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淡焱眯起幽眸,冷漠的看着夏玉琂。
黑色风衣,修身长裤,短靴,头发略显凌乱,明明是简单低调的黑,邋遢的乱,被这个男人演绎,就会变成性感,刚出去的人再次冲进来,看到情景不禁一愣,每个人都盯着格外惹眼的墨淡焱,犹如天生的王者,悠然惬意间散发出尊贵及优雅,偏偏他又是霸气的,且是那种强悍到无人匹敌的磁场。
紫眸寒冷的眼波扫向夏玉琂,触及到夏玉琂受伤的手臂,凝眉。
一步步朝夏玉琂走去,妖治的目光,邪肆的神情,紫眸毫不放松的锁着夏玉琂,充满占有欲。
大手代替夏玉琂的手,覆上了还在流血的伤口,夏玉琂一愣,不明所以的昂着头看着墨淡焱,“你怎么会来?”
“宠物当了叛徒,难道不是主人的失职?”
邪眸一扫,似笑非笑。
夏玉琂柔和的勾起嘴角,任由他覆上她的伤口,为她处理,墨淡焱抽过夏玉琂腿上的瑞士军刀,动作麻利的取出夏玉琂肩胛骨处的子弹,夏玉琂闷哼一声,瞪着墨淡焱。
“不会就滚远点。”
“这是宠物该对主人说的话吗?”
“墨淡焱,我不是你的宠物。”
墨淡焱不理她,侧过身子,伸手揽住了夏玉琂,慵懒邪魅的靠在她身上,似要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度过去似地,缓缓看向离灏,“这么大费周章的将她引来俄罗斯,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你爱上了被自己抛弃的宠物了吧?”
离灏犀利的视线扫向墨淡焱,一种非善类的气息,周身蔓延,“墨淡焱,你意大利的事情处理好了,这么有空?”
墨淡焱微抬半阖着的邪眸,眸底阴鸷得吓人,“关你屁事。”
冲进来的手下面面相视,离灏缓缓转头,“滚出去。”
病房很快安静下来,离灏双手环胸,一瞬不瞬的看着墨淡焱,“来俄罗斯之前,可曾想过自己能否安全离开?为了她,即便以身犯险也会来?”这点他倒看错了墨淡焱,明知道是个局,还是毅然来到了俄罗斯。
夏玉琂眯眼,“你用我引诱墨淡焱?”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墨淡焱一定会上钩?
离灏耸肩,并不否认。
潋滟的紫眸坦然自若,矜贵邪肆的容颜魅惑,慵懒,墨淡焱颠覆以往的冷硬狠辣形象,浅笑出声,下巴搁在夏玉琂的肩上,微热的气息打在夏玉琂的颈间,“没办法,我害怕我的宠物找不到路回家,去警察局报警,查无所获,自己跟着宠物脚印寻过来了。”妖孽的脸倏然变色,“我敢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你认为我会没有准备?”
夏玉琂额上黑线,心底溢出一丝异样。
那两人的动作在离灏看来太过碍眼,而墨淡焱的话,他绝不会怀疑,因为墨淡焱有那样的实力,今天墨淡焱走不出这里,他离灏的后果,预想得到,现在不适合赌一把。
只要墨淡焱站在俄罗斯的地盘,总是斗不过他。
流水线般完美的房车消失在黑夜,病房窗户边上,离灏一拳咂碎了眼前的窗户,细碎的玻璃渣刺进皮肤,身后的夜迦一愣。
“门主,不杀掉墨淡焱吗?”
“想拿墨淡焱的命,要比想象中困难许多,不急于一时,我要百分之百的把握,成风,去查查入境俄罗斯的黑手党人数。”
站在夜迦身后的成风迈身向前,点头离去。
豪华的房车里,魅离无声的开着车,一语不发,车里的气氛十分诡异,倏然,墨淡焱开口,“魅离,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最快要一天,老大,在俄罗斯,我们不是焰门的对手。”随时吃枪子儿十之八九。
他敢保证,在俄罗斯,离灏只需要三小时就能查到黑手党入境到底多少人,而接下来的二十一个小时,离灏一方面会命人拦截黑手党的增援,另一方面,能在俄罗斯拿下墨淡焱的命最好不过。
离开意大利,魅离就想到了这点,却阻止不了墨淡焱的行动。
“墨淡焱,你”
魅离话说成那样,夏玉琂不可能不理解,墨淡焱恨她入骨,却白痴过后好像有的东西在变,变得很暧昧,接下来的话她说不下去,墨淡焱懒洋洋的靠在她肩上,正好是中枪的位置,夏玉琂闷哼,低沉的嗓音传至耳边。
“这是惩罚,擅离职守,夜会情人。”
魅离失笑,却不敢笑,硬生生的忍在心里,这口气,好闺怨啊!
夏玉琂蹙紧了眉头,不想去理这一丝奇异的暖流和感觉。
在俄罗斯,墨淡焱也有属于自己的别墅,里面依旧种满了红玫瑰,布置和意大利很像,魅离给夏玉琂处理了伤口,就被墨淡焱叫到了书房,屋外,玫瑰艳丽生长,满园美景,香溢满园,映衬得月光皎洁雪亮,如水银,侵注在玫瑰花瓣上。
带出冷寒的亮光。
墨淡焱来到花园,站在一片红色花海中,睨着她的背影,似想到了什么。
听见脚步声,夏玉琂缓缓侧头,月色下的墨淡焱,霸气依旧,但是霸气中,温润如玉魄,清冷似月魂,带着墨淡焱独有的邪肆笑意,懒洋洋的靠近她。
夏玉琂眯起亮晶晶的眸子,“接下来焰门会暗杀你?”
他提唇轻笑,“并且接连不断。”
没来由的,夏玉琂心头一颤,这麻烦是她挑出来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让他来,“与我无关,你自己要来的,我先去休息了。”
推脱得干干净净。
墨淡焱眯起邪肆的紫眸,潋滟中带着一丝趣味,鬼魅般的闪至夏玉琂身前,拦住了夏玉琂的去路,挑眉,“你没有要解释的?抑或是说,你还爱着他?”
“我说不爱了你信吗?”
迎着他的目光,她反问。
他邪气一笑,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靠近,睨着她诱人的红唇,声音散发着慵懒的魅力,“夏玉琂,这话我只说一次,你要爱人,只能爱上我。”
夏玉琂烦躁的甩开他的手,“我只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宠物,我爱谁那是我的自由,你无权过问,你想玩游戏,我可以配合,但是,你也给我适合而止墨淡焱。”
潋滟邪肆的紫眸,溢出几分犀利危险的气息,他的四周笼罩着淡淡的阴霾。
“游戏吗?”唇瓣掀起笑意,目光紧锁着她,眼底霸气弥漫,嚣张跋扈,他步步紧逼,心底似有股无名怒火,似要喷薄而出,找到宣泄口,“如果是游戏,我没有兴趣做玩家,将我的命搭进来一起玩,如果你硬是要安上游戏的头衔,那也是一生,只能玩一次的游戏,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