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莎和阿吉尔看见了画像上面的人,都是目瞪口呆,这个人不正是前一段时间在于氏香行的那个人吗?
“怎么?你们见过四皇子?”钱贵妃看着阿吉尔和阿娜莎的反应,有一些的疑惑,按道理说他们两个是没有见过四皇子的,怎么如此的反应?
“你们下去吧。”钱贵妃急忙将太监等一帮人給打发走了,一双细长的平眉微微一皱,看着阿吉尔和阿娜莎。
“贵妃娘娘,这个人是四皇子?”阿娜莎声音中带着一丝的颤抖,感觉有些不能相信。
“是啊,这个人就是四皇子。怎么你们见过?”钱贵妃更加的疑惑了,四皇子李炎,自己那时候已经找人給杀掉了,他们怎么会遇见。
“当初我们在扬州城停留的时候,进去过一家香行,在哪里我们遇见了这个画像上的四皇子。但是他当时的衣着完全不是皇子的样子,身后也没有随从,只是眉宇之间比平常人多了几分的英气。”阿吉尔缓缓的说道,脑子里面是种种的疑惑。
“扬州城的一家香行?那一家香行的名字你们还记得吗?”钱贵妃心中狠狠的一怔,完全没有想到四皇子李炎现在竟然还活着,而且就是在扬州城。
“那一家店的名字是于氏香行,他们制作出来的软香是连我都没有见过的软香,对味道的处理也是上乘,款式更是与众不同。”阿娜莎对于宁的印象特别的深刻,因为在这个地方,还从来没有人可以制作软香比自己更厉害。
“于氏香行?”钱贵妃默默的念叨,心中是一万个不知所措,但是一直没有表现在脸上。
“就是哪一家,前一段时间,扬州城出事,还是他挑起来的事端,现在扬州城的所有百姓都很拥护他。”阿吉尔将夏县令说的东西全部说给了钱贵妃听,阿吉尔越说,钱贵妃的脸色越难看,一双带着戒指和翡翠手镯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手绢。一脸的不知所措。
“你们两个这么大老远的过来,肯定也是乏了,本宫会让人带你们去住的地方的,今日时候也不早了,就先去歇息吧,本宫也乏了,春兰,随本宫回宫。”钱贵妃也不想在听下去了,僵硬的牵出了一个微笑,对阿吉尔和阿娜莎说道。
“恭送贵妃娘娘。”阿吉尔和阿娜莎急忙起身,微微的行礼,恭送钱贵妃。
回宫的一路上,钱贵妃的神色凝重,完全没有了刚才放松的样子,脑子里面想的全部都是西域王爷阿吉尔说的话,于氏香行,扬州城,四皇子,李炎,竟然没有死,那也就是说上一次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四皇子定不会轻易的露面,以后的日子肯定不简单啊。
“娘娘,您不舒服吗?娘娘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啊,要不奴婢去传太医过来看看吧。”春兰是跟着钱贵妃的老人了,看着钱贵妃的脸色不好,就有些担忧,一簇眉毛微微的皱起,贴近的问道钱贵妃。
“不用了,本宫就是有些乏了,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去把二皇子玎儿叫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说。”钱贵妃脸色凝重,声音也显得有些无力。
“是,娘娘。”春兰随后就转头走了,身后的侍女立即上前扶住了钱贵妃,继续往前走着。
钱贵妃的殿内,一进门就是一个铜质的香炉,三脚鼎立,上面是镂空的雕刻,香炉的盖子是一个镂空的兔子,连毛羽都雕刻的栩栩如生,眼睛处是用来点香的小洞,真的是鬼斧神工。整个屋子的左侧是丝绸做成的紫色帘子,很好的将内卧和外面的大厅給隔开了,右侧就是简答的桌椅,上面是一套珠花茶具。
“母妃,您找我?”还没有多长时间,二皇子李玎就来到了钱贵妃的宫殿内,一袭天青色的华服,衣袍的背后是用金丝线绣成的几多锦鲤,外面一袭白色貂毛大衣,脚上一双鹿毛皮靴,腰间别着一块儿明玉,长长的流苏自然的垂了下来,随着李玎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玎儿,你坐着,你父皇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问过你四弟的事情?”钱贵妃的眉毛紧紧的皱成一起,心中是焦急万分,生怕有些事情暴露出去。
“没有啊,父皇最近一直处理边疆的事务,而且前一段扬州城发生的事情,让父皇很是烦心,还说要大整一顿。母妃,出什么事情了吗?今天不是西域王爷和西域公主进宫的日子嘛,刚才父皇还问儿臣呢。”李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疑惑的问着钱贵妃。
“你四弟没有死,西域王爷和西域公主在扬州城的于氏香行看见他们了。”钱贵妃说的时候,眼神中都是一阵的恼怒,自己的计划失败,现在四皇子没有死,反而隐姓埋名在扬州城收拢民心,这以后肯可能就会阻碍他们的计划。
“什么?他们确定?”二皇子李玎听到了自己母妃说的话,顿时大惊失色,完全没有料到,端起来的水杯瞬间掉在了地上,衣衫都被茶水給打湿了。
“确定,西域公主说那个于氏香行的老板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但让人惊讶的事情是这个丫头做出来的软香是西域公主都做不出来的,一说这怎么可能啊。西域公主阿娜莎的制香可是一流的啊。”钱贵妃知道这个丫头一定不容小觑,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妃,那可如何是好,按照四皇子李炎的性格,定是要反击的,更何况他这一次是死里逃生,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就放手。”李玎知道李炎的心思缜密,做什么事情只要是他认定的,所有人都改变不了。
“所以咱们的那个计划是失败了。”钱贵妃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神中全是怒火,仿佛都可以点燃整个世界,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都深深的扎进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