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们姐弟二人是来给孙济文求情的。”皇上李炎沉重的声音传遍整个太和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说话,望去了大殿中央缓缓起身的二人,云幻和李萧转头望去,眉头紧皱着,如今走到这个地步,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一个是师妹一个是好兄弟,可是因为这里是皇宫,这里每个人都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行动,终究这些关系会慢慢的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
“是,皇上,孙济文他并没有反叛之心,我拿我的性命担保。”于宁抬头望着坐在大殿之上的皇上,语气坚硬,这个时候他的性命全部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只要他一声令下完全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看着这个前几日刚刚在太和殿上拒婚于自己的女人,看着这个眼神中极其坚定的女人,却如今来跪在自己的面前,恳求他放过她心上人,真是让他狼狈至极啊,心中的愤怒还有怨气直接燃了起来,但是却被他狠狠的压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她道:“你就这么的不爱惜自己,你的命就这么的轻贱吗?让你这样的作贱自己。”
有些嘲讽的声音仿佛是那一把利剑穿破了于宁的心,众人之下,他说出如此之话,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自己,但是这也是自己该的,那日朝堂之上她有何给他一点情面。望着他那要欲火的眸子,良久道:“皇上,于宁从来没有作贱过自己,孙济文是一忠臣,绝不会有忤逆皇上的半点心思,这令牌是刘长卿给他的一点没错,但是我们正想着还回去时候,却不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当时刘长卿根本没有说是他们私自训练军队。还请皇上不要冤枉一个忠臣之心。”
大殿之上,于宁铿锵有力的说着,其中不少站于家队伍里面的大臣也纷纷站出,只见任大人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低头恭敬道;“皇上,孙大人平日里都是谨慎行事,从来没有冒犯皇上或者要反叛的动作,而且孙大人向来和皇上交好,以前更是生死之交,怎么会有这样的做法,还请皇上明察。”
“恳请皇上明察。”一时间,百位官员中的一半儿大臣都恳求着皇上要放过孙济文,却不料皇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低声怒吼:“朕当然会明察,不过没有没有反叛之心,朕不相信,如果他孙济文没有一点反叛之心的话,怎么可能会将那令牌放在自己府上,不直接上交给朕,这样更是给自己立了功,他是愚钝吗?一个当年的状元不会如此笨拙吧。”
一番话让所有人都闭上嘴,不再说话。是,他们不相信孙大人会如此做,但是却也都不明白为什么孙大人会不将令牌禀报给皇上。
良久,皇上才挥了挥手,道:“退下吧,朕今日也累了,孙大人还有刘长卿朕明日早朝会亲自审问。”
说罢,便大步的转身离开了太和殿。
外面依旧是阴雨连绵,整个地面都是湿漉漉的,这个时候的于宁才反应过来脖颈处的刺痛,下意识的伸出手一抹,满手的猩红,才发觉纱布已经完全的被血给浸湿了。
于浩刚刚被玉儿给拽走了,李萧见到站在那里的于宁,脖颈处通红,眉头一蹙,拉着他也一同去自己在皇宫的暂时的住处翰林苑,这里十分的简单,毕竟不常在这里居住,一般都还是住在自己的将军府。屋子里面,李萧找来了宫女为于宁清洗伤口。自己在外面的大厅里面,透过了屏风看道那瘦弱的身子,叹了一口气。
满盆的血水被宫女端了出来,看着那浸染了血色的纱布还有那纤细如天鹅般的脖颈,还真是让人觉得心疼。
良久,李萧才开口对里面的人道:“于宁,真的值得吗?”
于宁当然明白,李萧是问什么,一道纳妃的诏书,当时要是没有那当朝拒婚的事情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不会引来如此多的争端,也不会让皇上李炎如此的狠心,也不会让孙济文直接锒铛入狱,还被冠上了反叛的罪名。
颗颗雨滴落在窗台上的声音,啪嗒啪嗒的,于宁透过那窗子望到外面深绿色的树叶,苦笑了一声道:“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事情,只是拒婚我从未后悔。今日谢谢了。”
说过之后,于宁缓缓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准备离开皇宫,却不料迎面撞见了皇上李炎,紧绷的脸望着于宁,最后冲着她却对李萧说道:“十四,你出去,朕有话问她。”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但是李萧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最后将门给带上了,瞬间,屋子里面就剩下了于宁和李炎二人。一个静如止水,一个却已经暴躁不堪。
只见李炎一把将云幻抵在了那屋子的朱漆刻画柱子之上,带着那玉戒的手缓缓的抹上脖颈处的伤口,动作极轻,好似生怕弄痛了她一样。被抵着的于宁一把将李炎推开了。低头道:“皇上有什么话要说,还请皇上自重,不要让于宁玷污了皇上龙体。”
不带着一点感情的声音充斥在李炎的耳畔,嘴角一勾冷笑了一声,看着推开自己的这个女人,道:“玷污朕的龙体,于宁,朕从什么时候在你的心目中变了样子。不要再次去触碰朕的极限。”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仰头一个俯身,望着彼此。沉重的呼吸声还都能够听道。只见李炎一把的将于宁拉近了自己的怀里面,狠狠的埋在她没有受伤一侧的脖颈间,瘦弱的身体在他怀里挣扎着,却怎么也逃不出来。
“你不是想让朕饶了他吗?好啊,答应朕一件事情,朕就饶了他。”李炎的声音沉重的响起,双手紧紧的抱着于宁,怎么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