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完了以后,只见,其中的一个大臣上前一步,双紧握着笏板,低头道:“启禀皇上,于宁他们等人现在已经被十四皇子从大牢里面接回来了,不过于宁姑娘的伤势。”
在场的各位都是知道这一百大板的威力的,即使是一个男子也是承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较弱的女子,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中间的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还没有等皇上开口说话,只见十四皇子李萧就上前一步,剑眉紧皱,星眸中压着一抹的怒气,对皇上道:“启禀父皇,于宁的伤势根本就不是那一百大板,只怕这牢房中有人在从中作梗吧。”
李萧的一句话引得朝廷之上,瞬间,议论纷纷,这是皇上下的命令,谁敢这样得不服从啊。
大殿之上的皇上听到李萧这样说,眉峰一转,黑色的瞳孔缩了一下,沉重的问道十四皇子李萧:“怎么回事?什么叫于宁的伤不是那一百大板所致。什么叫其中有人在从中作梗?”声音宛若打下来的冰雹,冰冷威严的让人有些惧怕。
同在殿上的二皇子李玎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那副笑脸,好似平日一样看着十四皇子,等待着他怎么回答。
十四皇子眉毛一皱,声音沉稳,但是却也听的出来这里还是带着一丝的怒气的。
“于宁被刑部里面的人私自用刑,如今浑身是伤,当夜儿臣将于宁他们救出来的时候,于宁已经是昏迷不醒了。刑部尚书于大人是当时在场管事的,而且拿出来了一张从未有的罪名压在了于宁的头上,逼她画押。”
说着一段话,让十四皇子李萧的心里面都是愤怒的,一个女儿身,让他们这些人这样的摧毁,真不知道当时任命官职的是怎么选出来这样的人的。
李萧的话在在场的官员都吃了一惊,刑部尚书于大人,这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于宁可是四皇子的救命恩人,谁不知道这四皇子向来是有恩必报的人,更何况于宁是她的救命恩人,就连皇上对待这于宁从来也是没有过这么的过分,一个区区的刑部尚书竟然这么的猖狂,不禁为他接了把汗。
皇上直接气的站起身来,带着玉戒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之上,关节发白,桌子上的奏折都掉了下来,怒道:“刑部尚书于大人,他现在人呢?都敢在这里戏弄朕了。”
天子震怒,所有的大人们都纷纷的跪在朝堂之上,低头不敢说话,空旷的大殿之上,只有十四皇子李萧一个人的声音,缓缓响起:“儿臣已经将那刑部尚书关押了起来,还请父皇发落,当夜,儿臣赶到的时候,他正在对于宁姑娘用刑,儿臣一怒之下把他的左手给废了,还请父皇降罪。”
李萧双手抱拳,看着大殿之上的皇帝。
皇上右手一挥,看着李萧挺拔的身体,又转过来目光看了看二皇子李玎,沉声道:“免除刑部尚书于大人所有的职务,发配边疆,这件事情作罢吧,让皇宫里面的大夫去给于宁他们看看,用最好的药。下朝吧。”
说罢,皇上就大步离开了殿之上,走之前,眉目中还是紧皱着,依旧是火气未散。
等到皇上走后,其余的大臣也逐渐的离开了,李萧走时候看了一眼二皇子李玎,只见他依旧是面带着微笑,嘴角的一抹噙笑让李萧觉得十分的猖狂,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物。
“十四皇子还真是用心,即使将于宁姑娘从牢房里面救了出来,我府上还有一些上等的药材,等下命人给于宁姑娘送去。”李玎带着笑意看着李萧,淡淡道。
站在李玎对面的李萧转头看了一眼,双手抱拳,沉声道:“多谢二哥的好意了,不过父皇已经派人给送去了,我府上还有四哥府上药材多,不必劳烦二哥了。先走一步了。”
丝毫没有表情的李萧冷淡,之后便大步而去,留给了李玎一个背影。
身后的李玎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一直面带着笑意的脸色也变了模样,要紧了牙关,浓密的刀眉紧皱着,冷冷的自言自语道:“还是让你给逃了,算你命大。”
等到李萧回到四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于宁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只不过身上的伤口还是依旧没有愈合,需要每天换药,一不小心就会扯开伤口,白色的纱布浸出鲜血,让人看了都心疼。
四王府的院子中,于宁一身的红色的广绣流裙,群尾是一道道的黄色桃花图案,头发没有加任何的装饰,就轻轻的挽了一下,束在了背后,清风吹动了发丝,飘扬起来。一张木制刻花藤椅衬的于宁十分的娇小。
李萧走近,笑着看着于宁道:“觉得好些了吗?外面还是有风的,你身子刚好,还是不要在外面呆太久了吧。”
一边说,一边让月儿拿来了一件披风盖在了于宁的身上,半躺在藤椅上的于宁,轻轻的抬眼,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李萧,又看了看身上的披风轻声道:“嗯,刚才屋子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不必担心我。”
声音宛若天籁,虽低弱可是听起来却十分的晴朗。
十四皇子李萧坐在了一旁,看着池子里面的荷花,水面上翻起来了涟漪,高兴的对于宁说道:“四哥马上救回来了,他们打了胜仗,过一段时间回来父皇要为他办庆功宴,你可要好好的好起来啊,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于宁转头懒洋洋的看着李萧,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一起去。”
两人坐在这里,听着清风吹过的声音,看着这阳光初好的样子,也是心情极好。
“宁儿。”
良久,听见了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于宁缓缓的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脸了,通红的眼睛看着眼前手臂被绑起来的孙济文,看着他眼睛中沧桑的样子,于宁的心一下子就碎了。
“阿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于宁也不管身上的伤口,哭着站起来,身边的月儿急忙上前扶好了于宁,以免她的伤口裂开,孙济文急忙将于宁拉到了怀里面,双手很是巧妙的避开了于宁身上的伤口,眼睛中都是一阵阵的心疼。
“宁儿,让受苦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孙济文说出来的话让在孙济文怀里面的于宁一怔,以前他说话时从来没有这样坚硬的,但是这一次却让于宁赶到十分的不安,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抬头问道:你要做什么?”
于宁的黑色瞳孔中倒映出来了孙济文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