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宁和云幻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而是选择给杨蕊时间,让她自己慢慢接受这件事情,然而令于宁没想到的是,自家娘亲居然只沉寂了三分钟,便抬头一脸严肃,郑重的开口说道:“这件事,谁也不许提起,就当没有发生过,那块土地还留着,如果有人问起,我们就说那片地不知为何,种下植物便会自行缩短种植期限!”
于宁看着自家娘亲满脸凝重,不由得在心里有些感动,这件事换做别人不是把她当做妖怪,便是将她控制起来,为她们所用,而自家娘亲没有,时时刻刻都在为她着想,甚至连理由都给她想好了。
“娘亲,我知道了,谢谢您!”于宁哽咽着说完,便扑在了杨蕊的怀里。
杨蕊看着自家女儿这样,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所以轻轻的拍着于宁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
云幻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的母女情深不禁想起了自己以前,那时的她无忧无虑的,父母的掌上明珠,家中两个兄长护着宠着,可以说是家里的宠儿,不曾想有一天…
杨蕊看见云幻在一旁有些闷闷不乐的,便问起了缘由,于宁听到自家师姐心情不好,忙从杨蕊怀中出来问道:“师姐,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一段往事,说了也无用,还是不提了罢!”云幻想着说了也只是徒增悲伤,又不能去做什么!
于宁向杨蕊使了个眼色,杨蕊见状见便起身离开了,等杨蕊走后,于宁才劝到:“师姐,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的,不要闷在心里,憋久了是会生病的!”看到这样的云幻,于宁真的不适应,很不适应,她已经习惯了自家师姐蠢萌的样子,现在看到她黯然神伤的样子,不免有些揪心。
经过于宁的一番劝说,云幻终于开口了:“原来我也有个幸福的家庭,爹娘疼爱,兄长宠着,一家人很开心,可是突然有一夜,闯进了几个黑衣人,他们杀光了家里所有人,父母将我和哥哥藏了起来,我和哥哥听着家中院子一开始的惨叫声,到最后渐渐的安静没了声音,哥哥让我待着他出去看看,可却再没有回来,等到第二天我再出去看时,那院子已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我只凭着身上的物件认出了父母,不知我在那里哭了多久,直到师父的出现,她给了我两个盒子,我将父母的骨灰装在了其中一个盒子里,另一个盒子装着父母的遗物还有一样东西…”云幻一边说着,一边将小盒子从怀中拿了出来,于宁认真的看了看,那是个带着类似兰花印记的花瓣型的东西,边角十分锋利,上面还带着斑斑血迹。
当云幻说完这些,脸上早已布满泪痕,看的于宁直揪心,拿出帕子替云幻擦了擦泪水说道:“师姐可知那些是什么人?”
“不知,不过师父好似知道,每当我拿着这个东西发呆的时候,师父总会让我别去报仇,她总说我斗不过他们,反而会自讨苦吃,还不如继续活下去,相信父亲母亲若是知道,也不会同意我去报仇的!”
“师姐,你别担心,我会为你报仇的!你先去休息吧!”于宁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强大起来,至少要为师姐报这个仇!
“谢谢你,师妹!”云幻看着这个比自己小的师妹,不免有些安慰,虽是不知师妹是否会为她的家人报仇,但至少现在她愿意相信她。
多年后的云幻不免庆幸自己相信了于宁,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
这小村子里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于宁这家中花长的那么快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等到于宁知道的时候,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
“哥哥,你看我就说这海洋家透着古怪,你不听,现在,你看看,村里都传开了,哪有人种的花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开花的,我看那于宁就是个妖怪,自从她清醒以后,好多事情就变了,要我说就应该将他们一家赶出去!”于姑婆听到村子里的风声,便赶紧跑到了她这族长哥哥的家里。
这于家族长原本还在为自己儿子请的那个假道士生气,可现在又出了那么古怪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好,那我先回去了!”于姑婆见自家族长哥哥发话了,便起身离开了。
这于姑婆原是盘算着将于海洋一家赶出去,自己再说说,那处宅子也就归自己了,毕竟自家孙子马上就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却没个像样的住所,再加上那处古怪的地方,如果真的像他们传的一样,那他们就可以多种些粮食了!
这要是于宁知道了,肯定要吐槽这于姑婆:“呸,真不要脸,那么大年纪了还想着鸠占鹊巢,也不嫌臊得慌!
“宁宁,我们把这些花收起来吧?”杨蕊下午见这些花朵已经由原来的含苞待放到现在的花团锦簇,不免有些开心,有了这些花朵,自家女儿又可以做很多软香,到时候于家重新振作,自己也就对得起已逝的公婆了,只是这样一来,又要辛苦自家的女儿了!
“好,不过要小心,不要被月季花花杆上的刺扎到手。”于宁嘱咐到。
“月季花?是哪个?”杨蕊有些不解的问道。
“就是这种。”于宁指了指那株黄色的月季花说道。
“好漂亮…”杨蕊看了看,不禁有些感慨到。以前她从不在意这些花花草草的,自从于宁清醒后,自己才开始接触,却并不熟悉,甚至有些常见的都叫不出来名字。
等花朵采摘完了,新招来的三个丫鬟,再加上之前的五个仆人,总共八个人,便开始分工,又让王奶奶在这里监工,便和自家娘亲离开了。
于宁离开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孙济文的房间。
“济文哥哥,我能进去吗?”于宁敲了敲门,压低说道。
“…”孙济文听到外面于宁的声音,决定装死不理她。