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除夕夜到来。忙碌的一整年即将过去,又将迎来新的开始。傅梨子曾答应过小布丁,要陪她过年。因此今年,傅梨子和杜逸都来到欧家吃团圆饭。
欧家大宅里,小布丁兴奋地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看到她兴奋的样子,杜莉笑着说道:“你回来,小布丁可高兴了。早上一大早就起床,说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孩子都是这样,哪怕没有和妈妈天天在一起生活,还是最爱妈妈。”
傅梨子的脸上带着宠溺,笑着说道:“我们布丁最漂亮,就算不打扮也是小仙女。”
欧皓轩走了过来,淡淡地补充:“嗯,像你。”
听到他的话,傅梨子脸颊一红。指着小布丁,傅梨子连忙说道:“我去陪布丁玩下。”说着,傅梨子连忙朝着小布丁跑去。
看着她的身影,欧皓轩的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杜莉走到他的身边,轻声地询问:“你和梨子怎么样了?听我哥说,梨子最近一直和诸葛彦在一起。这两人经常在一起不好,如果日久生情就不好了。”
闻言,欧皓轩低沉地回答:“我相信梨子,现在她只想好好照顾诸葛彦。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和梨子对不起诸葛彦。”
瞧着他的神情,杜莉叹气:“你和梨子真是好事多磨。不过还好你们有孩子,女人最心软,不会轻易不管孩子的。”
看着傅梨子抱着小布丁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指舞,欧皓轩的目光显得温柔。他知道,他必须信任傅梨子。
晚上,一家人坐在餐厅里,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餐。看着大家,欧震霆端起酒杯:“今天我们家的年味是最浓的,来,大家举杯。”
欧皓轩等人端起酒杯,小布丁则是眨巴着漂亮的眼睛:“爷爷,我也想喝。”
“布丁你还小,不能喝酒,只能喝饮料。”欧皓轩认真地说道。
“是啊,要是太早喝酒会生病的。”傅梨子认真地补充。
听着他们俩的话,小布丁乖巧地说道:“那好吧。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新年快乐哦。”
大家相视一笑,纷纷地说道:“布丁也新年快乐。”
在美好的氛围里,大家边聊天边吃着饭,显得温馨。吃过晚餐,欧震霆和杜逸在客厅里下起,而傅梨子和欧皓轩则是带着小布丁前往外滩,感受A市的过年气息。
小布丁分别牵着欧皓轩和傅梨子的手,蹦蹦跳跳地走着,开心地说道:“爸爸妈妈,我最喜欢过年啦。过年的时候,就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听着她的话,傅梨子笑着说道:“傻孩子,爸爸妈妈又没离开你,平时我们也能见面。”
“可是你们没住在一起呀,我还是喜欢像以前那样,看到妈妈的时候,也能看到爸爸。”小布丁沮丧地说道。
感受到她声音里的失落,傅梨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现在的她,确实没能回到她的身边。见状,傅梨子选择沉默。
目光落在傅梨子的身上,感受到她的忧伤,欧皓轩温和地说道:“布丁,咱们给妈妈时间。爸爸相信,很快很快,我们一家人就能一直生活在一起。”
小布丁殷切地看向傅梨子,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真的吗?妈妈,那要多久呢?”
停住脚步,傅梨子蹲着身,轻抚着她的头,抱歉地说道:“布丁,妈妈会答应你尽快,却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要是妈妈承诺了却又做不到,那会让你失望的。你只要知道,无论爸爸妈妈是不是在一起,额们都一样爱你,初心不变。”
小布丁懂事地点头,继续地朝着前面走去。
终于抵达外滩,看着前面人山人海,为了安全起见,欧皓轩抱着小布丁。傅梨子陪伴在他们的身边,想到心中的事,心里有些愧疚。瞧着小布丁抱着欧皓轩的脖子开心地笑着,傅梨子说不出那句话。轻轻地叹气,最终还是暂时放弃。
终于迎来倒计时的时刻,当外滩的上空出现炫彩夺目的烟花时,新的一年宣告到来。只见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开出漂亮的花朵。众人纷纷看向烟花,欣赏着眼睛的美景。
小布丁忽然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新的一年,希望爸爸妈妈能在一起。”
瞧着她的侧脸,傅梨子心弦一紧。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握紧。
第二天,小布丁起床穿上漂亮的新衣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爸爸妈妈,爷爷说让我们陪着他去拜年哦,拜年好玩吗?”
看着他满是兴奋的模样,傅梨子歉疚地说道:“布丁对不起,妈妈不能陪你拜年了。”
手中的动作停下,小布丁连忙看向她:“为什么呢?”
傅梨子知道,这件事不能再继续瞒着。思及此,傅梨子终于说出口:“过两天妈妈要离开这,陪彦叔叔去治疗,不能陪着你了。”
闻言,小布丁惊讶地瞪大眼:“妈妈要走了?妈妈要和彦叔叔去哪里?”
“彦叔叔的情况A市治不好,之前你爸爸找了几家医院,我们已经和他们取得联系,这两天就得走。布丁,真的很对不起。”傅梨子缓缓地说道。
尾音还未落下,小布丁忽然大声地抗议:“妈妈要和彦叔叔离开?不要不要,妈妈我不要你离开我!”话音未落,小布丁便激动地跳起来。
傅梨子有些无措地看着她,想要安慰,却发现小布丁完全不肯听,大声地哭了出来。看到她的样子,傅梨子求助地看向刚走进屋内的欧皓轩。
接收到她的眼神讯息,欧皓轩来到小布丁的面前,将她抱起:“布丁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泪水挂在睫毛上,小布丁哽咽地回答:“妈妈要走了,他要离开我们。爸爸,我不要妈妈跟彦叔叔走,我要妈妈留下来。”
“我了解过,彦学长这种情况必须早点接受治疗,无论对他的身体状况还是对彦学长的心理,都是好的。”傅梨子无奈地说道,“所以这两天,我就得走了。”
听着她的解释,欧皓轩沉默了片刻,微笑地对小布丁说:“布丁,妈妈现在离开,也是为了把叔叔治疗好,回到我们身边。所以,你不要哭了,好吗?”
或许是太伤心,此刻的小布丁什么都听不进去,就只是不停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小布丁哭泪睡着了。看到她的脸上挂着清晰的泪痕,傅梨子心疼,却又没办法顺着她的意思去做。握着她的手,傅梨子轻声地说道:“布丁,别怪妈妈。妈妈现在必须承担起妈妈的责任,等彦学长的身体康复,妈妈就能回来。”
眼眶泛红,傅梨子低着头,静静地陪在小布丁的身边。她的身后,欧皓轩站在那,安静地看着她。沉重地迈开脚步,来到她的身边:“真的要去吗?”
不敢回头,傅梨子轻声地回应:“嗯,确定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我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我很抱歉。皓轩,我不在的时候,好好地照顾小布丁。不要让她恨我,好吗?”
傅梨子害怕小布丁的憎恨,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她想选择,却又不能。低垂着头,将所有的情绪小心地隐藏着。
他的拳头始终紧紧地握着,凝望着她的身影。想要回答,却又说不出口。良久,欧皓轩最终松开拳头。转身,默然离开。
看向他的背影,傅梨子垂下眼帘,歉疚地说道:“对不起。”
她知道,她的决定是自私的,至少对小布丁和欧皓轩不公平。可是,她不想让良心不安。
客厅里,看到他,欧震霆皱起眉头:“梨子要跟别的人离开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平静地看着他,欧皓轩淡然地回答:“我不会勉强她,会尊重她的决定。”
闻言,欧震霆震惊:“所以你打算让梨子离开?欧皓轩,你疯了吗?你没看到布丁那么伤心,你还打算放任梨子跟别的男人走?”
紧紧地握着拳头,欧皓轩沉默不语。良久,欧皓轩沙哑地开口:“我不能让她活在愧疚自责里。”
“你就不害怕她跟那个男人日久生情吗?”欧震霆冷冷地说道,“既然是那个人自己要救梨子,又有什么好自责。”
听见他的话,欧皓轩低沉地说道:“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同,我尊重梨子。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说着,欧皓轩转身,走向院子。
看着他的背影,欧震霆被气得不轻:“这臭小子,我是为他考虑,竟然还怼我。”
拉着他的手,杜莉叹气:“就像皓轩说的,现在他们是成年人,知道怎么处理问题。就是可怜了布丁,明明有妈妈,却要过着没有妈妈的日子。哎,真希望他们能快点和好,还像以前那样幸福。”
“看来,能不能幸福,就要看诸葛彦的病能不能治疗好。”欧震霆不满地开口,“欧皓轩这小子,就是太为梨子考虑。”
“因为太爱吧,我想皓轩的心里一定更不好受。”杜莉同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