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雪儿已有些心动,直直凝视着身旁的萧天瑞,眸光已略有些闪烁。
萧天瑞喜在心中,淡然一笑,又压低了身子:“本王真的是为了王婶着想,王婶若是想与本王合作,定会得到四王叔之宠。”
薛雪儿也愈发心动,又抬眸看了看萧天瑞,心早已动摇,毕竟萧天瑞的条件太过吸引人,思虑片刻,薛雪儿愈发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眼眸之中,早已不似以往那般清澈,此刻的她,充满了欲望,禁不起任何拨廖。
“王婶考虑的如何了?若是无法做出决定,三日后来找本王,也未尝不可。”此刻,萧天瑞已抓住了薛雪儿的命门,料定她定会答应下来。
果不其然,薛雪儿见萧天瑞要走,匆忙转身,拦住了萧天瑞:“我答应你!”
萧天瑞才刚刚迈了一步,便又停下了脚步,面露笑容:“王婶真是爽快之人!”正说着,又大步来到薛雪儿身旁。
此刻,薛雪儿心中忐忑不安,然又有些放下心来的感觉,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萧天瑞甚是欣喜:“王婶可知,大约半个月前,有一伙黑衣人前往四王府,行刺四王叔?”
那时薛雪儿正好住在四王府中,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有这么个事儿,不知此事,与太子殿下何干?”薛雪儿也从未在意过这件事情,听到萧天瑞提起,才恍惚觉得,此事怕是萧天瑞所为。
“四婶就莫要管这些细枝末节了,四婶可知,那些黑衣人后来如何了?”
“那些黑衣人,怕是太子殿下派来的吧?”此刻,薛雪儿也不怕得罪萧天瑞。
闻言,萧天瑞略显尴尬,到底是有些语塞,瞥了一眼面前的薛雪儿,略显厌弃,很快又平静下来,此事也不怕薛雪儿知道:“不错,是本王派去的人!四婶莫要忘了,四王叔如今怕是早已忘记了四王婶,四王婶若想得到四王叔之宠,还需本王帮忙。”
薛雪儿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要与萧天瑞这等宵小谋皮,心中万分厌弃,然又不得不这么做。
思虑片刻,薛雪儿又抬眸看向萧天瑞:“那些黑衣人尽数被关在四王府中!”
得知此事,萧天瑞甚是激动,总算是打通了四王府内部的消息,此次定能一举将南光初击败:“王婶此话当真?确保无一人遗漏吗?”
“自然当真,确保无一人遗漏!”薛雪儿仍是义正言辞。
萧天瑞更是欣喜,如此说来,太子府此次出了奸细,便不是萧林,萧天瑞也放下心来,大舒了一口气,又抱拳行礼:“多谢四婶出手相助,本王改日定会帮助四婶。”
薛雪儿面无表情,也没有再说什么,虽不愿与萧天瑞这等人谋皮,却不得不这么做。
随即,萧天瑞离去,匆忙返回太子府,此次必要严查府上人等,决不可放过任何一个。
太子府前院之中,萧天瑞集结了府上所有下人,史妙儿也正襟危坐,俨乎其然。
不做多时,褚菊堂言老先生步履蹒跚,慢步走来,几个下人小心翼翼的扶着言老先生,甚是谨慎。
萧天瑞见状,匆忙上前去扶:“言老先生慢些。”
言老先生仍是毕恭毕敬:“太子殿下,不知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将全府人等,集结在前院?”
萧天瑞扶言老先生坐下,身来,仍是怠慢不得:“言老先生莫要见怪,今日有些急事,劳烦言老先生了。”
言老先生坐下,身来:“不妨事,不妨事,太子殿下忙着便是,老朽不敢叨扰太子殿下。”
“言老先生客气了。”萧天瑞安顿好言老先生,又走上前去,面对满院的家奴,呼和一声:“近日本王得到消息,有人胆敢吃里扒外,将本王的事情透露给四王,简直是胆大包天,罪不可赦!”
下人们一片议论,人心惶惶,忐忑不安,萧天瑞定睛看着面前的下人们,除了他们,绝无任何人会透露消息。
此刻,言老先生坐在大堂之上,听着萧天瑞的话,心中更加忐忑,看来从上次事情起始,萧天瑞便怀疑府上出了奸细,从今以后,势必要更加小心,以防万一。
下人们仍是面面相觑,久久未发一言。
萧天瑞怒不可遏,自己查不出来到底是何人所为,心中更是愤恨,满心不悦:“再无人承认,本王便罚你们所有人!”
此言一出,下人们更是紧张不安,匆忙跪地:“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萧天瑞怎肯放过出卖自己的人?然众里寻他,也绝非易事,望着面前的下人,萧天瑞甚是不悦,厉声吩咐:“从即日起,太子府中,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违令者,斩立决!”
“是,太子殿下。”下人们战战兢兢,匆忙答应下来。
萧天瑞又冷瞥了一眼面前的下人们,凭他的直觉,并未发觉什么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都下去吧!”
“奴才多谢太子殿下……”前院之中,几番高呼,下人们也安下心来,不再提心吊胆,然却免不了闲言碎语,人云亦云。
下人们一一散去之后,史妙儿又十分不悦,走上前去,避讳着旁人,轻声道:“太子殿下不是说府上出了奸细吗?为何又让下人们退去?若不一一拷打,他们是不会招认的!”正说着,史妙儿那双毒蛇眼又勾佻起来,宛如蛇蝎。
“妇人之仁!本王此番欲擒故纵,设下计策,必会比严刑拷打好用的多!”话语刚落,萧天瑞便大步朝屋中走去。
史妙儿撇了撇嘴,也未曾再说什么,匆忙跟上了萧天瑞。
屋中,言老先生正坐的笔直,一手轻捋着花白的胡须,怡然自得。
萧天瑞自知自己体内被南光初种下了蛊虫,离不开言老先生,自然是恭敬极了,走上前去,笑意盈盈:“让言老先生见笑了,此次本王府上出了些乱子,还劳言老先生大驾。”
“无妨,无妨,太子殿下无需如此客气,老朽素日里闲来无事,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正说着,言老先生亦是笑容满面,然手心早已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冷风出了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