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淡焱心底生出一股很疯狂的想法,如果夏玉琂出事,他要这里的人陪葬。
眼底生出的疯狂、嗜血、暴戾让Mars暗叫不好。
墨淡焱真的疯了。
这样的局面他从未见过,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墨淡焱眼底的杀意,让离殇都不禁一震,每个人都不懂得,怎么去反应,就这样愣在原地。
Mars试着上前,墨淡焱眯眼杀意四溅,他没能轻举妄动,深怕墨淡焱一个发疯,大开杀戒,这是这场宴会不允许发生的。
“夜迦在哪里?”
很平静的,墨淡焱脱口而出,他感觉到来至手心的温度越来越冷,属于夏玉琂的体温越渐流失,他的手,在颤抖,心在失去频率,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的,他不准,不允许,不同意她就是消失。
离灏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就是要看到发疯的墨淡焱,看到他疯狂想要毁灭一切的样子,司隶上前,一手扣在了墨淡焱的手腕上,“老大,放她下来让魅离看看,不然真的没救了。”
“滚开,不许碰她。”
现在的墨淡焱就如失去理智的野兽,只懂得嘶吼发泄悲悯的怒火,谁也不认,司隶被大力甩开,本就止血不是很完善的手,血漫过白色纱布沁出,司隶咬牙,忍住蚀骨的痛,脸色越发苍白,手心的血渍染湿了纱布滴到了地上。
一圈圈荡开。
艳红的血好似夏玉琂流失的生命,让墨淡焱微微清醒。
“魅离,魅离呢,魅离,过来看看。”墨淡焱将夏玉琂搂紧在怀中,眼光四处寻找着魅离,魅离纵身上前,半跪在墨淡焱身边,“老大,将她抱好。”
墨淡焱让夏玉琂躺在自己怀里,最舒适的位置,魅离手指搭上夏玉琂的手腕,片刻,魅离挑眼看着墨淡焱,“老大,将夏玉琂抱进房间。”
Mars闻言,亲自带着几人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魅离确诊期间,墨淡焱一直陪在左右,夏玉琂的呼吸微弱,魅离紧锁眉梢,这样的情况不容乐观,处理好夏玉琂,魅离一边给司隶包扎一边看向了墨淡焱,“老大,这样真的好吗?”说话间,眼光还不忘看向昏睡的夏玉琂,这样对她真的公平吗?
墨淡焱锁着眉,握紧了夏玉琂的手。
“魅离,一切如常。”
司隶没说话,他不介意自己牺牲了多少,但是老大不会后悔就好,气氛一瞬间变得十分诡异,司隶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没费掉吧。”
“夜迦不是存心杀你,只是想要羞辱你吧。”虽然司隶整只手背被刺穿,伤到了筋骨,但并非想要他手废掉。
司隶也算到了,其实试探这种东西,还是存在的,说到底,还是自尊心在作怪。
大厅又是另一番景象。
看着忙碌离去的墨淡焱,离灏讥诮的笑,“就算在深又怎样?醒来也不是他的。”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离灏前所未有的放松,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是高兴夏玉琂不是墨淡焱的,还是高兴,自己让自己的计划变得成功了。
如果夏玉琂没有了墨淡焱,焰门就是她最后的归属,他不信她不回来。
一只小手覆上了离灏的眉心,“灏。”
离灏扣着仲夏薇的手,握在手心,“别担心,今天过后,墨淡焱就是你的了。”
“离灏。”
身后,离殇嗔怒着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自己的亲哥哥。
离灏耸肩,不看离殇,转过自己的目光,“离殇,搞清楚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别为了个女人失去了理智,像只疯狗似地乱吼乱叫。”
离殇冷冷一哼,“离灏,别将我离殇说的话当放屁,你最好搞清楚,我说到做到,你别仗着自己是我哥哥,在我底线上狂踩,让我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理智,这句话我也还给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去做最不该做的事,你能干的事我也能干。”
戾气焚烧了愠怒。
离殇从天使变成了恶魔。
那一瞬间,看向仲夏薇的瞬间,仲夏薇好似看见了张开双翅,将人拉进地狱的恶魔。
045是跟在穆殇身边时间最长的属下,看着离殇是怎么一步步褪去稚嫩和戾气,敛住嚣张跋扈走到今天的位置,一直都很容易控制自己的怒气和向外扩张的狠意,045也明白,老大收敛住自身戾气需要多大的耐力,可是每每碰到夏玉琂的事情,这些多年不曾出现的负面情绪和霸气。
实力的光芒就会散发出来。
他知道,暗地里,离灏不会放过一丝查到离殇现在势力的机会。
然而,用夏玉琂刺激他就是最好的办法,离灏处处算计,即使是亲兄弟,在他离灏眼里,也是那么的难以容下。
夏玉琂在傍晚的时候醒来,看见身边的墨淡焱,魅离和司隶,夏玉琂眨了眨眼睛,犀利的眸光射出,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脑袋很沉,往昔的片段如电影慢镜头一样从自己眼前闪过,离灏,杀手,魔缘岛,墨淡焱,魅离;还有白痴得跟什么似的自己,还有墨淡焱的纵容,墨淡焱的宠溺,墨淡焱的爱情。
爱情?
她不信那种东西的,自己和墨淡焱。
抬眸,夏玉琂望进墨淡焱那一汪紫色山泉里面,心里一颤,那感觉不是假的,他在担心她。
“我”
夏玉琂开口,下一秒就被扯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墨淡焱紧紧的抱着她,吸取着属于夏玉琂身上的幽兰香,她没事,夏玉琂现在就在他的身边。
魅离和司隶一笑,两人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个人。
只是表情太过沉重,魅离关门的手都在颤抖,司隶拍了拍他的肩,“魅离,没选择,他是老大,我们的使命就是服从。”
魅离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是真心喜欢夏玉琂这个朋友的。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喜欢的东西真的不多。
“墨淡焱,我想起来了。”推开墨淡焱,夏玉琂和他对视,墨淡焱没说话,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相处的这些时间,就像山间清泉,流淌在两人之间,墨淡焱扶额,笑了出来,“所以呢。”
所以呢?
夏玉琂也不知道,这个所以是个很沉重的话题。
八点的宴会准时参加,只是夏玉琂没有了笑容,墨淡焱却十分奇怪,似在隐忍着什么,夏玉琂没事,离殇也高兴,普塔赌王出现了,灯光暗下的瞬间,几乎是尖叫声顿时响起。
离夏玉琂墨淡焱最近的人群,亲眼看见了墨淡焱将匕首,插进了夏玉琂的胸口。最接近心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