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早晨醒来后,就帮孙济文收拾东西,这今天参加的第一个考试就是最基本的考试,院士进士,这对他们三个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算不上是多大的困难。
柔和的阳光透过了窗棂上的缝隙照进了屋子里面,于宁低着头,纤纤细手帮孙济文系着腰间的带子,轻柔的脸庞上倒映着幸福的样子,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于宁真切的感受到了女子在家等候夫君的感情,看着孙济文坚硬的双眸,于宁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起来。
整理好了衣服以后,孙济文将站在自己面前的于宁拉在了自己宽厚的胸膛之上,于宁的耳朵紧贴着孙济文的右侧胸膛,听到了那跳动的声音。
“济文哥,咱们该走了,要不然就赶不上了。”外面于浩的声音响了起了,透过门槛看见了于浩的身影。
孙济文摸着于宁的脑袋,在他的耳边低声道:“等我回来。”声音沉厚,宛若无边无际的海洋。
于宁低嗯了一声,缓缓的推开了孙济文。
在四王府外面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孙济文他们三个人一同走出来四王府,坐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车夫拉进了缰绳,手中拿着的鞭子挥在马后方,载着三人的马车从于宁面前走过,黑色的马蹄留下来了一阵的脚印。
良久,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于宁等人才回去了。
孙济文他们去的布政使司驻地,外面等候了许许多多的考生,有朴素的布衣,上面还打着布丁,有的丝绸锦衣,头戴锦帽。一身的华服耀眼十分。
当太阳全部升起来的时候,走出来了一位身着深蓝色官服的男子,这就是今天的主考官,外面等候的考生陆陆续续的进到了考试的屋子,每人一个桌子,上面两张宣纸,旁边是几只毛笔和一盏黑墨。
孙济文,孙济武,于浩三个人顺次而坐,等到所有考生入座以后,只听见了前面主考官拿出来了一个木质沙漏,里面的黄色细沙记着时间,随后就听道主考官沉稳之声:“今日你们的考题就是,你们随性发挥,在四书五经的基础上,补充你们自己的想法。时间一个半时辰,当这个沙漏里面的沙子全部的时候,就是你们最后交你们答案的时间,好了现在开始。”
声音一落,主考官就将沙漏从新的翻转过来,细小的沙子一点点的落下,屋子里面一片寂静,只有时不时主考官还有其他的考官来检查的脚步声。
这一次并没有固定的题框,反而是让人自助发挥,可以说是一个极其能检验学识思想的题目了,孙济文和孙济武,于浩三个人都仿佛是被打开的泉水,所有的思绪涌上,化作了文字题在了这一张张的宣纸之上。
主考官走到了孙济文的身边的时候,低头查看,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宣纸上的字宛若蛟龙,写出来的铿锵有力,让人一看就赞口不绝。
一个半时辰的时间里,不少的考生都在焦头烂额,无形的声音却是压力满满,外面的阳光正好,将屋子映的十分亮,前面的几个锦衣玉袍的考生中,额头上已经是汗珠低落。有的考生手心出汗,颤颤巍巍的手拿着毛笔,根本就写不出来字,跟别说写好了。
沙漏里面的最后一粒沙子终滑落了下来,随后就听见了主考官沉厚的声音道:“时间到了,还请各位放下手中的毛笔。”
顿时,刚才寂静的屋子里面就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几个身着浅蓝色官服的人,依次将每一个考生面前的写满了答案的宣纸整齐的收括起来,最后装订起来,才让所有的考生出场。
于浩脸上挂着笑意出了考场,温暖阳光轻落下来,和眉宇之间的那种英朗刚好柔和在了一起。随后,孙济文和孙济武也一并走了出来。看着于浩道:“怎么?觉得你写的不错?”
三个人并肩走出来了,外面的马车刚好到来,等候着三个人,车夫看着三个人脸上有说有笑的,就猜到应该还是不错的。
于浩大步上了马车,理了理有些微皱的衣袍,嘴角轻轻一勾,看着孙济文和孙济武两个人轻松道:“那是自然,四书五经从小就读,跟着孙秀才都听了无数遍,再加上我姐让我看的书,那自然是文思泉涌了。我看不少人啊都在犯愁,他们一犯愁,我们不就上去了。”
于浩的话说的也没错,等到孙济文和孙济武上了马车之后,车夫就缓缓的驾车而去了,考试是两天,今天一天之后,明日还有一次,这两天过完,在等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知道自己用没有资格参加下一次的考试了,要真的想要参加殿试,最后成为状元,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这是院士,接下来就是乡试,会试和殿试。
所有考生的答案都被收了起了,由专门的官员一一查看,分为五等,选择前面的三等进入下一轮的考试。
下午的时间,孙济文和于浩他们并没有回去,准备第二日考完了之后再回去,客栈中,三个人一同讨论着当今的时局,二皇子手中的权利确实要比四皇子手中的权利大,但是现在四皇子赢了这场西域之战也是从实力上增加了对抗二皇子的实力。
无情帝王家,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晚上的客栈,蜡烛燃的正旺,几个人说完之后,也便就睡去了,可是,对于皇宫里面的有些人来说,这才是刚刚的夜晚。
钱贵妃的紫鸾宫中,自从西域公主和西域王爷被返回西域之后,就更加的冷清了,一身的凤凰刺绣拖尾长袍,头顶着金光闪闪的金步摇,一柳黛眉细长,中间轻点的梅花妆显得十分妩媚。纤细白嫩的双手拿着一只牡丹玩弄着,对面坐着二皇子李玎。
被百枝蜡烛照亮的紫鸾宫中响起了二皇子那有些尖锐的声音,他的声音从小就不如四皇子还有皇上那般沉稳深厚。
“母妃,这突然出现的云幻,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啊,先登死士这个军队还是从来没有听父皇提起过。还有于宁的铺子现在是越做越大,现在对咱们的状况实在不利啊。”二皇子李玎手握金樽杯盏,双手关节分明,若不是这杯盏是上等材料烧制出来的,恐怕早就被二皇子给握碎了。
钱贵妃将手中的那只牡丹剪掉了上面的尖刺,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面的玉瓷花瓶中,平静的对二皇子道:“玎儿,知道一只牡丹花如果失去了这尖锐的刺会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