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看着廖沙莎从包里掏出一叠纸,不禁眸子一亮。
廖沙莎只是冲他晃了晃,便放回了皮包,小心地拉上拉链后,懒懒说道,“如果需要牺牲掉唐氏集团来保全廖氏集团,我想,我可以考虑将这个东西给你的老板……”
阿祖正襟危坐,面色严肃,“虽然我的老板很不赞成这种并不光明磊落的手段,但是,不能不说,廖小姐做事,真的是很有担当……”
“好吧,等我办完一件事之后,会给你。”廖沙莎看着阿祖,笑笑,“让你的老板先不要心急,等我看到廖氏集团危机解除的时候,我会考虑将这个东西给他。”
看着廖沙莎的身影消失在茶馆外面,幕僚阿祖轻轻一笑,随后拨通了远在曼哈顿的司宁的电话,“老板,有个好消息……”
——名海别墅。
回来的廖沙莎,颓然躺在了床上。
她的一生中,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那个卑鄙地要了她的初夜的男人,一个是这个大约从来没有爱上过她的男人。
私下里,廖沙莎也曾羞愧地比较过两个男人。
直到这一次,她才明白。
只不过,自己遇到的是楚辛楚公子,一个强势且懂她的男人!
而唐成寒,遇到的是自己,爱他却留不住他的女人!
廖沙莎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将电视关掉后,随手打开抽屉,点燃了一支香烟。
辛辣的烟草气息让她方才浑浑噩噩的头脑清醒了很多。
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如同箭在弦上,开弓便没有回头箭了。
烟雾袅袅里,她的手机响了,接起来,竟然是许久没有联系的闺蜜向风。
向风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嚷嚷起来,“沙莎,你最近怎么回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没事的话快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廖沙莎掸了一下烟灰,懒懒道,“不去了,向风,我最近心里很烦。”
“你真是的,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一声,你把我当姐妹了没有?——麻溜的,老地方,不见不散,一个小时之内没看见你的话,以后别说和我认识哈。”向风说话如开机关枪,说完之后也不管廖沙莎答应与否,直接挂了电话。
廖沙莎苦笑一下,灭了香烟,起身。
——
装饰典雅的会馆里,向风坐在卡座上,看着窗外的车上一个女子下车后,朝她坐的方向看了看。
向风向她招招手,然后心满意足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这个女人,太需要自己给她开导一下了。
一件黑色的雪纺衫上衣,卡其色九分裤的廖沙莎墨镜遮面,来到向风的面前坐下,将墨镜摘下,懒懒说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向风上下打量了一下廖沙莎,难掩眸中讶然神色。
后者脸色苍白,哪有半分新婚不过半年的新娘的娇俏模样,虽然面上有强自装出的笑容,但离怨妇的模样也差不了多少。再一想到报纸上关于HF集团代言人介入唐氏总裁的婚姻导致夫妻两人感情危机的沸沸扬扬的新闻,心里也多少理解,谁摊上这样的事情不得扒层皮?
她微微叹了口气,“沙莎,你和你家老公真的出现感情危机了?”
“是啊……”廖沙莎打开烟盒,自顾点上一只烟,吐了一个优雅的烟圈后,“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向风看着廖沙莎一改往日温柔如水,颓败加上不羁让她看上去如同变了一个人,不禁替她有些悲哀。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真的是一点不假。这才结婚几天,廖沙莎一朵娇嫩饱满的鲜花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眉间印着疲惫,眸中唯有沧桑。
“沙莎,其实,你不要这样,看开点……男人,有时就是这样,或许就是图个新鲜……等过了这段或许就好了……”向风劝道。
廖沙莎总算有了点反应,她夹香烟的手顿了一下,双眸盯着向风,有些不太相信这话竟然是出自一向泼辣而且总是以捍卫女权主张男女平等而著称的向风之口。
廖沙莎掸了掸烟灰,微笑着问,“向风,我刚才没有听错?这话是你说的吗?我以为你会支持我,并坚定地告诉我若是我的男人出轨了,你会要求我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