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黑色的天空中,电闪雷鸣,没有一轮月光,没有一颗闪耀的星星。
在白色的营帐之中,刘长卿的儿子刘勋,一袭的黑衣,双手背后望着在这样的天气下不停练功的士兵,跪在他面前的是这一次运输粮草的蒋文成。
跪在地上的蒋文成,身上已经是被雨水浸湿了,衣角还带着泥土,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极其的响亮。眼角布满着皱纹的蒋文成,一脸的恐慌,头发凌乱,耳边散着的发丝被风吹到了脸上,可是蒋文成已经毫不在意了,颤巍巍的双手撑着地,双腿艰难的挪动着,仓皇爬到站在自己对面的刘勋道:“刘……刘公子,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你不要动我的女儿,不要动我的妻儿。”
一张脸上全是恐惧的神色,仿佛是见到了瘟疫一样,眼睛紧紧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勋,跪在地上趴到了他的脚边,带着斑斑血迹的手拽着刘勋的衣角,渴求着他的回答。
良久,刘勋低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蒋文成,一脚将紧紧他踢开了,藐视着他嘲讽道:“自然,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你的妻儿自然不会受到伤害。”
那凉薄的唇轻轻勾起来了一丝的邪笑,便让人觉得阴森不已,被刘勋一脚踢开的蒋文成,用力的点着头,道:“多谢公子,还请公子不要动我的妻儿。”
说罢,刘勋就让人带走了蒋文成,营帐中再次的回到了平静,架子台上面的烛光燃的正旺,映着刘勋的脸庞,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柄上还刻着虎头。闲着敲着那灯花。良久,冷冷道:“来人,去把蒋文成那个女儿带过来。”
邪魅的眼角微眯,手中握着的匕首还依旧敲着那落下里的灯花,嘴角还叼着一只毛草,整个人半躺在长椅之上,随意慵懒。
“是。”门外的侍卫双手抱拳,恭敬的点头道后,便大步的走去了这里关押犯人的地方。
等了有一会儿,只见营帐中走来了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衣衫有些凌乱,有些地方还破了一样,肩膀单薄瘦弱,头上一只珠钗也没有,额头前面的发丝随风飘扬。秋水分明的双眸中,是一种极其的害怕,不敢直视躺在长椅上的男子,她的身子都在不停的瑟瑟发抖,走到了营帐中央,小声道:“奴婢参见公子。”
刚才眯着眼的刘勋,听道了那极其轻,毫无力气的声音之后,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望着站在中央低着头的女子,坐了起来,嘴角一扬,道:“你是蒋文成的女儿,长的倒还有几分姿色,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刘勋的声音,女子听着更是胆怯,但是却不敢抗拒,缓缓的抬来了那张小脸,看样子,也就是十七岁的样子,白皙的脸上水嫩嫩的,即使是在那潮湿的地方呆了一天,也是掩不住她那白皙水润的皮肤,一双大眼睛中还是懵懵懂懂的神情,泛红的眼角更是激起了别人对她的保护欲。细长的柳叶眉有些凌乱,下唇不停的抿着上唇,双手不停的扣着,看得出来她现在很害怕。
“你怕我?”刘勋双手背在了身后,走到了女子的面前,下巴就快要抵住了女子的额头。
耳朵上面的一阵温热的呼吸,让女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可却被面前的男子一把拦住了后腰,一双大眼睛不敢直视他,低着头看向了其他的地方,双手护在胸前,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担惊受怕的小白兔一样。
刘勋嘴角微微一笑,望着她那一双充满了恐惧的眼睛,沉声道:“叫什么名字。”
被揽着细腰的女子,逃避着刘勋的眼神,颤抖道:“箐箐。”女子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感觉一不小心她就碎掉了。
只见刘勋直接将箐箐抱在了怀里,顺手就解开了她背后的衣带,一把将她推到了对面带着墨色帘帐的木床之上,女子想要用力的推开面前的男子,可是一个十七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跟从小习武的男子比力气。瞬间,箐箐眼眶泛红,泪水直接夺眶而出,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求公子,别,箐箐怕玷污了公子。”
压在了箐箐身上的刘勋,望着躺在自己身下,胸前露着大片雪白肌肤的箐箐,眼睛中的泪水横淌下,打湿在了秀发之上,道:“玷污我?你年纪不大,还挺会说话,不过你父亲,你母亲还有你那刚刚几岁的弟弟,他们三个人的命可都在我的手上,你要是让我不满意,你说他们还有的命活吗?”
清冷的声音带着寒风的刺骨,虽然声音不大,却足以穿透到了女子的心中,只见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的一滴泪默默的流淌下来。
深夜之中,外面的练武的士兵还在冒雨而战,营帐之中,是缠绵不休的两个人,微亮的烛光映着女子泛红的脸,大眼睛中已经没有了半分的色彩,空洞的望着那随风摇曳的烛光。一阵阵的痛从身下传来,提醒着她的生命再无光芒。
暴雨慢慢的变小,天空中也出现了一丝的亮光,营帐围起来的空地上,是那些丢失的粮草,跪在中间的是蒋文成,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袭深黑色长袍的刘勋,腰间别着一把长剑。
身后的随从上前一步道:“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说完后,只见刘勋直接拔出来了腰间的长剑,谁也没想到的,看见他在自己的右肩膀上狠狠的划了一剑,瞬间,殷弘的鲜血浸透了衣衫,低落在了地上几滴,随后就将长剑重新的放回了腰间,刘勋要紧了牙关的,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小声道:“找些白布来,给我简单的处理一下。还有,等我走了之后,做掉蒋文成的妻儿。”
侍卫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道:“公子,那他的女儿,箐箐是也要一同杀了吗?”
“嗯,一个女子留了何用?”只见刘勋嘴角微微一勾,眼睛中全是蔑视冷笑。
“是。”
周围的士兵显然都没有料到会这么做,也不明白将军为何这样,都是一脸的惊讶,只有跪在地上的蒋文成知道,这是在向追拿他们的人请功,以赢得他们的信任。也赢得了皇上的信任。
随从很快的找来了白布,并用酒简单的冲了冲,用白布包扎住,伤口处还是浸出来了鲜红色的血液,沾在了白布之上。随后见刘勋,冲着所有人道:“走,出发。”
“是。”推着粮草的人还有羁押蒋文成的侍卫,一同恭敬道后,跟在了刘勋的身后,离开了这个隐蔽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