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济文根本没有料到刘长卿会来,但是也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刘长卿并不是送药这么的简单,对站在门口的刘长卿笑了一下道:“多谢刘长卿了,不如去晚辈的书房做做吧。喝杯茶。看看晚辈的琉璃院,如何?”他伸出了请的手势,身子微欠,望着刘长卿。
刘长卿当然是不会拒绝的,点了点头笑着跟随孙济文走进了琉璃院,去了花园里面的亭子,一片池塘的荷花开的正好,泛绿的树叶随风而动,发出来了沙沙的声音,时不时的有着天空中鸟儿的叫声传来,,让人在这里令人心旷神怡。
孙济文命下人备了两壶茶,还有上等的两碟点心,放在了二人中间的圆形石桌之上,淡淡的茶香扑鼻,刘长卿端起杯盏,小品了一口后,赞道:“好茶,真是难得一间的好茶。想不到孙大人的琉璃院竟是这么的别致,还真是名不虚传。”
刘大人一脸的轻松样子,仿佛真的是来这里品茶赋诗的样子,可是对面的孙济文一脸的严肃,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桌前杯盏上的花纹,望着刘长卿沉声道:“刘大人今日来不只是送药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无需拐弯抹角。”
果真是聪明人,有眼力价。对面的刘长卿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望着坐在自己对面,面无表情的孙济文,良久道:“孙大人,于姑娘在太和殿上当中拒婚于皇上,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本该是杀头的命运,却被皇上一句话给留了下来,这皇上的心思,孙大人揣摩过吗?是真的想要将于姑娘纳为妃子,还是在衡量着孙大人还有于家的势力。”
冰冷,尖锐的一番话确实是说的有道理,现在于家的势力在朝堂之上,说实话确实是撑起了整个王朝的半边天,商界最高的也是于家的香行还有衣行,尽管是以前再好的交情,可是现在也是君臣关系,皇上最终在乎的也是有没有威胁到他的势力。
还没有等孙济文说话,刘长卿眼睛微眯,望着对面孙济文的神情变化,果不其然,他还是想到了,自己也是说中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在这朝堂之上,有势力是好,但是势力大了,威胁到了皇上的地位之后,迎接你的就是性命之忧了。
再后,就听见了刘长卿又道:“于姑娘是皇上心中念想着的人,如今更是当中拒婚,你和于姑娘的关系如此下去,你觉的你们还会有一线的生机?还会在朝堂之上有着地位之言吗?恐怕就算是大臣们支持你手中的势力,但你要知道这一切只有皇上说了算,即使皇上撤掉了婚约,可是也可以随时要了于姑娘的命,朝堂之上的那一剑留了于姑娘的性命,但终究也是一时,谁能保证以后的事情?”
说话的刘长卿嘴角轻轻一扬,再次的端起来了手边的杯盏,抿了一口,闭上眼睛闻着这淡淡的茶香,等待着孙济文的回答。
良久,只听见了孙济文沉重的声音:“刘大人说的没错,我和宁儿以后的生活确实已经没有好的结果了,但是朝中的事情不要也罢,当初什么都没有的来到京城,如今在这种结果也是够了,朝中的事务不要也罢,辞官带着宁儿回家也不是什么坏事。”
二人只见说着话,不知道孙济武已经回来了琉璃院,就在别院的书房中透过窗子望着他们。书房的孙济武,双手背后,望着说话的二人,小声道;“这个刘长卿还真是助我一臂之力啊,呵,就等着有朝一日你们彻底的被毁吧。”冰冷阴森的声音让即使是高照的艳阳天也觉得寒冷十分。
亭子里面,只见刘长卿从腰间拿出来了一个令牌,递给了孙济文道:“这个令牌终有一天会帮上你的忙的,到时候别忘了刘家就行,好好的掂量掂量到底想不想离开这京城吧,京城是个繁华之地,来到这里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说想要离开这里的,于家和刘家的势力合在一起我想孙大人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告辞。”
说罢,刘长卿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琉璃院,孙济文望着手中的令牌,深黑色的底纹上面是一个亡字,还刻着一座山脉,正是昆山。阳光刺着令牌,耀眼至极,孙济武望着那被孙济文握在手中的令牌,嘴角一抹邪笑。
等到了夜色十分,孙济文独自在书房中坐着,手中还是不停的翻转着那块儿令牌,想着今日刘长卿说的那些话,反复在脑海里面掠过。离开京城,看着这几年来所有做下来的努力都白白作废,想着香行,想着朝堂之上,自己心中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可是若又不放的话,他们四个人的生活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良久,孙济文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摩擦着那令牌上面的亡字,知道今日刘长卿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和刘家站在一条船上,也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于家和刘家两方的势力,能够撑起整个朝廷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浩手里面紧握着军队,自己手里面也是万千的势力,于家在商界更是呼风唤雨。皇上怎么可能不会担忧害怕。
外面,于浩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过来,望着紧闭着双眼的孙济文道
:“济文哥?去里屋吧,昨天你一夜都没睡,我姐现在也好多了,刚刚睡着,你也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边守着。”
听道于浩过来的声音之后,孙济文立即的将手中的令牌藏在了最隐蔽的一个抽屉里面,缓缓的站起身对于浩沉声道:“行,没事的话你也去睡吧,于宁的伤现在应该无碍了,月儿在她身边陪着呢。”
随后,于浩就应了一声后,拿起了架子上面的一本兵书看了起来。孙济文则走出了书房,去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