好了,我们去十二楼的皇家KTV,那里应该能好好HIGH一个晚上。”
“那里很贵的,可能还要大家合计着凑钱。”一个女同学蹙眉,有点犹豫。
大家面面相视,连连点头,一个眼镜男不怕死的问道,“林二少,那我们还凑钱?我们合起来的钱在这里差不多消费光了。”
听到钱,苏暮影猛然摇头,盯着林叶看了半响,缓缓到,“我没钱啊,还要钱我就回家睡觉去了,哪有这么烧钱的,我才在这里喝了一杯柳橙汁,就宣告我贡献的两千块银子泡汤了,拜托,虽然我柳橙汁是黄色的,可是并不是金杯子盛满的啊,太坑爹了,不去不去,我没钱折腾了。”
苏暮影摆手,就要她命一样,露出一副打死我也不去,打死你们我都不去的坚定眼神,看得林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摸了摸苏姑娘的脑袋,“乖,不要你掏钱,鉴别于我迟到了,那么去皇家KTV的钱我来付。”
大家振奋的盯着林二少,“真的?”
林二少点头,无比坚定。
苏暮影剜了林二少一眼,低喃到,“真富裕,我是贫困户,还差五险一金没着落,林二少是不是可以救济一下?”
“好啊!”林二少纹风不动的回答,苏暮影心里暗叫见鬼。
看着她吃瘪的表情,林二少心情大好,其实他开钱的原因只是为了苏暮影,这些人完全是来凑数的,因为他知道,如果单独请苏暮影,这姑娘会一点面子也不给的,直接拒绝,这次她会出来,倒是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原本他没打算来,接到电话说苏暮影到了,自己才放下家里的饭局,风尘仆仆的赶来。
得到林二少的首肯,大家倒是放开了在这里玩耍,只等到十二点整离开这里进军皇家KTV,眼镜男提议到,“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好啊好啊。”除开苏姑娘兴致缺缺,其他男男女女举手赞成,苏暮影本不想参与无奈被两个豹纹装女同学硬逼着开玩,转酒瓶的方式来玩,瓶口对着谁,谁就选择是大冒险还是真心话,十一个人,每个人转一次。
从苏暮影开始,苏暮影用力将瓶子转动起来,在大家目不斜视的注视下,瓶口很给力的指向了林二少,苏暮影打了个响指,唇角微勾,“真厉害。”
林叶浅笑,大家目光看着他,一副副逼问的面孔审讯得林二少哭笑不得,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微眯着眼睛诡异的问道,“林二少,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林二少,“大冒险。”
眼镜男来了兴致,看着苏暮影道,“苏暮影,这次是你转到林二少的,他选择了大冒险,你要他做什么?”
苏暮影还是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随口答道,“亲你吧。”
大家石化,苏暮影这才缓神回来,看着一个个恨不得做掉她的目光,惊悚了,她有说错什么吗?怎么一个个想将她碎尸万段的样子,抬眸看着侧边的林二少,林二少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的诡异表情,苏暮影很努力的回想自己是哪里得罪人了,瞬间领悟了,苦丧着一张脸看着大家,怯怯的问道,“我可不可以改改?”
大家异口同声,“不行!”而且全都摆出一副绿光看着林二少和眼镜男,想见证着那一瞬间的奇迹,眼镜男叫周邵,长得很清秀,那没有度数的眼镜,只是为了挡住他眼底冒出的精光,他看着林二少,也是同样苦丧着一张脸。
林二少看着苏暮影,“亲哪里?”
苏暮影沉思一下,回答,“嘴巴!”
林二少和眼镜男崩溃了,姑娘们振奋了,苏暮影无辜的看着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扇到墙上去了林二少,委屈到,“大冒险,什么叫大冒险,没经历过的才叫大冒险啊!”
于是林二少和周邵的初吻,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对方,苏暮影这三个字每每提到便让两人非常纠结,紧接着,轮到了林二少,林二少也将瓶口丝毫不差的转到了眼镜男面前,眼镜男哀怨,老子今天怎么会这么背,为什么,为什么?谁来解释解释?
林二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他看着周邵,说道,“站在舞池上去,跳钢管舞,要很性感的那种。”
周邵怒,老子这么僵硬的身体,能跳出性感的钢管舞?可是林二少哪里管他,在大家眼冒绿光的督促下,周邵十分哀怨的走上了舞池,站在那根铁管跟前,卖力的扭动臀部,苏暮影看着幸灾乐祸的大部队,这些人,节操碎了一地咩?这么无耻。
周围围观的观众看到周邵那么滑稽的钢管舞,全都忍俊不禁,周邵绿着一张脸从上面下来,一屁股坐回原为上,苏姑娘双手合十,感慨道,“真可怜真可怜。”
周邵冷笑,“苏暮影,小心乐极生悲。”
其实倒霉就是这么来的,周邵转出来的瓶口,毫不犹豫的指向了苏暮影,林二少很为苏暮影担心,苏暮影笑容笑容僵硬在脸上,周邵站起来扭了扭屁股,“啦啦啦,乐极生悲就是这么来的啊!”用黄梅调的曲子,别扭的这么幸灾乐祸着。
苏暮影小宇宙熊熊燃烧,“不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吗?有啥稀奇的。”心里却哀怨,哎哟,真他妈稀奇,怎么这么快就轮到我了,大家兴致勃勃的看着周邵,想看看他会怎么提意见,他问苏暮影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苏幕影也选择了大冒险,周邵扭曲的笑了。
苏暮影心里暗自叫糟,可是周邵哪里在意她,周邵指着将大半个身子嵌在沙发里的长发男子,缓缓到,“苏暮影,那是SK的头牌,我的要求是,你去抱着他,来一段法式热吻,记着啊,是法式热吻。”
林二少表情一沉,剜了周邵一眼,周邵转开脑袋,当作没看见。
大家都觉得周邵太狡诈了,这样的要求也能提出来,可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苏暮影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后怕的看着两个豹纹装同伴,“我去吻他,会不会被他一巴掌扇回来?”
两人同时点头,“非常有可能。”
苏暮影抓过林二少身前的酒,猛然灌了自己一口,不甚酒力的她立刻红了脸颊,她悠然的说道,“这样扇我一巴掌,应该明天就忘记了。”
跟贺少坐在一起的有三个人,安骆斯,卫蓝跟柏松。
卫蓝看到苏暮影一步步走向自己家主子,浅笑,“太子,身后有目标上前,猎物是你。”
贺连凛目不斜视,手里的高脚杯微晃,带着优雅的侵略性,安骆斯盯着缓步而来的苏暮影,暗想着这姑娘要干什么,柏松耸了耸肩,有戏看。
苏暮影走到贺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贺少,贺少微微抬眸,睨着她,不动声色,薄唇微启,下一秒被狠狠封住,其他三人目瞪口呆,苏姑娘覆在他身上,将舌头死命往他嘴里挤,动作生涩,贺少本想一巴掌将她扇到墙上去,妈的想死吗?知不知道他是谁?居然敢强吻,他何时这么挫过?怒气各种冒出,眼神犀利的微眯。
看戏的三人暗叫不好。
这太子要发怒的前兆啊!
别说什么磨叽,这是必要的桥段,如果觉得磨叽,可以跳跃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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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凛是什么人,哪个女人敢不怕死的霸王硬上弓,他一定会将你塞到马桶里面用水冲走,尸骨无存,这男人本就寒冬三月,让人避而远之,谁还敢这么不怕死的往枪口上状,可是苏姑娘敢,她不仅不觉得强吻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错,还觉得自己始终是吃亏的一方。
在她的认知里,自己是个为开包的花骨朵,而人家是不知道经历的多少女人的MB,她还怕自己染上病呢。
那三个人目瞪口呆了半天,一个人都没说出话来,苏姑娘青涩,贺少也忍了,可是这莽莽撞撞的姑娘强吻就算了,还咬破了他的唇角,贺少差点一巴掌将这个姑娘扇到西伯利亚冰山去。
苏暮影的睫毛微颤,眼眸中带着几丝祈求,明明怕得要死,却在在这里装死。
苏暮影很美丽,清雅、高贵,仿佛一朵迎夏绽放的白莲,让人忍不住摘下。
贺少清冷张扬的脸阴沉一沉再沉,第一次觉得男人的下半身是个不靠谱的东西,竟然这么鲜明的,耀武扬威的发出渴望的警告,他竟被这个破丫头迷住了心神,还是那么青涩的吻?贺少心里一番自我鄙视。
看见自家太子没有一巴掌将这女人扇飞,安骆斯有点扭曲了,这现在是什么情况?跟预料中的不一样啊。
三人揣摩这贺少那点扭曲的阴暗心里,一个个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沉浸在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思考中,直到苏暮影喘息着起身,然后摸了摸口袋,三人暗忖着她要干什么的时候,苏姑娘非常给力的甩给贺少一百块钱,肉疼的拍在他的胸膛上。
睁着很无辜的眼睛说,“服务费。”
贺少脸色一沉,细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MB?服务费?妈的,死丫头,你死定了,给钱给给得这么不乐意,妈的,老子的吻这么廉价。
还不等他开吼,苏暮影立马后悔了,扑上前抓着他衬衣上的水晶扣,小小的囧了一回,“那个,刚才脑子不清醒,这钱我还是收回来吧。”
看着躺在贺少胸膛上的红色毛爷爷,苏暮影一脸懊恼,老子哪里有多余的钱砸人?绝对是林叶的酒害的,那可是我一星期的午餐钱,是穷学生的救命钱啊,我脑子被门挤了吧,居然这么豁达。
贺少额上青筋暴跳,冷冽的眸子射出令人震慑心魂的冷光,安骆斯卫蓝和柏松三人立马站起身来,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明知道是一场不能看的戏,偏偏谁也移不开脚步,贺少咬牙切齿的伸手搂过苏姑娘的腰,猛然收紧,“你来找男人来了?”
贺少的淡定让三人再度石化,这都是怎么跟什么啊!啊啊啊啊!!太子,你堕落了,堕落了。
“没有啊,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这不是选择了大冒险,同学们让我来亲你吗?我还没嫌你有病,做什么一副你很吃亏的样子?”
苏暮影有点头晕,不远处的林叶面露担忧之色,这姑娘不甚酒力,一定是在那里胡言乱语了,林叶想上前英雄救美,无奈被周邵拉住了手腕,示意游戏还没结束,而且虽然距离远,苏暮影脸上表情还真是精彩啊。
苏暮影盯着男人好看得过分的脸,暗想,这男人一年的收入肯定很多,这样的小白脸,富婆最喜欢了,手伸到贺少脸上捏了捏,恩恩,真有弹性。
贺少一把拍开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
“打赌?”贺少的声音冷得令人打颤,将苏暮影的话连起来过滤一遍,脸色阴沉得厉害,苏姑娘手心出汗,有点后怕这个男人犀利似箭的眼神,脸上燥热,酒精在身体里开始发挥作用,脑袋非常沉。
体内升起一股燥热的火,苏姑娘也顾不上那犀利的眼神,年轻的身子磨蹭着身下的身子,仿佛这样能缓解身上的燥热,贺少将她拦腰抱起,阴冷的冷笑,“打赌?是要付出代价的。”
远处的同学看着苏暮影被男人抱走,全部开始惊慌了起来,周邵和林叶率先走了过去,林叶是林家二少,安骆斯认识,周邵是电子公司老板的长子,虽然不是很大家业,可是在A市也还算不错,贺氏跟周家还做了几次交易。
不需要贺少提醒什么,三人就知道自己要做了,三人拦住了上前的十位同学。
安骆斯摸了摸鼻子,昧着良心道,“虽然我知道是你们的同学,可是这大冒险真的有点冒险了,不过你们放心,我家太子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这就送她回去。”
女孩们面面相视,诧异的问道,“难道他认识暮影?”
安骆斯点头,“当然认识。”才认识的刚才。柏松和卫蓝在安骆斯身后送去一记鄙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叶面无表情,带着些许紧张,“我们为刚才苏同学做出的事情道歉,可是现在让我们带她回去可以吗?”林叶将姿态放低,苏暮影是不能有事的,要是有事,他自己都不能放过自己。
安骆斯摇了摇头,“抱歉,太子的事情我们一般不过问。”因为根本就不敢问的好吧!
卫蓝精明的眯起眼睛,照着一张张脸迅速开始查阅每个人的身份,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卫蓝很快查到了林二少的身份,用贺少的身份给林家发去信息,十分钟不到,林家人已经降临的SK,不管林叶怎么解释,还是被强行带走。
周邵也是自己家姐姐亲自来请回去的,安骆斯说他们在SK消费的全部免费,大家也快散场,大家悻悻然离去,心里都在为苏暮影担忧,可是不明白这些人的身份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比一个还难看的脸,恋恋不舍的离开了SK。
两个豹纹装女孩出门就叹气,“苏暮影不会被杀吧。”
其他人摇了摇头,这一晚谁都在后悔干什么那么想要去寻找刺激,不明白人家什么身份就去得罪,万一苏暮影出了什么事,他们心里要是过意得去才怪。
而消失的苏暮影被贺少直接带到SK顶层自己的专属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冷漠的捏住苏暮影的下巴,“少给我欲擒故纵,你跟那些巴不得爬上我床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一夜,沉浮次日,苏暮影醒来,浑身酸疼,心里将贺少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一个遍,
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好不容易钻出来,匆忙下床找到衣服穿上,诅咒了好几声,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间便遇到了迎身而来的安骆斯,苏暮影低着脑袋想擦家而过,安骆斯多好眼力,拦住了她。
“苏小姐,你这是”
苏暮影一把推开他,“一边去,我走了。”
安骆斯一个虽不及防,让苏姑娘逃走了,苏暮影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安安分分的坐在位置上,脑子无比清醒,清醒了,整个人就开始后悔了,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玩真心话大冒险就算了,跟着选什么大冒险,选大冒险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去和那瓶酒?现在一百个后悔也弥补不了。
纠结过了,苏姑娘立刻精神了,心想,反正跟男人上床了就是上床了,也改变不了了,索性当没那回事。
总不能被疯狗咬了一口,自己还得咬回去吧!
多没格调的事情,野兽,混蛋,居然这么狠,想着自己那一身青紫的暧昧痕迹,苏暮影泪了。
贺少醒来,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身子,他有点食髓知味,这破丫头,味道还不错。
可是手臂伸长,扑了一个空,睡意顿时没了,猛然睁开眼睛,双眸微微眯起,冷清精致的五官染上一层危险的色彩,在晨光中看起来魅惑慵懒又致命。
居然给他逃了?
456
苏暮影回到家,家里一片静瑟,只有父亲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苏暮影奇异,走近,看见茶几上有一封精致的信封,平静的躺在上面,看见女儿匆匆过来,苏怀安紧张的将信收好,苏暮影笑了笑,“爸,你干嘛这么紧张,那是谁的信啊?该不会是谁给你的情书吧。”
苏怀安睁大眼睛,责怪的看了女儿一眼,说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真是的。”
苏暮影粘上去双手抱住父亲的脖子,笑得没有一点下线,“爸,我看你愁得慌,是不是我们家没钱了?”
苏怀安叹气,该怎么说呢?没钱还好,可是这件事,一瞬间,苏暮影觉得自己父亲好似突然间老了十岁,沧桑不已,心里开始不安,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这么在意,苏暮影想问父亲要那封信,看看里面是什么?可是为了不让父亲担心,还是放弃了追问。
苏怀安拍了拍女儿的脑袋,“昨晚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下班回来,怎么不见你在家?”
苏暮影心里暗自叫糟,她还真是忘记了这茬,干笑着解释,“爸,昨晚不是同学聚会吗?我第一次喝酒,合计着喝得有点多,然后就睡死在同学家里了,这不今天怕你没见着我担心,一大早就赶回来了吗?”
苏怀安看着睁眼说瞎话的女儿,摇了摇头,“苏暮影,你还敢敷衍我?”
呃,爸,这你都看得出来?苏暮影后无退路,只好讨好的看着父亲,“爸,对不起嘛,我真没事,这不好好的吗?”
苏怀安摇头,心里说不出来的苦涩,自己妻子去世得早,暮影从小就跟着他一起生活,他的工作累且繁忙,没有尽到父亲该有的责任,甚至没有带苏暮影去过海洋馆和游乐园,他不停的出差,不停的加班,回到家基本上是深夜,早上也早早离开,虽然父女两人住在一起,见面的时间真的少之又少。
可是他女儿从小就很懂事,不仅在夜深会给他留一盏灯,还在桌上留下了宵夜,他只需加热就能吃,他的女儿也一直很懂事,他没时间,她就没要求,好几次他在接电话,女儿兴致勃勃的想将自己全优的成绩让他过目,他总是没时间看就离开,每次看见女儿落寞的小脸,他都特别内疚,可是女儿从来没有责怪过他,甚至叮嘱他要小心身体,别太操劳。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负责的父亲,他没有参与女儿的成长。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除了满足了女儿物质上的要求,他哪里合格了?
看着老爸又开始懊恼,苏暮影将老爸搂得更紧了一些,将脸埋在老爸的脖颈处,声音没有质疑,没有责怪,只有欢乐,“老爸,你别这么在意以前的事情好不好,我知道你很辛苦,妈妈走后,你一个人将我拉扯长大,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了,我又怎么会责怪你,老爸,不用质疑自己是个合格的父亲与否,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好父亲,这么多年来,你付出了什么,我完全看在眼里,正是因为如此,我又有什么立场去怪你呢?”
是,没错,小时候她祈求父亲带她去动物园,水族馆还有游乐园,每次都被父亲满满的工作挤掉,她也怪过父亲,可是好几次她起床都看见书房是亮着的,父亲都在加班加点的工作,厨房还煮着浓度高昂的咖啡,渐渐的她就不会怪了。
父亲的辛苦她看在眼里,如果没有父亲,她连住的地儿也没有,父亲给予了好的生活条件,自己还在意什么呢?而且为了她,很多希望给父亲介绍对象的人都被父亲拒绝,她知道,那是为了她,因为不想她更加不开心,因为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脾气,她不会在承认第二个母亲,不想让她为难和难过,宁愿将自己的事情彻底拒绝。
这么优秀的父亲,让她怎么不喜欢,不关心,不爱他。
苏怀安拍了拍女儿的手,眼眶有点酸涩,“去,洗把脸,将厨房里的鸡汤喝了,吃完早餐好好去睡一觉。”
苏暮影一愣,惊愕的看着苏怀安,“老爸,你做了什么汤?好久没有尝过老爸的手艺了,真是怀念啊!”放开苏怀安,苏暮影蹦蹦跳跳的跑向厨房,看着女儿欢快的背影,想着包里的信件,苏怀安叹息,怎么就这么来了呢?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
苏暮影打开锅,看着乌鸡汤,先尝了一口,转头朝客厅的苏怀安大喊,“老爸,宝刀未老,堪比五星大厨啊!”
“闺女,少拍马屁。”
苏暮影笑而不答,放下手里的勺子,冲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刷牙,然后盛了两碗鸡汤,将自己老爸做好的早餐放在微波炉里面热一下,很快便将早餐放在了餐桌上,“老爸,我知道也许你吃过了,可是看着这么许久未见的女儿,应该陪着再吃一次。”
苏怀安笑,起身走到了餐桌前。
苏暮影捧着手里的乌鸡汤猛喝,一边称赞说好喝好喝,苏怀安宠溺的看着她,真的长大了啊,苏暮影看着老爸的目光,浅笑,“老爸,是不是看着我越长越美,越长越像老妈,你移不开视线了啊!”
苏怀安默,接过她递上前的碗为她在盛一碗鸡汤,叹息,“怎么一锅鸡汤也堵不住你的嘴,快点吃,然后去睡一觉,真是的,两个黑眼圈,昨晚到底谁没睡觉啊。”苏怀安说不出来的担心,苏暮影一笑,点头。
苏怀安收着桌上的碗筷,一边叹气,刚才苏暮影说什么也要帮他收,被他推着去睡觉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件事,可是他只是希望自己的闺女快快乐乐的,不希望闺女嫁入豪门什么的,他们不缺那些钱,也不想要那些面子。
苏暮影则在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老爸从来没有这么忧郁过,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老爸被裁员了?
那天的事情苏暮影没在问,苏怀安也好几天没去上班,苏暮影觉得心里面的猜测更加贴切了,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一天,苏暮影笑眯眯的领了高考分数回家,喜滋滋的递到自己老板面前,然后搂着老爸的脖子,讨好的说,“老爸,快夸你女儿吧,这么好的成绩。”
苏怀安笑,“闺女,你就不能矜持点?”
“老爸,你这是在嫌弃自己女儿粗鲁吗?”苏暮影揉了揉苏怀安的肩膀,诧异到。
苏怀安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看着上面的T大珠宝设计系,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容,“怎么想着要学珠宝设计?”
“老妈很喜欢,我或多或少受了一点影响吧。”
苏怀安摸了摸闺女的头,将录取通知书放在茶几上,拉着闺女的手站起身,“走吧,今天老爸下厨,给你庆祝庆祝。”
“那我一定要跟老爸拼酒才行。”
“凭你?”
“当然”苏暮影挑眉浅笑,挽着苏怀安的手臂,父女俩谈笑风声的离开了家门。
一路上的邻里看见说说笑笑的父子两人都不停的打招呼,客气的问着苏暮影靠得怎么样,说道暮影,苏怀安很自豪,一边笑眯眯的说还行还行,一边客气的跟邻里谈笑,苏暮影也一路笑眯眯的打招呼,苏怀安为人善良,帮助过邻里不少人,苏暮影也什么时候都挂着一张笑脸,邻里看着她长大的,也就喜欢得紧。
将脑袋靠在父亲肩上,苏暮影傲气的笑,“老爸,我觉得你要做满汉全席才行。”
“想吃满汉全席?”
苏暮影点头,凑在父亲耳边说,“老爸,其实刚才邻里问我分数,你狠淡定的说还不错的时候,我多希望邻里问多少分,那个学校?”
苏怀安没想到她还有这点小心思,问道,“为什么?”
“帮老爸争面子,给他们证明,没有儿子,女儿一样很强悍。”
苏怀安心里一暖,握着女儿的手紧了些,“暮影,老爸不希望你太累了,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情,老爸始终以有你这个女儿为荣。”
“所以老爸你最好了。”
父女俩在菜场买菜,苏暮影一个劲的讲价,果断得很,苏怀安在一边宠溺的看着女儿,觉得她真的长大了,菜场的大叔大婶大妈们,已经熟悉了苏暮影这姑娘,一边笑着逗她,一边跟苏怀安说这姑娘懂事。
苏怀安很自豪,苏暮影很给力。
晚餐是父女两人一起准备的,苏怀安还真打算给苏暮影做个满汉全席,一点不吝啬为闺女付出,苏暮影在一边洗着葱蒜,一边抬眸问苏怀安,“老爸,为什么这几天你这么闲,是不是你被公司裁员了,心情一直不好?”
苏怀安一惊,转而笑道,“暮影,谁跟你说我被裁员了?”
“可是你心情不好啊!”
“跟工作没关系。”苏怀安说道,“去茶几下面将那包没有开封的材料拿来。”
“好嘞。”
苏暮影匆匆跑过去,翻翻找找没找到,倒是将那天看见的那个信封给翻出来了,苏暮影看了一眼厨房,苏怀安催促,她一边回答,一边将信封往自己包里噻,若无其事的问,“老爸,没在啊!”
457
晚饭之后,苏暮影逃也似的跑回房间,非常好奇的打开精美的信伐,默默的看完内容后,整张脸刷一下变了颜色,怪不得老爸没去上班,怪不得每天愁眉苦脸,贺家?难道在T市就是贺家的天下了么?
她从来没想过平凡不已的自己,居然是贺家内定的儿媳,还是冲喜的,只为了一句天命?去他的天命,她苏暮影就不信这个邪,不是要求干净么?她已经跟男人上床了哪里还谈干净?这是在强人所难。
将信装好在信封里,磨磨蹭蹭,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本想将信放回原处,不料刚将信拿出来准备放,身后就想起了父亲的声音,“暮影,你看到了?”苏父的眼睛微闪,带着一丝担忧和恼恨,可能在恼恨自己为什么不将信放得好一点,这么轻易的就让她给找到了,担忧恐怕就是为了自己女儿担忧了。
被父亲发现,苏暮影索性也不装傻,将信封放在茶几上,牵着苏父坐在沙发上,“老爸,这贺家为什么偏偏选上了我?”
苏父叹气,“你也知道,贺家在T市的权利,他们想查的东西,没有查不到的,所以当时一个神秘人为贺家大少诊断需要找一个出生时间精确到分跟贺大少一起出生的女孩子结婚,不然贺大少必会消亡,简单来说就是冲喜,而且划定了范围,只能在大他或者小他五岁之内,必须是T市本市人。”
苏父看着自己的闺女,突然停了下来,说道这里,不用他在说下去,聪明如苏暮影,自然是知道了其中的道理,所谓命定之人,找到的便是她。
照贺家的权利,将T市所有医院都来一次调查,谁都不会有意见的,因为贺家就是T市的神,任何领域都有贺家的参与,正是因为贺家是整个T市不能得罪的人,所以等到她快要十八岁的时候,开始威胁她的父亲,然后开始想要将她作为牺牲品。
苏父看着女儿面不改色的脸,自责的垂下了脑袋。
苏暮影笑了笑,安慰苏父,“老爸,你公司的老总是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你不将女儿交出来,你就不用去公司了?”
苏父为难的点了点头。
苏暮影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才知道,这世界上的不公平,有钱人,什么都不缺,而她们没钱的小老百姓只得任由有钱人捏圆搓扁逗他们开心,她老爸为公司战战兢兢,安安分分全心全意的牺牲了这么多年,依旧比不上有钱人的一句警告,公司就将她老爸垃圾一样的扔出来。
她记得,就这个月初,老爸才给公司拿下了比利时那边原材料公司的两个大CASE,可是这又怎么样?依旧被开除了。
她为自己的老爸觉得不公,为自己的人生觉得不公,可是那又如何?不会有人觉得她嫁给贺家是她吃亏了,只会有人觉得她赚了,贺家,提起贺家谁不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去的不是别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一说,除非这个厄运降临到别人的头上,在知晓真相是那一刻,他们才明白,贺家,并不好进。
“暮影,我是不会同意你嫁到贺家的,这是害了你啊,你放心,老爸近几年存了一点钱,原本准备是你出嫁用的,现在只好先跟你办护照赶紧出国,别再这里待下去了,你知道,老爸不舍得你受到一点苦。”
苏怀安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本事,没权利,没钱,让自己的女儿受这冤枉气。
苏暮影见不得自己父亲因为自己的事情心力交瘁,勉强着自己笑得非常自然,“爸,你跟我一起走吗?”
苏父摇了摇头,“爸就在T市,等你避过了风头就会来。”他那点钱,除了给女儿办完护照,余下的在国外生存,都还差一点,如果两人一起去,那不是在扯女儿后腿么?再说,贺家发现女儿不见了,会轻易放过他么?总是有一个人要留下来负起责任的。
苏父始终是苏暮影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站起身来,笑了笑,“爸,别框我,我是你女儿,你在想什么,我自然是清清楚楚,贺家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让我溜掉,更何况是我即将满十八的节骨眼上,更是不可能放过,我们家那点儿存款我知道,爸你也骗不了我,我不可能自己跑了让贺家欺负你,贺家怎么了?我不嫁就是不嫁他们能怎么的?”
苏怀安赶紧将女儿拉着坐好,“就算你要嫁,爸还不答应呢。”
这件事在两人心里都成了一个死结,苏姑娘想要暑假打工的心情全部报废了,荒废的在街上每天闲逛悠,T市是繁华的大都市,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是令人振奋的纸醉金迷,T市有个夜半城的称号,因为整个T市的民众,不管是年青还是中年老年,大家几乎每天都会过了十二点以后在入睡。
走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苏姑娘跟个无头苍蝇似地乱逛,临街的宾利内,犀利的视线扫过人行道上那纤细的背影,贺少阴鸷的眼睛微眯,安骆斯转头看向窗外,“太子,我们要过去吗?”
“开车。”贺少冷声,“我跟她有的是时间算账。”
上次本来要找这个破丫头好好教训一番,可是墨西哥突然有紧急事情,所以只好暂时放弃,没想到今天刚回国就碰到了这个破丫头,安骆斯悻悻然的开车,不敢再言半句,贺少冷飕飕的声音飘来。
“上次我离开让你查的资料怎么样了?”
安骆斯点头,然后报道,“太子,她叫苏暮影,这个九月T大珠宝设计系正式录取的准T大大一新生,还有,她品学兼优,曾经获得过全国青年组的设计大赛冠军,单亲家庭长大,身高170,体重45kg,年龄17”说到这里,安骆斯停顿了一下,贺少眯眼,阴鸷的视线扫过来,安骆斯一阵恶寒。
“安骆斯,继续”
太子,下面这个新闻比较重大,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啊,安骆斯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太子,很不巧,他就是上次老太爷给你提起过必须娶的女人,冲喜的那个,而且一星期前,老爷子已经将信送到了她父亲的手里。”
贺少冷漠的脸再度下沉,“一星期前,也就是我遇到她的那天?”
安骆斯点头,贺少脸色刷一下全黑了,握在手里的文件好像随时会被他撕毁一样,脸色沉冷得令人后怕,安骆斯不知道自己那一句话得罪了他,闷着脑袋开车,一句话也没在开口说,现在的状况很危险,他宁愿明哲保身。
贺少嘴角勾起冷漠的狞笑。
苏暮影猛然转头,总觉得背后有人阴鸷的盯着她,就像两支利剑,巴不得射穿她的整个身体,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视线,苏暮影暗骂自己精神压抑,有迫害妄想症,转身包包里的电话就还是连环CALL,这个音律是好友颜孜银独享的,苏暮影接起电话,“阿银”
“靠,苏暮影,你怎么有气无力的,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你全家都中邪了。”依旧有气无力喘不上气。
颜孜银怒,“你个章鱼烧的,干嘛将我当炮灰?还有啊,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怎么一副被蹂躏的感觉,不会是被欺负了吧。”
“谁敢欺负我?”苏暮影说道,“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吧,现在有件事必须跟你说,我觉得送真是生错时间了,我快被纠结死了,这辈子没这么挫过。”
“等等,跟你生错时间有什么关系?我在琴房,你赶紧来吧。乖,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学我,爹不疼娘不爱,照样过得喜滋滋的。”
“好了好了,在你琴房对面的星巴克见面,快点啊,我两分钟就到了。”
“好。”
挂上电话,苏暮影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处地址钻上去,司机笑道,“姑娘,愁眉苦脸的怎么回事?”
“师傅,我便秘。”
司机:“”
T市贺家。
门口车声响起,贺林天往外望了望,“爷爷,连凛回来了。”
老爷子冷哼,老管家出门正好看见贺少下车,脸色沉冷,非常难看,不敢上前打招呼,越过老管家,贺少直接进门,态度谈不上客气,只有阴沉,贺老爷子看着睨着自己的孙子,冷哼,“你还知道回来?”
贺少冷笑,“不回来怎么知道爷爷什么时候在给我找个偏房,让我想古代君王一样昏庸日日不早朝?爷爷,我怎么就不知道我怎么时候有个流落在外的未婚妻了?”
贺少的声音冷淡,没有半分起伏,只有岑冷如霜的面容让老爷子越发愤怒,手里的拐杖在地上跺了跺,“这由不得你,别忘记了你曾经说答应我一个条件,这就是我的条件。”
贺少双手插在裤兜,阴鸷的平静说道,“爷爷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自己娶去,我看你很满意啊。”
老爷子怒火中烧,双颊气得通红,上了年纪,胸口剧烈起伏得厉害,满眼怒火的瞪着不孝孙子,巴不得一拐杖砸在他那张如花似玉没有温度的脸上,“你给我闭嘴。”
“那就别逼我。”贺少眸光杀意一闪而过。
老爷子怒,“没跟我讨价还价,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啊,结婚就请爷爷帮忙了。”
“你”老爷子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猛然咳嗽,两眼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孙子,贺少冷眼旁观,转身离去。
冷血,全屋子的人唯一的评价。
458
“阿银,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抬着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苏暮影为难道,乐得颜孜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夹着咖啡勺子,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她的手指非常漂亮,修长,白皙,柔嫩,晶莹如玉。曾经苏暮影说,你这是天生钢琴家的手,这句话颇为受用,而今,她确实拿出了属于钢琴家的异凛天赋,开始在音乐上展露自己的才华。
“暮影,不是我说你啊,本来嘛,贺家大少算是T市一个奇葩,虽然无绯闻从没看到过他长得是人是鬼,可是嫁他你也不吃亏,多有钱的一个美男啊!”
“去去去,不会说话赶紧给我闭嘴,我说阿银,你摆明看戏来了你。”苏姑娘说到,“你既然感兴趣,那么让给你好了,谁稀罕。”
“别,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又不是跟他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姑娘你这不是害我吗你?”
“你说这贺家的成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还这么迷信呢?”
颜孜银耸肩,抬着手里的咖啡抿了一口浅笑,“可是话虽这样说,你们的出生时间真够诡异的,比你早出生三年,居然你还能赶上人家三年前出生的时间,暮影,传说不是很多么,你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你不也是人么?还敢口不择言。”
“我半吊子中文,根本不敢炫还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英国长大的。”
苏暮影笑而不答,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件事过于巧合,若是不明不白的嫁给了贺家大少,万一错了,她岂不是白嫁了,而贺家也是白娶了?
“我快疯了,阿银,你带我私奔吧!”
“滚。我说苏暮影,结婚怕什么,大不了离婚,贺家这么有钱,你还怕分不到钱么?就算贺少长得不待见人,你也不吃亏啊,人丑是可以后天弥补的,你给他说为了不降低家人的整体水平,就该去整容,当然,这是贺少丑得不能见人的情侣情况下,如果贺少长得还不错,你就凑合着过吧!”
苏暮影:“……”
“阿银,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听我爸的话离开,可是我爸会吃亏,我舍不得他吃亏。”
阿银将咖啡往桌上一放,笑到,“姑娘,我的建议跟中肯的,你可以考虑一下看看。”
“滚,我离婚了变成了二婚,多难听。”
阿银,“……”
姑娘,那你到底这么纠结是为哪般?
阿银看着苏暮影越来越纠结的脸,拉着她站起来,“走,今天姐刚发工资,带你去HAPPY一下。”
两人离开星巴克,阿银将苏暮影带到了临省B市,B市不同于T市的繁华和缤纷五彩,也不同于T市的纸醉金迷,B市是典型的临海旅游城市,房屋的规划一模一样,没有摩天大楼,让人的心情无意间变得美丽了。
沙滩上围满了人群,帅哥们穿着沙滩裤流连不去,美女们穿着性感的比基尼展现熬人身材,可谓风景迷人耐人回味,道路两旁的椰树翠绿,带着海岛的迷离风情。
阿银将车停好,拉着苏暮影下车。
苏暮影费解的看着她,“干嘛要来这里?”
“因为B市离T市是最近的,而且我觉得你现在很需要散散心,暮影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社会太复杂,小心有狼出没。”
“切,真幽默啊你!”苏暮影笑着打趣,颜孜银哪里管她说什么,直接拉着她往卖泳装的地方走,看着性感火辣的比基尼专卖店,苏暮影瞬间蒙了。
指着那些露骨的泳装不可置信道,“阿银,你……你该不会是让我穿吧!”
阿银直接扯过一套扔给她,强势得不容置噱道,“废话,虽然你没几两肉看,这身高至少不会闪了别人的眼。”
苏姑娘扯着那遮不住几两肉的破布,这是人能穿的东西吗?暂且让她称为破布,看着已经开始走向更衣室的阿银,挫败的将比基尼扔给老板,自觉的等在更衣室门口,让阿银出来朝她咆哮。
阿银的比基尼非常性感,将她傲人的好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本就丰腴高挑的身材更加迷人,苏姑娘坐了个吞咽的动作,感慨,“同样是女人呐,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给你的泳装呢?”开始兴师问罪。
“我……”苏姑娘非常的委屈,这么性感的泳装怎么适合她?这开哪国的玩笑?
“算了,看你也没什么精神。”
颜姑娘往沙滩上那么一转悠,立刻引来了骚动,在海岸之家坐着的贺少正好跟蒙卡针锋相对,两人是来谈生意的,正交锋得激烈,没想到不远处却传来小小的骚动,贺少眯起眼睛,看着苦着一张脸的苏姑娘冷笑。
蒙卡看了看贺少,说到,“怎么?你女人?”
“蒙卡,你缠住旁边性感的那一个,这庄买卖和布局,我就同意了。”
蒙卡看着人群中那几乎闪痛眼睛的靓女,蹙眉,“老子不近女色,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你这是强人所难。”
贺少冷笑,“既然你这么选择,那么我们的谈论到此为止。”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贺少往苏暮影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恨意,强烈的憎恨让蒙卡好奇。
而渐渐被逼近苏暮影更是敏感的转头,视线跟贺少不期而遇,苏暮影抖了抖,这真是狭路相逢啊!
阿银并不知道苏姑娘跟贺少有过露水一夜,只是看到贺少眼底明显的鄙视时,颜姑娘满肚子怒气蹭蹭上涨,我家姑娘别用你那双眼睛瞪。欠你啊!
“暮影,你杀了他情人咩?为毛这么看你?”
苏暮影摇头,“我不认识他。”
一句话,撇得干干净净,贺少耳尖的正好听到这句话,讥诮一笑,故意接近,本就想嫁进贺家?现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不要脸的?
“我们走。”
颜姑娘拉着暮影的手就要走人,安洛斯上前拦住了去路。
安洛斯笑得非常无邪,“不好意思苏小姐,我们太子想借一步说话。”
苏暮影想一赖到底,惊愕的睁大眼睛,“你们太子是谁?不认识。”
安洛斯默,姑娘,现在你还是坦白从宽吧,太子已经开始发飙了,看到你没有发现?我太膜拜你了。
作为苏姑娘的战友,阿银冷笑着符合,“什么年代了,还太子,你是公公吗?”
安洛斯,“……”姑娘,又不是我找茬,公平一点好不好?苏暮影垂眸窃喜的笑,阿银,你好给力啊!亲爱的就是亲爱的,给力啊给力。
颜姑娘无疑是性感女神,她的身段非常妖娆,安洛斯不禁担心的想,姑娘,沙滩上全部都是狼。
无视安洛斯,阿银拉着暮影就要走人,贺少冰冻五尺的气息让人不敢忽视,贺少冷冷的晲着阿银,“少管闲事,滚!”
阿银嗤了一声,讥讽到,“你这人有病吧,我跟我朋友好心情的来这里散心,你怎么跟个无赖似的?我们欠你啊,别降低B市人的整体素质好不好?你好意思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贺少怒,“你再说一次。”
不想让阿银卷到这一场风暴中,苏暮影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躲闪着,将颜姑娘往自己身后一拉,笑的很牵强的瞪着贺少,“我们那边去谈。”随即砖头看着阿银,“阿银,我跟他聊聊,一会儿再来找你。”
“你跟他认识?”
“嗯!”苏暮影点头,睡过算不算认识。她也很纠结。
这时蒙卡已经走到了贺少身边,唇边带着几分看戏的戏虐,“成交!”话落,蒙卡抓过阿银的手腕转身离去。
阿银怒骂,“混蛋你给我放手,你谁啊,你个白痴,草包,你……唔”
阿银话没说完,蒙卡直接伸手蒙住了她的嘴巴,俊美如阿波罗的面容怒气满面,“死女人,你给我闭嘴。”
颜姑娘岂会是会吃亏的住,奋力挣扎,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咬得一点也不客气,蒙卡只是微微蹙眉,松开阿银,不等她反应,直接扛在了肩上。
阿银没风度的大骂,“你个章鱼烧的大混蛋,没风度的臭鸡蛋,你有病啊,赶紧将姑娘我放下来,你……”
“再吵我在这里办了你”
阿银睁大眼睛,“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老子还敢先/奸后杀。”
蒙卡成功的堵住了阿银的嘴巴。
苏暮影担忧的看着被蒙卡放在肩上没了声音的阿银,心急的说到,“阿银,你怎么了?”
阿银费力的抬起脑袋,断断续续,“暮影,你跟你朋友先聊聊,等……等我一巴掌将这混蛋扇到南极去养企鹅我就来找你。”
众人,“……”姑娘你能自保了在说话么?
蒙卡绿了脸,往颜姑娘翘臀上拍了拍,而且非常的用力,颜姑娘愤怒,羞红了一张脸,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打,“你这混蛋,我要坎了你,你这杀千刀的。”
“说话真是难听。”蒙卡评价,又是一巴掌。
苏姑娘看得大囧,哎哟,这男人真暴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呸呸呸,自己好朋友被劫持,自己居然在这里乱想。
459
颜孜银的谩骂远去,苏姑娘后知后觉的想要阻止,却被贺少拉住了手腕,“你朋友看长相就比你聪明比你强,不会吃亏,跟着这样的朋友,你怎么就没学到一二?”
阿银当然厉害,从来只有别人在她手里吃亏,没有她在别人栽跟头的道理,虽然这样说,但是那个扛着阿银离开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土匪,他是好人嘛他?
像是看透了苏暮影的猜想,贺少扯了扯嘴角,讥笑到,“放心,你朋友没什么问题,同性恋是不可能对女人感兴趣的。”
“那个男人是GAY?”
苏暮影错鄂,那个男人剑眉星目,五官深邃,鼻梁高挑,典型的混血儿代表,果然可惜了。
“你那一脸可惜的样子是什么意思?收起你的妄想,蒙卡还不是你能肖想得起得对象,虽然欲擒故纵是你的本事。”贺少说话一点不知道客气,开口就将人扁得体无完肤。苏暮影不知所以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这席话是什么意思?脸色也瞬间难看起来。
“你什么意思?”
“滚过来!”贺少愤怒,转身率先离开,苏暮影说了句有病吧然后跟着上前。
A市的沙滩酒店周围,柏油马路两边是茂密的法国梧桐,繁茂的枝芽在马路的上空交织缠绕,这样梧桐隧道为背景,俊男美女相视而站的美景时不时被沙滩上的游人当成风景欣赏,评价,梧桐树下的情侣很多,一对对的低声耳语,浪漫不已,贺少的心情很糟,苏暮影是他第一个吃干抹净的女人,而且吃过之后食髓之味,想收为己用,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有心机,而他,明显的被算计。
他身上的戾气太重,苏暮影不明白这男人莫不是要找她负责么?被吃干抹净的人是她,吃亏的人也是她,为什么理直气壮的却是他?
“苏暮影,本事啊,真心话,大冒险。心里很得瑟吧!”
妈的这个破丫头,看见她就想一把掐死了多省事,都这份上还面无表情,挺尸也不是这么玩的。
苏暮影蹙眉,“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了,诡计被识破,怎么进豪门?”贺少讥诮的冷笑,看她的目光犹如在看垃圾,嫌恶得让苏暮影火大。
“你有病啊,说话能说清楚一点吗,什么豪门?什么识破,我跟你最多一夜露水姻缘,除了这个,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吗?拜托,我都不觉得吃亏,你干嘛一副很吃亏的样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要是觉得没必要扯上关系,你完全可以当没有看见我,你自己找罪受,别将我拖下水,我又不欠你,若真要算账,也用不着对我出言讽刺。”
她虽然没有阿银那么强悍,但是也不是会白白吃亏的主,这个男人一看见她就明讽暗讥,说得她多么混蛋似的,他以为他算什么?
贺少危险的眯起眼睛,唇角的冷笑加深,若不是了解了情况,他真会被她无比清纯的模样骗到,“演技不错,不去演戏真的浪费了,今天找到你只为了说一句话,休想嫁到贺家。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凭你,你有资格嫁到贺家么?”
谁愿意嫁到贺家?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那正好,你想的也正是我想的,那么请你去给贺家说说,我苏暮影没那个命,不能嫁到贺家,至于你说的没资格,我承认,再说贺家大少长得是人是鬼我也不知道,这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面推么?先生,你是贺家大少找来的人么?如果是,那请你去告诉贺家大少,他想的正如我所想,我互不认识,摆明了没必要结婚,所以在悲剧造成之前,让他赶紧将我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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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破丫头这么一否认,贺少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烧,一股怒火由内而外冒出来,看她一副嫌弃的样子就想立刻掐死她塞到马桶里面冲走眼不见为净,妈的,你瞎啊,口口声声的贺家大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比你还好看居然说不知道是人是鬼,苏暮影你死定了,有你这么说即将结婚的男人吗?你给老子滚,妈的真是晦气,你个混蛋,白痴!
贺少的脸越来越阴晴不定,完全忘记自己是来找人家算账的来了,一个劲的纠结在苏姑娘不知道贺少是谁就该大卸八块,罪该万死上。不知道跟自己有一夜情男人的名字的女人最不可爱。
该死的苏暮影,插在裤兜里的手握紧成拳,强忍住一拳将她揍得稀巴烂的欲望,咆哮,“给老子滚!立刻消失。”
苏姑娘连连点头,那是一副早该说这句话的表情让贺少再次飙了,“混过来!”
往前有去准备消失的苏姑娘默,叫她滚,又叫她滚回来,她这是怎么会窝囊成这样。苏姑娘也火了,转头看着贺少快要烧起来的脸,苏姑娘立刻焉了,有气无力的说到,“先生,你能不能有话一次说完?”
老子今天是来度假的,却被你弄得心情更糟了,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就算她倒霉长了一张被蹂躏的脸,这也不能证明她欠蹂躏啊。
“滚!”贺少又傲娇了。
苏暮影,”……”
她索性站着不动,她敢保证,只要她一走,他会立刻让她滚回来,索性站着装死,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见苏姑娘站着不动,非常懂事,贺少心情美丽了,这才像话嘛,破丫头片子。
“为什么不想嫁到贺家?”不想嫁到贺家,为什么爬上我的床,你这不摆明了欲擒故纵吗?做都做了,还怕承认?看你也不是那种人,做什么清纯。
苏姑娘嘴快,下意识的反驳,“管你屁事。”
妈的臭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居然敢顶嘴?
贺少很愤怒,非常愤怒,愤怒得想做了她,“问你就回答,敢顶嘴我掐死你!”
“……”
那你做什么要问我?我躺着也中枪岂不是很吃亏?苏姑娘纠结了,祈祷奥特曼快来消灭妖怪。
“先生,你这个问题这么私人,我干嘛要说,这时人家的隐私权。”
“谁管你,这里我说了算!”
“……”
再次吃鳖的苏姑娘愤怒了,小宇宙熊熊燃烧,“先生,你这是在毁我三观!”
贺少蹙眉,不耻下问,“什么是三观?”
苏姑娘囧,o(╯╰)o先生你哪个星球过来的人啊,火星才适合你生存吧,居然不知道什么叫三观?居然不知道什么叫三观?她想哈哈大笑,却又不敢,只有睁大了眼睛。
“先生,三观是……”
“闭嘴,老子不想知道了。”臭丫头那什么破表情,太打击人了,他一定要安洛斯查查,什么叫三观,三观是什么?很重要么?
“哦!”
哎哟,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什么是三观都不知道。哎哟,你赶紧滚回去,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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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丫头片子,老子不就是不知道一个词是什么意思,你至于乐颠成这样么?不懂事的破丫头片子最不可爱。
苏暮影笑了笑,觉得这男人就是一个纸老虎,不会咬人的,而且很可爱啊,苏暮影坐在梧桐树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这里坐。”
贺少咬牙,本不想理她,可是这丫头可爱得紧,远远站着的安洛斯惊悚了,太子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其实我觉得很奇怪啊!”待贺少坐到自己身边,她开口,“你想啊,你有一天突然回家,就看到精美的信伐,你本来以为是什么好消息,可是一打开,里面全是威胁的狠辣言语,若不照办怎么样怎么样,T市是贺家的天下,我能怎么反抗呢?跑到贺家去说,我不嫁,我的出生是假冒的么?我受到牵连没所谓,我爸爸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为了我必须嫁进贺家的事情,他已经被公司辞掉,直到我嫁进贺家为止,这时威胁,这也是强迫,我知道贺家大少也一定不想娶我,这样强迫自己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你若认识贺家大少,你给我说说,取消婚礼吧,世界上哪有这么迷信的事情。”
她的声音充满了伤感,落寞和无可奈何,贺少冷哼,“就你这身子板,贺少看得上才怪。”
苏暮影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得很耀眼,贺少觉得很舒服,她说,“我也觉得!”
贺少脑子不自觉的回味那天晚上的触感,其实很有料啊,她这么说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苏姑娘脸刷一下红了,垂下脑袋看着自己交织的指间,“就是那晚的第二天早上。”
贺少听明白了,眯起眼睛,任由海风佛乱自己的头发,他的气质本就贵气,这么一来更是美艳得逼人。这样一来,他岂不是错怪她了,这么一想,贺少沉默了,看来他爷爷瞒了他很多事啊!究竟背着他干了什么?
两人的背影看起来跟和谐,安洛斯一时兴起,拿起手机咔嚓来了一张,以梧桐树大海为背景,简直是靓丽的风景图啊!安洛斯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收入囊中,这摄影技术真的不错。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其实你嘴巴真的很坏。”半响,苏暮影感叹,贺少怒了,黑了脸。
“滚,老子这么好的性格哪里找去?”
就你那动不动就骂人的性格还叫好?你是有多自恋才能这么将自己夸成这样?苏姑娘转过脸猛翻白眼。
贺少怒,“你不服是不是?”
“……”
就你这霸权,我不服也不敢怎么你啊!
贺少有点闪躲的眨眼,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是不想让苏姑娘知道自己是贺家大少。
“不说话也不能证明你是哑巴,什么人啊!”
苏暮影彻底无语了,直接不想开口说话,一点儿也不想,就怕这混蛋在吐出什么令人惊悚的语言!
贺少这人不开口,绝对贵族中的贵族,一开口,贵族中的流氓。
而且这人一向开口不饶人,不将你往死里弄,他就不会闭嘴,谁家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丢人。
N多年以后,当贺少知道了苏姑娘对他的评价,恨得是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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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贺少苏姑娘这边的情况,阿银和蒙卡那边就激烈多了,人家颜姑娘本来穿着性感到极点的比基尼准备展现一下自己的火辣身材,可是现在呢?阿银看着身边自己这设计宽敞,简约的房子,心里一凛,就更憋屈了。
“喂,你谁啊?”
瞪着站在窗户边,手里拿着酒杯,神色严厉的男人,强压制自己的怒气。
蒙卡扫了她一眼,不言不语,继续品尝着手里的红酒,悠闲惬意。
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让一向忍耐不好的颜姑娘愤怒了,房间就她们两人,蒙卡冷笑,“别做一些无聊的事情,你能离开这里,我就不叫蒙卡。”
面无表情的男人走向房间的吧台,优雅的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深邃犀利的眸盯着阿银,带着几分挑衅。
妈的臭男人,你不要后悔。
阿银扭曲的笑了。
阿银在房间里翻翻找找,声音弄得非常大,男人蹙起好看的眉头,任她折腾,阿银咬牙,找遍了整个房间,才找到一件浴袍,蒙卡冷笑,“光着这么久,现在才知道遮羞?”
阿银握拳,愠怒,却压制好了自己的脾气,利索的穿好浴袍,抬脚就往门边走,表情很自然,就像是自己房间似的,没有一点压力,可是手还没碰到门把,鬼魅般的身子已经挡在了阿银面前,眼神冷冽得摄人。
“滚开?”
阿银抬眸,怒吼,咬牙切齿的挣扎让腮帮子鼓鼓的很好看,脸颊因为怒气泛红,异常的诱人。
蒙卡反问一句,带着讥诮,“你觉得可能吗?”
“我天生不信邪。”那双过于漂亮的手指伸出来的瞬间,蒙卡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在漂亮得过分的手指差点吻上自己脸的时候被他稳稳拦下,手上一用力,阿银脸色瞬间变了。
“你这混蛋给姑娘我放开,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别开口说话,难听!”蒙卡嫌弃。
颜姑娘愤怒,“那就放开你的手,怎么看上姑娘我了?”阿银魅惑的浅笑,整个身子前倾,往蒙卡身上粘去。蒙卡嫌恶的松手,将阿银推离自己很远,满脸愠怒。
“滚开!”
怕女人粘?还是身材这么好的女人?阿银愤怒了,你丫的这是在鄙视我的身材么?你越是不让老子粘,老子越是要往上贴。
“想我拧断你的脖子,在往前试试!”蒙卡出声恐吓,一张俊脸刷一下变得黑成一片。
阿银笑嘻嘻的凑上前,娇俏的脸蛋粉粉的,“拧一个看看!”
蒙卡冷笑,别人自寻死路,怎么有不成全的道理?蒙卡拍手,进来两个黑衣人,蒙卡指着阿银说到,“守在外面别让这个女人靠近,不然提头来见。”
“是。”
阿银气的小脸发绿,却看到黑衣人退出去后,蒙卡神情自若的转身走向一组沙发,躺上去闭目。
想睡觉?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个混蛋人渣。
“别再心里面骂人,没素质!”
“……”
你还知道素质?阿银想哈哈大笑,眼睛利索的扫视一圈,打算找机会离开,蒙卡眼睛也不睁开,冷然到,“外面不止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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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银像一只受困的小兽,在一边磨爪子等待机会反手为攻,蒙卡虽是闭上眼睛,敏锐的听力绝不含糊,房间里面没有动静,蒙卡挑眉,他压根不信那姑娘真的会乖乖听话,打消脑子里面的念头,临近中午,有人来送餐,可是防弹似的黑衣人围堵在门口水泄不通,根本没机会离开,阿银很想问蒙卡,苏暮影会不会有事,可是这男人一定不会告诉她苏暮影的处境,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管别人的事情?还是现逃走了再说吧!
午餐是B市尤为出名的海产品,有螃蟹,大闸蟹和龙虾,还有很多拼盘精致的海贝。
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阿银就偏偏不让人安宁,仰头看着蒙卡,“我要吃牛排。”
挽着袖子准备坐下来进食的某男动作一顿,“去叫一份牛排。”这话是对着黑衣人说的,黑衣人动作麻利的点头离开。
男人用餐的动作很有优雅,就想欧洲上等贵族,每一个动作都今人炫目,这些菜式,都是蒙卡喜欢的品种,他吃得很慢,想要品尝属于每一种食物带给人舌尖上的享受。
阿银也是极喜欢B市的海鲜,时不时就会拉着苏暮影来陪她吃海鲜,蒙卡点的也是她极其喜欢的几样,心里非常惊讶自己的口味居然跟他很像。
看着食物离自己很近,却不能吃,那是很痛苦的,而且她说不吃,这个男人真的不在叫她,而是自己吃得津津有味,想要分散注意力就得找事情做,阿银有气无力的支起脑袋,“蒙卡,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找什么一副很恨我朋友的样子?”
蒙卡不语,这个他也很想知道,可是他凭什么要给一个折磨自己,增加自己工作量的女人说?
凭什么?
蒙卡,你真的太小气了,小气,小气!
阿银还想问,可是侍者已经送上了牛排,阿银只好堵上自己的嘴,虽然是个混血儿,可是阿银却不喜欢牛排,至于切也不是很在行,她宁愿吃泡面也不会吃牛排的主。
所以牛排抬到她面前,就是一种奋斗,动作很生涩,完全没有章法,蒙卡嫌弃的看着她,擦干净自己的手,看也不看阿银一眼,回到刚才的沙发上躺着,阖上了眼睛?大有眼不见为净的架势。
阿银走过去,踢了踢沙发,“喂……”
半阖的眸子微微睁开,带着倦意,依旧深邃迷人,阿银一愣,别开眼睛,蒙卡冷漠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阿银说,“我切不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蒙卡,“……外面的人随你差遣,别闹我。”阖上眼睛准备睡觉,阿银怒得失去了理智,伸手就打。
这次蒙卡也不在客气,揪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见咔嚓一声,阿银的小脸青百交错,精致的额头冷汗直冒,剧烈的痛处从发出声音的骨节传来,痛得身体痉挛。
手腕的位置明显感觉到了错位,阿银瞪着蒙卡,蒙卡甩开她本就痛到极致的手,薄唇微动,“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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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银是那种,你不让我好过,你也休想太平的人,忍者剧烈的疼痛,一脚踢向了蒙卡的胸口,蒙卡轻易散开,随即冷笑,“我劝你别轻举妄动,不然下一次就是你的右手,别跟我说什么不能动女人,在我这里,没这样的理由,只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
蒙卡在颜孜银心里的第一个形象就是暴君,冷血,混蛋,没人性,烂人划上等号的败类。
不明不白的被拧断一只手,心里的怨气是很重的,可是听了蒙卡的话,阿银硬生生的将疼痛忍了下来,不就是痛吗,她还不至于理智全失,她现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可是不代表,她没有报复的机会,这次的伤害先记在账上。
面对突然笑起来的女人,蒙卡漂亮的眉头蹙起,有点不理解这个女人的反应甚至是有点闹心,那笑容看着心烦。
两个两看两相厌的人,从未想过颜孜银和眼前名叫司徒靖楠的人,沉沉浮浮纠缠了十年。
曾经一度,她恨他到极致,怨他到骨髓,爱他却刻进了灵魂。
苏姑娘打死也不明白,自己赶来遇到的怎么就是阿银废了一只手的状况,贺少挑眉,看着蒙卡,“你……真的懂客气是什么意思么?”
蒙卡,“谈正事!”
贺少耸了耸肩,正要开口,苏姑娘义愤填膺的扶起一边的阿银冲到蒙卡面前,苏暮影问到,“你做的?”
阿银费力的拉着苏姑娘,“走,送我去医院,这件事我会一起算账。”
贺少让安洛斯送她们回去,苏暮影没有拒绝,在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苏姑娘开着阿银的车送阿银回去,阿银一路上闭上眼睛,只字不语,扫了一眼,缄默,阿银自己在A市,住在一套百来平米的公寓,地中海的装修风格,简洁美观,苏暮影去厨房给她煮面,阿银躺在沙发上,依旧紧紧闭着双眼。
摸出自己的手机,阿银给杰克去了一条短信,让他查查蒙卡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发完短信,苏姑娘已经煮好了一碗鸡蛋面来到了客厅。
阿银一笑,“谢谢!”
她伤到的是左手,右手还是能灵活的,她一边吃一边看着苏姑娘,只见苏姑娘一脸欠疚的看她,跟个小媳妇似的,阿银吃了口面,“我说苏姑娘,你干嘛一副欠我的表情?又不是你拧断了我的手,愧疚个屁!”
“可是你若不是陪我,就不会伤了手。还是这么无故的受到牵连。”
“牵什么连,你有没有脑子啊,伤我的又不是你去见的男人,郁闷什么?放心,天下没有白吃的亏?”
苏姑娘眨眼,是吗?是吗?我只听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诶!
“你该庆幸今天跟你去的不是顾桢那傻妞,不然真的被吓死,我自己惹上了那个混蛋,跟你没关系,苏暮影,你怎么手艺变差了?”
“有吗?”苏暮影夺过筷子吃了一口,怒瞪阿银,“骗子!”
阿银嗤笑一声,抢过筷子继续吃,“暮影,离那些男人远一点,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真理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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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我看人一向很准,就没老子看不透彻的败类!”
真理啊,这简直是真理啊!苏暮影在一边陪笑,阿银兴许是饿极了,满满的一碗面被她很快消灭掉,拍了拍肚子,阿银乐颠了。
指挥苏姑娘,“美人,跟爷将碗收了。”
“是,陛下!”
苏姑娘配合得天衣无缝啊,苏姑娘在厨房忙碌的时候,阿银等的短信就来了,半眯着眼睛打开短信,看了看内容,直接伸手拿过一边的平板接消息。
蒙卡。
埃及王室,现任埃及大臣。
身高186,体重72kg。
血统复杂,是个混血儿,混有四国血统,英,中,德,法。
看到这里,阿银暗忖,怪不得这么没有人性,原来是个杂种,真是符合那个人的形象。
贴切!
杰克传来的资料满满的四页,阿银津津有味的看,一边看一边评论,电话响了也是随手接起。
“喂!”
“Candy,我家的人只能查到这样的程度了,但是据我所知,那个叫蒙卡的是个GAY,因为身份的缘故,皇室将这个消息隐瞒得非常的好!”彼端传来杰克的解释,杰克说,“Candy,我想知道你这么想知道他是谁是为什么?你喜欢他?”
“毛线,我是看能不能做掉他,看来他的身份是个很大的障碍,没那么容易弄死,至于是GAY这个消息,更是没有报社敢报道,除非是想死不好意思说!”
听到阿银这么说,杰克松了一口气,笑到,“我还以为你要硬来?对了,什么时候回英国?”
“那些继承人不希望我回去吧,好了杰克,不用为我担心,我不是小孩子,什么事都依然冲动!”
“Candy,回来吧,我们想你了。”
“杰克,你这么说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阿银调侃。
杰克苦笑,只是声音依旧松散,“拜托,我喜欢丰满的妞好不好!你不是那一型的,少参合!”
“杰克,你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杰克大笑,“你们不是有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阿银爆笑,“哟,敢情你就会这一句还好意思炫?”
“得,我不跟你扯了,你的事我只能帮到这里了,还要去泡妞,拜拜!”
“拜拜!”
“杰克?”苏姑娘从厨房出来,诧异的问到,阿银点头,她的事情基本上苏暮影都知道,阿银曾经喝醉一次,将自己的底全给苏姑娘报备了遍,不想听也被强迫听,于是阿银将自己的待遇说成了苦情史,苏暮影都不好意思说。
身份如此珍贵,又是唯一的顺位继承者,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
苏暮影说,“阿银,我先回去了,不然我爸真跟我急。”
“今晚陪我吧,给叔叔去个电话,就说我手受伤了,你照顾我几天,这也是事实啊,不含欺骗成分的。”
“你给我爸打?”苏暮影问,“我爸很好说话的。”
阿银一把抢下电话,“又不是没见过你爸,用得着你废话!”
苏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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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阿银的拜托下,苏父答应苏姑娘在阿银这里小住,两个姑娘顿时振奋了,躺在床上聊天。
而在B市的贺少很蒙卡就显得搞笑了许多,蒙卡要那单生意,贺少紧咬住不松口,原因很简单,意外伤害了苏姑娘的朋友也是伤害,没有理由给他全部买卖。
说到这里,蒙卡瞪圆了眼睛,怒极反笑,“贺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耍着我好玩?”
贺少眯眼,“蒙卡,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我的脾气,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也没有无聊到要去耍你,没有成就感的事情我一般不做。”
蒙卡,“……”
这是什么破理由,如果他拿到了那单生意,在埃及就能往上爬一级,他现在急需要这份合同的确定,不然就没机会翻身。
“贺连凛,既然你说我们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么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有时候我想一枪毙了你。”
贺少耸肩,“这个月底,我的婚礼,出席婚礼我就给你,条件是带着男人一起出席。”
“贺连凛,做事情就不能厚道一点?”蒙卡怒,干什么,弄他去做展览吗?明知道他的身份现在就很尴尬,可是呢,居然要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摆明了宣告政界,自己是GAY吗?
“你可以不答应,代表放弃。”
“好!”
接到贺少让自己出去的电话,苏暮影愣了一会儿,阿银摇了摇她的手臂,“谁的电话,怎么站着不动?”
是贺家大少,让我出去见一面。
阿银一愣,认真的看着苏暮影,叹气,“你的意思呢?”
“我不知道。”她回答,“阿银,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是一个喜欢躲避的人,可是这次我真的想躲,我不想嫁给一个压根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就算现在他约我见面了,又如何?”
阿银回答说,“既然没办法,那就想办法,可是暮影,今天无论如何,你得去见他。”
匆忙的吃了早饭,苏暮影往约定的地方走去,蹙眉蹙了一路,她想了数百种自己不去的理由,就是没找到一种自己必须去的道理。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焦急的时不时看看时间,在竞争激烈的T市,各阶层的人员总是争分夺秒,不会在走路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T市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压榨城市,只有背着包纠结的苏暮影漫步着,很周围快节奏的人格格不入。
快走到酒店也是在门口磨磨蹭蹭的驻足不前,楼上的贺少犀利的双眼紧锁着监控器里面那纤细的身子,玩味的冷笑,既然来了也不上来?怎么,打算降低整个T市的整体水平么?
贺少的身后站着跟贺少极为相似的男子,只是他少了分犀利,多了丝恬静,他眉目含笑,看着贺少笑到,“哥,他就是我的未来大嫂么?”
“刚才说的台词记得吗?让你回来不是八卦来的,做事就成!”
贺连昊笑,“可是哥,那也要等她有勇气走上来才作数啊!”你看她在楼下这么久,没个动静。
贺少怒,“关你屁事,等着。”
贺连昊,“……”哥,弟弟不是这么打压的,我下午还有三个通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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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见自己面前坐着的男人时,苏姑娘暗忖,原来贺家大少是一个比女人还要妩媚的人啊?贺家是怎么生出来这样的奇葩的?苏姑娘淡定的坐在贺连昊对面,清了清嗓子。
“那个,你也是不愿意这门婚事的吧?你想啊,我没家世,没样貌,要什么没什么对吧!娶我多吃亏!”
苏姑娘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要多差有多差,贺连昊忍住笑意,心里已经快要破攻了,看来他未来嫂子很搞笑的么。噗……奇葩!
贺连凛一本正经的晲着苏姑娘湖缓缓到,“可是你也知道,我们两个的命运是有关连的,这不是双赢的最佳解决方案么?”
“有吗?我觉得贺少你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啊!”原来你这么怕死啊,敢情有钱人一半很怕死。
见这姑娘嘀嘀咕咕的,贺连凛表情很是诡异,他爷爷眼光不错嘛,这苏暮影还真是有意思,以后他哥哥估计找到对手了,噗……
“我是不迷信,可是我觉得,既然我们两个见面了,你长得还不错,勉强可惜接受。”
说得多勉强似的,你要是不愿意你以为我会很振奋么?孔雀!自恋!
传闻中的贺少可不是这样的令人容易接受,这该不会假冒的吧!
这样想着,苏姑娘仔细观察起贺连凛来,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怎么正经的样子,她打算背包走人。
擦觉到她的意图,贺连昊觉得更有意思,唇角带笑,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戏虐和看戏,他哥这次找他回来还真是来对了,他嫂子太搞笑了,后知后觉还是淡定如初,跟个小狐狸似的,可爱极了,“苏小姐,你打算走人了么?”
你什么眼睛,这么淡定的人看上去是要害怕逃走的么?好吧,就算她要逃跑又怎么了,碍着他那里了?装一下死会痛么?白痴,孔雀,没眼力!
扯包的手缩回来,若无其事的抬着眼前的饮料喝着,用比贺连昊还要淡定的态度说,“想拿纸,只是没想到包包里面没纸。”
“哦,原来是这样!”贺连昊笑了笑,也不拆穿她说的理由,只是越发觉得自己嫂子是个奇葩。
“苏小姐,跟我结婚有什么不好?”
“跟你结婚有什么好?”苏暮影反问。
贺连昊,“……”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么?
“这样说吧贺先生,你呢是有钱人,我呢是小老百姓,根本没交集的两人硬是凑在一起,你觉得可能么?”
“平凡女生嫁进豪门的例子也不在少数!”
“没有一个幸福的也是事实!”
贺连凛,“……”
有么?他确实不知道。
等在顶楼套房里面的安洛斯嘴角狠狠一抽,笑了,“太子,苏姑娘好像不怎么对你感兴趣啊!”
贺连凛利眸一扫,安洛斯乖乖闭嘴,太子的眼神太犀利了,那眼光摆明了再说,苏暮影那破丫头之所以会那么说,因为对面坐的是贺连昊而不是他。
安洛斯索性闭嘴不说话了,太子你太自恋了。
贺连凛像是想起来什么,看着安洛斯,“安洛斯,什么是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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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这是要逆天么你?太子啊,安洛斯很幻灭,暗想自己家太子是没有不知道的走动式百科全书,却连三观都不知道是什么,这能证明太子你真的很无知么?安洛斯摸了摸鼻子,笑到,“太子,所谓三观就是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老子根本没这种东西,那个破丫头片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鄙视么?看着自家太子的脸平静至极,安洛斯觉得很幻灭啊,平时要是他敢这么不正经的回答,他家太子一定做了他,可是今天,咦,太子你转性了?
客厅里面,贺连昊接到接一个电话脸色一变,不知道跟苏暮影说了什么然后匆匆离去,贺少本以为苏姑娘一定会立刻离开,谁知道苏姑娘一本正经的吃完才离开,安洛斯想大笑,贺少却冷冷一哼,不言不语。
贺少中途也接到电话,本想去找苏姑娘的他很快离开,看着苏姑娘的背影别有深意。
安洛斯却知道意思,转身离开。
贺氏集团。
从贺少走进贺氏集团,公司员工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自带着一种超脱凡俗的气质,即使是冷淡到极致,依旧能吸引很多目光。
卫蓝扫视一圈前台,笑到,“太子,鸿门宴啊!”
贺少冷笑,目光一扫,不动声色的直往电梯走,卫蓝和柏松神情自若的跟在太子身后,既然太子面不改色,就一定有本事走出贺氏。
总裁室里,贺贤坐在老板椅上,他还未从董事长的位置退下来,冷着一张脸,们被打开,贺少只身一人进来,柏松和卫蓝守在门外,进门前,贺少交代过他们两人的任务,两人有点看戏的守着。
都在暗想,老头子不会被太子给气死吧!
看见自己孙子吊儿郎当的样子,贺贤冷哼,“你还知道回来?”
贺少随意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只是木然的看着贺贤冷笑,“不是爷爷你叫我回来的么?”
“放屁,贺连凛,我告诉你,若是不娶苏暮影,贺家的一个子儿你也得不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贺连昊从小就排斥老大的存在,就因为老大是领养的,你被外界称为贺家大少,你以为这样,贺家就非你不可么?你是过于自信了,还是觉得我贺家除了你们兄弟两就没人愿意要了?”
贺贤年纪也大了,说句话就喘得不行,脸红筋涨的瞪着贺少,贺少浅笑,狭长的眸子也带着笑意。
“爷爷,这么将路堵死了,以后可就难过了,你觉得老大很好么?老大本来就不是贺家人,我有说错吗?”
贺贤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爷爷,你还是赶紧说正事吧!你也知道,我很忙,能比在这里坐着听你说会的时间不多,你在不说正事,我就先走了!”
话落,贺少作势要走,贺贤刷一下子站起来,爆吼,“贺连凛,你给我站着,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你当这里是什么了?”
什么?
贺少的笑容越发冷漠,“爷爷,这么多年,我跟连昊不回家的原因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父母惨死,我跟弟弟很巧的在国外,这个世界上的巧合很多,可是这个未免太过巧合,巧合得令人没齿难忘。”
当年他小没错,可是小并不代表无知,他还不至于无知到事发现场居然没有半点证据在,这样的痕迹除了专业杀手,他想不到其他人,而在T市,能动贺家人而且能很快消案的人,有谁?
当年贺贤比路人还要冷漠的视线让他心寒,躺在土里的是他儿子和儿媳妇,而他,居然用着比冷漠还要冷,甚至带着恨的目光看他们,当年年纪小的他恨自己爷爷的无情跟冷血,可是爷爷是世界上唯一在世的亲人,也需要去孝敬和爱戴。
他本以为这件事情确实是爷爷说的那样,父母是贺家的对手害死,他如果伤心,就不能在士气上战胜对手,他是一个商业家,需要最强势的气魄,还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很辣。
他掌握着上万人的生死所以更要小心翼翼的活着,他以自己的爷爷为榜样,想那样活着,有价值的活着,可是原本想象的就比现实好,而现实过于无奈和哀伤。
如果那一年,他没去旅游,没去墨西哥,没去墨西哥城,没去JKL见朋友,没去好奇,他也许也不会知道一个迄今为止还是大秘密的秘密。
那人说,T市贺家夫妇,当年在墨西哥就是很出名的好人,虽然贺夫人是道上的人,却不坏,墨西哥城的很多人都喜欢那对夫妇,恩爱,低调,没想到回国居然被暗杀,贺家人干的吧!
那人还说,贺家老头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狠辣,自私,不受自己控制的棋子,即便是自己的血亲,也不惜杀掉。
没人知道那一刻他的崩溃。
最信任的人,原来是个仇人。
他为了活着,小心翼翼的活着,做了很多事情,年纪小,为的就是要自保,为了弄清楚,爷爷并不是那么冷血的一个人,可是越来越清晰的事实证明,人家没有冤枉他爷爷,他爷爷那些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脏事,没一件落掉,原本他爷爷只是街边的一个混混,在结识一个富家千金,而且少有人匹敌的外貌,让富家小姐,也是他的奶奶义无反顾的栽下去,不顾家族的反对,不顾父母的痛苦,亦然嫁给还是混混一事无成的爷爷。
那样的迷恋,近乎疯狂。
可是一心爱着爷爷的奶奶,根本不知道爷爷是为了林家的属于奶奶的那份钱才跟奶奶在一起,娶她,连爱情都能出卖的人,能善良到哪里去?
最终奶奶的娘家妥协了,资助爷爷建立了贺氏,一开始爷爷还表示温顺,在贺氏一天天壮大起来,爷爷的野心也开始暴露,而装出来的爱,当然也开始贬值,爷爷的冷落和出轨,让奶奶彻底心死,于是在他爸爸十岁的时候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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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一辈子只爱他一个,可是从一开始到最后,他的爱情一直含着算计,爷爷的人生很精彩,在成功的人看来,是人渣,是不负责的混蛋,老年病来,不知道他想起年轻时候奶奶的好,是什么样的一个后悔,现在参加各种慈善,以为真能掩盖掉以前的肮脏么?太脏了,怎么洗的干净?
顺着这些线索网上查,居然自己的奶奶就是林家的大小姐,而他贺连凛跟林家林叶林寒也是表兄弟的关系。
这时是丑恶的证明,也是以前混乱的记载。
他也很脏,连带血液的遗传,骨子里从出生开始,就是肮脏的传承,自己的爷爷在今天之所以这么打压林家,就是害怕林家捅出以前的篓子,却又不直接做掉林家,就是时时给予的警告。
来自贺家的噩梦。
有时候他也在想,林家为什么就如此仍由贺家打压,建立T连党以后,没想到,事实越发挖掘,自己家和林家的纠葛就越发矛盾,林家不是没试着绊倒贺家,可是林家微微有点动静,立马就会出事,最狠的一次是绑架了林家大少爷林寒,差点死去。
而林寒之所以没死,那是一个意外。
试想,哪个大家族,敢将自己家的唯一两个孙子往地狱送?林家老爷子有他的顾虑和安排,贺家老爷子贺贤,却越无耻的人让林家割地赔银。
林家一退再退,依旧不能满足自己爷爷的野心。
贪得无厌这样的词语是为了他爷爷准备的吧!
老爷子被自己孙子的气势摄了一下,冷然到,“成年旧事,我不想再说,贺氏是我光明正大打下来的江山,你父母没本事活,只懂得逃避,那是他们活该!”
“爷爷,你认为死人不会开口,所以说话也是口没遮拦了吗?”
“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你的父母?”
贺贤怒不可揭,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每次跟这个不孝子孙说话,总是气得他只剩下半口气,总有一天,他会被他气死。
贺少不言不语,紧抿着唇,“爷爷,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说过,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没做过,就要经得起我的质问。”
贺贤怒,“今天我不想跟你说话,也不想跟你谈任何事情,你滚出去。”贺贤喘着气,伸手准备拿电话叫秘书,可是贺少却很淡定的说。
“爷爷,不必费力,这电话,你今天是打不通了,我来这里,也是彻底跟你说清楚的,有的事情,最好不要等我自己去查清楚,不然有的事情只是受害人想不到,不是我做不到。”
“你威胁我?”贺贤怒目圆瞪。
贺少耸肩,“爷爷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你……”
“我什么?爷爷,你觉得我跟稀罕你的贺氏?没有你的贺氏我这辈子就完了,呵呵……”贺少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磁性,非常性感,圆润,“说不定爷爷你很稀罕的老大,也会被我弄消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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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那是你哥。”老爷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是上辈子欠他是不是,他真的能将自己活活给气死,“贺连凛,你还有理了是吗?既然我将他领进门,就绝对不会让你碰他分毫,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爷爷,以前你常常教育我,冲动之下做出来的威胁是最愚蠢的行为。”
贺少的话就像结实的一巴掌狠狠掴在自己的脸上,老爷子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稳稳站着的身形也略显疲态。
总裁室外,闻讯赶来的贺林天快步走来,看见门口站着的贺少两个亲信,冷冷一哼,不打招呼就要硬闯,卫蓝似笑非笑的伸手拦住,“贺家大少爷这是准备进去吗?抱歉啊,现在我家太子跟老爷子在谈事情,恐怕你要等等,或者说排队。”
“你算什么东西,贺家的事情还由得着你来多管闲事?怎么跟忠犬一样,也不看看别人将不将你当人看。”被当众拒绝进入,贺林天难免掉面子,出言讥诮,完全忘记了自己一直彬彬有礼的假象。
“激将法,老子十岁就不受激了,有点创新行不行啊!”柏松抓了抓头发,懒洋洋的说道,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带出摄人的冷光,嘴角却挂着浅笑,卫蓝耸肩,站在一边没说话,贺林天面色难看。
想来贺家这么多年,不仅一直受到贺家兄弟俩的气,现在连贺连凛的下属都骑到了他的头上,这股气怎么平得下去?
卫蓝笑着开口,“插队受白眼很正常,毕竟大家都不是圣母是吧。”
“你”
贺林天甩手,那张怒极反笑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倏然三人听到从里面传来东西摔破的声音,紧接着是贺老爷子的咆哮,贺林天脸上的担忧一闪即逝,随后就要硬闯,贺林天虽是受到过训练的人,比起柏松卫蓝这样常年交战的狡猾狐狸,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可以说,贺林天的攻击在他们看来,只有一个字能形容,那就是——菜!
卫蓝不费吹灰之力的拦住他,悠魅浅笑,“贺大少爷,我脾气不是很好,人也不是很有素质,别得寸进尺,若真是动起手来,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你威胁我?”贺林天看着卫蓝,眯着眼睛问道,生硬的表情说不出的滑稽。
推开他,卫蓝扒了扒头发,为难的看着柏松,“我被冤枉了!”
柏松:“”
自己被无视个彻底,怒气更是噌噌上涨,不一会儿,贺少打开门,看见贺林天嘴角微扬,然后带着令贺林天发颤的笑容离开,却甩来一句话,“贺林天,贺氏永远都姓贺,你姓贺却不在我的承认范围内,还有,贺氏我宁愿拆了拿喂狗,你也休想动得分毫。”
看似漫不经心,他却没有觉得贺少是在开玩笑,秘书室的几个秘书看他的眼神极为戏谑,贺林天怒不可揭,带贺少背影消失,戾眸扫过秘书室的人,转身进了总裁室,老爷子坐在老板椅上,气息上下起伏,脸色青白交错,地上到处都是古董的碎片,贺林天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回头,看见来人是贺林天,松了口气,“林天,你放心,贺氏现在还是我的,而你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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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上哪儿?”卫蓝坐上副驾驶,转头问仰头看着贺氏大厦的贺少问到,贺少闻言转头,弯身上车。
“去苏暮影的学校。”
卫蓝和柏松微楞,苏暮影的学校那是哪里?看着两人的反应,贺少挑眉,“怎么?不知道?”
“太子,为表我的诚实,我真的不知道!”在卫蓝的脑子里,从来只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这会儿倒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柏松赶紧给安洛斯去了一条短信,到回复后,自信满满的笑着开车。
T大珠宝设计系。
阿银说在家躺着无聊,不如跟着暮影来上课,这个星期,她没课,手还打着石膏等同半个废人,伤残患者躺着睡觉,苏姑娘那是多好的学生,平时都是坐第一排的,可是带着这伤患跟着来上课,自己就得将位置变到了最后。
这节是专业课,给她们授课的是外聘老师,T大苏姑娘喜欢的老师并不多,恰巧这个是其中一个,偶然她也听到,很多同学在讨论说,这个叫秦然的讲师,是KM国际亚洲区的首席设计师,出至她手的作品都回出现复古的热潮。
她一方面非常佩服,一方面直接将她定为自己的奋斗目标。
谁都知道,KM国际是引领珠宝设计的龙头,如今已有百年历史,是不折不扣的珠宝世家。
“姑娘,你饥渴的目光真让人受不了。”阿银半打着哈欠,半开玩笑的打趣苏姑娘,苏姑娘白了她一眼。
“纠正一下,我那叫崇拜的目光,秦然可是KM国际亚洲珠宝首席设计师,针对群体是18~32岁的人群,我羡慕啊,多看她两眼怎么了?”
“啧啧啧……你比她行,她这人品行不太好,脾气也大,成不了多大的气候,亚洲区首席设计师可能就算是她终身最为出色的职位了,羡慕什么,姑娘,你的实力我知道,等你出头了,比她强。”
“真的?”苏姑娘很配合的问到,心里却每当一回事,完全将这个当成阿银安慰她的话,她的理想很小,只要全T市的姑娘能喜欢她的设计,她就感恩戴德了,那啥什么区什么区的首席设计师,她从没有想过,总觉得离自己太远,没必要浪费脑细胞去想。
明显的敷衍让阿银炸毛了,她支起脑袋,眯着眼睛,“苏姑娘,相信姐的眼光,我眼神好,说啥像啥。”
“阿银,这可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她的位置太高了,她给我们上一节课的酬劳是三万诶。”
“目光短浅!”阿银笑骂。
苏姑娘,“……”
“姑娘,你看。”用没有废掉的那只手从自己包里翻出平板,搜出秦然的资料和近期出来的主打作品,伸到她面前,“秦然的设计已经到了一个冲不上去的瓶颈,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设计不出她出道时那么令人追捧的蝶雨系列。所以,以我资深的经验来看,KM国际不会容忍不为自己带来利益的设计师,如果这个叫碟雾的系列不能带来销售热潮,秦然立刻就会出局。”
苏姑娘目不转睛的盯着阿银,看外星人似的盯着阿银,阿银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闪躲,“姑娘,别这么看我。”
“阿银,你知道得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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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虽未大学毕业,可是我的背景你是知道的,那样的家庭,你即便不想知道,很多事情你都必须知道,这是强迫政策,没办法,所以我觉得我现在无比好。”用手抵着自己的脑袋,阿银有感而发,双眼尽是对现在生活的满足,说不出的惬意。
苏暮影失笑,“阿银,你难道没想过,如果你被发现了,被抓回去是什么样的下场吗?你就不担心?”
“我说苏暮影,你就不能祈求上帝别让我家族发现我,这会儿居然给我说后果,你想死不好意思说吧你。”
“阿银。”苏暮影狗腿,“我错了,放学请你吃”
阿银眯着眼睛等待下文,苏姑娘很不好意思的想起了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分量的钱包,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阿银,今天没有带钱,请客的资金你先垫付,改天我还你,请你吃川菜好不好?”
阿银嘴角抽了抽,苏暮影你丫丫的怎么就好意思让被请的人垫付饭资?你到底那个星球冒出来的种族,丢不丢人啊!!
或许是两人在下面讨论的声音有点大,上面的秦然一脸愠怒,声音带着几分僵硬,“最后的两位同学,我很遗憾我的课吸引不了你们,我的疏忽,若是要讨论或者对这堂课没兴趣,随时走人,大门开着的,自己不想听,别影响其他同学。”
苏姑娘那是多薄的脸皮,俏脸立刻红了起来。
阿银眼睛都没眨一下,丢给苏姑娘一个字,非常的鄙视,“作”
一同上课的两百多号人,全都转头看向后座,苏姑娘更加无地自容了,揪着阿银的衣袖,示意她别再火上浇油,阿银打着哈欠,趴在了桌上,学生们倒吸一口冷气,全部目不转睛的盯着阿银,秦然的课在T大珠宝设计系还是很受学生青睐的,虽然成本高,效果也不错,秦然的授课方式比较随和跟多元化,即使是很枯燥的鉴别,也能让她说得天花乱醉,学生们的兴致还算高昂。
平日在秦然的课上,苏姑娘绝对是坐第一排的,现在跑到了最后一排,大多数学生都觉得很诧异,有的则幸灾乐祸,珠宝系,苏姑娘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材生,不仅天赋异凛让很多人望尘莫及,而且后天更是努力。
秦然仔细看去,显然也注意到了苏暮影,苏姑娘在她第一次授课的时候就问过她钻石采集和鉴别,还有色彩的搭配,她当时不以为然,但是在苏姑娘能精准的接受她所说的知识时,秦然才对她另眼相看,这个姑娘的天赋不容小视,所以便也记住了苏暮影这个人。
精致的眉梢微微蹙起,秦然说道,“苏暮影,你怎么坐到最后一排去了,还在后面扰乱纪律?”
苏姑娘将头埋得低低的,淡淡到,“我来晚了,前排没位置了,就坐到后面来了,秦老师,很抱歉打扰到课堂。”
秦然敛了敛神色,“我授课的时间有限,而你们也是交了钱的学生,我的课收费我清楚,所以我很希望马不停蹄的给你们倾吐我全部积攒着的知识,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的不需要,但是我想对得起你们那份钱,不想听的同学,可以现在离开,以后也不用来,我不会算你旷课,也不会扣你学分,那些没意思,所以我希望你们给我认真点听。”
阿银从桌上抬起脑袋,认真的盯着台上的秦然,“没想到她虽然快要过气了,良心倒还不差,现在的秦然来授课,倒是也有那个资格,姑娘,认真听,我睡一会儿,我忍到你下课吧,明天我不来了。”
苏姑娘笑,明媚的点了点头。
课堂恢复了平静,秦然让学生们回头,这件事倒是没有什么风波,想看苏姑娘丢脸的反派也没等到精彩的节目,于是悻悻然的转头,听课,记笔记,苏姑娘拿出自己的画稿,在上面天马行空的绘画图案,不是珠宝样式,也不是宝石分类,就是很简单的随笔画,想到什么就画什么,倒还是有点意思,粗略去看看不出什么,可是仔细看的话倒是能从拼凑在一起的图案中能看出图案能串成一个字。
秦然的课总是很快,加上她跟阿银说话,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很快便放了学,秦然布置了作业,冥思为题的创意,准备时间是一个月,这个题目有点偏,难住了不少人,大家都在哀怨,说题目太难,秦然一笑,说道,“可以放弃。”
全部噤声,苏姑娘记下题目便开始收拾东西。
阿银这才迷蒙的睁开眼睛,一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是残废,受伤的手撞到了桌子,疼得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苏姑娘有些急,却不知道该不该送她去医院,阿银看她担忧的样子,伸手拍了拍苏姑娘的头,“乖,死不了,我们回家吧,别再惦记着那个川菜馆了,还是等我恢复了正常再去吧,太受罪了。”
“也好,那么去我家吃,吃了我们就去你家,我爸在家没事,弄饭吃不成问题。”
阿银看了看自己的手点头答应。
秦然不知道何时走到了苏姑娘她们这里,将手里的原稿递到苏姑娘面前,“苏暮影,这是上次你给我看的图,创意不错,可是却太过于单调,用色上面,你应该在大胆一点,这样才能将这个设计的味道彰显出来,东方人的审美跟欧美人是不同的,你要以什么人为模特,去设计,可是我不希望种族这种东西将你框死,你的才华可以更长远的去思考自己的设计,所以这些图缺少灵魂。”
拍了拍苏姑娘的肩,秦然笑了笑。
“好好努力,你能成功,这不是客套话。”
暮影受宠若惊,一个劲的点头,秦然看了看阿银转身离去,阿银道,“合上嘴巴,口水出来了苏姑娘。”
苏暮影回神瞪她一眼,将画册放在背包里,扶着阿银往外走,经过几个学生,这几个家里都还不错,是典型的看人不爽就恶意为之的那种人,苏暮影和阿银经过她们身边时,几个人讥诮的说道,“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秦然老师对你额外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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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跟我们说呢?”阿银转头,不耻下问,脸上带着玩味的冷笑,为首的女子笑了笑,“不然以为我们聊天呢,难道”
女子话音未落,只见身子往后倒去,阿银活动了一下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冷然道,“虽然现在二级残废,一只手揍白痴还是绰绰有余,你算什么东西,敢欺负我们家姑娘,不自量力。”
苏姑娘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拉着她的手瞧,“喂,你是残废拜托你有点残废的意识好不好,如果你的这只手在废掉,你就真的是个废人了,你还要不要你的钢琴了?”
另外几个看见为首的女子被揍,也不敢上前,怯怯的看着阿银,仿佛这女人是什么怪兽似地,阿银冷哼,任由苏姑娘拉着自己离去,却自顾自的丢下一句话,“警告你们,别想着什么报仇之类的,你们绝不是我的对手,没那资格明白吗?”
看见几个女子猛然的点头,阿银圆满了。
这个世界不太太平,不是你不欺负人家,人家就不与你为难的,有的人偏偏就是欠抽型,一天不抽她就得瑟了,所以投其所好嘛。
医生给阿银换好药,叮嘱了几句,便让她们离开了议员。
平常医院门口挺好拦车的,今天却怎么也拦不到,两人肚子又饿,索性医院对面有一家餐厅,合计着两人打定主意上去,点了两份牛排浓汤和批萨,就开始奋斗着填饱肚子,中途顾桢打电话问两人在哪儿,阿银从苏姑娘手里夺下电话调侃到,“哟,顾妞,你怎么就今天有空档不赶通告了?”
苏姑娘在一边忍着笑,这阿银用词总是令人匪夷所思。
那端顾桢铁定没反应过来,木然的问道,“什么通告,我又不是明星,阿银你别贫了,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来找我们请我们吃饭呢?我说顾妞,你怎么就这么不懂得体恤丈夫呢?你家林大少呢?难道你舍得抛下他来看我们?”给自己嘴里喂了一口汤,说话就不嫌浪费口水了。
苏姑娘是饿了,在一边努力的奋斗牛排,巴不得全喂进自己肚里,很想笑,但是还是先填饱肚子为重,阿银跟顾桢对话特逗,这就像老虎跟小白兔说,我要吃了你,小白兔却一脸茫然无辜的说,你的牙齿好漂亮啊!!
根本鸡同鸭讲,没有一点踩在同一个点上的。
顾桢这才后知后觉,拉长了一张脸,开始咆哮,“你大爷的颜孜银,你非得闭上你的嘴不说话才行,我真是受够你了,赶紧的,说你们在哪里,听说你手断了,我关心你你还在忽悠我。”
阿银一口汤喷出来,“你的手才断了,我健康得很,活蹦乱跳的,还打算去公园玩蹦极呢。”
阿银姑娘,你也不怕说这话闪了腰啊你,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苏姑娘算是见识到了,在一边嘘嘘不已,阿银一个劲的朝她瞪过去,让她赶紧收起让她浑身不舒服的眼神,苏姑娘才不理她,继续大战牛排。
“蹦极?”顾桢声音明显尖了两个分贝,“阿银,你玩儿真的,拜托,残疾就是残疾了,你要什么面子,我告诉你啊,你那只剩下一只手还想去玩蹦极的人,那叫占着茅坑不拉屎。”
“顾桢,你这比喻太恶心了,我这么就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你想啊,残疾人那是享受到多好的待遇,而你呢?不仅不享受,还折腾,你脑子进水了吧你。”
苏姑娘在一边点头。
阿银用叉叉起苏姑娘的牛排狠狠瞪她,苏姑娘很无辜,人家顾桢说得没错啊,句句踩在点上,你这是在别扭什么,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你看你那样,根本一地痞牛氓,那里有半点病人残废的样子?
“你脑子才进水了,你全家脑子都进水了。”阿银反驳。
顾桢怒,“见到你我非掐死你不可。”
“来啊,我在T大附属医院斜对面的快餐厅,赶紧的,我跟姑娘都没带钱,赶紧来垫付的。”
顾桢咬牙切齿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肚子火气没法撒,收拾好包包就想走,林寒从她身后一把圈住她,“脸色这么难看,颜孜银又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她会说的全是能将你祖宗十八代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话。”顾桢阴沉的说着,“这妞脑子绝对是史无前例的脑抽欠揍型,我飞扒下她一层皮不可。”
推开林寒顾桢小跑出去,林寒失笑,这丫头,总是这么冲动。
顾桢一路杀到地点。
作势就要去掐阿银脖子,阿银将废掉的手扬了扬,“我可是伤患啊,现在揍我可不公平,欺负残疾人,你还有点素质你就不会这么做。”
顾桢扭曲的笑了笑,“别说素质,面对你,我仅剩一点的良心也黑了。”
顾桢就要伸手去掐她阿银的脖子,画面很滑稽,下午晚饭时间,餐厅的人很多,大多是T大的情侣,纷纷转投看向这边引出巨大声响的一桌,只见一个女人要去掐另一个女人的脖子,于是有的忍不住笑了,人家可能再想两个都是疯子。
阿银说,“顾妞,我警告你啊,别让我在公共场合失了面子,不然看我以后怎么当众扒了你的礼服。”
“你”
顾桢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绝对相信这种事情,缺心眼的颜孜银一定干得初来,不仅干得出来,还能以她为焦点的引起反应。
“你狠。”
顾桢松手,阿银得到了自由,朝苏姑娘眨了眨眼睛,顾桢气得坐在一边直顺气,生怕自己被气死,阿银倒是怡然自得的开始切牛排,优雅的用餐。
顾桢说,“暮影,你们怎么放学这么早?”
苏暮影正在喝汤,缓缓的抬起眼睛,解释,“今天是秦然的课,你也知道,她上课的规矩,明天你们还有课么?”
顾桢想了想摇头,“没有,经济学,我不想去上。”
“那你去照顾阿银吧,我明天满课。”
“不必了。”
“我不去。”
阿银和顾桢同时拒绝,苏姑娘眨了眨眼睛,还同调了你们。
正想说点什么,餐厅倏然一阵骚动,三人转头,顿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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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男人湛蓝幽深的眼睛,鬼斧神刀一般英俊刚毅的脸庞,薄薄的唇上挂着冷笑,像是在讽刺着什么,身着黑色风衣,修身长裤,短军靴。他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安静且戒备的观察四周。
阿银将手里的叉子啪一声砸在盘子里,露出非常扭曲的笑容,口里念念有词,“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你想要做什么?”顾桢戒备的说到,“那个男人看上去就是坏蛋,你别往枪口上撞啊!你出事了没什么,牵连我们就不好了!”
“顾桢,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鸡婆?”
顾桢挑眉,“没有,不过现在你说了,我也知道了,谢谢夸奖。”
“林大少眼睛一定散光了。”阿银嘀咕。
顾桢眼角狠狠一抽。
苏姑娘未免伤及鱼池,在一边垂着脑袋喝汤,这家海鲜汤真心不错,好喝,腥味不浓,还很鲜美,决定了,以后一定要自己做。
蒙卡显然也看到了被自己拧断一只手臂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眼底没有一丝波澜,阿银怒及,起身朝蒙卡走去,蒙卡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上前拦住了她,而贵气的蒙卡迈着步子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桌点餐。
周围投来不少目光,可是依旧自我的优雅,阿银笑了笑,“蒙卡,谈个买卖怎么样?”
蒙卡微微抬起头,湛蓝的眸堪比大海,让人沉沦,“什么买卖?”
“我有的,且你感兴趣的。”
卖关子,谁不会?
“是吗?”蒙卡声音冷谈,没有半分起伏,“就你现在的状态?”
什么叫我现在的状态?也不看看谁将我害成这样的?
“生意不是我的手,你觉得有影响?”
“可是我在意的货,得用手。”
“你……”
“拜托,你的手还没好,你悠着点行不行?”苏姑娘小跑上前拉住想要硬闯的阿银,礼貌的跟蒙卡点了点头,蒙卡看见苏姑娘,倏然勾起嘴角,“他没找到你?”
苏姑娘愕然,“他……是谁?”
蒙卡这下连眼睛都带着看戏的戏谑,“没什么。”
贺少隐藏得够好啊,这样都没被发现,可是一旦发现了,该怎么解释呢?
“俗……”
阿银冷哼,蒙卡挑眉,浅浅到,“颜小姐,我不欠你什么,所以面对我请你礼貌一点,这样才对得起你淑女的外表,还有,拧断你一只手,我一点也不后悔。”
阿银,“……”
这都是什么人,拧断别人一只手臂,居然还这么得瑟,这么的理所当然,你是后妈带大的吧!心理这么变态。
阿银气的俏脸通红,苏姑娘拉着她就要离开,可是阿银岂是吃得亏的主,奋力甩开苏姑娘,推开被蒙卡示意不必理会的黑衣人,当大家反应过来,阿银已经站在了蒙卡面前一巴掌扇向了蒙卡。
大家都以为蒙卡一定被扇定了,没想到的是阿银先跪下了,整个人丝毫不差的跪在蒙卡面前,蒙卡眸光犀利,冷然到,“用不着行此大礼颜小姐。”
随即薄唇凑到阿银耳边,“颜子银,下次我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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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凭你?”
“……哼!”蒙卡起身,不予理会根本站不起来的阿银,大步朝门外走去,两个黑衣人自发的跟在他身后离开。
阿银额头上冒着冷汗,双腿都在颤抖,苏暮影心里有些急,伸手就拉住了蒙卡,“蒙卡先生,这么为难一个女人是不是不太好?”
蒙卡脚步一顿,转身,“苏小姐,请你放开你的手,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苏姑娘一愣,赶紧将自己的手放开,神情依旧淡漠,蒙卡接着说,“我没有分过男女,只要我不爽了,男女都照样揍。”
苏暮影,“……”
顾桢去扶阿银起来,阿银轻声说,“顾桢,使点力,我感觉双腿没有知觉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吓了顾桢一跳,顾桢叫了苏暮影一声,两人后怕的扶起阿银准备离开,蒙卡站在原地微笑以对,只是来吃个饭,没想到弄成这样,顾桢给林寒去了一个电话,让他先去医院挂号。
“小姐,你是不想要自己的双腿双脚了么?”主治医生调侃,一边给阿银脚上上药,“你才离开不到两个小时,再度回来?”
“医生都这么多嘴的吗?”
苏暮影,顾桢,“……”
什么叫好心没好报她们算是见识了,阿银这妞,压根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年轻医生没说话,而是抬起脑袋,盯着阿银,他有一双漂亮的凤眼,虽然被金丝边眼镜遮去了锐利,也不能影响分毫他的风雅,他唇角微勾,“颜小姐,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在家好好修养一星期半月的,不然你真的不能碰钢琴了。”
阿银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没在说什么。
林寒问顾桢发生了什么,顾桢只是说了蒙卡的名字,林寒脸色却凝重起来,顾桢问,“那个蒙卡,你知道是什么来路?是不是很有权?”
林寒说,“他已经不能用有钱有权来形容,蒙卡这个人很神秘,据说身份很特殊,而且深藏不露。”
“说跟没说,区别在哪里啊?”
顾桢鄙视。
林寒送阿银回家,苏姑娘接到苏父的电话,不得不回家一趟,顾桢陪着阿银,认真照着莫医生的交代拿药,照顾阿银,阿银一直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然的坐着看电视。
贺少没在校门口堵住苏姑娘,却跟蒙卡巧遇在东街,蒙卡看到冷清雅致的贺少微微一笑,“这么晚了还在闲逛,贺少,在找人是么?”
贺少冷艳一笑,“我说蒙卡,你还真够八婆的,你怎么还不滚!”
“我也想的,只是还没找到幌子。”
“小情人?”
蒙卡笑,“恩,最好细皮嫩肉,贪慕虚荣。”
“口味真有够重的啊你!”贺少摇头,“这样的男人还不好找,红灯区随便抓一个不就好了。”
卫蓝挑眉,太子说得在理啊真是。
转头,只见蒙卡脸色未变,只是眸子沉了沉,“苏暮影在医院。”
贺少笑容隐去,眯着眼睛冷笑,“你做的?”
蒙卡双手支在车窗上,笑到,“啧啧……暴露弱点可不好,我有说是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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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少微笑,“蒙卡,这样就不好玩了,怎么?想试试我的底线在哪里?”
贺少此人笑着最不负责,是非常之狠的角色,他能很淡定的笑着杀人,更能笑得人畜无害的算账,这就是贺少。
蒙卡眯眼,撤开支撑在车窗上的手臂,站直了身子,背着阳光,脸上带着一层阴霾,嘴角含笑,深不可测,“贺少,我是明白人,不会跟你为难。”
贺少却不理会蒙卡,直接让卫蓝开车,蒙卡也不说话,更没有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习惯,直接转身上车,贺少并不知道是在哪个医院,柏松自发自觉的打电话让人查清楚,十分钟不到已经确定了苏姑娘回到家的事实,卫蓝跟柏松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两人互看一眼,均有点背脊发麻。
贺少缓缓睁开半阖着的眼眸,问道,“准备往那里开?”
卫蓝很老实的交代,“太子,正往苏小姐家的方向开,她已经回家了。”
贺少紧接着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蒙卡弯身上车,盯着远去的卡宴嘴角微扬,冷艳中带着潋滟的眸衍生出几丝看戏的色彩,司机小弟怯怯的转头,“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酒店。”“是!”
苏暮影打开家门,苏父沉重的坐在沙发上抽烟,看上去很颓废,听见开门声,来不及的灭掉的烟直接掉在了地上,苏暮影赶紧跑过去看他烫着没有,苏父摇头,有点尴尬,在女儿面前,他一直不沾烟酒,这次居然逮个正着。
苏姑娘倒是没说什么,将背包丢在沙发上,去厨房给苏父倒了一杯水。
苏父接过喝了一口,这才缓缓看向自己闺女,“暮影啊,苏家今天来人了,下月十六,你怎么都得嫁过去。”
心里猛然一跳,苏姑娘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能证明自己的不乐意,可是看到父亲那一脸的自责,她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如果只是她一个人,不会拖累其他人的情况下,她一定不会嫁。
只是她有爸爸需要照顾,不能任性,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勉强自己扯着嘴角微微一笑,苏暮影笑道,“爸爸,其实我觉得挺好,贺家那么有钱,以后我们就衣食无忧了不是吗?再说,贺大少不是还没有表态自己到底要不要娶我吗?所以别担心,我觉得应该还有变数的。”
“暮影,是爸爸对不起你。”
“爸,跟你没关系。”她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可是却没办法自然,有点僵硬的笑容让苏父看了更是难受至极,苏父垂眸,身侧的手握紧成拳,苏姑娘心里也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父亲,只得强颜欢笑。
“我去做饭。”
苏父站起身,往厨房走,苏暮影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得目送苏父离开客厅走向厨房。
贺家大少从没有什么绯闻,八卦,他为人怎么样,长得怎么样,她根本就心里没谱,这么嫁过去,万一贺家大少是见不得人的丑鬼,活着是百病缠身的病秧子,她就得奉献自己的一身吗?她还小,对爱情抱有很多憧憬,她也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来照顾自己,组建属于自己的小家,从没想过自己要嫁入豪门这样不切实际的美梦,可是当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要嫁到豪门,那种心里落差就像将她凌迟一般,难受不已。
苏父的背影感觉一瞬间沧桑了很多。
暮影心里复杂得慌,难受得闷疼,不一会儿,厨房传来洗菜切菜炒菜的声音,她才回神过来,拿着包包回到自己的房间。
趴在床上觉得浑身无力,要是自己晚出生两分钟就好了。
嘀咕着,眼睛闭着假寐,苏父弄好饭菜,不见女儿在客厅,眼神一闪,惊慌失措的推开苏姑娘的房间门,看见躺在床上的女儿睡得正香,给她拉好薄被,自己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其实他心里很沉重,就像立刻会失去点什么,很痛苦,女儿是他看着长大的,断然不会让她往火坑里跳,可是呢?苏家没权没势,怎么样也不能避免这一场灾难。
苏父双手捂脸,只觉心痛得几乎咽气。
如果暮影晚出生两分钟,两秒也行,如果他没将家庭成员的资料往上面报道,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就能自此逃过这一劫?可是没有如果,都是他的错,所以他女儿才会受苦,看着满桌子女儿喜欢的菜,苏父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女儿嫁到贺家还有没有人为她做她喜欢的栗子炒肉?
贺家人会不会欺负她?
下人是不是不将她当成一回事?她会受多大的委屈?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自己家宝贝女儿嫁到豪门,豪门算什么?比不上她脸上的笑容,钱算什么,比不上他女儿的孝心?可是为什么偏偏就被悬选上了呢?为什么呢?
这一刻,苏父觉得自己如此的无力。
睡到傍晚,苏姑娘才缓缓的增开双眼,扫到时间,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她记得自己的父亲为自己下厨,自己心情不好,跑来睡觉,那么父亲呢?
拉开门,家里一片漆黑,苏姑娘心里有点不安,客厅的灯一打开,照亮了整室的昏暗,刺眼的光亮让苏姑娘眯了眯眼睛,餐桌上放着六个菜色,全是苏姑娘爱吃的,不过已经冷却,旁边放着一张纸条和温过的牛奶。
暮影跨步上前,将纸条攥在手心,有点沉重,苏父只说了自己出去走走,别担心,很快就会回来。
心里一暖,眼泪不听使唤的留下来。
她心里难受,父亲何曾好过了?
她只顾自己的心情,没想到无意中伤害了自己的父亲,吃着冷掉的饭菜,心里堵得慌,打电话,那边也是关机状态,暮影心里着急,换上衣服就准备出门去找,却没想到下楼就看见一辆深黑色的保时捷卡宴,而过于冷艳的男子斜靠在车头上,微微仰头,任由月光倾泻而下,带出潋滟的迷离。
他是美好的,亦是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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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身边的骚动,贺少转头,斜睨着渐渐逼近自己的苏暮影,她带着青春的朝气,好比向日葵,而他不过是仰望着向日葵的影子,他羡慕这样的朝气,却从未觉得自己经历过这样充满朝气的过去,所以他很嫉妒。
微勾的嘴角轻扬,带着美好的弧度,俊脸上那笑容,堪比三月桃花,冷艳迷离,他穿着黑色正装,简易中却处处透着华贵,一看就价值不菲。
走近,苏暮影微微错愕,看见是贺少松了口气,“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别人家门前来扮鬼吓人啊!”
贺少觉得新奇,挑眉,站直了身子,“苏小姐,我在等你。”
懒洋洋的声线,听上去非常性感,沙哑夹着淡漠,他本就是长得张驰有度,怎么来演绎自己的相貌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苏暮影心里微微一跳,不明白的看向他。
贺少浅笑,直接向前迈了两步,笑道,“苏姑娘,我就是贺连凛。跟你有婚约的男人。”
如果说前一秒苏姑娘还是笑脸盈盈,那么这一刻,她便是怒火交加,她冷冷的看着男人笑,“原来你就是贺少?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贺少,知道我是你即将娶过门的人,就开始处处接近我,想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贪财贺家的财产吗?”
“苏暮影,我没那么迂腐,我只是想弄清楚,在这场游戏里,你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结果呢?”苏暮影讥诮的浅笑。
贺少眉梢微拧,长发舞动,星光斑驳间,叠影阑珊,在这样的夜里魅惑得不可思议,男子留长发总给人猥琐邋遢的形象,可是贺少并不是,他只给人不宜亲近,仿若谪仙的淡雅俊美,温和疏离。
听闻苏姑娘讥诮的话,他依旧面不改色,坦言,“结果我两在这场游戏中都是被出卖的一方,所以没有选择权,我却还是来找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姑娘不解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贺少接着说,“因为你对贺家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包括我。”
苏姑娘只觉得好笑,对他感兴趣,她脑子坏掉了也不可能,这个男人长得就很祸水,一定会有危险,远远离开最好,而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他说了自己的感受,这算什么?心里没有一点怒气那是假的,可是面对这样的坦白自己却有点无能为力。
苏暮影自嘲的想,是不是自己家穷,真的好欺负,所以他们做事情是从来不考虑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感受,而是将他们的要求强迫性的让她们接受,她们才是受害的一方反倒是她们处处不是了。
贺家的少爷,至少眼前这位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主,苏暮影有点疲惫,她看着他冷漠道冰冷的眼眸,心里微微复杂,“那么你今天来这里是什么意思?警告么?”
“噗”贺少笑了出来,看到那张疑惑至极的脸,就觉得很好玩,这姑娘防备心挺重的,明明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这么精,“苏小姐,这是个冷笑话吧!”
双手环在胸前,滋生一种贵气。
苏暮影小宇宙熊熊燃烧,放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就恨自己怎么没他那样的身高,那样打起来自己也不是很吃亏,偏偏年纪小,身高不高,在他面前非常吃亏,人家都俯视你的,而你对别人永远是仰视。
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气鼓鼓的小脸逗起了贺少的兴趣,修长有力的手指倏然凑上前,捏了捏,觉得手感不错,下一秒被脸红气喘的苏暮影一巴掌拍开,两只美眸瞪得大大的,“贺连凛,你别得寸进尺。”
“千万别误会,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跟我结婚?算了,当我没说,因为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必须披上婚纱嫁给我?”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娶我?”苏姑娘脸上带着玩味的笑,“该不是你试探这几天,看上姑娘我了吧?怎么?还对你胃口吗?”
“没试过怎么知道合不合胃口,要不要改天试试?”
贺少的突然靠近带着几缕香气,浅然的魅惑有点眩晕,可能因为年纪还小,脸皮薄,整个脸蛋火烧一般红得很彻底。
她想推开贺少,却被他困在自己的双臂和车之间,两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贺少说,“我想跟你结婚的原因,是因为试探你了我很满意,比再去试探一个人更好,因为解约了很多时间,苏小姐,我可以娶你,却不会爱你,如果你觉得你对爱情有一定的幻想,那么我们结婚之前的这段时间,我可以满足你。”
“我还不需要你的施舍。”既然推不开,苏姑娘也不打算反抗,近在咫尺的脸,肌肤好得过分,一个男人的脸蛋能嫩滑成这样且看不到毛孔还是很少见,对于贺少的长相,前几次打交道下来,她已经觉得他很完美了。
这个男人有时候邪邪的,有时候懒懒的,有时候却性感致命。
这样的男人就像是罂粟花,能让人上瘾。
潜意识里,她是害怕的,怕自己沉沦和深陷,因为薄情的男人不会爱人。
眼前的这位太过薄情。
看着打量着自己的那双眼睛,贺少居然不觉得讨厌,而是很想捉弄,可是他也明白,女人是自己这辈子不可能会死心塌地的,所以即便现在对眼前这位讨厌不起来,却也不能说明直接符合他的口味。
“苏暮影,你根本没得选。”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要是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正儿八经的跟她谈条件,扪心自问,她苏暮影没那么大的人格魅力。
“贺连凛,你说我比较适合是吗?可是万一我爱上你了呢?”她的语气半似玩笑,半似逼真。
男人的脸却瞬间冷下来,仿佛十二月的寒冰,冰冻三尺。
他冷笑,“那就游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